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还爱着你

《偏爱》:那个人真是个笨蛋!


    可是偏爱啊,苏偏爱,那么固执的一个女孩子,这么多年来陪着他爱、陪着他痛、陪着他伤、陪着他叹息,用她最真挚最干净的真心,像个看客一样看着他被那花迷了眼,却又将自己的心放在了他的故事中陪着他体会各种滋味。舒榒駑襻
    他曾经将苏流年看作唯一,若是别的女人想像偏爱所做的一样,他大概都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可是偏爱,他无法拒绝,因为她是他的侄女,有的时候他会很恨自己是她的小叔,可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是她的小叔需要照顾她,他可能都不会去关注这个叫做苏偏爱的姑娘。
    十年的时间,当他察觉到他的心对他撒谎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告诉自己:停下,不能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了,可每一次这样告诉自己过后,他发觉唯一的作用就是他更深层次地意识到苏偏爱对他的重要。
    装作没知觉,装作不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可还能怎么办呢?
    今天的苏偏爱有一点不一样,到底是先发烧再说出心里话还是先说出心里话再发烧的或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明天早上起来,太阳照常升起,是一切恢复如常还是…妍…
    替苏偏爱掖好被子,程冉明看着她,面容显得严肃了许多。
    不管她怎么选择,只是这一步他一旦迈出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偏爱,只愿你懂得悫。
    苏偏爱做了个美梦,梦中她穿着白色的婚纱,华丽的水晶灯装点着大厅,大厅中有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却又不由蹙眉,因为程冉明似乎就站在门口看着她,只是那样的看着她,她好像有点着急,因为婚礼就要开始了,可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好像这大厅被施了什么结界一样将他阻隔在外面……
    她突然心里一紧,美梦?呸呸呸!不过如果把梦反过来看呢?呃,她没有穿婚纱,没有一切华丽而梦幻的场景,但他在她的身边……
    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自己异想天开,程冉明在她身边?她想的倒是美,除非他们永远都只是叔侄,她不嫁,可他,程氏的少总,怎么可能不娶?拍一拍自己的脑门,苏偏爱口中轻念道:“苏偏爱你真是烧糊涂了真是烧糊涂了!”
    禁不住有些庆幸,还好这个问题离她还远着呢,如果让她现在选她一定一如既往勇往无前选程冉明,可她只怕她会变得贪心,只有他陪在身边的日子已经无法满足她,她有的时候也会偷偷地想,如果这一生不能拥有一场婚礼,等她老了,她会不会遗憾、会不会后悔?
    鱼和熊掌的问题,她是一个贪心的姑娘,记得小的时候每每听人说到这个问题她总会不以为意的道:“切,真笨,找个抓着鱼的熊掌不就好了?”但后来才发现笨的是她,因为熊是用嘴叼鱼的……
    哎,想那么多其实都是白费,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选择了?年少时无畏,曾相信过只要坚持,什么都有可能,可真的是什么都有可能啊,除了她希望的那种可能!
    平日里总与她开玩笑没边的徐子言突然不在了,平日里总教她做人要记得自己的原则的父亲因为贪污入狱了,天啊,谁来告诉她这些都怎么可能?是怎么发生的?
    她一个人飞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只为了来找他,结果经历了一连串间谍片的现实版事迹,昨天还光荣的发烧了……
    房门被人轻推了开,从门外走进一个人,黑色的毛衣配黑色的裤子更衬的整个人显得冷峻了些许,倒是看到她的时候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温柔之意,“偏爱,醒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她前额的温度,还好,没有那么烫了,他松了半口气,将温度计递给她,他叮嘱道:“这两天在这里好好歇着吧,虽然现在烧应该是退了,但也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苏偏爱感觉到他坐的地方床垫的下陷,而他离她太近,近到她本就有些不转了的脑子快要彻底罢工了,她禁不住向里面挪了挪,又挪了挪,才接过体温计,想了想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我才是医生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程冉明的一声轻笑,“是,你是医生,小笨蛋!”
    “你!”她气结,拿着体温计摸啊摸,犹豫踌躇了半晌,还是带着点小得意说:“哎,我昨天做梦,梦见我想走,有人不让,说要让我留下。”
    咦,她不是发烧了吗?这倒还记得挺清楚!
    忍住笑意,他用一张严肃的脸配合着平静的语调对她说:“那个人真是个笨蛋!”
    苏偏爱只想把手中的温度计砸到他的身上,气的大叫道:“程冉明,你个大笨蛋!”
    他倒是不气不恼,转身悠悠然地去倒水,不以为意地应声:“是啊,我笨蛋,我不是承认了吗?你还那么大声做什么?”
    “呃……”
    苏偏爱还晕晕乎乎的,却见程冉明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对了,苏偏爱医生,你对你的医术有多大的自信?”
    苏偏爱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拐到了这里,只能做出本能的单音节的反应,“啊?”
    “我是问你,你对自己的医术有多大的自信?”
    “除了两年没进上职称这一点以外其他还是可以看得过去的。”
    “如果我让你救一个人你能救吗?”
    “什么人?”
    “一个八十多岁的女病人。”
    苏偏爱看着程冉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不必再多问,她知道这个女病人的来历一定不同寻常,而得的也一定不是寻常的小病,她要救这个人,几乎是没有任何退路,因为这个人的命牵扯的是她父亲的运途。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这几天,随时,只要她还在世。”
    一句话,苏偏爱已经明白,这病人情况应该已经危重,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可是病人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们将她带到别的城市,旅途的艰险或许会成为她生命的终结者,如果苏偏爱应战,这就如一场赌博,于她、于病人都如此。
    平时的嬉皮笑脸此刻都化作了沉重的凝视,她沉默了半晌,想要故作轻松的笑一笑却都已做不到,她轻咬下唇,迟疑道:“小叔……”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程冉明已忍不住抢先一步打断她,他扶住她撑在床面上的手臂,沉声道:“忘了吧,忘了这事,这件事交给我,这不是你应该承担的压力,只是那人居然私底下查了你,得知你的导师是国内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动了你的念头……”
    苏偏爱没想到对于这件事他会比她还要紧张,她知道他不是在怀疑她的能力,只是单纯的怕她强逼自己,这让她反而放松了下来,“小叔,我说过要和你一起承担,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真是个废物,在这里除了拖累你什么都干不了,现在正是我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啊!”她做出开心的样子,看出他不信,轻撇了下嘴,道:“最起码我可以尝试去找老师帮忙……”
    她从没有经历过这些事,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用哪一种表情去面对才是最好的,她不知道什么样的表情在这种情况下才是正常的,她只能笑,可是从他的眼眸中,她看到自己难看的笑容。
    大手抚上她的额、她的眼、高挺的鼻梁、努力弯出微笑弧度的嘴唇,他的手托住她下颌,脸离她很近很近,近到鼻尖都快要贴上,却又像是避讳着什么一样刻意留了一点空隙,可即使是如此,她的目光已无处躲闪,她的恐惧与不安无法掩饰。
    深吸一口气,程冉明一字一句道:“偏爱,这或许是我们达到目的最快的一条路,可我们并不是别无他法的,如果执意要走这条路,没有人可以给你任何保证,包括我、包括你的导师。”
    这一次,她真的笑了,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释然,“小叔,这么多年来在你身边,我唯一看懂了的一件事叫做保证是要靠自己来提供的,而不是依靠别人,小叔,这一次换我来为我们的未来而战!”
    加快节奏,亲们有咖啡、留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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