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青岛。祝大家五一快乐~~!我方才知道,原来操.持一个家端地如此不易。粗到喂鸡饲牛,细到洗涮缝补,哪样不需细致耐心?其辛勤劳作丝毫不逊于男人在外的奔波打拼。心中不免对广大持家妇女油然起敬,暗暗感叹若不是遇到了富贵如霍南朔之流,以我这啥都不通的笨样,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庄子中的男人们日日外出,也不知忙乎个啥。女人们则种田织补,照料老幼。几日相处下来,除了头一日见过的吴婶,其他人对我实在算不得和善,迎面碰上皆是匆匆避过。而以曦月为首的少女们似乎皆受了曦月的影响,对我着实没有什么好感,加之我家务女红样样不通,少不了处处挤兑。
当年被困青幺谷时,也曾被迫伺候过萧何,不过都是些擦桌抹地的寻常事。当时嫌萧何挑剔,心里不知暗自腹诽了多少回,如今比起来方知,以我做的这手子比添乱好不到哪去的家活,他那时待我算得极宽容了。
曦月那张厉害的小嘴得理不饶人,搁在以往,我怕是早就大打出手了。如今不知是否嫁了人的缘故,心思似乎沉淀了不少,细细反思起来,她的嫌弃也有几分道理,遂对于她的斥责叫嚣皆当成过耳鸡鸣,不予搭理。
不过几日下来,终被我发现了一样擅长的活计:砍柴。
话说砍柴不禁须耗体力,更需要对林木地形有相当的了解。后坡背阴的地段枝草湿潮,不仅不宜烧燃,烟灰还大。而山前坡向阳地段的枝木干燥敦实,易燃耐用。且有些树如樗桑类适宜做柴,有些则反之。我自小在山上长大,对这些自是烂熟于心,加之终归是习过武的,体力比起曦月她们精实不少,所以便自告奋勇包揽下了所有的砍柴活计。如此一来,白日里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山上,既不用听曦月的唠叨,也不用对着他人的脸色,又能日日于林中耍,我自是乐得如此。
这日从山上回来,将垛好的柴火送到各家。回到小院,阿尧还没有回来。我烧了热水洗了个澡,正系带子时听得院门响动,隔着透亮的窗纱探头一看,果然是阿尧回来了。
我匆忙穿戴好,顺手抓起放在床头的袍子跑了出去。
阿尧刚进院,只听得清朗脆爽的一声唤:“你回来啦!”,抬头便见那人儿连蹦带跳地从屋里跑出来,几步便到了眼前。
“今日这么早?”我在他跟前站定,笑嘻嘻地问。
“嗯。”阿尧应了一声,这才看清眼前人,素缎裹腰,半湿的青丝自肩头垂下,凝坠而下的水珠悄悄在胸前晕染开,夏日单薄的衣衫渐濡渐贴,描勒出挺.翘的弧度。
我没有留意他的目光,只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中衣袍递到他眼前:“这个我试着补了,可是很难看。要不,等我有了钱,赔你一件新的吧?”
阿尧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瞟了袍子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不用了,一件衣服罢了。”
我抓抓头发,想了想,道:“要不,我请你吃烤松□□,我刚刚上山打的。”
阿尧看着眼前人一阵风似地跑走又跑回来,手里拎了一只松鸡,献宝似地举到他眼前。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的鼻中却灵敏地分辨出夹杂其中的那一抹沐浴后的清馥气息,心里似被猫儿的小爪一挠般轻轻耸动,他咳了一声,转身往院外走:“既是如此,我去跟吴婶说一声,晚上不用送饭了。”脚下顿了一顿,又道,“日落天凉,去披件衣服吧。”
这院子只得阿尧自己住,我来了以后,便住在侧房。因两个皆是只会吃不动手的主,因此每日餐食依旧是吴婶做好了送过来,只不过从一人份变成两人份。
从曦月时不时的抱怨中我听得明白,貌似以往阿尧还时常去她家一起吃饭,自我来以后,便未再涉足,皆是由吴婶送来小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曦月对我敌意难消。其实男女那点事,我终归也经历过几遭,曦月虽然唤着阿尧一声“哥哥”,那心意却任谁都看得出,远不止兄妹那般单纯。
想到这儿我又想到了糖哥哥,也不知道他被困在离宫可安好。以翼骆莘对他的情意,想来不会太过为难他,可就不知那个跋扈的臭公主会不会强迫於糖哥哥...一想到这儿,我只恨不得能插翅飞过去,把糖哥哥从魔爪中解救出来,再好好地揍那个翼骆莘一顿,让她敢打糖哥哥的主意...边想边把手里菜刀高高举起,狠狠剁下,仿佛手里按的就是翼骆莘的脑袋。
“砰”的一声,鸡头蹦飞,我低下头正欲拔毛,忽觉头皮被扯得一痛,忍不住“哎呦”一声。
阿尧正巧回来,听得动静,赶过来查看:“怎么了?”
