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恋胤心

第十六章 嘉容的误会


    皇上越是这样,本宫心里就会越难受,本宫如果离开皇上,皇上会不会轻松很多?
    娘娘,您这是哪话,您好不容易又和皇兄重新在一起,别说这样的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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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什么时候回京城,淮七问着才从前殿回来的胤禛说。
    老十三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把十四要造反的事儿都和你说了?怎么心疼了?胤禛冷声问淮七说。
    在淮七眼里,胤禛的清冷,多疑,猜忌,是那么的让人不知所措,她摇了摇头说:“,臣妾心里只有您,臣妾是怕皇上出事。
    朕能出什么事儿?胤禛口气里仍透着不屑,淮七听出他仍是不肯回京城。
    皇上,您和臣妾说句实话,如今您这么心急的到浙江,是不是全是因为年羹尧,而年羹尧最近的动作,就是因为皇上冷落了年妃娘娘,这一切都是因为臣妾,如果没有臣妾,您也不会这么急着铲掉他手上的军权。
    和你没有关系,胤禛淡淡的说。
    就连皇上背上无中生有的骂名也和臣妾没有关系么?
    别说了,朕累了,胤禛打断了淮七。
    淮七把还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胤禛如今登基两年,淮七知道他们相守的日子并不太多,胤禛在位紧紧十三年,算算下来,也只有十一的光阴,虽然岁月没有在他的面容上留下多少痕迹,但眼角上浅浅的皱纹,淮七不能不承认,胤禛离开他的日子,正逐渐靠近,淮七有时候为胤禛抱着不平,为什么他就不能和他的阿玛和儿子一样,活了那么久,看着胤禛现在身子骨虽然精壮, 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还剩下十一年的短短光阴。
    怎么这么看朕,又和朕生气了?胤禛发觉了淮七这么奇怪的看着他,以为是自己刚才又是哪句话惹了淮七。
    淮七没有答话,突然感到肚子一阵阵痛,他捂着 肚子,眉头皱的生紧,蹲在了地上。
    太医来瞧了半天后说:“皇上,云妃娘娘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吃了什么生冷的东西,娘娘以后要忌讳吃这些生冷的东西,胤禛这才长舒了口气 ,他屏退了左右,对着王太医说:”朕和云妃前些日子行了回房,朕不知道对胎儿有没有影响,胤禛说出这话,显的及其的尴尬。
    淮七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王太医一听,知道是胤禛面上挂不住的说出这事,是很紧张淮七肚子里的孩子,他答道:‘回皇上的话,三个月后才不可行房,如今没有什么大碍。
    胤禛面上故作平淡,摆了摆手让王太医下去,对着笑的不成样子的淮七,正色道:“又在笑朕,朕问问总该能放心,这下行了,朕也不用忍那么久,说后胤禛将淮七横抱而起,暧昧的问道:“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眼看你肚子就大了,在不碰你,朕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手上戴的是什么?胤禛突然注意到了淮七腕上的蓝色珠子,放在淮七胸前的手也拿了下来,翻身坐到了一边。
    淮七整了整被胤禛弄乱的衣服说:“今天在街上看到,觉得好看就买了下来。
    胤禛冷哼了一声“觉得好看就把朕送给你的镯子摘下来?你手上只能戴朕送的东西?
    淮七将右手附在自己的腕上,下意识的护着手上的珠子,摇了摇头说:“臣妾喜欢这串珠子不想摘掉。
    朕不喜欢,摘下来,胤禛的声音清冷,原是柔情万分,现在却冰冷三尺,对于这样,淮七也早已习惯,胤禛敞着衣襟,如今倒像是发了怒的豹子一样,审视的看着她,这满室的暧昧,也荡然无存。
    淮七也是衣裳不整的躲闪着淮七的眼神,肩也露了大半,怎么扶也扶不上去,脸色瞬间惨白,半晌才开口说,皇上为什么就介意这一串普通的珠子。
    胤禛眼神一凛开口说:“朕告诉你了后很多次,朕不喜欢你戴不是朕给你的东西,朕最后和你说一遍摘下来。
    淮七已经答应过元笙,会一直戴着那串主子,可现在转眼就给摘掉,她根本做不到,不想在让元笙看着难过。
    胤禛见此钳住淮七的手腕,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说:“朕让你亲自摘掉,你偏偏不听,既然你喜欢戴,随便你。
    对于胤禛如此的强迫,淮七真的理解不了在胤禛的占有欲到底是有多强,她纳纳的靠在枕上强打起了精神,眼里黯淡无光的看着脸上阴沉的胤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胤禛自己穿好了衣裳,走了出去,想要伸手,却还是没有敢探出一点。
    直到丑时,胤禛仍是没有回来,淮七也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靠在枕边望着窗外耳房里的床幔,呆的出神, 渐渐的也觉得自己乏了,困意渐袭,正渐渐的支撑不住,突然听到了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她一时间又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对胤禛,只能闭上眼睛,侧过身子背对着胤禛装睡。
    胤禛动作很轻的将手搭在淮七的肩膀上,在她的右脸轻啄了一口,淮七的心早已砰砰的乱跳,她不知道胤禛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对她的这种爱,到底是什么。
    早上起来后, 淮七昨天只是浅浅的睡了两个时辰,精神很差,香末伺候她涣洗了之后,淮七去找了胤祥,胤祥正在院子里饮茶,他看到淮七,起身笑道:“娘娘怎么也起的这么早?
