天空的左岸

  “杏儿。”唤来站在外面等候的杏儿，“水凉了，帮我加点热水。”
  “是。”不一会，她提着壶来到。
  “我洗了多长时间了？”
  “半个时辰。”
  ……
  “宁儿，你还没洗好吗？”外面传来茹淮轩的声音。
  一阵心惊，慌张的回应：“恩。马上就好。”一下子从水里站了起来，拿了毛巾擦拭身子。
  “您，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头发依旧滴着水。
  “宁儿，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很严肃的表情。
  倒是我觉得有些不适应，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
  “这件事情，朕有些说不出口，但是……”今天的他真的很奇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需要这样欲言又止？“但是，如果不先告诉你，朕会感到不安。”
  “皇上请讲。”既然一定要告诉我，那我是非听不可。
  “宁儿，其实朕……”
  “皇上，请您说话别吞吞吐吐的，有话您就直说。”真是不爽。
  “现在，朕想培植自己的势力，所以需要牺牲一些人。”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情愫。
  “所以呢？”有不祥的预感。
  “所以朕需要削弱这些强大的势力。”
  “所以皇上您觉得谁会是最有可能成为你第一个被牺牲的人？”
  “宰相。”说的很干脆，但是我的心在那一刻而碎了。
  “哼，哼，”我冷哼，对他很鄙视：“皇上您觉得我父亲会是威胁？”宰相虽不是我真正的父亲，但他是个好人，我知道。
  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这个地方，这种氛围，我却成了最可笑的人。心碎到无法挽救：“如果是这件事，那么皇上大可按自己的意思办。何必来同我说。”我说了又不能算，我不同意，你又不会放过我爹。何必呢？一切都是徒劳。“夜深了，您请回吧。”下了逐客令，走吧，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茹淮轩迟疑的向后退了一步，转身走了。没有回头，我——也不期望他回头。
  眼泪终究是流下来了，我却不知道这是什么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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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在看比赛，没啥时间，赛事重要哈。
  刘翔今天因伤退出，真的感到很遗憾，但是依然支持他，希望他在今后的路上走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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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听杏儿说，有很多大臣都在弹劾我的父亲——宰相。有人居然上书说我父亲通敌卖国。
  “娘娘，杏儿听说‘通敌卖国’是很重的罪呢。”杏儿神色慌张，“娘娘，宰相大人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遥遥头，看着她：“杏儿，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所以，我也不想去猜测。”也许真的不敢去想，“通敌卖国”可是死罪啊。
  “可是，娘娘——”杏儿还想再说什么，我摆了摆手说：“杏儿，就这样吧。”
  不想再听下去，结果已经显而易见，我的父亲已是在劫难逃。
  ……
  “娘娘，宰相大人求见。”太监在外禀报。
  “让他进来吧。”垂首，“爹。”
  “宁儿，”关上了门，屋内只剩我们父女两人，“宁儿，无论爹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活着。”那表情，已然是生离死别之色。我不忍看。
  “爹……”声音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泪眼模糊。
  “孩子，你一定要记住。”说完，爹就拂面离去了。我知道他的眼里也有泪水了。但是他选择给我一个坚强的背影。我就这么看着他离去，什么也做不了。
  ……
  “皇后，明日朕将对宰相法办。你如果还有什么话想对宰相讲的话，朕准你今日去牢中一探。”茹淮轩的口气，像是我在求他，被他恩准一般。
  我不屑的看着他：“那么皇上，谢谢您了。”
  牢中，一家几百口人，都在。走近，一眼看到了风儿，还是个孩子的风儿，却要面对如此不白的冤屈，然后去面对死亡。
  跪在爹的牢房外，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或是因为我的懦弱无能。
  爹看着长跪不起的我，老泪纵横：“宁儿，快点起来。你是我们子车家唯一可以幸存的人。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这样爹在酒泉之下也可安心。”
  “爹，孩儿无能，孩儿无能……”
  “儿啊，爹不怪你。是爹对不起你。”双手伸出牢门：“宁儿，你一定要记住爹的话——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
  哭声顿起，此时此刻显得特别凄凉。
