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莘菲的话,赵宣洵的眼神黯了几黯,直到自己吩咐皇后的事情已经落空,因此望向皇后韩丽芸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满和怒气。
韩丽芸也明白了黎才人的计划已然落败,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厉意。然而当她接收到来自赵宣洵的不满的眼神之后,眼睛里迅速地汪起了一片雾气。这个男人,就是这个贵为九五之尊的男人,为了他,她抛弃了自己天生的高傲,为他打理后宫,为了搏他一笑,甚至可以去帮他去害自己的姐妹……可是,到头来,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一个虚若无物的皇后的头衔,一个个不满甚至怀有怒意的眼神……
至此,韩丽芸真的感觉到了寒心,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那种无法填满的空虚,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莘菲也急了,这皇宫自己是连一刻也不想多留,何况还牵挂着宫外等候着的周士昭,便要开口,却被韩丽芸抢了先。
皇后娘娘笑意盈盈,只是在这惨白的月色之下,这笑容看起来也颇为惨淡。“人家夫妻俩还有好些个话好说呢,皇上您真是不了解女人,没见莘菲的一颗芳心都在侯爷身上吗?”。
莘菲虽然对今晚的事情三缄其口,但也深知韩丽芸在这中间起到的作用,此刻,韩丽芸却又反过来帮她说话,她略略想了想,便明了韩丽芸的意思。
不管是采取何种手段,韩丽芸都不想莘菲真的进宫成为妃子,因此她再三阻拦,甚至动用了黎才人这颗棋子,目的就是想让莘菲身败名裂,让赵宣洵无法再动此念头。
此时,虽然计划已然落败,但她还是坚持着不让莘菲继续留在宫中,因此,也是间接地帮了莘菲。
赵宣洵听了这话,眉头更加紧锁了,“皇后多心了,朕是怕莘菲劳碌太过,反正这几日都要进宫抄经,来回皇宫与侯府之间也太辛苦了些,不如就歇在秋院里,皇后你不是一向和莘菲情同姐妹吗,怎么今个儿反倒不体谅莘菲了?”
见赵宣洵还敢提起秋院,在场的两个女子都恨得有些牙痒痒的。从秋院里历经了韩丽芸的恐吓、黎才人的疯狂的莘菲自是再也不想踏足秋院半步,而一手打造了秋院作为自己夫君的藏娇之所的韩丽芸,自然也是不想有任何人染指秋院的。
所以,皇后娘娘笑了,笑得听起来是无比的欢畅,看起来却是格外的惊心怵目,“皇上您倒是真的体谅咱们的静言郡主,只怕是这份心意,咱们静言郡主是不敢接也接不住的。既然静言郡主执意要出宫去,皇上您就别拦着了,放他们夫妻二人团聚吧。”
赵宣洵被韩丽芸这绵里藏针的怪话说的有些脸红,幸好还有月色掩映,不是那么明显,心里十分动怒,不知道这个平日里很是善解人意的皇后是怎么了,为何今晚要屡屡拆自己的台。
“皇后,你……”赵宣洵看看还跪着的莘菲,和三人周围垂手不语的宫人太监,想了想还是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见这帝后二人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的,莘菲忍不住开口说道,“多谢皇上您的好意,还有皇后,您的,好意,莘菲也领了!”莘菲故意将对皇后说的这一句话一字一顿地说出来,“只是,今晚的出宫是太后她老人家嘱咐的,莘菲十分感激皇上的体谅,但真的也不敢拂逆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还望皇上体谅则个。”
莘菲对着韩丽芸说的那句,“皇后,您的,好意,莘菲也领了”,把韩丽芸也着实惊了一下,但转瞬就又恢复了人前人后都镇定如常的样子,“你我本就情同姐妹,这些个客气话不说也罢。”韩丽芸冷冷地接道。
见莘菲搬了太后出来,赵宣洵一时有些踌躇,大昊王朝向来以孝治国,他再强势,也不敢真的同太后作对,但要他就此放弃,放莘菲出宫,可能以后再也不能将这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他又很是有些不甘心!