    十三弟不也是,一大早就跑这院子里喝茶,你和你皇兄还真是不一样,他是怕热怕的厉害,即使是这大清早的天,他也不会坐在这儿喝茶,你却酣然不动。
    胤祥笑了笑说“皇兄刚刚也是这么说臣弟的,说臣弟这大清早的在这儿喝茶, 皇兄今日和年羹尧的账恐怕是要清了,之后我们一起回京,如今兵权皇上打算全部转交给臣弟。
    怎么十三弟看着不高兴?一般加官进爵,不都应该高兴的么,况且皇上要交给你的兵权之重你也是知道的,淮七看出了胤祥的一脸惆怅,不禁问道。
    胤祥轻笑道:“想想皇兄普天之下,在这朝臣之中,如今只信我一人,这可能也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娘娘,皇兄真的很苦,我这个做弟弟的,却也只能帮助的微不足道。
    64.后宫夺艳-第二十五章 爱如深
    淮七终究不知道胤禛是怎么轻而易举的杯酒释兵权,让不可一世的大将军年庚窑肯把帅印交出,既然胤禛不说,她自然也不敢多问,胤禛这几日对淮七十足的冷淡,每次瞥见她手上的珠子时,目光就会变的骤冷,两人已经僵持了几天,淮七除了请安,也从不曾和胤禛开口。
    晚间,淮七吃用过饭,只在屋子里转了一小回,就觉得有些乏,喊来了香末伺候她梳洗后遍早早的躺了下来,不到一会,困意袭来,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睡得正沉,却被屋内燃起的纱灯晃醒,淮七揉了揉眼睛,发现胤禛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床边,闻到了他浑身的酒气,脸也有些红,正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淮七半靠了起来,仍是说了句"臣妾给皇上请安。"
    没有别的话了?胤禛一身的酒气开口说,这也是这第几天他第一次和淮七说出完整的句子。
    没有了,臣妾想了想,臣妾要想不惹皇上生气,就还是照着规矩来,少说话,淮七小心谨慎答着,不知何时,她越来越怕了胤禛的性格。
    朕今天喝多了,胤禛将两只手搭在淮七的肩上,掐住她的肩膀,喘着粗气说道。
    皇上很少醉酒,今儿是怎么了,淮七一边帮胤禛脱着衣裳,一边说。
    朕想你了,喝醉酒了满脑子都是你,胤禛因为常年骑射,手上布满了茧子,他抚着淮七的脸说;"朕满脑子真的都是你,朕想和你睡觉,说着他将手放到淮七的腰上。
    淮七真的不知道胤禛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要是他清醒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说出这样不符合他性子的话,淮七就这么被胤禛粗鲁的扯了衣裳,在没有任何前奏之下,胤禛的一个挺身用自己早已硕大的昂藏挺入淮七的花园,下面干涩的胀痛让淮七不得已低声求着胤禛轻点。
    胤禛不为所动,在乎淮七身上啃咬,吸允,他仍像得不到满足,加快了速度,淮七紧紧的抓着旁边的被子,眼里疼的已经噙满了泪水,不知过了多久,她忍受了多久此时兽性大发的胤禛,她突然感觉到了下身一空,胤禛停了下来,他的吻一路顺着自己的腰步移下,直到停到了她的密丛之上,淮七知道,这是胤禛的禁地,他每次的吻都会停在那里从不逾越,谁知如今,胤禛却用唇侵占了那里,他竟然将舌探入淮七的花园中的涌道,翻搅,吸允。
    淮七即羞愧,又觉得的是受了羞辱的哭嚷道;"皇上,这样不行,不行。
    胤禛在床上只要他兴起,大部分都不顾淮七的感受,他不理淮七,仍是吸取着她身下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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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日,淮七睁开眼睛想起昨天那疯狂的一晚,在看着沉睡在一边的胤禛,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浑身疼的厉害,像是要散了架子,尤其是两腿之间的密处,沙疼的厉害,瞧着铜镜中的自己,脖子上已经青紫了好几处,就连那脸上,都带着一块很深的吻痕,她叹了口气,真的很想上去打那个还没有醒的盖着锦缎被子没有穿衣服的男人。
    当淮七沐浴后出来,散着头发,回到这里,发现胤禛竟已经穿好了衣裳,身上也带着水气,一看也是刚洗过澡。
    胤禛抬眼看着淮七,看着她说;"看来昨天朕对你下手不轻。
    淮七只是哦了一声,语气淡淡的。
    胤禛轻笑道;”朕在你心里终归不是最重要的,那串珠子朕之所以看着不舒服,就因为不知道是谁送给你的,别把朕当傻子,你那种拙劣的谎言是朕不忍心拆穿,是不是乔然给你留下的珠子?
    淮七这下可算知道了胤禛为什么那么介意这玛瑙珠子,原来是想起了乔然,淮七笑了笑说;”皇上,如果是这样,那臣妾可真是冤枉,这珠子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您就信臣妾一回吧。
    胤禛眼神冷冷的,只丢下了一句,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后走了出去。
    隔一会,元笙跟着李公公后面走了进来,李公公手里拿着一整大木牌的水果端了进来说;”娘娘,这是怡亲王让奴才给娘娘送来解暑的,有杨桃,桂圆,荔枝,冰瓜片。
    放那吧,替我谢了王爷,淮七明显情绪不高,让李公公把盘子放到一边说,看也没看上一眼。
    元笙看到淮七脖子上和脸上都青紫不堪,李公公还在的时候,他就忙着问道,娘娘,您的脸和脖子怎么了?
    淮七听元笙这么问他,一脸尴尬的捂着脖子,只是笑了笑。
    李公公忙是骂着元笙,你这死奴才,娘娘的事儿是你问的么 ?
    李公公没事的,他只是关心我罢了,淮七为元笙解围说。
    还不谢云妃娘娘,李公公提醒着楞在一边的元笙说。
    元笙和李公公出了耳房,忙拽住了李公公说;”李公公,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给娘娘瞧瞧。
    李公公听了元笙的话,噗嗤一声竟捂着肚子笑了出来,你这生蛋子,还真是傻,那东西都是皇上留的,这云妃娘娘怪不得受宠,怀了身子,还经得住皇上这么折腾。
    在马车上不知道多久,熬了几天,终于回了京城,胤禛并没有坐着龙辇离开,而是和淮七带着几个侍卫从另路而走,淮七知道,他是怕中了埋伏,毕竟现在情形,只要他这个大清皇帝没了命,那皇位在十四看来如同探囊取物。
    淮七也终于胤禛这次为什么要去浙江,他是用年羹尧手上的兵权来和十四手下的参将抗衡,这样下去有十成的把握,年羹尧知道了胤禛的太多秘密,又功高震主,权势滔天,赏都无处可赏,在加上最近频繁的向胤禛施威,让他对年妃留心,俗话说半句如伴虎,胤禛平日也是最痛恨威胁,年羹尧这样一来,就是错上加错,胤禛根本不能留他,现在年羹尧处在墙倒众人推的位置,他早已经在胤禛的眼里失了宠,以前的幕僚朋友,大有倒戈之意,淮七听胤祥说,年羹尧又是处处与他作对,处处讥讽胤祥表里不一,这更是让胤禛勃然大怒,而今十四有造反之意,胤禛早知道了苗头,他不能这样的在这皇城之内坐视不理,他怕十四和年羹尧暗中勾结,如果是这样,局势注定大失,所以他必须先去除掉自己曾经的爱将,现在的眼中钉,肉中刺,至于怎么除掉的,淮七仍然不知,只知道他现在仍还留着命,淮七知道的历史中,年羹尧是在年妃去逝一个月后的时候被胤禛下令刺死,如今胤禛留他,淮七不知道他是不是顾忌着自己和年妃的那一份情分。
    胤禛只是穿了变装,从侧门回了宫中,他回来的一路,淮七都看他嘴角露出的笑,他这笑在嘲讽,嘲讽着自己的亲弟弟,曾经的大将军王,骁勇善战虽然厉害,可是权势斗狠,他却输了太多,这样的造反在他看如今就属于单纯的找死,连宫门都没有看住,简直是愚蠢透顶。
    这一趟去浙江,淮七和胤禛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她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难受,跟了胤禛这么多年,从嫁给他开始,淮七就知道了他的脾气很急,什么事儿出了一点错都会惹他生气,而生气一般都是阴着脸,让自己无所适从,淮七曾经想过,以胤禛办事的手段,他的腹黑,他的决绝,甚至他偶尔的冷清到了她曾经生活的世界,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想了很久淮七得出的答案是,他仍不会平凡,以他的个性,他绝不会屈居人下。
    养心殿内,张大娘迎着淮七,看着淮七的肚子已经显大,可脖子上隐隐约约的吻痕让张大娘一怔。
    淮七知道张大娘看到了什么,她低下头,婉儿一笑,张大娘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嗔怪道:“淮七,这皇上真是太不会心疼人了,你都怀了身子,怎么还能这么折腾你,就不怕孩子没了,看看这一脖子的青,疼么?
