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芙不高兴了。桌上的水果和甜羹被她吃得风卷残云,四哥还没有回来。她还赶着去庙会呢!哼,二哥从来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一边忙自己的,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向母后告状!
“怎么没给我留点?”子玄走了过来,把还在盘算着要打小报告的若芙吓了一跳。
若芙把嘴撅得老高,“你干脆别回来!”说完还附赠一记白眼。
子玄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你还是这么没耐性。女孩子家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若芙最烦人家说教,哼哼唧唧地不理他。这人和她命里犯冲,没法交流。
子玄忍住眼底的笑意,转身作势欲走,“我要去庙会了,你跟不跟来?”果然,刚才还满腔不愤的小姑娘蓦地像泄了气的皮球,乖乖地跟了上来。子玄见她憋屈的小样,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真是奇怪,为什么只要她在身边,一切都会变得很美好。
庙会很热闹,整条大街上水泄不通。子玄没料到今年的人会这么多,连忙拉住兴奋地到处乱跑的若芙,“别瞎跑!人这么多,我可不知道怎么找你!”
若芙正兴致勃勃地挑着稀奇古怪的面具,转头看见子玄千年不变的冰山脸,还透着一丝不耐烦,随手就把一个黑面小鬼的面具罩在子玄脸上,“老板,这个我要了!”
“尹、若、芙!”子玄拿下面具,声音合情合理地冰冻三尺,冷得摆摊的小贩都是抖着手接过若芙的钱。
“干嘛呀?”若芙早就习惯了他冰冷的温度,大热天的就当解暑了。“这个面具挺适合你的嘛。”一样都是黑脸!她在心里默默地接了一句。
子玄也从摊上拿了一个红面小鬼的面具给若芙戴上,“这个也很适合你。”他顿了顿,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都是倒霉鬼。”
若芙气得头上青烟直冒,可也不敢回嘴了。从小到大,吵架她从来没有赢过他的。只能愤愤地瞪着他。戴着面具,她只露出黑葡萄似的眸子,湿湿亮亮地看着他。他与她对视着,好像有那么一瞬的心惊,连心跳也加快了。
终于前方响亮的锣鼓把子玄震回了神。戏班子开唱了。露天的戏台被围了好几圈。若芙也心思和他计较,摘了面具也往人群中挤。子玄怕走散,也忙跟了上去。
若芙找了一个绝佳的位子专注地看戏。可越看越觉得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等她终于把目光从台上收回来看身边时吓了一大跳——她被一群妙龄女子里里外外围了三圈!这个冷面王爷就这么杵着也能招桃花!
“四哥……”若芙一脸幽怨地叫道:“你能不勾引良家妇女么?”
子玄心里也憋闷着。这群女子像参观什么似的看着他,“要不……我们回去罢?”
若芙当然不肯,“你带着这群桃花离我远点就好。”她踮着脚尖往台上看。这群花痴都挡住她了。
她一副有难不救的样子让子玄恨得牙痒痒。顿时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道:“娘子,天气真么热,我们还是回去罢,你中暑了可怎么好?”
若芙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这下周围的花痴都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瞧着她。子玄奸计得逞,嘴角挂上了让若芙倍觉欠揍的笑。
“哼!”若芙愤愤地转身就走,经过子玄身边还不忘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子玄痛得直皱眉,却也只好追上去。戏台周围越来越拥挤,子玄眼看着若芙就要消失在他的视野,正是着急,却听见后面“嘭”的一声巨响,有人尖叫着失火了,人群一下子慌乱起来,推推攘攘地向前。
若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很多人着急甚至粗暴地推着她,她害怕了,想要找子玄。她刚一转身就被人猛推了一下失去平衡跌在地上。
“啊……”若芙疼得尖叫,后背火辣辣地疼,紧接着右手的也传来砖心的疼。不知道有多少人踩了她,背上、手臂、小腿,她已经疼得连尖叫都喊不出来,耳边一直在嗡嗡作响。她觉得无力极了,那些疼痛似乎已渐渐麻木,在她彻底失去知觉前,却清晰地听见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珞儿,别怕。”
玉凝和赤璋正准备出王府,只见子玄抱着若芙下了马车,失去了一贯的清冷,对赤璋吼道:“快去宫里宣御医,她伤得很重!”