“头发...绞住了!”我张扎着手,往后脖颈胡乱摸着,想将绞住的头发□□。
阿尧一看那手上还沾着鸡血,赶紧拉住:“你别乱动,我看看。”一手握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另一手拨开衣领,这才看清原来几缕青丝被裹胸的带子缠住,系在了一起。
“是带子缠住了,我帮你解开。”他叮嘱了一下,待那人儿乖乖不再乱动,腾出手将带子解开,小心地把发丝拨出来,重新将带子系上。
那股淡淡的清馥味道盈满鼻端,目光所及,少女弯曲的脖颈滑嫩,再往下看,低矮的领口中隐约可见隆起的双丘,他只觉口中有点发干,不再多看,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打了个结,道:“好了。”
我转头展颜道:“谢谢!”
“不用。”一转过身,他才发现这丫头根本没把他刚才说的话听进去,默默起身,进屋拿了件外衣,出来披在她肩上。
我正低头忙活着,忽觉肩上多了件衣服,想也知道是他,忍不住赞道:“阿尧,你真心细。”
是遇上了你这么个粗心的丫头!阿尧在心里暗暗腹诽,顺手拉了个板凳在旁坐下:“可要帮忙?”
我头也不抬地道:“把盐拿来,还有丁香、花椒、蜂蜜、香菜...”
阿尧听得直发怔,两个都是不做饭的,厨房里只有个烧水的灶台,哪得如此多调料?他起身:“家里没有,我去跟吴婶借点。”
“我已经借来了。”我冲厨房努努下巴,“你去帮我拿出来就好了。”
待调料取来,我忙乎着在松鸡身上涂涂抹抹,偶尔抬头,瞟见阿尧背对着我蹲在院西角的大树下不知做什么。
一切就绪,我把鸡架在茶火上,起身正要去洗手,阿尧举着一个坛子在我眼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问。
“好东西,独家珍藏。”他晃了晃坛子,嘴角扬翘像只得意的狐狸。
“故弄玄虚。”我嘀咕了一句,自顾去洗净了手。烧烤的香气在空中弥散开来,时不时有油脂溅落火堆,爆出阵阵火花,发出“滋滋”的涩响,引人馋涎。
我坐在火堆前小心地控制着火候,阿尧坐在我边上,隔一会便催促道:“还没好?都已经变黄了。”
我不理会,仔细查看翻转着,直到鸡肉表层金黄中带了微微焦色,油脂亦渗得差不多时,才将横插从火上取下,扯下一只鸡腿,用早上从山上采的嫩蕉叶垫了,递给他。
阿尧接过,深吸一口气:“真香。”大口咬下,发出“咔吱”的脆响,他连连点头,眉眼中俱是满足。
我忍不住扬唇,扯了另一只鸡腿大口嚼着。
正塞得嘴里满满,鼻端闻得一阵异香,侧头一看,阿尧已经拍开了密封的坛口,将桌上的空茶盅倒满,推到我面前。
“尝尝。”
我毫不客气,拿起来仰头一饮而尽,甘甜中微带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满口氲香。
“味道如何?”阿尧殷殷望着我。
我诚恳地点头:“很香,很好喝,喝了还想再喝。”
大概是我极为实在的用词取悦了他,阿尧嘴角挑出一抹戏谑的笑意,仰头干了一盅,道:“这是去年花期时,取这棵树最顶朝阳的花苞,用十年原浆密封坛中,埋于树下庇荫处,次年取出,得此佳酿。”说罢晃了晃手中空盅,“不光好喝,兼有养神安五脏的功效。”
“真的?”我仰起头去看那棵开满了红色小扇子花的大树,“那些绒绒花这么神奇?”
他被逗笑了:“那些绒绒花名合欢。”
“合欢花?”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他颔首,却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岔开话道:“再来一盅吧。”
我自是不客气,几盅下肚,酒意半醺,两个人已经丢了茶盅,没什么形象地抱着坛子你一口我一口地牛饮。
我咽下口里的鸡肉,正想再取,赫然发现阿尧抱着剩下的吃得正欢。
“哇,你吃独食!”我扑过去争抢,阿尧忙不迭地将手臂举高,我扒拉着他的肩膀,够来够去够不着,一急之下酒意上头,未加思索地拽着那只胳膊低头便咬了一口。
“嘶...”阿尧吸了口凉气,卷起衣袖,两排清晰的牙印赫然在目。
“属野猫的啊你!”他抬手在我头上敲了个暴栗,我晃晃脑袋不理睬,抱着胜利果实发奋大啃。
阿尧转头捞起酒坛继续酣饮,我瞅见,腾出一只手去扯他的衣襟,口齿不清地喊:“我也要!”
