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逢春

第18节 药效


“梦然,现在我告诉你。”他用双手捧住她的头,长辈一般的语气说道:“我已经找回我心爱的人。而你还年轻……”顿了顿,还是不忍心说在一棵树上吊死,于是转换:“长路漫漫,情路并不艰险。你只需要保持最好的一面,等待即可。”
    陈梦然眼泪夺眶而出,不死心的摇着头,顿时气息急促。
    “该死的,药呢?”
    “包里。”
    谭冬阳从她的包里找出哮喘喷剂,陈梦然指了指另一个,谭冬阳没有任何怀疑给她拿的她要那种。陈梦然含了两片,电光火石之际,吻上谭冬阳的嘴,并且往他嘴里渡了过去。谭冬阳当时就有警觉,但来不及,药片入口很快就融化了。
    谭冬阳上一秒还在怜惜这个女孩,下一秒已经一脸肃穆地问她:“你给我吃的什么?”
    “一种药,叫正负极,没听过吧?等会儿你就知道效果了。”她脸上露出绝然得逞的笑,全身已经瘫软无力倒入他怀里。
    “你……”谭冬阳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的一种异样,这药效来势汹汹,他感觉不妙,粗声道:“先送你回家。”
    “不要,回去要被我爸打死。”她挽住他的脖子不放手。
    这话谭冬阳信了,显然刚才陈梦然给他的药是能让人身体起化学反应的药,并且是药中之王的正负极,这要是被陈老知道,别说她,就连他一样没好果吃。不管如何,陈梦然还只是个女孩子。
    “冬阳,快带我走。”陈梦然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色,一双手不安分地撕扯自己的衣服,“我热,想脱衣服……”
    谭冬阳大为恼火,自己的体内也窜起了火苗,“不知道死活的丫头!”他骂道。带她走的时候,还被服务人员拦下,“先生,您还没有结账。”
    谭冬阳找卡结账。陈梦然在他身上下磨蹭,有些亢奋难平。这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她们纷纷疑虑地打量谭冬阳。谭冬阳有些自顾不暇,同时还要照顾一个陈梦然,找卡的手还要控制不要哆嗦,这引起更多人的怀疑。好不容易把账结清了,准备离开,却被他们的大堂经理拦住,那个经理怀疑地问:“先生,你还不能走?”
    “怎么?我账还没结清吗?”
    “你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小经理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穿梭。
    谭冬阳在申明他与陈梦然认识过后,别人不信,还引来打扫厕所的大妈为他们作证,最终都认为他有迫害花样少女的嫌疑。谭冬阳皱着眉头作罢,TMD!以前也没见过见义勇为的人有这么多。谭冬阳眯着眼,怀里的陈梦然虽然被吓得清醒,但在药效之下仍然躁动不安,她盯着围着他们的几个人骂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个是我男朋友,我们两怎样关你们屁事。”
    几个人被陈梦然骂了,虽然气愤她的不知道好歹,但还是没有放他们走。直到陈道然赶来,出示了身份证。陈梦然被陈道然领走时,陈道然嘴里还骂骂咧咧,“死丫头,平时眼界挺高,怎么遇到他就这么死心眼……”
    谭冬阳也没有反对,扯了扯领带还不忘提醒陈道然,“最好带她去医院看看。不知这丫头哪弄来的‘正负极’”。
    正负极!真亏这丫头想得出来。陈道然心想,同时也不忘关心一下谭冬阳,“……要不要叫辆车把你送回去。”
    “用不着。”
    陈道然看着他,突然为自己的妹妹感到一丝歉意,“那药挺厉害的,要不然找个人去陪陪你?”
    谭冬阳瞪了他一眼,“赶紧滚。”
    谭冬阳赶回宾馆房间,冲了几个冷水澡还是无济于事,体内的燥热蚀骨一般一波一波袭来。他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窗户,让冷空气进来吹在身上,降低周身的燥热。谭冬阳倒在床上,在昏昏迷迷中犹自记起,陈梦然一直追问的他昨日发生的事,不过一些小事,却给他带来更浓郁的渴望和更深的折磨。
    “树儿……”他嘴里喃喃道。
    且说昨日,木小树从陆漫漫工作室出来,直接回的家,偷了一上午的懒没去上班,当然也不会被人怀疑,公司上下每个人都在为一年一度的盛会默默精心准备自己,谁都想在这天大放异彩被人记住。木小树走在街道上,午后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起了一丝暖意的效果。木小树正享受着这份惬意,寒风吹在面上有一股清凉,她从来都不喜欢暖浓浓的,清凉冷冽更得她心。
    她踩着自己被斜阳剪出的身影朝前走,时不时身边也会多出来三两个身影,但都是插肩过去不足为奇。直到很久,她才注意到自己身边出现的另一个身影,不急不缓就跟她身后,影子不长不短正与她齐头。她想看看是谁,步调与她如此一致。
    “谭冬阳!又是你。”她像泄了气。
    谭冬阳突然沉闷,“看到是我这么不高兴?”
