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心穿越:将军无意摘朵花

第一百一十五章 父母亲是很伟大的


时近五月,寒州的气温开始回转。
    北域的天气总是比其他地方回温地慢,好比荆日的五月早已可见微微的暑气,而寒州这里却犹如初春,清晨仍感春寒料峭之意,只有在正午时分才会感觉舒适。
    花不语的肚子越来越显,无缘二号的个头也比之前大了两倍多。在时家老宅的这一群人中,要不是大男人要不就是都没生过孩子的人,时非深很担心所以特意请了街坊邻居中有经验的辽大婶到家中,时常给花不语做做孕期知识讲座。
    刚到寒州时花不语怀孕四个月,刚好是进入怀孕中期,所以她的孕吐显然减少了,人也比较精神。那个时候的花不语感觉最好,所以整天都很有力气地和街坊邻居唠嗑(原谅她的自来熟能力),跟着叔叔闫抒还有席全一起胡扯瞎掰。
    辽大婶告诉她,其实宝宝在三个月左右就会有胎动的,但是第一次怀孕的女子大概会在五个月才会感觉到明显的胎动。于是在无缘二号长到五个月的时候,也就是四月份下旬,花不语第一次感觉到了无缘二号在踢她。
    然后时非深几乎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贴在她的肚皮上听听里面无缘二号的动静,一脸的父爱表露无遗,表弟媳也几乎寸步不离,就更不要说是锦言柳萱了。
    体会到孩子与父亲隔着肚皮交流的喜悦后,时非深开始限制花不语玩耍的时间,这让花不语很不痛快。可是每次看到时非深用柔得几乎能溢出水来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肚子,她就说不出狠话来,只得随着时非深,老实地待在家里。
    五月的气温回升对花不语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她不用再穿得比一般人多两件的厚衣服了,而且随着无缘二号的长大,她越来越感觉自己会站不动,而且时常会没力气。
    于是,她坐和躺的时间比站的时间长了许多。在这段时间里,花不语开始了一系列的胎教运动。
    生活在现代的花不语明显在某些方面会比当了八个孩子的妈十九个孙儿奶奶外婆的辽大婶知道的更多,比如说,在宝宝发育四到五个月的时候,是最适合胎教的阶段,因为这个时候宝宝的感官发育速度正在渐渐加快,嗅觉、味觉、听觉、视觉和触觉基本到位,这个时候宝宝能听见妈妈的心跳声和说话的声音。
    所以,花不语每天都很勤奋地大声朗诵她所能记住的最多的诗词和现代优秀的文章并且还要大声唱儿歌。时非深知道花不语的这一做法符合她现代人的身份,可以理解,但是其他人只能像看怪物一样看花不语做这些能让她开心的事。
    在花不语的强烈逼迫下,所有人都参与到了胎教行动中。时非深作为父亲自然少不了,每天固定时间讲兵法和为人之道,二伯很有耐心地讲关于一门忠良的血泪史,叔叔每天说几个笑话逗乐,连斐岸其实对经文方面很有见地,席全想尽办法逗花不语笑将快乐的心情传递给无缘二号,闫抒讲一些运镖的故事,锦言柳萱则是女红上的佼佼者……
    所有人都在期待无缘二号变成天资聪颖的宝宝,更期待他或者她在出生的时候能一鸣惊人不输在起跑线上。
    五月中旬的时候,时非深喜欢上抚摸和轻轻按压花不语的肚子,因为无缘二号会对时非深的动作做出蠕动或蹬踢的反应,这让时非深打心眼里高兴无比。
    “不语,无缘二号在打嗝?”时非深五月的某一天惊奇地发现了这一事实。
    看着时非深像是小孩子一般的表情,花不语在他的嘴角边轻轻一吻,告诉他:“别担心,打嗝是很正常的,那是无缘二号正在练习用肺部呼吸呢。”虽然呼吸的都是羊水。
