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吾语之睡睡平安

40 第三十九章:洞房花烛


因为太子德行有失,皇帝废了太子,又立了年仅六岁的皇孙沈念彦为太子,无论群臣怎么劝,皇帝一意孤行,就是不改旨意。
    其实就算了有私生子,认了就算了,没有必要闹如此大动静大,群臣颇为无奈又不解。
    面对这个已经一把年经还如此任性的皇帝,群臣咬牙切齿又无奈地将一肚子话都吞回了肚子里,现在谁要是再提废立太子之事,皇帝立马下朝走人,群臣在御书房外跪了一个月,跪得多少老臣关节炎都犯了,他也没出来见上一面。
    水品贤在众人预料之中又预料之外地被废为庶人,预料之中是因为皇帝看不顺眼水家已经是很多年的事了,而且最近对付水家也太明显了些。
    而预料之外则是因为水品贤之过,是水清谣,也就是正宫皇后亲自列出了三十八条重罪,四十条轻罪而检举。
    沈信陵毫不留情又迅速地处理了水家,家族中所有有官之人无论清廉一一被牵连,全部被废,重者处死,而皇后虽然被废,却是在旨意到达之前便一身素服地走进冷宫,水品贤在家自尽,而皇帝却毫无吊唁之色,反而是在殿上大笑三声后,甩袖而去。
    笑声苍凉又狠利。
    这皇帝,有够无情,但又有够多情。
    因为当他们终于妥协的时候,沈彦邦出现在早朝第一件事,便是给前太子,现在已经废为庶人的沈信陵办婚宴。
    而他,便是主婚人。
    说他讨厌前太子吧,他准备婚事又积极很,说他喜欢前太子吧,又为何要废了太子呢?群臣不解。
    话说这边,当郁花容和甄贾手挽着手出现在艾穗的聘礼之一,玉陵山庄时,一边点头称不错不错,一边想,看来闺女是找了个好人家,至少有个了解她的夫君和了解她公公,这山庄,无论是哪里,都是睡觉的好地儿。
    当然,艾穗自然也是十分满意的。
    “哎呀,亲家公亲家母~”沈彦邦无比热情地迎了上去一把就抓住他们的手:“终于来了,路上累不累啊?”
    跑来串门而看到这一幕的大臣们默默地转开了脸。
    见到这么没架子的皇帝,郁花容又是放心了不好,也很是配合地道:“还好还好,这些日子麻烦亲家公了。”
    两家人就这样亲亲热热地一起进屋里去了。
    艾穗转头问沈信陵:“其实我觉得皇上刚才说的话很熟悉。”
    沈信陵很自然地回答道:“就是昨天晚上从你那里借走的那个戏本子里的。”
    ……
    “他说很久之前就想试试这种平民百姓结亲家的感觉。”沈信陵说着,眼底蕴了几分笑意。
    艾穗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不想再说什么,奇葩总会遇到奇葩。
    婚礼很简单,所有想要参加的大臣都还在家里想着第二天送什么礼时,这边已经欢欢喜啈地将婚礼办起来了,玉陵山庄外一片平静,内里却是个个把酒高歌,一片杯盘狼藉。
    艾玖站在场中,身后是三大坛的酒,正笑一得一脸豪爽,和几个大汗子拼着酒,众人一片喝彩,心想,果然,有其姐必有其妹,已经有七个人倒在了她的杯下,她却一点也没有醉的意思。
    沈信陵虽早听艾穗说过自家妹妹酒量过人,但亲眼所见还是不免吃惊。
    “哇,弟妹,我赶到了!”一声爽朗的笑声后伴着一大喊,一个还身着着盔甲的男人冲了进来,皮肤略黑,剑眉英目,身材高大健硕。
    沈信陵一见来人,眼中有光芒闪现,站起身道:“毅之,你总算是来了。”
    毅之拿起一只海碗给自己倒了杯酒灌进嘴里才说:“您老的婚礼我敢不来么,没看我这身,连衣服都没换。”
    一身大红喜服的艾穗惊讶地看着沈信陵居然一撇嘴道:“老?你再说一次?”说着抓起一只碗便摔了过去。
    毅之挥手挡开,看到中间正拿开海碗,用袖子抹嘴的艾玖,大笑道:“这姑娘好酒量,不和你唠嗑了,找人喝酒去。”
    艾玖爽快地应道:“要喝酒的找我就好,别耽搁我姐的洞房花烛夜啊,看我姐夫那样就知道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众人的起哄声中,沈信陵本来还牵着艾穗的手,他突然侧了身子放开她的手,弯腰就将艾穗横抱起来,众人一片欢呼,他却是笑得从未有过的开心:“是啊,是等得太久了。”