见赵宣洵踌躇,韩丽芸上前挽了莘菲起身,“哎哟,光顾着说话了,妹妹怎么还跪在地上,快快起来吧。”
莘菲借着韩丽芸的搀扶也想站起身来,但就在起身的那一刻,莘菲马上感觉到了头晕目眩,本以为只是跪得久了,闭了眼稍微歇了口气,正准备再次起身,才发现自己体内忽然之间一股热流淌过下身,随即全身的力气就仿佛是用光了一样,莘菲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她忽然感觉一阵更大的巨痛袭来,眼前便开始发黑,虽然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还是一下子晕了过去,在昏迷之前,她看到了满脸惊惶的韩丽芸,神情紧张担忧的古嬷嬷,还有不远处苍白着脸立着的赵宣洵……
不知道过了多久,莘菲才悠悠醒转过来。
尽管莘菲在太医的救治下已经醒了过来,老太夫人和周士昭围在她床边问长问短:无非就是关心她的身体可不什么不舒服、可有哪里疼痛等等;却没有一个人提及她的孩子没有了。
而莘菲还不知道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喜。
她要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已经有点哑了,周士昭止住了她正要说话的念头,“好好躺着,别说话,养养气。”莘菲点头,又疑惑地打量着四周,周士昭便说道,“这里是太后的慈宁宫,很安全,你放心!”只此一句,莘菲便已明白,不再多问。
直到莘菲感觉老太夫人和周士昭的神情不对:自己不过是昏迷了而已,他们祖孙两人为什么一脸的沉痛呢?
她一面想着一面看向床头立着的古嬷嬷:古嬷嬷的眼睛居然是红红的,而且还肿了一一哭成这个样子,她不过是昏迷了而已。
再转过头去看立在外围的人,竟然连紫菱紫篆都在。而且一个二个的都红肿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莘菲认为大家太过紧张了,又一次向众人说明:她很好,除了肚子和腰有一些疼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让大家不要太过担心,她的身体一向好的很,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
但是她说到肚子疼时,众人的神色明显的不对劲儿,尤其是周士昭的脸黑得太明显,老太夫人也偏过了头去,而古嬷嬷和紫菱、紫篆、紫樱等人的眼圈都红了;而皇后娘娘立在一旁,那脸上分明是闪过了愧疚。
见韩丽芸也在此,莘菲艰难地从床上想起身,却被疾步走上前来的韩丽芸按住,“快别起来,当心起猛了头晕!”
莘菲无力地笑了笑,韩丽芸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一旁的老太夫人和周士昭的脸上却可见隐忍的神色,莘菲不好当面问些什么,韩丽芸坐了会,说了会话,留下一大堆的各种精致补品才离开了。
因此莘菲猜想可能自己晕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向周士昭:“是不是还出了什么事儿?”
周士昭的身子不便,还坐着特别订制的木椅,听见莘菲这样问,他的眼睛一红:他倒不是十分心疼那个孩子,他只是很心疼莘菲知道此事之后的伤心,以及莘菲所受的苦楚。这样柔弱的自己的妻,独自面对了这许多的风霜刀剑,为了不拖累自己,独自忍受了这么多的磨难,最终还……
他认为此事是瞒不住的,所以当下便想开口说出实情来;老太夫人却立时把话岔开了:现在莘菲的身子很弱,眼下不能让她知道小产的事情;最起码也要在她将养两三日之后,实在是瞒不住了再说。
老太夫人可不想莘菲的身体再有个三长两短,她现在只想能尽快把莘菲的身子调理好。
莘菲立时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一定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不然老太夫人不会拦下周士昭的话;而且事情还绝对和她有关系。她再三的旁敲侧击,可是老太夫人和周士昭就是不说。
老太夫人和周士昭等人越是用话哄她,就是不说,莘菲的心中疑心更重。
她本就是个什么事情都要弄明白的人:如果她不把事情弄清楚,她就吃不香也睡不着;而且她深知身边人的脾性,所以他们是不是在哄骗她,她很快便能分辩出来:众人现在心绪也不宁,说话自然就会漏洞百出。随着众人们的言语,莘菲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
而周士昭是深知她这种脾性的。看到莘菲不时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过,一脸的若有所思,根本就不能闭上眼睛好好歇一会儿;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向老太夫人:莘菲身子已经伤到了根本,如果她不好好休息、还要日日费神对她身体只有坏处。
老太夫人看到莘菲如此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最后只能偏开头不言不语。
周士昭咬了咬牙,轻轻握起了莘菲的手来,看着她的眼睛道:“莘菲,我知道你心里有了疑心,如果不能释疑你是不会安心的;而且你又聪明,我们这么多人还真是哄不过你去;只是我把事情说出来之后,你却要为了自己的身子,为了不让老祖宗、母亲担心,为了——我,不要太过伤心、恼怒好不好?”