    淮七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说:“不疼,不碍的,我真希望这孩子快点生出来,这是我们的血脉,想早一点见这个小家伙。
    肚子已经显了,不用着急,孩子足月生的好,健康。
    淮七点了点头,笑了笑,不在说话我,他越发的感觉胤禛现在越来越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到胤禛是故意的疏远他,那串珠子只是一个借口,回来的路上马车停在半路时,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明明看到了胤禛眼里的心疼,他的脚都踏出了半步,却最终默然的别开头,上了马车命人赶路,这样的胤禛到底为何?淮七想不通,那天他为何喝了那么多的酒,淮七也是一无所知,她说过从来没搞清楚过胤禛的心,但也说过,会爱胤禛一辈子,无论有多难,胤禛待他怎样,淮七也是不想放弃,即使让胤禛为他背负了那些莫须有,她也想自私的留在胤禛身边,不离不弃。
    65.后宫夺艳-第二十六章 逼迫
    四嫂,别来无恙,不对,应该是云妃娘娘,淮七没想到竟在御花园里遇到了十四,她停下了脚步,说了句好久不见,就在也没了话,始终也是没瞧上十四一眼。
    十四打量着淮七,看她那不待见自己的表情,转身看向了湖面,湖面波光粼粼,像是一条蜿蜒的长龙在上面盘旋,萦绕,让十四感觉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看着这一池湖水说:“皇兄,如今还是对你这么好,真是报应,他倒是落了个商纣王的名号,那些朝里的老古董,都拿着你说事,几次以死相逼皇兄废除了你,自从他回宫后,你霍乱朝纲的声音是越来越多,臣弟等着这场好戏,已经很久了,我倒要看看他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就连那张廷玉都劝皇兄杀了你,快哉,快哉。
    淮七不知道事情总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想着难不成她就和胤禛去了一趟浙江,这话就传成这样,她也终于知道了,胤禛眼神里的躲闪,原来是自己已经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原以为在这深宫之中,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就能避免一切,谁知道竟然是这般,却在不知不觉中在身上迁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流言这样的东西,自来就是这样,现在就连这传话的人,也不知道的是谁。
    十四笑了笑,转身对淮七说:“怎么,害怕了?害怕皇兄把你杀了?不过以他的心性,倒是不是没这个可能,把你留到现在,也是极限了,皇兄撑不了几天了,你看看乾清宫前面跪的那些大臣,从昨儿已经一直跪到现在,皇兄早上就连这早朝都没上,你还真是不幸,得宠过头了,乐极生悲,听说还怀了皇兄的孩子?这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以后的太阳,还真是替他可信、
    十四弟和本宫说这些,在告诉本宫什么?让本宫在这些大臣面前扼腕而死,已示忠孝?还是让本宫继续的留在皇上身上,让皇上废了本宫?可本宫就算是死了?能帮上皇上什么?不还是有人谗言相传,在给皇上添上什么罪名,然后让十四弟你趁机夺权?淮七质问着十四,看着他如今奸佞的笑,早已没了当初他身上带着的干净和洒脱,现在被这权势的大染缸竟浸泡的浑浊不堪,让人作呕。
    你敢么?你敢为皇兄死么?你不敢,我要是说如果你要当着皇兄面前自缢,所有的事情也都会解决,我也会和皇兄领罪,不要这大清江山,说到做到,十四紧盯着淮七,眼里蹦出的气势像是一道冷剑射到淮七的心上,淮七不说话,沉默,接着沉默,直到十四轻狂大笑的离开,这笑充满了对胤禛的同情怜悯,他此刻真想让胤禛看看,他爱的女人,竟然是这般的懦弱。
    娘娘,咱们回去吧,天不早了,香末和张大娘都催着淮七,刚才十四的话,她们两个听的真切,都不敢插上一句话,看着淮七的脸上崩的厉害,走路竟不看脚下的路, 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整个人像是呆掉一般 。
    去乾清宫,淮七最终说了这四个字儿,她来到乾清宫,果然看到诺多的大臣都跪在乾清宫外,在这烈日下暴晒,一个个的在那里高喊着,请皇上废除云妃娘娘,一字一句,喊的真真切切。
    蓝扎里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淮七,他忙是跑了过去急着说:“云妃娘娘,您怎么来了?您快回去吧。
    跪着的那些大臣也都看到了淮七,他们又是齐声高喊“请皇上废除云妃娘娘,就在这淮七面前,没有任何的避讳,声音大的恨不得响彻这整个乾清宫。
    这都是怎么了,这不是把娘娘往绝路上逼么,娘娘做错了什么?张大娘从肋下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觉得这帮大臣确实是欺人太甚。
    皇上在哪?淮七没有走,问着蓝扎里说。
    皇上在乾清宫里面,皇上自从登基以来,一直不住在这乾清宫,昨天皇上刚住进去,大臣们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竟然在这里连夜跪谏,也都搬出了圣祖爷,娘娘您还是听臣的话,回养心殿吧,您看您这一来,他们这喊声又大了,蓝扎里正说着话,突然其中有一个大臣,站了起来,他嘶吼是的对着乾清宫紧闭的宫门大吼道:“皇上,臣要为大清效忠,说着他竟冲着淮七冲了过来,蓝扎里一不留神,让他钻了空子,他一个上前,紧紧的钳住淮七的脖子。
    御林军纷纷全部拔出了刀,对着那个大臣,蓝扎里也是拔出腰间长刀命令道:“王宁,你好大的胆子,快放开娘娘。
    淮七只觉得这个王宁手劲儿越来越大,他狂宁的已经红了眼睛,额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一步步挟着淮七走到众位大臣面前。
    王宁,你这是干什么啊,万岁爷还在里面。
    放手,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快放手,你把你的仕途看的这么轻么?葬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快放开云妃娘娘,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把一个姑娘往死路上逼。