赤璋见事情严重,丝毫不敢耽搁,立刻驾马飞奔往皇宫。子玄抱着若芙疾步走到卧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好,对身后早已站着的一群侍婢吩咐道:“帮她清理一下伤口,要小心。”
“是。”侍婢围着若芙忙乱开来,子玄只得退到门外,掩好房门,听着里面匆忙的声音,从来冷静理智的他如今却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
玉凝端茶上来,就见到这样的他。那个明明很炎热的正午,却让她觉得寒意阵阵。
东门大街的庙会的爆竹爆炸以致失火,又接连引发踩踏,伤者无数。子敬得了消息急忙到瑶华宫里问话,得知若芙受伤,御医已被召往玄静王府诊治。子敬正要动身去玄静王府,却又有太监来报,皇后听闻若芙受伤,一时心急晕了过去,只好先去凤宁宫安稳诸事。
玄静王府这边,若芙的伤口都已处理好了,人也醒了。只是背上的伤最重,御医嘱咐不可乱动,所以她只好乖乖趴着。保持一个姿势久了,她全身都发麻,一歪脑袋,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直吸凉气。
“别动!”子玄紧张道:“要什么我帮你。”
“手麻了。”若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右手。
子玄轻轻地揉着她的手臂,看见本来青葱白玉般的手指如今紫红一片,还是心疼了,“再忍忍,一会儿止痛药起效,你就不会这么痛了。”
“嗯。”若芙见天色晚了,又问道:“我是不是该回宫了?”母后许她出宫,可没许她在宫外过夜啊。
子玄给她加了一个靠枕,“你伤得重,不宜移动,这些日子先在这里养伤,宫里我去安排。”
平日里气场总是不对的两个人这么和气地一问一答还真是少有。若芙暗暗惊讶子玄难得的耐心与温柔,心想这冷面王爷到底还是有同情心的。夕阳残照的一室里,一个懒洋洋地趴着,一个收了往日欺霜赛雪的寒气,倒有种脉脉的温馨。可是某人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很煞风景地咕咕叫起来。
“想吃什么?我让侍婢去做。”子玄忍着笑问她。
若芙红着脸道:“粥。”
月夜下,有人在喝着温热可口的粥,有人却在灌着呛喉的酒。
李南风醉倒在一堆酒坛中,却越发清晰地忆起她的面容。那是他的青梅竹马,总是跟在他的身后,甜甜地叫他一声“南风哥哥”的女孩。那年后的天各一方,他原以为她早已不在他的念想里。却不料庙会上隔着人群中,他一眼就认出她来。她还是曾经明朗活泼的样子,时而笑得狡黠,时而浅嗔薄怒,都掩饰不住她的快乐。她身旁的男子,他认得——玄静王,她名义上的四哥。一个明艳动人,一个器宇不凡,任谁看来都是一对璧人。不知为何,那一刻,他会有种可以唤作失落的感觉。
“哗——”他周围的酒坛应声碎开,他抬眼看去。紫嫣拿着鞭子又抽碎了他身旁的几个酒坛。
“你做什么?”南风的声音充满了醉酒后的慵懒。
“我才要问你做什么!”紫嫣见他这般样子,即使拿酒坛撒气犹觉得不够,挥起鞭子就在他脸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你发哪门子的疯?!”南风脸上火辣辣地疼,加上酒气上涌,脾气暴躁了许多。
“尹若芙要死了。”紫嫣面对暴跳如雷的他,却轻飘飘地回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南风听到这话酒醒了一半,“怎么可能!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白天她不是还拉着赵子玄的衣袖东瞧西逛的,这样朝气蓬勃的人怎么就要死了呢?