他郁闷地看着衣角上的油手印,把酒坛递到我嘴边。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他无奈地摇头:“多吃多占!”
我忙里偷闲地顶回去:“小气鬼!”
“臭丫头!”他作势要来捏我的鼻子,我忙着闪躲,两人正纠作一团时,忽听得院门被拍响。
曦月的声音随着叩门声一起传来:“阿尧哥,你在家吗?阿尧哥...”
阿尧正待起身去开门,胳膊却忽地被拽住,他回头,一只小手毫无预兆地捂上他的嘴,凉软的身子随即偎过来,低低的声音随着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边:“我们装作不在好不好?”似乎觉得自己的提议很有趣,一说完,那人儿已忍不住兀自吃吃笑起来,随即反应过来般地赶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见他看过来,一本正经地作了个“嘘”的手势。
大概真的是酒意醉人,他想着,只觉捂在嘴上的那只小手冰凉,滑且嫩腻,带了一点烤肉的余香,让人忍不住腾起咬一口的冲动。
俩人做贼似地大气都不喘一下,曦月又拍又唤了半晌,眼见无人应声,无奈离去。又等了一会,确定门外没有动静,嘴上的那只小手方才离开,随即是一阵“咯咯”不停的清脆笑声,阿尧低头,看怀里那人儿前仰后合,笑得像只得意的小狐狸。
“怎么,怕她来跟你抢肉吃?”他打趣道,一只手不得不扶着她的腰,免得动作太大跌出去。
“恩。”那人儿瞪大迷蒙的眼看着他,认真点头:“她可唠叨呢,吵死了。”
他失笑,捞起酒坛又饮了一口,那人儿拔高手臂来拿,他不给,只急得那人儿快要跳脚。
“来,叫声‘好哥哥’。”他故意逗她。
“好哥哥!”毫不犹豫的一声唤,倒换成他一怔。
怔愣的空当,酒坛已被趁机抢了过去,他看着那人儿猫儿般贪饮的小样,含笑摇头:“真没骨气。”
“骨气好吃吗?”喝完一口酒,那人儿意犹未尽地侧头问他。
他再次一怔,随即朗声大笑。
一坛酒见底。
“喂。”他勾着她的脖颈,俩人哥俩好似地头碰头凑在一起。
“说真的,你怎么会跟老虎‘对话’?”他好奇宝宝似地问。
“那有什么的,”那人儿很没形象地打了个酒嗝,“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只老虎呀。我们在一起好多年,它说什么我都知道。”
“你的好朋友是老虎?”他眼神迷离地扫了她一眼,随即边笑边摇头。
“你不信?”那人儿登时急了,挣扎着想坐直身子,努力了半晌没成功,又歪了回去。
“那你跟我回娇耳山,我带你去见馒头,看是不是真的!”
“娇耳山?”他含糊地重复了一遍,眯着眼费力地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没听说过。你一直住在那儿?”
“嗯,下山前都住那儿。”他只觉肩窝一沉,低头只见一颗脑袋挤了过来,拱啊拱地找姿势。
“哦?那下山以后呢?”