    底下的这些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要表忠心的王成,张大娘看到淮七被王成掐着脖子,吓的一个不稳,好在被香末扶住,才没摔在这青石面上。
    大家快看看,这奸妃的身上都是什么东西,也不嫌害臊,用这些卑劣的手段迷惑圣心,王宁看着淮七脖子上还没有消散的吻痕,大做文章,让淮七当着众臣难看。
    王宁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宫如今怀有皇上的子嗣,要是皇家血脉有什么闪失,你负担得起么?淮七已经喘不上了气,她艰难的说出了这几个字,如今她头脑也是一片空白,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昏沉。
    放开她,胤禛从乾清宫里走了出来,一道冷声划过,眼里愠怒。
    王宁看到胤禛,手上的腕力不自觉的小了很多,可随即又是恢复了力道,他挟着淮七向后走了几步“皇上,臣要为着大清江山扫除奸妃,当年顺治爷早逝,都是为了董鄂氏,如今臣不忍心让皇上为女人迷了心智,就算是臣死了,也是为这大清江山抛头颅,撒热血,以一片赤诚之心,对得起这大清江山。
    你死了朕怕脏了这乾清宫,朕还轮不上你教训,说后胤禛从身旁的御林军腰间拔出官刀,眼睛冷邪的看着王宁,意图在明显不过。
    皇上,臣不怕死,臣要带着他一起死,王宁话毕钳的淮七的脖子更紧,淮七完全没有挣扎的力气,脸色越发的青紫。
    淮七就在这眼前越发的黑时,身体也是慢慢的感觉发空,脑袋也是因为缺氧和裂开一样,突然她觉得眼前一道剑光,溅血三尺,王宁就这样被胤禛直拿剑插入了左肋,一刀毙命,淮七不知道这是胤禛这是第几次救了她的命,她现在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止,她现在是彻底的懵了,真的搞不通的状况。
    胤禛的龙袍上已经溅上了血,他将剑到了底下那帮大臣的中间,长叹了一声说:“你们到底还要怎么逼朕?张廷玉,就连你 也和他们掺和到了一起,你太让朕失望了,传朕的口谕,顺天府王宁,忤逆不道,意图造反,诛灭九族。
    皇上,臣觉得皇上还应以国事为重,不要因为女人耽误了国事,张廷玉定了下神,心里极慌的答道。
    朕难道喜欢个女人也有错?你们这是在逼朕,朕现在就告诉你们,云妃是朕的女人,谁也别想动,谁要动云妃一下,都别怪朕,胤禛周身散发着寒气,阴沉着脸。
    底下的人都攒着头,全部侧着脸,偷瞄着躺卧在地上的王成,他的死相极惨,连死都没有闭得上眼睛,眼睛就这么的睁着,仰着天,却在也看不到光景。
    胤禛拉起了还没缓过神的淮七,对着周遭怒视道:“你们已经给朕逼到了绝份上,朕已经三番四次的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仍是这样,既然那么喜欢跪,朕就让你们跪着,明日寅时上朝,谁要迟了,无论是谁,就连你张廷玉,格杀勿论,记住她是朕的女人,你们动不起,也别在劝朕,朕一句也不会听。
    胤禛陪着淮七回来养心殿,她看着惊魂未定的淮七,淡淡的说:“吓到了没有?
    淮七摇了摇头,忐忑的说:“皇上您觉得臣妾自私么?
    胤禛不由的纳闷说“自私?何来自私两字,今天的事儿别上心,肚子越来越大了,别到处的乱走,安心的给朕在养心殿呆着。
    淮七直直的看着胤禛,就重避轻的说“皇上,您看着一身的倦意,臣妾让人给您端碗燕窝来吧。
    胤禛摇了摇头说:“朕从来不喝这些东西,朕还有些国事要处理,晚上过来看你,胤禛转身欲走,皇上,您在多陪臣妾一会行么?这是臣妾最后的请求,淮七敛下心神,说出了这句话,说的极为小心,
    胤禛听后心里竟觉得害怕,她拽住了淮七的手,屏息凝气,像是在乞求,眼里也噙着泪,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只知道现在的的心里发空,发疼,这是他最柔软的命令他现在已经背的东西太多,压抑到不能喘气“记住,无论有多难,朕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朕对你虽然不够好,但也是尽了最大的能力,就算是朕为了你负天下人,也是心甘情愿。
    66.后宫夺艳-第二十七章 那拉氏跪地求见
    你敢为皇兄死么?你敢么?十四的话就像是梦魇一般缠着淮七,就算在梦里 ,睡的正酣也会突然惊醒,吓的一身的冷汗,淮七觉得自己真是懦弱,她不敢,她不知道自己是舍不得放下胤禛,还是舍不得这份安逸的生活,她不是不知道胤禛现在的处境,而她却是眼睁睁的逃避,如今朝中上下,胤禛已经为了她处斩了三位一品大元,这样的暴戾手段,惹得朝臣怨声载道,这一切都是愈演愈大。
    冷大叔, 有什么话对我说,淮七看冷大叔欲言又止的样子 ,垂眼问道。
    冷大叔笑了笑,我是来看你心情好点没有?记住,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有留不下的人,如今正是个紧张的时候,千万别和皇上耍小性子,给他添烦,别看他是皇上,其实和普通男人一样,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就好像是我和你张大娘,我年轻的时候火爆脾气十里八村人都知道,说不对一句话,就不行,你张大娘成日的哭,说嫁给我是上辈子倒了八辈子霉,临了,不还是我们老两口扶持过了这一辈子,她这老婆子,离开我还真是不行,朝里的事儿冷大叔也都帮你打听了,皇上这事儿做的够爷们,傥荡,是条汉子,护着自己的女人不放,宁可和所有的朝臣撕破脸,这事儿做的让我佩服,所以孩子,这些日子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尽心的去等,,敌动我不动,才是化解事情最好的法子。
    冷大叔,我好累,这句话总是皇上对我说的,岁月虽然没有在他的脸色留下了多少痕迹,但是我知道他的心早已是不堪重负,我发现我帮不上任何忙,都说后宫不能参政,我也是根本不懂那些朝廷上的事儿,耍手腕,用路子,一样我也琢磨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就说我霍乱朝纲,我不服,真的 不服,淮七掐住手心,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浑身瘫软,胃里翻滚的厉害,忍不住一呕,竟把着冷大叔吐了出来,那味道难闻的厉害,像是吐了黄涎,终于把胃里的东西吐了干净,可胃里仍是极不舒服,她拿出帕子,抹干净了嘴角的泄物。
    冷大叔瞧着着急的说:“淮七,你看看你这脸色,差的厉害,这宫里的太医哪个不是行医半辈子的,给你开一副药,调理调理,大人不顾,你也要顾孩子,只要这孩子生了,你和皇上算是更扯不开了。