    他爽快的承认让气氛更加欢乐,沈彦邦举着小包子,也是跟着一起起哄着。
    沈信陵横了众人一眼:“已经让你们闹了这么久了,闹洞房就给我免了。”
    毅之举着酒碗到:“哈哈,什么时候见我们的小大人也这么猴急了,弟妹的魅力果然不小啊,哈哈哈。”
    艾玖红着脸打了个酒嗝:“也不看看,那可是我们甄家的姑娘。”
    喜字贴,喜烛燃,因为他们要闹腾,所以喝完了交杯酒的艾穗也陪着一起出去闹了一会儿,并没有如平常人家一般坐在喜房里等,刚才在那么多人的时候被他突然抱起,她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但是现在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他们一起睡过了无数次的床上,艾穗却突然心如擂鼓起来。
    他的眼光很暖,暖得暧昧又温柔。
    烛光下艾穗低着头,本来有些倦意的身体此时却是有些发烫,沈信陵伸出手,用手背贴上她的脸,艾穗躲了一下,身体微微一颤,长长的眼睫垂着,是从未见过的害羞。
    沈信陵突然有些痴了。
    他们的大床上铺着百子千孙被,红艳艳的衣裳衬着艾穗粉嫩的脸颊,显出一股别样的诱惑。
    沈信陵没有任何犹豫地俯身吻了上去。
    唇上只有酒的醇香,细细地辗转,缓缓地品尝。
    将她放在床上,青丝如瀑,眼波如水,沈信陵盯着艾穗,像是第一次看到的惊艳。一颗颗地解开她的扣子,肌肤在暖黄的烛光下染着淡淡的粉色。
    吻,从唇上,滑到脖子上,再沿着锁骨,留恋着肩胛。
    “我说……”艾穗咬了咬嘴唇:“你很熟练啊。”
    沈信陵的动作停了一停,继而低低地笑:“昨晚,父皇给了一些书给我,还亲自指点了一番。”
    头脑被吻得有些昏沉的艾穗含糊地道:“嗯?书?”
    她的衣服已经被褪得干净,上身还只有一件肚兜了,也是大红的面料子,郁花容说是为了图个喜庆特地选的。
    沈信陵也脱去了身上的衣服,一扬手,终于将那件他午夜梦回恨透的肚兜给扔到了床下。
    赤、裸的身体相拥,他身上热烫,亲吻了一下艾穗的耳垂,声音沙哑:“在学院里,我们一起读的书。”
    学院……一起读的……
    春宫秘戏图!
    脑海里乍现那封面上赤条条的男女,艾穗“啊”了一声,这一声带着惊讶和害羞,低低地又柔媚入骨,沈信陵拥着她的手臂一紧,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艾穗。”他的吻落在她胸口,你个孩子一样细致地舔吻着,手从她光滑的背脊一路往下,慢慢地向着那曲径通幽处而去。细细地火苗在身上点燃,麻痒带陌生情潮在身体深处涌起,艾穗仰着头,抑制不住地喊出声来。
    紧紧贴着的身体让彼此的每一个反应都让对方了如指掌,她从未被人见过的身体,在他的怀中绽放。
    终于结合的那一刻,艾穗一口咬在了沈信陵的肩膀上,虽然很疼,疼得她不敢动弹一下,却仍是紧紧地搂着他,没有放开也没有抗拒。
    从这一刻起,他们真正地结合,从此,再无彼此。
    彼即此身。
    有些人的爱,不是用口来表达的,如他,如她。他们没有过激烈的争吵,没有过彼此的误会,也没有过多少情仇。
    但是,最好的事,莫过于有人懂你的欲言又止。
    只要能一直牵着你的手走下去,平凡如一杯没有加料的水,便是最真的幸福了。
    “太子殿下,从我第一次睡了你的那天,应该就是我们的开始了吧。”
    “……”
    “喂,你干嘛,不要吧,还来?我累了。”
    “……我要睡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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