“就到处走走看看,后来就遇到那个坏蛋,被骗得好惨,报仇还找错了人...”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垂眸,看到那个脑袋在他肩窝间蠕动了几下,静了下去。
“小蚊子?”他拍拍她的背,只得到一阵细微鼾声作答,不由摇头轻叹,自言自语道:“酒量这么差,早知道就不用这坛原浆了...”说话间男人眸色已然恢复澈澄,又哪里有一丝醉意?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那人儿脸颊酣红,鸦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微微张着嘴,被酒色润过的唇瓣嫩□□滴,诱人采撷。几缕青丝凌乱地洒在他胸前,他随手拨开,不经意地看到几丝银白。
他仔细地将银白拨出捻在指尖,看看睡熟的人儿,又看看指尖的白发,恶作剧地一挑眉,手指轻快利落地一扯,银白被拔落,接连几下,那人儿似乎被扰到,扁着嘴“哼哼唧唧”地表达了一下不满,脑袋蹭了蹭,兀自睡去。
白色的发丝从指间飘落,他一手环着人,一手将坛子举到嘴边,咂干最后一滴酒。夜色阑阑,繁星如萤,风拂枝叶,发出沙沙轻响,衬得一院宁静。
小说推荐
- 蝴蝶肋骨
- 黎祖儿,女,28岁,倍受折磨的第19次相亲。天花板上垂挂下来的巨大水晶灯将大堂照得一片明亮,没有丝毫死角。柔软舒适的弧型沙发,精致可爱的小桌,可口香醇的咖啡,古典轻灵的音乐。如果没有对座这个男人的话,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完美。然而,偏偏因为有了那么一个突兀的存在,使得一切都变得碍眼了起来。黎祖儿将左
- 都市言情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47章
- 蝴蝶--肋骨
- 一万年后我从林中走过从地上捡起的琥珀中有你的肋骨而你已在另一个星球上一天要数43次日出日落即使这样即使这样.即使是这样的结局.我仍爱你你会相信,亦或怀疑?你会微笑,还是哭泣?如果可以亲吻我吧,我的爱人我将在你的嘴唇里最安静美好的死去 作者:所写的《蝴蝶-肋骨》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友
- 都市言情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44章
- 被死神预定的女子:蝶殇/蝶影殇恋
- 《被死神预定的女子:蝶殇/蝶影殇恋》作者:冷亦秋/暗奈何简介:她不过是为了二十万赏金而为他解毒,却没有想到帮他解了毒,差点连人被他留下,不想沾染情爱的她悄然离开萧王府。万万想不到贵为王爷的他会千里迢迢抛开一切追她…她是南武林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药师,不该也不能爱上他,然而心却无意间失落在他霸道的柔情中。
- 穿越架空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52章
- 碎心之蝶蝶不语
- 袁宇泽说“蝴蝶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是认定了伴侣就是一辈子”林清新说“袁宇泽,今天在这里经过的第一百个人就是我男朋友,而你恰巧是第一百个”袁宇泽说“三叶草变异的概率是十万分之一,你在这一片三叶草中找到四叶草,我就相信你的缘分使然”林清新将三叶草与一片叶子做成标本,背面写着我想用假的三叶草换取真正的幸福,
- 都市言情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13章
- 肋骨
- 肋骨作者:kellycai525相遇(上)前言:听说每个人都等待过爱情。在他们还年轻的时候。我呢?字典里只有肋骨两个字,只有肋骨。那个人。是我遗落在世上某个角落的肋骨。会回来的。会出现的。会感觉到的*天气有点冷。是汉城的冬天 作者:所写的《肋骨》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友发布
- 都市言情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57章
- 第二根肋骨
- 《第二根肋骨(完结)作者:苏遮目TXT下载传说,左胸第二根肋骨一旦折断,心脏便会碎裂…迟冬至版:15岁那年你见到她跟人拉手,回来就扒我裙子;18岁那年你见到她跟人一起去求学,回来把我就地正x法;23岁那年你见到她跟人归国肩靠肩,回来就跟我求婚;27岁这年,你喜欢的女孩要单身了,这次换我来主动,梁夏末
- 都市言情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57章
- 你是我的软肋
- 秦弯月曾经说过,如果苏暮你要对我好,就得一辈子对我好,因为我怕我依赖上你的好之后,你却突然抽离,留我一人 苏暮曾经说过,女孩子摔倒之后会痛,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弯月,唯独怕痛,却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是那个伤她最深,令她最痛的人 作者:所写的《你是我的软肋》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友发布
- 都市言情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89章
- 肋骨之花[异能]
- 本周四3月9号入V,请大家支持正版订阅谢谢 病娇抖S禁欲理智双重性格哥哥攻X外冷内诱美人隐藏M弟弟强受。伪兄弟,年上。身份设定:雇佣兵X骇客 哥哥是弟控,弟弟是兄控,单向暗恋>双向暗恋,哥哥是弟弟的造物主,弟弟是哥哥的小夏娃XD文名就是这个意思【一周日更5天,每天晚上更新,有调整会临时通知“我恨你,
- 都市言情深海先生完本
- 最新章:86 尾声(HE)
- 厉先生的第25根肋骨
- 和厉承勋的婚姻,是叶悠然求来的。他身份尊贵家世强大,她是罪犯之女,与他门户悬殊 嵘城的人都知道,他违抗长辈命令也要娶她,他们不知道的是,她和他只是契约婚姻 婚后,他对她是真情假意,是逢场作戏,还是图谋诡计,她从来都没看懂过他 她以为他没有心,可他却为了救她,铤而走险,为了维护她工作上的名誉,他跟媒体
- 都市言情民国咕咕连载中
- 最新章:第224章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