    淮七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匆匆的回了到了房里,香末我看到淮七脸色青白,眼里失神,走路都是踉踉跄跄,似乎是一个不稳,就能摔倒在地上,她忙是搀扶着淮七问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淮七刚刚吐过,嘴里还一股的苦味和酸味,她仰头躺在了床上,连头饰都没有卸,就让人吧床幔拉好,想自己睡一觉,这劲儿应该可以过去,可是到了夜里,淮七只是浅浅的睡了一会,就被疼醒,她不知身子到底是哪疼,只觉的身上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爬,顺着腿根一路的疼下去,她终于熬不住了这疼,大声唤来了香末,刚喊出了一个香字,就昏厥了过去。
    朦胧中睁开眼睛,淮七看到自己的床前人头攒动,好几个太医围着自己身前转来转去,一屋子弥漫着让她发呕的中药味,她用已经沙哑的声音勉强饿开了口说“各位大人怎么都来了,本宫刚才身上疼的厉害,这是怎么了?孩子有没有事儿,淮七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娘娘,您是身子倾上了毒火,在加上胎位不正,孩子暂时没有问题,但是娘娘也是要多加小心,别在让邪风倾袭病体,心情还要保持舒畅,王太医又是给淮七号了一遍脉说道。
    通知皇上了么?张大娘问着旁边的宫女冰蓝说。
    已经让小旗子去传话,可是小旗子回来说皇上在御书房里批折子,皇上没有说来,也没有说不来,就这么僵着,蓝冰瑟缩的说着。
    知道了,各位太医都回吧,淮七眉头轻蹙,失望的说,人都走后,淮七被张大娘扶着背,后面垫上了个枕头做了起来, 香末端来了笑半碗的白粥,还配上了一盘素味的虾饺,只是她闻着这食香就没了食欲,摆了摆手说:“拿下去吧,我不吃。
    把粥给朕,胤禛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他们中间,看着病榻上的淮七,不禁叹气,他拿过了冰蓝手上的粥,侧坐在床边,哄着淮七说:“宝贝,吃点粥,看你现在瘦的,别让朕心疼。
    淮七面对着这热腾腾的吃食,实在是没有胃口,可胤禛的一声宝贝,还是让她张了嘴,勉勉强强的才吃了几小口,就在也吃不下去,胤禛替她擦了擦嘴,将淮七搂在怀里“说实话,朕本来是不想来,给朕时间,朕一定给你安排妥当,朕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所有的朝臣都像是被下了蛊,全部是齐了心,让朕废了你,明着的朕倒是不在意,就怕是有人暗着里害你,他要是没了命不要紧,朕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胤禛说毕突然当着张大娘她们的面在淮七的脸上亲了一口,极尽疼爱。
    皇上,您干脆是废了我吧,臣妾没有怨言,淮七对于这个名号本来就不是很在意,只要留在胤禛身边,让他做个宫女又何妨,所以主动请缨的说。
    胤禛握紧拳头,猛的一下砸在了床柱之上,暗吼道:“既然你把你的全部都给了朕,你就是朕的女人,朕也会付上朕应付的责任,把你的混账话收起来,朕不愿意听。
    那皇上如今还有什么办法?难道就是接连着杀掉朝中重臣么?外面的流言,和十四的虎视眈眈,您真就会全然不顾么?只要牺牲臣妾一人,却能为您解决这么多的烦心事,为什么就不让臣妾去做,让臣妾死,臣妾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大的勇气,但让臣妾一无所有的陪在皇上身边,臣妾能,皇上就是臣妾的全部,淮七说出这些话,屋子里渐渐的安静,只能听到所有人的呼吸声,静的可怕,大家都看着胤禛愠怒的脸,逐渐的平和,他对于淮七的这番话,明显很受用。
    胤禛长叹了一声,极不自然的笑道, 有你这句话,朕更不会让你受任何的委屈,杀一人不行,就两人,两人不行就三人,朕的皇位就算是十四在怎么的惦记也随他去,有些事情只有时间能解决,给朕时间,等额娘百日之后,朕也不会让十四在这么胡闹下去。
    淮七心疼的望着胤禛,用手抚着他瘦肖带着倦意的脸“皇上,您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别让臣妾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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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罢黜风波已经愈演愈烈,甚至就连那拉氏也夹杂了进来,那拉氏连着宫中所有的妃嫔,全部跪在了养心殿门外。
    胤祥急着赶来,问着跪在正前的那拉氏为他担心说:“皇嫂,皇兄已经下了口谕,任何人在提废黜的事儿,格杀勿论,你这是明摆着为难皇兄么,您还是快回吧,别跪了,
    那拉氏不为所动,听不进去一分,面色沉着,淡淡的说:“十三弟,你别劝本宫,本宫就不信皇上能如此对本宫。
    可不是么,王爷,我们要是见不到皇上,就一直跪在这儿,不能在让那狐媚子霍乱后宫。
    对,我们要见皇上,好不容易姐妹们这么齐心, 一定要有个说法。
    底下的一言一语,吵的胤祥脑袋生疼,见此,只好去找了胤禛,胤禛见他这副急匆匆的样子笑道:“什么事儿让你慌慌张张的,这么大了,仍是小时候的那副样子,记得你小时候,每次有事找朕,你就这么顾前不顾后的往前跑,被门坎绊了多少回,也不长记性。
    胤祥看胤禛面色如常,不由的问他说:“皇上,皇后娘娘的事儿您不知道?她和后宫的那些贵妃,都跪在养心殿外,谁也不敢拦着,您还是去看看吧。
    胤禛执起朱笔,稍稍挽起了袖子,如行云流水般洋洋洒洒的写下,休对旁人读几个大字,笔下龙蛇腾跃,笔试雄健洒脱, 只是这字太过于清冷,胤禛收起了笔,淡淡的开口说:“ 朕知道又怎么样?朕最痛恨人的威胁,那拉氏这次做的事,让朕对她更加的反感,随她怎么跪,朕不管。
    可是皇兄,你们毕竟是结发夫妻,胤祥继续劝道。
    胤禛轻笑道:“结发夫妻?朕是感激她这么多年为朕做的事情,可是朕只能给她皇后之位,其余的在无以追加。
    皇兄,您如此待云妃娘娘值得么?胤祥不忍心的问胤禛说,他在也不想看到胤禛为了淮七,累成这样,一个男人,做出了那么大的承担,他却都是藏在了心里,胤祥知道,他的皇兄心里苦,可在苦,他也不会对人说上半分。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她是朕的女人,朕为她做的一切也是应该的,值得和不值得,不能用在我们的身上,这样碍了感情。
    67.后宫夺艳-第二十八章 割舍
    淮七勉强被人搀扶下了床"面上故作平静的说;"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你身子弱,见朕不用这么多的礼数了,身子可好些了?
