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106章


    大伙一笑了之。高玉树再找潺潺,她已不知去向。
70.-第七十章  古战场新战斗
    第七十章古战场新战斗
    剧团人员乘坐一辆豪华大客车,不到半天就到了新乡。
    新乡是中华民族古代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古老的历史,孕育着灿烂文化,姜太公卫河垂钓,比干抛心忠谏,张良刺秦,官渡之战,牧野大战,陈桥兵变,都源于这片热土。
    剧团到新乡的当天就有一位不速之客前来洽谈。他不到四十,西装革履,长脸光头,声音有些尖细:“于团长,只要您答应给我妈80大寿演三天,我将以三倍的票房收入给您!”
    震豫东心想:不行,我们是代表开封来的,我们不能走回头路,再说也不能辜负新乡的戏迷朋友。
    “谢谢您的信任与盛情,来时市领导一再强调,我们出外是代表开封市的,一定要注意形象。所以,我就对不起了,请您谅解!”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好好看看你们在新乡的形象吧!”他带着几分狡诈和满腔愤懑甩袖而去。
    震豫东对这件事并没有在意,她觉得自己这样处理很对。
    “团长,票价怎么定?”
    震豫东未加思索:“照样!”
    卖票的老朱以为是按焦作的价位卖,结果,前三排的票只卖出五张,前边大部分座位都空着,后排的观众见前面空着没有人坐,于是纷纷往前挪,服务人员便往后撵,有些人说啥不肯动窝,于是双方便吵了起来,以后居然发生拳打脚踢现象。震豫东望着混乱的剧场,叫人赶紧给公安局打电话,回话是:今天礼拜天休息,局里就我一个,你们自己处理吧!
    这时参与打架的观众越来越多,震豫东连忙叫亭演。可是,观众喊着要退票。
    震豫东让全体人员都出来劝架,并答应退票,这场闹剧才渐渐平息。
    “团长,我们不是白忙活一晚上了吗?”
    “破财人安全,呃,老朱你怎么卖的票?”
    “呃,你不是说照样吗?”
    “嗨,我是说照开封的样子,一律十元!你听我的也许这场闹剧就不会发生了!”
    “咳,都怪我理会错了!”
    “哎,我也有责任,走,我请客,大家去喝馄饨去!”震豫东不想让大家沉溺在不愉快的泥潭中。
    新乡的赵记馄饨,有上百年的历史,它的皮薄如蝉羽,光滑透明;它的馅更是一绝,吃起来口感特别鲜香,香而不腻,烂而不黏,既有嚼头又有品头,极其美妙。他的馅究竟是如何配的料,至今仍无人知晓。
    “好喝吗?”震豫东问。
    “好喝,好喝!”
    “好喝,大家敞开肚子喝,我管够!”
    “这新乡也是,好吃的,净弄些便宜货,不是馄饨就是烧饼。”有人提出意见。
    “贵的也有呀,比如这里的罗锅肉就很有名,而且价钱不菲。不过我有空还是要带你们去吃!”
    尽管震豫东表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内心却风生水起,这里今晚的开门乱,让她心烦意乱,她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她蓦然想起白天那个光头,他不会是个地痞流氓吧,要是那样就会继续出现麻烦,她不愿意找麻烦,她相信以和为贵的箴言。
    果不其然,第二天来看戏的稀稀拉拉,最后连半场也不满,不仅如此,有几人因为票号的重复而大吵大闹,差一点又演不成。
    为了避免票号的重复,震豫东派两个人并亲自监督审查票号,结果又查出二十张重复的票号。一打听才知道票是在新乡印的,由于想省钱找的是私人印刷厂。
    第三天还不如第二天,只卖出38张票。震豫东下去一打听,不出所料,是真的有人作崇,他们站在通往剧场的各个路口,手握大棒,扬言:“谁敢买票看戏,小心折腿!”
    “团长咱们今晚撤吧!”
    “不行,有一个观众咱们也演!”
    散戏后,震豫东召开党支部会,大家一致意见:报警。
    局长去省里开会了,科长一点也不重视,他慢条斯理地说:“好吧,我们晚上去看看。”
    可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们等到开演半个小时以后,也没有看见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不过,这晚来看戏的有所增加,大概是全场的三分之二。
    震豫东苦口婆心地请警察明天再出趟勤,他们很牛:“这事,你得给我们局长说去,我们是小喽啰,得听当官的!”