莘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是什么事情会让周士昭如此郑重其事?她的不安在一点一点扩大。
老太夫人已经取了手帕在试泪,而古嬷嬷等人的泪水更是扑簌簌往下直掉;这让莘菲的心更加紧张起来。
“莘菲,你可能不知道,那个、你那个有喜了。”周士昭虽然决定告诉莘菲,让她长痛不如短痛,也能让她在痛过一次之后好好的将养,但是在要说的时候,他才知道此事是如此的难以开口。
莘菲惊愣愣的看着周士昭,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而呼吸却屏住了;她想到了黎才人给她下的药,想到了木桶里的冷水浸泡,也想到了她在深夜冰冷的地上的长跪,还想到了她这一日来面对了芳若姑姑的惨死,自己的几度面对太后,死地后生……
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她再感觉一下身体的异样,后面的话不用周士昭说她也猜出来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孩子,她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时,便已经没有了!
莘菲的耳边轰隆一声,心便好似是空了,又好似是痛的;她的神色看上去好像是悲伤,又好像是不敢相信;但她却一下子失去了反应,就这样呆呆的躺着。
如此可把周士昭等人吓坏了,老太夫人紧紧捏住莘菲的肩膀轻轻的摇晃她:“莘菲,孩子,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和士昭还很年轻,孩子还会有的;你不要吓我,好孩子,你说句话或是哭出来好不好?”
莘菲还是没有反应,她的大脑里似乎什么也没有了,现在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痛还是不痛,只是她虽然听得到所有的声音,可是感觉那些声音距她是那么的遥远、不真实;也好像同她无关一样。
“莘菲一一!”周士昭握紧了她的手:“你说—句话好不好?好不好?你不要吓我,你说一句话就说一句话好不好?”他看着莘菲,可是感觉莘菲好像已经不在自己面前了:惶急,担心等等让他有些无措起来。
莘菲痴痴的看着前方,可是在她目光前方的周士昭和老太夫人都知道,她并没有看到自己;她就是这样痴痴的、直直的看着前方,目光透过了周士昭和老太夫人,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孩子的意义对于莘菲来说,并不单单是她的孩子那么简单:在个世界上,她时时刻刻都感觉到一种疏离一一她和这个世界上的人并没有那种血脉相融的感觉。
周士昭,也不能除去她心头的那种奇怪的孤单感觉;但是孩子不同,那是她的骨、她的肉、她的血!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血脉。
在莘菲的心底深处,她其实一直都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那是她和这个世界的交集。孩子,才能让她真正的对这个世界产生归属感。
但是,现在孩子却没有了!尤其是那孩子在她的肚子里生存了一个月左右,但是她却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知道时,他却已经不在了一一这让她很痛、也很茫然。
周士昭看着莘菲的样子,便知道她现在的痛苦:他恨自己,不能代她受此苦;他也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妻儿,他真得是太无用了。
他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又一次非常渴望自己能拥用绝对的力量,只为了保护莘菲、保护他们的孩子。
周士昭死死咬着牙,他不想流泪,就算是再痛也不能流泪:现在莘菲需要他照顾;但是他却不知道,一缕血已经沿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没有一丝痛的感觉。
他现在唯一痛的地方就是心,那里巨痛一阵一阵传来,掩盖了其它所有的感觉。
老太夫人一直的劝慰,周士昭的轻唤都没有让莘菲清醒;但是当她眼睛里出现了红色,鲜艳的红色时,她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她看清楚了,那是周士昭嘴巴里流出来的血。
莘菲看到那丝血迹,终于感觉到了心中的巨痛,也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牵挂的:周士昭,那个男人,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她记起来,在念《致橡树》给他听的那个晚上,他们曾经说过,他们要相守一生、不离不弃。
她终于有了反应,轻轻举起手来擦拭周士昭嘴角的血:“我,没有事儿;老太夫人说得对,我们还年轻,我们还会、有孩子。”她说得很慢、很慢,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才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自胸腔中挤出来。
她一开口,那渭水也滑落了下来:“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她又轻轻的、慢慢的重复了一句。
周士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冲出了眼眶,他不想哭,哭了不像男人;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的妻子受伤、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只要是人都会伤心的吧?