    回皇上的话,臣妾身子已经好多了,皇上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外面皇后和各位娘娘都在那跪着,您去瞧上一眼吧,夜里起风,敬妃大病初愈,年妃向来身子又弱,更是经不起风寒,淮七找了把椅子扶坐下来,怕是摔倒。
    胤禛见她这样,摇头叹息道;"你自己都顾不好,怎么还顾着别人,朕说了,就让她们跪着,受不了风寒也是自找。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臣妾而起,皇上,臣妾真的心里难过,淮七哀泣的求着胤禛,眼下的事情越来越乱,她想着胤禛就觉得对不起他,想当年周幽王为拨得褒姬一笑,竟风火戏诸侯,最后做了这王国只君,如今大臣们又都与比干之心劝着胤禛,胤禛素来又是好面子,王宁那日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子,竟拿着她身上的印子说事,这下更让着胤禛难堪,淮七笑了笑,也似乎是在给胤禛宽心,看上愈发消瘦的胤禛,淮七倒觉得两人如今像极了落难夫妻,互相扶持着,她以前从来也不相信什么真情,只觉得人都自私,即使在爱也是先把自己看的最重,如今她却渐渐在胤禛身上看到了什么见男人真正的情意,一旦用了真心,比谁都会认证,淮七也是觉得她也算是不枉此生,让雍正帝能这样的为自己,这天底下还有何求?她不知道究竟是谁挑的头,罢黜自己,这倒不要紧,最关键的是把胤禛架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他其实真的是个好皇帝,不管史书上怎么说他暴戾,凶残,不近人情,但这个事实却是不能抹杀,胤禛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为这大清,他是在位期间最勤恳的皇上,这帮人到底要把他怎样?
    胤禛眉头频蹙,一眼看出了淮七的反常,直言道;"是不是已经收拾好了包裹,打算一走了之?
    淮七惊慌的顿了顿,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皇上臣妾能去哪?您多心了。
    胤禛审视着淮七,转而冷笑道;"你以后想要瞒朕,什么都别写在脸上,也别让朕看出来,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朕,别让朕对你失望。
    淮七早已下定的决心,被胤禛这话一下子打消了大半,左右为难之间,淮七仍是忍不住的点了点头,她从红木漆的木盘里,摘了一颗樱桃,递到了胤禛的嘴边,胤禛极不情愿,可能是从来没让人喂过,倒是有些不自然,他稍稍抬起眼,还是没受得住淮七的温情攻势,还是张开了嘴,还不忘说一句,酸的,两人相视而笑,他们之间也似乎好久没有这么畅怀过,直到高无庸进来,撞破了这一室春色,躬身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还是没有走,福海等人在一旁,不知如何。
    胤禛敛了敛神说道;朕让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么?终究是谁放的话。
    回皇上,具奴才所知,应是十四王爷不假,高无庸如实的答道。
    胤禛一圈砰的一声打在了红漆桌上,他额上占着青筋,又将桌上的东西扫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这就是朕的亲弟,额娘刚去不到百天,他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朕本来想留着他一条命,等额娘百日之后就一起算帐,现在朕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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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臣妾有话和您说,淮七被人搀扶着来到养心殿外,看着跪在地上的那拉氏愁眉不展的说。
    你还有脸来?来看我们的笑话?成妃先是开了口。
    那拉氏不语,随后被身旁的人搀扶了起来,声音清冷的说;"你终于是出来了,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宫也想和你谈谈,这后宫怕是容不下你了,你随本宫来,本宫有话和你说,和那拉氏来到养心殿的侧房,那拉氏看着屋子里的绸丝挂屏,回忆起往事说;"这是本宫在皇上二十岁生辰时送的,那时候皇上很喜欢,连着夸本宫眼光好,这颜色淡,正巧合了皇上的心意。
    皇后娘娘,我想我们也别绕弯子了,我们不妨敞开了讲,淮七笑着说。
    那拉氏一脸如常,淡然道:“应该是你有什么和本宫说的,说完了本宫还要继续去那里跪着,以儆效尤。
    淮七笑了笑,她一直以为那拉氏心性聪明,无论是气质还是涵养,她都匹配的上这大清皇后的位置,浑身散发出的雍容和大气,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可如今她这般,让淮七觉得她走的这步真是大错特错,就连个普通成年人的心智,也会觉得傻的厉害“皇后娘娘,臣妾想和皇后娘娘说,您即使是这么跪着,万岁爷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反正跪的又不是万岁爷,风吹的是你们,日晒的也是你们,万岁爷却是在这养心殿内,不闻不问,您这是何苦呢。
    那拉氏以为淮七是在挑衅着她,用那冷言冷语的挖苦着自己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她厉声指着淮七,斥骂道:“你究竟给皇上下了什么蛊术,还在这里妖言惑众,不知廉耻,本宫和万岁爷的情分,不是你这小小的贵妃所能比。
    臣妾比的了,您说臣妾比不了,您难道说这话,有那么足的底气?您没有,您知道万岁爷待我如何,臣妾今天和您说这番话,不是为了显示自己多么获得皇上的宠爱,而是想让皇后娘娘帮臣妾这个忙,如今也只有您能帮臣妾离开这紫荆城,臣妾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忍心皇上如此的为难,只有臣妾离开皇上,才不会给皇上添上乱子。
    那拉氏怔住了,她不免有些震惊淮七的此番话,完全是没想到她竟然主动要走,她的语气不免有些缓和的问淮七说:“你要离开宫,这事儿皇上知道么?
