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精灵

第六部 第十一章 完 逝


    第六部 第十一章 完 逝
    该从时候说起?或者该说应该从地方说起?
    那毕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说不清楚谁错谁对,说不明白谁是谁非。
    帘幕拉上,戏剧开始上演。  每个人都被局限自己小小的角色之中,看得太少,看得太小。  最终结局是悲剧还是喜剧,或许那不过只看台下鼓掌的观众们如何评判。
    一切起源于一名女子。
    作为为幽王繁衍后代的女子,作为幽王的生女,也同时作为幽王的女人……她是地位尊贵的,同时,也是可悲的。
    她的一生都只能静静等待那个有着青色深塔之中,被动等待着幽王的到来,等待幽王的临幸,然后,怀孕,生子。  孩子被幽王带出塔抚育,她依然一个人寂寞的留在塔内。
    幽王死亡的那一刻,她同样也会死亡。  尸首被自残而起,在赤红的火焰中,再度重生为一个洁白无暇的女婴。  慢慢长大,终生囚在塔上,等待下一任幽王的到来。
    如此看来,看似身份尊贵的她其实不过是幽王繁衍后代的工具罢了。  与其说是王妃,却不如说是被囚禁的奴仆。  可她不会知道,因为一代代的凰姬都不会拥有上任的记忆,在自残重生为婴儿的同时,她的记忆也会成为空白。
    这本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循环,千秋万代的持续了下来。  只是,突然有一天。  这个完美地链接突如其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在造成如此局面之后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追寻原因了。
    某一任的凰姬遗留了一点点上代的记忆——是的,只有一点点,无伤大雅。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重生,遗留的记忆积少成多,一点点的增加,一点点再也不能称为一点点。  等到这一代凰姬地时候,她记得了许多。
    恨、伤、忧、愤、绝望的情绪在她心底苦苦煎熬。
    再度重蹈以前如木偶般地生活。  继续被囚禁在这美丽的青塔之中,她做不到。
    逃!
    这个字占据了她全部的思想。
    然后,终于有一天她找到了机会。
    幽王擒住一名羲族人,因为好玩,所以并没有吃她。  在强行让她以女性姿态存在的同时,侵犯了她的幽王将她送到了凰姬这里来。
    “如果真能有一个半幽半羲血统的孩子,那一定很有趣。  ”
    那时候还很年轻的幽王抱着开玩笑地心态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却让她眼前一亮。
    李代桃疆!
    她默不做声的开始筹划一切,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唯一一个能逃出噩梦的办法。
    她夺取了那个叫禾揠的羲族人的全部记忆,并教导记忆成为一片空白的禾揠说‘你是凰姬’诸如此类的话,将其强行灌输入禾揠地脑中让其深信不疑。
    她花费了长久的时间一个个的让身边的侍女看似‘自然’死亡,以她们的生命灵气为祭一点点消耗青塔的结界,同时将外面送入地侍女慢慢的‘洗脑’。
    她拿走了禾揠的‘核’,却花费了许久的时间将自己的‘气’一点点灌输到禾揠的体内。
    幽王本就很难得来一次青塔。  即使来了,在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隐秘之地也不会太在意。
    费心掩饰着一切,她的计划得已慢慢实施。
    万事具备。
    然后有那么一天,趁幽王不在的时候,她偷偷潜出被她腐蚀出一个漏洞的结界,逃出了幽界。
    她变成禾揠地模样。  凭借夺取地记忆一路逃到禾揠的故居,意图冒充禾揠成为其中地一员。
    她庆幸,像个孩子般的欢欣鼓舞,以为从此就可以自由了。
    天意弄人,她被禾揠的族人们囚禁起来,囚禁在一个荒芜的星球内部,不见天日,因为身为‘禾揠’的她有了羲族人完全不应该存在的行为——她怀孕了。
    逃的时候她没有发现,她有了幽王的孩子,这个她一点也不期盼的孩子的到来粉碎了她一切的努力。
    她仰天狂笑流泪。
    天意弄人!
    那个毁了一切的孩子。  被她恨。  那是理所当然……
    “以上,纯属我个人的猜测。  不过。  真相大概也该是八九不离十。  ”
    碧叶上,一身竹白长衣的残斜眸浅笑,清淡怡人,一点泪痕遗落眼角,却是与眯成月牙的眼相映成趣。
    扬起的唇角明明在浅笑,可那飞扬的衣角飘然欲飞中却是笼起了千秋万代的孤寂。
    温润的眼眸明明是月的弧度,可那眼睫垂掩下也掩不住其中连诀的忧郁。
    “说起落的话,大概是上任幽王回去以后发现了这件事,没有办法只好让禾揠暂时代替凰姬——反正除了他也没有其他幽族人知道凰姬的模样。  ”
    残淡淡的道,“我想他应该找过凰姬和我,只是找不到,没有办法只好让落继承了幽王的位置。  ”
    “落杀了上任幽王……纯粹的幽族人是没办法杀掉他们的王的啊。  ”
    “我想,大概那时候落对这件事已经有微弱的意识了罢。  ”
    水天白莲碧叶中,银发的美丽的少年悠闲的舀起一捧水,神情悠然的看着水银般的流水从自己指间泄流而下。
    “残,你现在在想?”