“老天看不过她身上背着血海深仇还能这样没心没肺地过日子,所以要她的命!”她说话鲜有地刻薄。
“你何苦这样咒她!”他真的担心若芙就会这样被她咒死,“我们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真相,难道她就不是被蒙在鼓里的吗?”师父不知怎么从郑尚书那里得知的真相,杀了尹将军和他父亲的,根本不是什么匈奴人,竟然是当今皇上!
“那又怎样?她认贼作父,迟早会成为我们复仇的一大阻碍。”她冷笑一声,“真是天助我们,尹若芙今天在庙会上受了伤,怕是不行了罢。”
南风闻言大惊失色,转身就想去探听消息。紫嫣早就猜到他会做此反应先一步拦住他,“皇宫守卫森严,你凭一己之力能进得去吗?”
论身手,他还是在她之上的。过了几招,他就点了她的穴,“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郑府。
“大哥,如今你已知真相,为何还要替那昏君卖命?”白寅焦躁地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郑骥轻放下手中的茶盏,无奈地摇摇头,“你何时才能够不这么性急?”
“大哥,尹将军对你我都有恩呐。就是你今日的尚书之位,也是得他提携。昏君杀了尹将军一家,难道我们不应该为他报仇吗?”白寅越说越激动,几乎要把手边的茶盏掷出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尹将军当年功高盖主,确实是犯了皇上的大忌啊。”自古帝王,哪一个能容下如此位高权重的臣子。
白寅冷笑一声:“大哥,你是舍不得你尚书的头衔罢?”
郑骥拍案怒喝:“放肆!”白寅也并未被他威慑住,只是不屑地牵了牵嘴角。郑骥知道他这个弟弟吃软不吃硬,只得有放缓了声音道:“皇上当年借匈奴之名灭门尹家,如今我们有何借口为尹家翻案。你好好想想这其中的利害。”
“有什么可想的!昏君亲小人,枉杀忠良,不配坐拥这天下江山!”
郑骥闻言大惊:“你给我闭嘴!这等不忠不义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真是枉读圣贤书!”
白寅听罢直冷笑:“大哥,我是郑家的贱婢所生,连姓都只能随母姓,如何懂得你们这些臣子的忠义之道?”
郑骥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自小行事偏激的弟弟,也难怪当年尹代风只提携他一人走为官之路,官场的确容不下这样性情的人。弟弟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性子反而更加激进了。
久不见郑骥反应,白寅以为他动摇了,反倒和缓了态度道:“大哥,你为官已久,要你造反的确为难。但你不能阻止我。只要你把证人交给我……”
“别妄想了。”郑骥打断他,“我一时心软,放那人回乡养老。前些日子有人来报,他已经被玄静王的人带走。现在……怕已经被灭口了罢。”
白寅实在怒火难耐,砸了茶盏泄气,“当年赵子敬亲手杀了尹将军,现在赵子玄又来毁灭证据。昏君真是教了一双好儿子。”
郑骥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抚:“此事万不可轻举妄动。你一心想着谋逆,难道想要自己当皇帝吗?就是给你这皇位,你自问你这样的性子,担当得起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多说无益。”白寅敷衍地行了礼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郑骥对着他在黑暗里渐渐消失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急躁,我如何放心把如今唯一的证物交给你……”他低头看着匣子里的血书喃喃道。
白寅回到自己的宅子,才发现紫嫣被点了穴,即刻帮她解了穴,“谁干的?”他一手栽培出的弟子,身手绝不会输给一般人。
紫嫣沉默不语。
白寅只觉得古怪,四处张望了一下,“南风呢?”
紫嫣眼神闪烁了一会儿,终于酸酸地丢下一句:“去关心他的青梅竹马去了。”说罢转身就跑了。
白寅愣了一下才解其言中之意,直摇头叹息:“这小子!”