    “也不是。我刚才在想,这个人是谁,步调能与我保持这么长时间的一致,不是故意就是天地间孕育的神奇默契。”她撇了撇嘴,“果然是故意的。”
    谭冬阳弹了弹她的头,“傻姑娘……”
    木小树笑,“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不可以吗?城市之大!”
    “就是因为大,你出现在这里才可疑。”
    “我回酒店就是这条路。”真实情况其实是,他与陈道然在河堤边读完木小树的短信后,就无意识地走到这里。
    木小树眯着眼睛怀疑,“你怎么这么清闲?”
    “对呀,我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等你一起回家。”
    许久,在前面踱着步子的木小树回身望着他,求证地问道:“谭冬阳,你不是一个轻浮的人,为什么你的言辞总这么轻浮?”
    谭冬阳挑了挑眉,“轻浮吗?我不认为。”
    “你不承认没关系。但你总有意或无意的调戏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有这个心,那那个晚上,你为什么没有把握机会?难道你喜欢我?”
    “那天晚上我要是抓住机会,你会拒绝吗?”
    木小树背过去脸红,刚才她只是在理智地分析,并没有想其他。
    谭冬阳笑,“如果你没有拒绝,那只是出于欲望。是的,树儿。我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四个字,木小树从他人口中听到不下于一百次,可从来没一刻有此刻这样的心跳,有一丝心悸和感动涌上心头,紧接着想到自己的情况,免不了又五味杂陈、上下忐忑。
    “谭冬阳,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为什么?不让说真话,要我说假话不成?”
    木小树语塞,承认这是最美丽动人的甜言蜜语,比许多人高明太多,对于经验缺乏的她来说只能束手就擒。
    “冬阳,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有我的顾虑,我有很多事情还没做。”
    “你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
    “木小树,你懂什么叫喜欢吗?你认为你对韩燕南有喜欢吗?你们之间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分崩离析,树儿你在感情方面只是习惯了逆来顺受,从来不会去主动面对抓住。你甚至不懂得男女之情,就连你的身体都比你先知先觉。”
    木小树一怔,想起最近几次身体对谭冬阳产生的异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毕竟她对韩燕南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便在那个时候也似乎是出于义务,她必须要履行。她懂性,也知道是男女相互吸引后的必行之事,只是她不明白这其中销骨噬魂的味道,为什么人们对*乐此不彼,难道只是因为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她走到谭冬阳面前,面对他的俊颜,老实说谭冬阳长得并不是大众审美中的那种帅,倒有种上世界老牌型男中那种耐人寻味的味道,木小树手指上前摸了摸他的嘴唇,上嘴唇比下嘴唇薄一些,周围的胡渣密密麻麻地生长着,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说他有型了,是他的胡须格外有型。他轻轻抿着的嘴唇格外性感,眼神特别的勾人,似乎要把人看穿,又有所保留。
    木小树情不自禁凑上嘴去,两唇相触呼吸烫得人清醒,木小树连忙撤走,却被谭冬阳圈住腰身没有放手。
    “这么快就想逃了?”谭冬阳的嘴很快叠了上来,强势地夺取了主动权。木小树傻眼了——在滚烫炽热的嘴唇压迫下,她呼吸有些困难,且身子像被揉捏进另一具身体。谭冬阳还在辗转厮磨寻找入口,他成功打开她的嘴巴,舌头伸了进去与她纠缠。木小树有一刻晃神,接吻难道是这样?以前韩燕南的也亲过她,在水*欢之时印上来的匆忙一吻,她从来都不喜欢,全是口水。而此刻嘴里是纯男性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和情欲。
    谭冬阳终于放开了她,有些意犹未尽,虽然女当事人有些不在状态,但来日方长,至少此刻他享受到了。谭冬阳有些得意。木小树舔了舔尚在脸上挂着的湿润肿胀的嘴唇,刚才还不要脸的与人家的胶着在一起。她掏出纸巾擦了擦嘴,挑衅性地宣布:“也不过如此嘛。”
    谭冬阳气得咬牙切齿,正想再采取更猛烈地攻势,对方却腾云驾雾似的逃走了。谭冬阳打电话喊了一帮兄弟,打了一场夜场拳击,方才宣泄了那过剩的精力和荷尔蒙。
    今晨回到酒店,就遇到在酒店房间等他的陈梦然。
    谭冬阳在燥热灼烧的痛苦中回想这一切,真是苦不堪言。
    谭冬阳好不容易挨过了这第一波因为药效带来的欲潮,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他洗了个凉水澡心情平复了很多,可他不会为此而松懈,这种药是出了名的不得到不能罢休,否则就像慢性毒药潜藏在身体某处,一旦碰上‘药引’,势必再次爆发。这么邪恶的药,他是如何获晓?只源于他在军队干得是特种侦查兵,对各方面的知识、讯息都有通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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