  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然后，我连家人都没有了。现在的我是不是就是孤家寡人呢？我笑着看天，太阳光照的我睁不开眼。
  我就这样被关进了冷宫。据说，不杀我已是对我最大的仁慈。那么，茹淮轩，我又该谢谢你了。
  ……
  冷宫的生活，也真不是一般大家闺秀能过的。整个屋子，除了床，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地方倒是挺大，没了一些东西的摆设，显得很空旷。说话的时候，能听到轻微的回声。我和杏儿面面相觑。无奈的耸肩，拿了些首饰出来，叫杏儿买通太监，帮忙置办点东西，所谓有钱好办事，果然基本的设施都齐全了。
  “杏儿，以后可要委屈你了。”我拉着杏儿的手，觉得很不好意思。
  “娘娘，您这说的什么话？”杏儿嗔怪：“杏儿从小跟着您，您如果不要我了。我倒是要伤心死呢。”
  冷宫的外面，有个小小的院子，一时兴起，吩咐杏儿去讨了些花种来，圈了一个花圃，将种子种了下去。而后的时光，便是等待花开。
  安静的生活，让人的心灵得到荡涤，精神也不似从前的萎靡不振，做很多以前想做而没做的，或是不屑做的东西。开始画很多的画像，曾经认识的人，想像中的人，还有动漫里的人物，将画一一刻在了薄木头上，做成了拼图。整天没事，就玩这个，反复记忆，想起，那些曾给过我力量的人。我——怎可轻易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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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在冷宫里的我，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了。除了杏儿，我几乎没有再见到什么人。一切都是听说，听杏儿讲冷宫外的生活，我也懒于评价别人。倒也很清闲。
  “娘娘，三王爷下个月就要取正妃了。”一日杏儿回来说。
  “是吗？”很久没有见到茹淮澈了。最近一次，也是在狱中吧。“什么时候？”
  “十五。”杏儿捧着手中的花盆，向花圃走近。
  “哦。”没有别的可说了。这个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个简单的消息而已。
  “可是娘娘……”杏儿放好花盆，抬起头来看我：“三王爷好像也邀请您去他的宴会呢。”
  “是吗？”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可以出宫了？“听谁说的？”
  “李公公啊。皇上身边很红的。”意有所指。
  ……
  “皇后接旨。”说话间，李公公已经到了冷宫的门口，我迎上去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李公公不屑的眼神。唉，可能是觉得我一冷宫的，没什么资格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下月十五随朕前往三王爷的府邸参加三王爷娶亲的宴会……”念完，李公公把圣旨交到了我手上，就转身走了。我无视于他的无理，沉浸在可以出宫的快乐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比较有盼头，想看看茹淮澈的新娘，更想看看外面——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了，都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了。人呢？会不会长得比较与众不同了？想着，笑出了声——
  “娘娘，您心情很好呢。”杏儿听到我的笑声，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娘娘，恭喜您终于可以出一次宫了。”
  额，一次。想到只有这么一次，倒也是觉得比较不爽。“杏儿，如果，”
  “娘娘，什么？”倒是很认真的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我却不敢说下去，怕自己的想法太大胆，我还不知道，我能不能真的过隐居的生活。
  “没什么。”恩，想不好，如果真的能借此机会逃出不是更好？“额，杏儿，下个月你会和我一起去吧？”
  “当然啊。杏儿是您的奴婢啊。肯定要跟着您的啊。”不置可否的回答。
  不知道茹淮轩会带多少人去，亲卫队会去多少人？茹淮澈的王府有多少个家丁，以及护卫府邸的士兵？额，如果真想逃出去，还真要多打听打听啊。
  焦虑的躺在床上，想明天叫杏儿去多少打听些对我有益的信息。翻来覆去睡不着，杏儿却在我将要入梦的那一刻将我推醒：“娘娘，您先起来，奴婢给您量一下身材，好做件像样的衣服到三王爷府参加宴会穿。”
  “拜托，杏儿，都什么时候了？明天吧。”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打搅，尤其是将要睡着的时候。“不急的，明天吧。”转了个身，想要再睡。
  “是。奴婢告退。”没有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很快，屋里一片黑暗。
  清晨，起床，但是哈欠连连，许是昨晚想的太多了。刚洗完脸，杏儿就来量我的长宽高度，“杏儿，你这么着急干嘛？”我都不急，我吐吐舌：“还有一个多月呢。”
  “娘娘，早些做出来，不好可以再改，不然也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