皇后病重,所有御医都聚在凤宁宫,皇上面色阴沉,听着御医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等同于废话的禀告。
“母后醒了!”一直守在皇后床边侍奉的崔兰见她睁开眼,激动地喊来御医。
皇上坐到床边,沙哑低沉地唤了一声:“玉蓉……”
许久未被这样唤过,加上病中混沌的意识,她恍惚回到了许多年前,她还是未出阁的少女,在寂静的道观修养,那个器宇不凡的男子几乎隔几日就会来,远远地唤着她的名。
“伯言,给我带芙蓉糕了吗?”她仍然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迷迷糊糊地问道,语气里不再有疏远和冷漠。
一石激起千层浪,往事随着这句话如潮水般涌来,皇上不觉红了眼眶,“带来了,你起来吃点好吗?”
皇后微笑着点头,却再也没有坐起来的力气。他就静静地陪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握紧了怕疼了她,松了又怕留不住她。他叱咤一生,睥睨天下,如今也有如此害怕的时刻。
在一旁守着的子敬和崔兰、子玄默默地退出门外,合上门,为他们隔绝了一切的纷扰。
“四弟,母后是为若芙病倒的。能否让若芙来见见母后,也许……也是是最后一面了。”崔兰说得极小声,此时此刻说这样不祥的话,她明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已派人去接了。她伤在背上,御医嘱咐不宜移动,来时会费些时间。”子玄心里也明白,母后怕是留不住了,若是瞒着若芙,反倒害她背了一个不孝的罪名。然而,此刻,他还有一事悬在心上。那日母后昏倒后第一次醒来,急着叫他来问若芙的伤势时,他最后的请求,母后可有听明白?他实在懊恼当时为何不明说,反倒吟了那句或明或暗的诗。
“四弟……四弟……”子敬见子玄沉思依旧,便轻声叫道,直到他拍拍子玄的肩,子玄才回过神来。子敬正欲说话,却看见若芙已经坐着步辇来了。
若芙顾不得身上的伤,急匆匆地走过来,“母后怎么样了?”话音未落,就听见里间父皇一声沉痛的低吼,刹那间明白母后已经不在了,眼泪瞬时涌了下来。
崔兰在子敬的怀里小声啜泣着,子敬忍了许久,终于还是任由眼泪滴下来,和崔兰的混在一起。子玄蹲下搂住跪在地上哭的喘不上气的若芙,给她拭泪的手还是颤的。
周围御医、宫女和太监静默地跪了一地,等到皇上身边的王公公宣布“皇后薨逝”,方才哭出声来。残阳斜照着凤宁宫的琉璃瓦,丧钟沉闷的声音远远传来,衬着着晚景夕阳,更加凄凉无比。
皇上直到天色黑透,才缓缓打开房门,一眼就看见在子玄怀里哭得面颊通红的若芙,想起玉蓉最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一遍又一遍地请求。她此生最后一个心愿,他不能不许。
屋外的人见皇上出来,都略收了泪,恭恭敬敬地跪好。皇上回头望了一眼屋内的床上,她安详的面容,转身开口道:“皇后临终留了最后一道懿旨:夺尹若芙芙蓉公主封号,许配于四皇子赵子玄,三年孝期满后成亲。”
若芙震惊不已,身旁的子玄却已经磕头谢恩了,她昏头昏脑地跟着做。崔兰的心沉了沉,父皇赐婚的那一刻,她身旁的子敬明显僵住了身子。
皇上举步又往房内走去,若芙却突然出声:“父皇!”又觉得不妥,呐呐地改口道:“皇……皇上……”
他停住脚步,“还有事?”
若芙顿了顿,鼓足勇气道:“请皇上恩准若芙入太庙为皇后守孝三年!”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若芙也第一次这样毫不畏惧地迎着皇上的目光与他对视着。
“准了。”他丢下这句话,直接走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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