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涉风雨中

月亮上有美丽的传说，美国人已经把传说的神秘面纱揭开了一角。嫦娥是一个人在等待情郎吗？祥子好奇地思索这个问题。科学可以解释很多原理和公式，为何对传说总是持怀疑的态度呢？科学可以战胜愚昧，却难以战胜深藏于民间的传说的巨大威力。科学认为没有的东西，人们不那么热心和认真，倒是一些邪乎的传说，对人们形成巨大的吸引力。中国人更多的人不是想到月球探险，而是想见一见嫦娥妹妹。
四、柳暗花明
更新时间2008-2-15 16:13:00  字数：10250
 四、柳暗花明
  嫦娥是一个充满浪漫爱情的符号，大家都很期待嫦娥给自己带来好运。祥子想着想着，嫦娥就从月球飘了下来。祥子惊呆了，一时无言。
  走进一看，原来是穿着红衣裙的茗香，她轻轻地向他招手，示意祥子赶快过去。一群红蜻蜓在祥子的头顶飞舞，跳着欢快的舞蹈，飞出优美的弧线，还不时地停在他的肩膀上，停在他耳朵根上，甚至有一只停在他的鼻尖上。祥子高兴得似乎要飞了起来，身子轻快地游动过去，一点气力也不用。茗香为他唱起了《红蜻蜓》。
  “晚霞中的红蜻蜓呀，你在哪里呀，停歇在那竹竿尖上，是那红蜻蜓。晚霞中的红蜻蜓呀，你在哪里呀。童年时代遇到你，那是那一天？晚霞中的红蜻蜓呀，你在哪里呀，采到桑果放进小篮，难道是梦影？”
  看，她竟然跳起了舞蹈，一个天鹅似的身姿飞快地旋转，粉红的衣裙飘了起来，似一彩色云朵一样，又似仙境的云雾缭绕。舞曲发出抒情的旋律，欢快的节奏似海水轻轻漫过沙滩。甜美的歌声好似七仙女下凡时情景，直撩拨得心田成了一个澄清的水的世界。
  祥子已经跟她一块跳起了舞蹈，一起唱起了《红蜻蜓》，一起在空中飞翔和遨游。飞过了高山，来到了黄土高原。那里是一望无际的辽阔，那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梯田。飞过了黄土高原，来到了杭州运河，那里是杨柳依依，那里是一群一群的妇女在河边洗着衣服。飞过了杭州运河，来到了九连山脉，那里的山一座连着一座，那里的人民多么勤劳和淳朴。飞呀，飞呀，祥子觉得脚下生风，控制不了自己的速度和方向。茗香用手指着一处高山上建筑物说，那里是老隆县城，那里是我们的学校——广东老隆师范学校。在那里，我们留下多少快乐的时光，留下我们的多少青春的脚印，留下我们多少梦想和热情……
  祥子顺着她的双手所指的方向，发现了自己非常熟悉的地方。正是在这所学校里，萌发了他的情意，激发了他的梦想，促发了他奋斗的决心。课室里，操场边，白杨树下，水泥路旁，都留下了祥子和茗香的身影，他们在一起看书，在一起欢笑，在一起歌唱。祥子想说，那里是见证激情与冲动的地方，那里是酝酿深沉和奥秘的地方，那里是活力四射和热血沸腾的地方。别了，祥子向这个熟悉的地方挥了挥手。
  茗香也似乎感应到祥子难舍的情思，放慢了脚步，让祥子尽情地重温往日的情怀。红蜻蜓呀，你慢慢飞，慢慢飞，我要陪你飞到天涯海角，飞到北极，飞到月球，飞到宇宙的外面。
  一颗流星划破了长空，在漆黑的夜里发出耀眼的光芒。茗香说，那是彼此回家的路。说完，星空里一阵沉默。眼前是一片清凉，祥子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多了。由于站立的时间太久了，他觉得有些麻痹了。想迈开沉重的大腿，他吃力的努力着。过了好久，祥子才心情复杂地回到家里。
  四、柳暗花明
  第二学年度，祥子接到新的分配通知，镇教办安排他到宏星小学去任教。祥子按照通知要求，骑着自行车去报到。祥子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去学校的大概位置。那所学校给祥子的第一印象是破烂不堪，砖瓦、木橼、木窗、木门，构成了它的基本要素。祥子试图将自己所见过的最为破烂的房子跟眼前的这所比较一下，他猛然想到自己学过的一本课本里有这样的画面。祥子再仔细想了想，基本可以确认，跟鲁迅读书的三味书屋似乎是一模一样。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生怕头顶的木橼或者砖瓦会突然掉了下来。大门是拱形的，两旁是一副对联，大概写着学习与教学之类的内容。走进大门，可以看见左边是一个木楼梯，斜通向二楼。进到里面，只见整个学校是一个回字形分布，左右两面各是两个课室，正中间是一个茅房，靠近大门的两边各是三个教师住房。二楼据说也有两个房间，专门提供给走教的教师中午休息之用。走过左边的三个教师房间，便是学校的办公室。刚走进去，里面迎面扑来一阵潮湿的空气。再仔细一瞧，整个办公室可能有二十平方米，刚进门的地方摆着一张由两张学生课桌联合成的茶几，靠后面的地方整齐地摆放着两张宽大的桌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学校领导的办公桌。这个办公室应该是学校的行政中心。