    震豫东懒得理他们,就偃旗息鼓了。
    然而,树欲静风不止,第二天晚上,剧场突然爆满。震豫东发现观众中有不少光头,其中就有那天来邀剧团唱堂会的那个愣头青。戏没开演,可是却有人高喊:“时间到了,快快开演!”
    震豫东看着不对劲,立即派人去公安局。可是,当戏开演以后,演员还没有唱几句,下面就有人喊:“唱的狗屁,快滚下去!”旋即,站起十几个光头,一起喊倒好!那个愣头青此时打了一声口哨,继而,便从四面八方飞出许多雨点般的鸡蛋、西红柿和瓦片。
    震豫东立刻下令停演并撤到后台,观众一片混乱,纷纷跑出剧场,站在大门口看热闹,这时,警车呼啸而来,听到叫声,愣头青又一声口哨,光头们便扬长而去。正如震豫东所料,警察又成了马后炮!
    事后,有人建议说;“团长,还是破费些,明白明白吧!”
    “明白谁?我就不信这个劲儿,邪不压正,明天我就去市政府!”
    “好,团长,我已把坏蛋们的照片拍了下来,明天洗出来,作为证据。”高玉树陡然冒出来说。
    震豫东喜出望外:“你们注意没有,那个吹口哨的愣头青就是他们的头头,擒贼先擒王,弄住他就好办了。”
    “那家伙,就是来为他母亲邀剧团的那个,当时你没答应他,他就寻衅闹事,很可能是当地的地皮无赖,我们要想在这唱戏,就要小心从事,俗话不俗,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刘堂的话会有道理。
    “那我们该怎么办?”震豫东有些惆怅。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们得罪不起还躲不起。”高玉树仿佛受比干忠谏的影响。
    “明天,公安局长不是回来吗,我去见见他,也许他有办法。”
    “见机行事,破费些也在所不惜。”刘堂嘱咐。
    第二天,震豫东单枪匹马直驱公安局,局长是个中型胖子,一笑两眼眯成一条缝:“哈,震团长,久仰,久仰,你看我这就说去看您,您就捷足先登了。”
    “哦郝局长,您开会回来了?”说着,她甩给他一个红包:“没啥拿的,一点小意思,请笑纳。”她强装笑颜。
    “嗨,您这是干什么,有啥事只管说吗!”他迅疾将红包塞进抽屉。
    震豫东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胖局长深恶痛绝地说:“这岂不是砖头瓦块也成了精?!震团长您尽管放心,从今天晚上算起,如果再有人捣乱,再见面,你往我脸上吐!”
    震豫东心说:“听其言观其行。”“好,那就拜托啦!”
    她告辞,他送出。
    这晚,剧场的确平安无事,而且,是头一回满座。不过,剧场内外时时能够看到全副武装的警察。
    “哈哈,唱戏警察给站岗,真是天下奇闻!”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不要忘了,即使在咱家门口,也发生过类似情形。”
    “那时我们有个能征善战的张银龙,如今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喽!”
    大家感慨,纷纷议论。
    高玉树像只冬眠的虫子,终于苏醒过来,究其缘由与倾城、潺潺不无关系,她俩由和平共处,到争风吃醋,再到不能共处。她俩轮番向高玉树发起进攻。倾城更是毫无掩饰:“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高玉树不想伤害她:“喜欢并不代表什么。”
    “我只要你说是喜欢或是不喜欢。”
    “倘若不喜欢呢?”
    “不喜欢我就死给你看!”她又拿出那把水果刀。
    “喜欢,喜欢。”
    “我俩让你挑,你喜欢谁?”她指潺潺。
    他想说,都喜欢,可是他知道这样过不了关。于是说:“当然是你了。”
    “好,你记住这句话,我不论在什么地方问你,你都不能改口。”
    “好了,我记住还不行吗?”他想应付她。
    鲁天舒来了。
    “你忙完了?来的正是时候。”震豫东一语双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他满怀狐疑。
    “没什么,就是发生些不愉快。”她便把几天来所遭遇的事,诸如:愣头青邀唱堂会,有人拎棒子阻止买票,警察不爱搭理,无赖砸场子等等,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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