    淮七摇了摇头,臣妾不可能让皇上知道这些,皇上似乎也察觉了臣妾要走,皇后娘娘,求您帮臣妾这个忙,臣妾不想因为我,让皇上为难。
    ‘
    那拉氏脸色黯沉,思索了半刻,终于是点了点头说:“好,本宫帮你,你要本宫怎么做。
    明日寅时,正是城门打开的时候,那时候皇上应在上朝,天又是没有全亮,臣妾想趁着此时离宫,请皇后娘娘将神武门前的侍卫调度一下,否则臣妾插翅难逃。
    那拉氏点了点头,正色道:“别和本宫耍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今日你就在养心殿等本宫的消息,本宫一切安排妥当后,派人来给你信。
    皇后娘娘,臣妾还有一件事儿,臣妾既然已经打算离开宫里,您能不能让养心殿外的那些妃子们都回去,这一是为万岁爷好,还有就是为了各宫的娘娘好。
    那拉氏没有说话,算是默认离开了养心殿。
    终究还是要走,淮七虽然被胤禛动摇过,但还是觉得跟着自己的心走,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着日后他连出生都未曾见过自己的阿玛一眼,那对孩子的成长必定会有不少的阴影,而他又能怎样?她在也没有任何的方法,和任何的借口,不离开胤禛。
    淮七找来了,淮七坐在这狐皮软裘的榻上,看着嘉容,这纤玉女子,才几个月的功夫,就已经变成了个眼神涣散的怨妇,她看着淮七没有说话,也没有行礼。
    淮七淡淡的看着她,终是于心不忍的开了口说:“本宫不想把你抛下,你想和本宫走么?
    嘉容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开了口道:“我知道你和元笙大哥一家要回缣村,你真的舍得放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么,你舍得皇上么?
    淮七苦笑道;‘舍得又怎样,舍不得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一个结果,淮七抿了口茶,又将茶碗放到了桌上。
    你真的要带我走,我以前那样的待你,你难道真的不记恨我?嘉容其实早就想离开这里,回到缣村,紫荆城的生活,不是她想象般的那么美好,甚至是宫女之间的碰撞,她都是招架不来,嘉容怕了这里,怕了这洪水猛兽的宫墙。
    淮七笑了笑,颇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本宫不怨你,至少在本宫眼里,你不是无可救药,我们今晚就动身,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记得千万别让人知道,不然我们不仅走不了,甚至还会牵起事端。
    嘉容对于淮七的既往不咎,心里也是被感动到不行,她上前紧紧的搂住淮七,痛哭流涕的说:“淮七姐,我对不起你,还好你不嫌弃我,等我们回缣村,我们好好的过日子,我帮你照顾孩子,帮你打柴做饭。
    淮七拍着嘉容的后背,轻慰道:“好了,别哭了,回缣村好好的找户人家,找个待你好的,宫门深似海,我以前知道,但是不服,非是觉得自己长些心,就都能够化险为夷,而今,本宫真是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
    嘉容用帕子敛了敛眼泪后说;‘淮七姐,您不在去看看皇上?
    68.后宫夺艳-第二十九章 女儿
    看着在自己身旁沉睡的胤禛,淮七用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她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一般,自从二十一世纪来到了大清,爱上了这个雍正,以前只有在书本上出现的人物,记得她曾经看过雍正王朝,扮演雍正的演员是那样的老态陈腐,而他却是那样的魅惑,干练,淮七多想永远不离开他,永远的在他身边相守相伴。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在胤禛的额上轻吻,遍不在回头,元笙他们早已等了很久,那拉氏安排的马车也在养心殿门外等着,直到淮七出来,他们才都上了车,‘别回头“冷大叔说道。
    淮七点了点头,不在回头,眼里忍着眼泪,长叹了一声,万般不舍的说了一句我们走吧,远离这是非之地。
    我们回缣村,皇上是不是得来找您,嘉容开口问道。
    淮七平静的说:“不会,皇上和我说过,不让我离开,我背道相驰,恐怕已是让他失望,我们每次争吵也都是我先投降示好,这次不会了,在说这也不是争吵,而是割舍。
    元笙深深的看了一眼淮七,劝她说:“淮七开心点,宫里虽然千般好,不过也是束缚,还不如回我们缣村,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帮你养。
    淮七担心大家为她难过,笑了笑说:“放心吧,什么坎儿我没有趟过,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终是回到了缣村,淮七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 行动起来不是十分方便,她被嘉容扶着缓缓的走下了马车,夜色渐渐浓了,淮七和张大娘他们一起回了家,屋子里早已布满了灰尘,淮七身子虚,元笙一进门就搬了和椅子,用袖子在上面抹了一下,把上面的灰拭净说:“淮七,别累到。
    冷大叔更是很久没有回这儿,他打量着自己的老房子,抽了一口闷烟说:“咱们手里还有些日子,过些日子将这儿都翻新一遍,过日子总该有个过日子的样子。
    元笙一极是赞同的说:“这房子早是该修了,淮七的孩子眼看就要生了,总不能让孩子住这儿漏雨的地方,明儿我就去山下买写东西,在雇几个人来,修修这房子。
    张大娘为淮七倒了一杯茶,随后说:“就按着你们爷俩说的办,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隔日,折腾了一整天,除了房顶到屋里的摆设和物件,全部换了一新,直到夜里,一家人才算是喘了口气,张大娘又找来些布料,说明日要给淮七肚子里的孩子做几件衣裳,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淮七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慈爱的说,如今她也是早把对胤禛的想念,全部倾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毕竟这是他们唯一印证。