老太夫人听到莘菲开口之后,泪水在脸上流淌起来:她被莘菲说的心都碎了。而古嬷嬷等人早已经泣不成声,因为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莘菲的意思:以后,还会有孩子,但却不再是今天的这一个。
第一个孩子,依然是没有了。
莘菲开了口,心思便活了起来,随着她自己的话她也开始思索一些事情:他们小夫妻还会有孩子,到时就还会有人来害他们的孩子;这一次是意外,并不是有人要有意为之;可是日后呢?
她轻轻的、摸索着擦去周士昭脸上的泪水:“我们,以后要保住我们的每一个孩子,一定要、也一定会。”这一句话,她虽然一样说得极慢;泪水也模糊了她的眼睛,可是她的决心却是每个人都能听得明白的。
再有人要来害她的孩子,她不但要保护好孩子,还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
因为是在太后的慈宁宫中,外男不得留下,到了晚间,周士昭都会出宫回府去,第二日一大早再进宫来看顾莘菲。而老太夫人年势已高,实在禁不得这么来回奔波,莘菲便请老太夫人留在了府中,不必过来探望。
因为莘菲的小产,赵宣洵也颇有些自责之意,太后留莘菲在自己宫中休养,他不便来探望,但补品药材什么的却是每天都有送来。当然,其余的话也就不再提起了。
休养了几天,莘菲感觉自己已经能坐起身来了,便请了古嬷嬷和紫菱二人搀着自己和周士昭一起,二人一个小产刚过几天,身子还虚弱得不能行走,一个自断了筋脉,半身残疾,夫妻二人这么直愣愣地往太后面前再这么一跪,就算是铁石心肠的太后也颇有些动容了。
命人扶起莘菲,安置在软榻上,又命人搀了跪了下去便起不来身的周士昭,赐了座,“你这孩子,每次都这样,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来,哀家能帮的肯定会帮你的。”
莘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太后一直以来忌讳的正是侯府的图纸和周士昭身上的兵权,如今图纸在手,兵权也收了在手终,周世钊在她的眼里便俨然已成了废人,对于成了废人的周士昭,她老人家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再加上莘菲的小产,或多或少与这宫里的三位主子都是有些关系的,太后也乐得做个人情,总不能叫世人说皇家凉薄至此吧。
“莘菲感激太后这几日将莘菲留在宫中照拂,如今莘菲身子见好,总这么叨扰太后,莘菲心中着实不安,求太后恩准莘菲回府休养吧,那一百遍心经,莘菲每日里在府里抄好,会着人送进宫的。”
莘菲的话说来十分的动听,但这里的事情太后也都是知晓的,又听莘菲提起当时激怒之下想要惩罚莘菲的事,也稍微有点赧意,“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话?你这个样子,哀家疼还疼不过来呢,怎么还会让你抄什么心经呢,好孩子,原是哀家一时生气说的气话,从今往后可不许再提这事了。”说着停了一下,“至于休养的事,嗯,当然还是自己府里最舒服,也最妥当,既如此,你就回府去休养吧。”
莘菲见太后松了口,高兴不已,撑着身子要给太后谢恩,叫太后命古嬷嬷按住了,莘菲见太后心情不错,赶紧又提道,“另外,莘菲还有个不情之请,请太后恩准!”
“哦,说来听听。”太后和蔼地说道。
“莘菲请太后恩准我们夫妻二人早日离京去江南!”莘菲说道。
太后沉吟着,并没有答话,周士昭插嘴说道,“罪臣带罪之身,蒙皇上太后不弃,愿竭尽所能,早日完成皇上太后所托,才能报皇上太后不杀之恩!”
“嗯,既如此,那你们就便宜行事吧,不过,莘菲你得等身子完全好了,才能离京,否则有什么差池哀家可是不依的。”太后说道。
莘菲与周士昭二人赶紧叩头谢恩,当日就离开了皇宫!
------题外话------
天天带孩子的一米真的伤不起啊,白天被孩子缠得一点空都没有,只有晚上等孩子睡熟了才能爬起来写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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