  祥子还没有坐下，见到原先学校的教导主任从里面走了出来。祥子想跟他打招呼，老教导主任先向祥子喊了起来“欢迎你来这里报到。我代表学校对你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祥子走了过去，跟他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就找了个比较干净的沙发坐下来。
  “不好意思，先前没有给你一点信息。镇教办已经叫我来这里负责学校的日常工作，也就是所谓做一个小小的校长吧。”他自我介绍“我们有过一年的配合，相信今后我们会配合得更好哩。这里的环境比原先那所学校更差，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当然，我们会尽力改善这里的办学条件，尽量使教师有一个舒服的教学环境，让教师安教、乐教。”
  “你可以先到学校里面熟悉一下环境。虽然很简陋，但是这里环境比较清静，没有汽车的吵杂声，也没有满天的尘土，是一个真正的修身养性的地方。”
  祥子喝了些茶，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毕竟是初来乍到，很多情况还不熟悉。祥子仔细看了一下学校的位置。整个学校坐落在一个小山窝里，四周被山的两翼包围着，学校就好像是它的孩子，正在睡篮里躺着。风是很平和的，应该说是一个比较暖和的地方。校门前面是一口鱼塘，大约是三四百平方米水面，水塘有好些小鱼不时上来水面呼吸氧气。有了这样一口鱼塘，就给学校带来一些生气。鱼塘的前面是一条小溪，平时小溪里是没水流淌，只是在春天或者下雨的时候，小溪里才会有少许的水流动。学校没有运动场，也没有篮球场，唯一有的是一个用木棍做成的单杠。
  这就是祥子要来工作的地方。祥子一阵心酸，觉得莫名的难受。学校四周都没有一户人家，也没有电视，只有一副扑克供人们娱乐。住房是颤危的样子，像是要倒塌下来，而且矮得只有两米高一点，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天花板。走进房间里，潮湿的地面散发出一种发霉的气味，好几条蚯蚓在一个角落里爬行，蜘蛛把整个房间都网得严严实实的，只有靠窗的地方被人划破了一个大洞。
  祥子走回到办公室里，询问开学工作的安排。校长笑着说“你已经主动提出要求工作，这很好。那就一块来做好修理工作吧。如果这两天不做好修理工作，学生就没有足够的桌凳使用，就不能正常上课。”校长指着一张破烂的凳子说“你明天带一把锯子和一把铁锤来吧。这些不修理不行了。”
  祥子答道“就这些，我明天准时带着工具来学校修理，校长。”
  校长看到这么一条犟马在自己的手下是如此的乖巧，如此主动，真是让他感到意外。
  祥子突然看见兰花也从校门里走了进来。他纳闷，她是不是也来这个学校教？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祥子刚才那些阴霾的心情被兰花的出现全部冲散了。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掉进苦海的孩子碰到了救星，或者是一个在悬崖边上的快要自杀的人突然被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拉了回来。祥子从心海里冒出许多的念头，各种念头迅速占据了他的意识和思维。
  这对祥子来说多少是一种安慰，是一种弥补，是一种心理的平衡。祥子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十几个小时瞬间就过去了，他恨不得立即就飞到学校里。校长发现祥子早早地来到学校，正坐在办公室里，觉得好奇，就问“祥子，这么早来，你吃过早饭啦？”
  “吃过了，校长”祥子十分有礼貌地说“今天安排那些活给我做哩？”
  “等下吧，等老师们都来齐了再来分工也不迟。你先泡些茶吧。”校长温和地说。
  “兰花今天来吧，她有任务吗？”祥子试探着问。
  “她今天不来，修理桌椅是男人的事情，后天她会来学校。”校长笑着说。
  祥子拿起那些破烂的桌椅认真地修理起来，兰花没有来学校，他还是希望她能够出其不意地出现。一个中午过去了，一个下午过去了，兰花仍旧没有来学校。祥子的心情却是更着急了。
  ……
  看，祥子正向兰花走了过去，他敢说什么话呢？
  “兰花，你也来这个学校教吗？”祥子真是鼓足了勇气说。
  “是呀，前几天我都知道你也是到这个学校教哩。前天有点事情到一趟县城，今天早上从县城赶回来上课。”
  “学校安排什么课程给你呢？”祥子兴奋地问。
  “三年级数学以及四年级语文吧。”她回答“这些课程我是没有教过，到时你可要伸出援助之手啊，还跟在惠华小学实习一样辅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