    最好是男孩,等他大了,我就带他去林子里打猎,元笙一心想着淮七的肚子是个男孩。
    张大娘打了元笙一下,笑道:“你就知道这些,还是女孩好,女孩贴心,以后也懂得照顾娘,我们淮七的孩子保证好看,就可惜这孩子命苦,生下来就没有爹,张大娘说着说着又掏出肋下的帕子,试了试泪。
    冷大叔看张大娘这样,眉头颦蹙的说:“你看你,又来了,哭能解决什么事儿,这不都是命么,谁能逃过这命,这孩子命里可能救是缺少富贵,享受不起宫里的大富大贵。
    淮七听冷大叔说的全都是命,又是想起了胤禛,她知道胤禛从来不信命,她只相信一切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人定胜天,他喜欢这句话,她现在无论干什么,走到哪里,都会想起胤禛,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应该断了对胤禛的念想,可是她却还是做不到,这里和京城并不是完全失去了联系,淮七也想着去打听朝廷里的事儿,但碍于身上不遍,也不好求张大娘他们,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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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生产的日子是越来越近,张大娘和淮七给孩子做了好多件小衣裳和虎头布鞋,嘉容每日也会朝各家要些碎步,给孩子做百家衣,保佑这个还没出世的孩子长命百岁,淮七倒不求这个孩子有多大的能耐出息,或者是什么长命百岁,只想让他做个常人家的孩子,无忧无虑的过好每一天遍罢, 天朦朦亮淮七就已经醒了,她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痉挛,她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张大娘忙是燃起了灯, 看着淮七脸色惨白的紧咬着嘴唇,痛苦的说:“快去找产婆。
    元笙也听到了声音,连衣裳都顾不得披上,就急着跑了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找来了产婆,产婆和淮七简单的说了几句,然后就遣开了所有的人,元笙他们一家在外面全部焦急的等着,直到听到房里婴儿的啼哭声,才都是舒了口气,只见产婆跑了出来,一脸喜劲儿的说:“生了,生了,是个女孩。
    张大娘抱着孩子我,越看越是喜欢的说:“这孩子长的真俊,看这小嘴,冷大叔也忍不住掐了掐襁褓中孩子的小脸蛋说:“可不么,要说这皇家血脉还真和我寻常人家不同。
    张大娘狠瞪了冷大叔一眼,冷大叔才意识到了自己是说错了话, 他顿了顿, 尴尬的笑说:“淮七快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淮七勉强的撑坐了起来,想了想虚弱的说:“冷大叔,还是你起吧。
    皇上名字里带胤,咱们就叫这孩子念胤吧,张大娘想着让孩子的名字给淮七一个念想,冷大叔冷喝张大娘说:“你这老婆子,枉你在宫里呆了那么久,不知道有的王爷为了避开和皇上名字里的胤字,都改了名,这名字也不是乱起的。
    干脆就叫若芊吧,是皇兄的意思,屋外的声音让元家人大惊,他们竟然看到了胤祥就站在这门外,淮七愣了好久,也是没有缓过来。
    云妃娘娘,臣弟突然造访,您不会怪臣弟吧,胤祥面上带笑走了进来。
    淮七要起身下床,胤祥见此忙拦住道:“嫂子别起来了,臣弟来没有别的意思,皇兄不知道臣弟来这儿,您也大可不必紧张,臣弟一想您就在这个村子,所以就来瞧瞧,看看娘娘过的怎么样。
    不劳十三弟挂念,我过的很好,皇上怎么样?淮七关切的问道。
    自从娘娘走后,皇上性情大变,皇宫里十四拿着先皇的遗诏意图造反,皇兄也是不顾及兄弟之情,将十四凌迟,如今天下粉饰太平,可皇兄也不在提你,臣弟也不知道皇兄的意思,臣弟是请娘娘回宫。
    淮七淡笑道“一切都不是那么容易,我也舍不得皇上,可是只要我一回宫,那后宫也是不能安宁。
    那你就忍心让皇兄对你这样的伤心?胤祥问道。
    淮七不语,屋里已经没了声音,陷入了一片死寂,胤祥忍不住了这般沉默,最后问了淮七说:“你这样不是真的爱皇兄,是逃避,有什么不可以一起面对?
    淮七仿若看开了一切,不免心宽的说:“ 还是罢了,紫荆城的生活,终究还是不适合我,其实我心下也无奈,我曾经答应过皇上,说不离开皇上,我已经食言了,还有什么脸面回到皇上的身边,十三弟,我们别说这些了,一路上舟车劳碌,我让张大娘给你弄些饭吃。
    胤祥想必也是饿了,也没拒绝,点了点头,半靠在窗前,又接过了张大娘手上的孩子我,看着肤若如雪的女婴,在襁褓中,不哭也不闹,小手在那里乱抓,疼惜的说:“这孩子长的和娘娘你真像,这眼睛像皇兄,真是好看。
    淮七刚生完孩子,不免有些疲乏,她也没了力气说话,闭着眼睛,本打算缓一会儿神,没想到却沉沉的睡下,胤祥见她这般虚弱,将孩子小心翼翼的交到了元笙的手里,嘱咐着元笙说:“过几日你买些补血氧气的阿胶来,看她身子弱的,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元笙点了点头道;‘王爷,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她,不会有什么闪失。
    你们一家人,我甚是放心,只是一切小心为好,你们走了皇兄也没有发现,养心殿的奴才那么多,少一两个皇兄根本不会注意,要是让皇兄知道是你们一家一起带着淮七逃出紫禁城,那到时候的事儿也就是大了,皇上眼里不揉沙子,到时候云妃娘娘自己都是难保周全。
    元笙对于胤祥的嘱咐涕于心“王爷,您对我们一家的好,我们没齿难忘,这些我都会记下。
    胤祥叹了口气,看着一家沉睡过去的淮七“这女子,一辈子真的不易,想必她爱皇兄,也必是很辛苦,她和皇兄都太累了,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过了大半个时辰,张大娘端来了一碗米饭,和一盘竹笋豆腐,对胤祥说:“这山野之地,没有什么好招待王爷的,希望王爷不要嫌弃。
    胤禛端起饭碗囫囵的吃着,大口大口的,吃的有滋有味,完全看不出有皇家的架子,他塞了一大口的饭,副儿对张大娘说,有什么嫌弃之说,这饭菜味道,正和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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