    在现代,如果有专业医务人员和严密的医疗护理,六个月大的宝宝也可能在妈妈肚子以外的世界存活下来。
    五月的山茶花开得正是兴头,本来应该是三月份就开花的山茶花在寒州要等到五月之后。碗形花瓣,单瓣或重瓣的红白山茶在寒州成了红梅之后的又一美景。
    雪尚未消融,山茶花开的时候,红得鲜亮的红山茶上会有白色的雪点缀,白如透玉的白山茶白上加雪感觉冰清玉洁。
    寒州的山茶品种繁多,但时家老宅里只种赤丹山茶。花的形状像倒尖卵形或是阔匙形,花序螺旋有致,基部离生,整个花朵呈圆球形,稍显富贵之姿。它的花蕊很小,金金黄的只有那么一点。二伯说,赤丹山茶像极了他们时氏一门的赤胆忠心,所以只在宅里中这个品种。
    赏花观雪也是非常雅致的事,对培养无缘二号的审美官和感性方面说不定能有作用,于是花不语除了声音胎教以外,也开始了视觉胎教,顺便做做小运动舒展身体。
    六月伊始,寒州的天气越来越让人感觉舒服,不再是冰冰冷的了,而是在那种冷中掺夹了丝丝的温暖,犹如荆日四月春暖花开的感觉。
    花不语七个月的肚子开始进入孕晚期,从现在开始,无缘二号的体重还会再增加两倍,而这段时间也是花不语胎教最勤奋的时间,因为宝宝已经可以睁开眼睛看见透进去的光了。
    看着自己的肚子从平平的到现在快跟南瓜的大小一样,花不语真是感概万分。虽然每天都很吃力地带着个大大的球,做什么都不方便,但仍然感觉幸福无比。
    这也许就是做母亲的感觉吧?叫什么“甜蜜的负担”。
    然而有一天,时非深在与无缘二号交流的时候,突然发现个问题。
    “为什么,我会听见两种心跳声?”时非深很迷茫地问向花不语。
    花不语理所当然地回答:“还有一个是我的啊。”
    “不对,你的心跳在上面,我说的是你肚子里,为什么无缘二号会有两种心跳声?”时非深否定,以他的耳力是绝不会听错的,从无缘二号那里传来的是两种不一样节奏的心跳声。
    花不语也傻了眼:“你说什么?”紧张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开始了一系列的猜想。
    经过辽大婶和专业产婆的检查,得出的结论就是——无缘二号可能是个双·胞·胎!
    这一结论简直是把时家老宅炸得震天响+鸡飞狗跳,表弟媳的第一反应就是应该马上再准备一份宝宝的衣服用品,而二伯的反应是无论生男生女花不语都是功臣,一口气添俩丁!叔叔的反应是他可以有两个小家伙陪着一起玩了,其他人的反应是,嘴巴笑到可以咧到耳朵根。而花不语和时非深高兴的同时还很担心,宝宝的出生会不会顺利?毕竟是两个孩子,危险系数比一个的要来的高。
    接下来的两个月,也就是六月份到八月初,虽然过得也很相安无事,但是花不语的肚子就是比怀一个孩子的古代妈妈大上许多,这让她有些寝食难安,俗称“产前焦虑症”。
    花不语开始时常表现得很依赖时非深,寻求他的二十四小时保护,而且还很喋喋不休,什么都说就像个话痨。时非深会很有温柔地陪在花不语身边,耐心倾听她的诉说,给予她精神上的鼓励和安慰。
    腹壁紧绷给花不语造成多种不适,连夜间也不能安稳入睡。时非深在晚间会为她轻抚腹部,一方面是与尚未谋面的无缘二号交流,另一方面也相对减轻了花不语的不适,使花不语依赖的心理得到满足,焦虑情绪得到改善。
    时非深的全方位照顾体贴让花不语控制住了焦虑的心情,众人的宠爱和关心也让花不语从中感受到了温暖,涌起了面对即将分娩的勇气。
    八月十五正是中秋,当时家老宅的众人正准备下午和晚上要吃的食物时,只听庭院里正在和时非深聊天的花不语一声尖叫,所有人都吓坏了。
    生根发芽到开花结果,再到瓜熟蒂落,花不语和时非深等人终于迎来了最关键的时刻!
    稳婆和辽大婶都准备就绪,连斐岸和席全烧了几大桶开水备用。房间的窗户关得严实,除了已经生过孩子的大妈大婶们,其他人都只能在屋外来回踱步焦急等候,什么忙也帮不上。
    花不语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声让门外的时非深很不好受,她每叫一声他的心就揪一分。本来花不语的身子还虚着,他也曾写信问过荆日的訾易訾简能不能顺利产下双胞胎,他们说只要调养得好,凭花不语的底子要生下两个孩子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而寒州回温的天气也帮了忙,花不语因为曾经被雪冻伤过所以很怕冷,现在温度适宜正适合生产。大家都以为分娩期会再过段时间,没想到是因为双胞胎的关系而提前了,好在时非深早就有了准备,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里面是花不语撕心裂肺和稳婆辽大婶助力的声音,外面是一盆接着一盆端进去的热水,看得时非深差点一拳把屋外的柱子砸了个粉碎。
    “夫人,再用把力!使劲啊!”因为是双胞胎,生产起来比单胞胎难多了,稳婆一边鼓劲一边观察情况。
    花不语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满脸满身的汗都把头发和衣服浸湿了。听着稳婆的话花不语再鼓了鼓劲在脸憋得通红向下用力,可却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比当初背上的伤还要痛上百倍!
    这种疼痛很有节奏而且十分剧烈,在之前花不语的羊膜囊已经破了,羊水都流出来,花不语知道她和无缘二号已经到了要见面的时候了。
    疼痛越来越频繁并且更加强烈,痛得花不语无法忍受几乎要哭出来了。辽大婶告诉她不要想别的,就想想时非深还有屋外等候的那些人,他们都陪在花不语身边,期待着小生命的降生,她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泄气呢?
    按照辽大婶说的,把心里想说的话都发泄出来,对缓解疼痛会有帮助,于是屋外的人就听见了花不语超大号嗓门的喊叫——
    “死将军!都是你害的!啊——总是欺负我!还要我一口气生俩娃儿!我和你没玩!扒衣老爷!谁让你扒我衣服的啊——经我、经我同意了吗——痛死我了——!”
    这一叫把时非深叫傻了,其他人也傻了。(其实花不语是很记仇的)
    “天杀的时非深,我……我跟你没完!啊——!”
    从早上折腾到傍晚,就在众人的脖子都快和长颈鹿有的一拼的时候,屋子里面终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啼哭声,这一声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是个小少爷!恭喜啊!是个健康的小少爷!”
    时非深眼角的泪珠差一点就落了下来,他做父亲了,他真的做父亲了!所有情绪涌上心头,纵然冷静如他时非深也不知所措起来。
    没过一会,又是一阵新的婴儿哭声,较之之前的更为响亮。
    “这次是个小小姐!龙凤胎啊!是龙凤胎!夫人可真真是大功臣啊!”
    龙凤胎?时非深激动得不能自抑,他这一下子有了儿子又有了女儿,真是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他高兴的了!
    “不语怎么样?”时非深急切地问道,经历了这次生产,她的身子还吃得消么?
    辽大婶回答:“夫人很好,就是虚弱了一点,多补补就会好的,母子平安!”
    锦言柳萱抱成一团哭得淅沥哗啦,连斐岸和席全大大地碰了个拳,二伯叔叔在时非深的肩上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时黎和时兼对笑了起来,闫抒抱着柱子眼红得像兔子。
    此时,时非深却再怎么也忍不住地热泪盈眶起来。
    “谢谢你不语……谢谢你,让我成为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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