    一旁,一直淡淡看着他的人突然出声。
    “我?”残咯咯笑了起来。  半是自嘲半是郁然,“造成如今这种局面,我也只能抱怨,‘不该我承担地我都担上,属于我的我却得不到’。  我哪…哈,其实本没有我的事,只是倒霉就成了可悲的牺牲品了。  ”
    他眉眼微敛。  低垂眼睫中泄露出几分怨毒的寒意。
    “这么多年来,我承受了那么多……我一直都告诉我自己。  ‘那是我该受的’。  是的,只要这样告诉自己,我就能继续走下来。  ”
    “可是现在呢?——天大地笑话!那些伤、那些痛本就不属于我,不应该由我来承受的。  原来只是弄错人了。  属于我地东西被人夺走,不属于我的伤痛却落在我身上……”
    “我一直不肯信命,可是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我是不是该认命?”
    完心轻轻一跳。  抬头看向残的脸。
    他看见残闭着眼,神情平静,只是那轻颤着的眼睫、轻抖的唇都泄露出了残此刻的心情。
    残说,“我是不是该认命?”
    他低低地说,多少年来的伤苦痛怨倦恨累搅拌在一起吐出的这句话,却显得异常平静从容。
    “是不是该认命?”
    完不回答,他轻轻的将这个维持着自己自己最后一丝尊严的倔强少年拥入怀中,牵起他的手。  想给那冰冷的手指送去一丝温度。
    他知道的。
    认命,一个曾经对倔傲地残而言是多么不可思议的词语,此刻竟是从残的口中吐出。
    这是不是太讽刺?
    “我不甘心。  ”
    残没有推开他,却是将头埋入完的颈中,让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说,“我不甘心。  ”
    “落会杀掉我。  为了他自己。  ”残说,完发现自己的发被残地手拽得生疼。
    “我不要死。  ”
    一直都是残一个人在说话,完却一言不发,他一直只是在紧紧咬着泛白的唇角。
    他的胸口在痛,剧烈的在痛。
    “幽王的位置本该属于我的。  ”
    很痛,割肉错骨的痛,完死死的咬牙不出声。
    “可是我的力量还不够。  ”残说,轻描淡写,“所以,完。  你会帮我吧?无错不少字”
    他这么说着。  慢慢将刺入完胸口的手抽出来。
    鲜血染红了残地手,随着手地抽离。  被开出一个洞的胸口地血泉涌而出,浸透了衣,血珠坠着衣角一滴滴落在完的脚下,在清色的水面荡漾起血色的涟漪。
    “你…不该是会这样…做的……”完看着残,一眨不眨,唇角溢出血来。
    “你以为你了解我吗?”无错不跳字。
    “是的,我了解…你曾说我放弃去了解你…我也曾经以为我不了解你…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其实我比任何人…甚至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
    长久的沉默中,两人默默的对视。
    良久,残的眼底闪过一丝凄楚,别开眼。
    “我一直在为别人做嫁衣。  ”他说,声如刀割,一声声仿佛在淌血,“我这一生,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事情。  你懂吗,完?”
    “我注定只能是悲剧中的主角,若是在那‘王子夺回王位与公主幸福在一起’的完美的童话故事中,我只能成为配角,成为童话中‘帮助主角幸福而牺牲而无足轻重的配角’或者是‘成全主角的成长而牺牲的踏脚石’——我一生中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别人,而从不曾为自己做过…你懂吗?懂吗!”
    最后一句,竟怒吼出哽咽的音调。
    完一双眼只是看着残,紧紧抓着他,自己的身子却慢慢的滑下去。
    残站着不动,任由完抓着自己,任由完的身子慢慢滑下去。
    完每滑下去一点,站着的残就露出一片被鲜血染红的血色白衣。
    鲜红色的掌心中,一颗月白色的珠子散出淡淡的朦胧光华,残握着这个圆润的珠子站着,看着蜷缩在自己脚下已经停止了呼吸的那个人,看着那个人的身下的水面上血红的颜色一点点荡漾开。
    他看着死去的他,面容沉静,一双眸看不出是颜色。
    碧叶轻摆,水莲摇逸,水波光泽盈盈而过。
    一声凄厉的长啸突如其来长驱直上,如席卷天地的碧浪冲天,溅落月白空气一身的凄伤,漫撒水天一色。
    *****(以下不计入字数)
    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后妈又下毒手杀害大家喜欢的人呢?(笑)没办法,我的喜好之一嘛~~
    很久没更新,有许多人问我做去了?
    很难回答……现在不是考试时期,这么久没有更新,被人责备确实难免。  借口虽然有一堆,但懒得想。
    简单的说,我写不出来,套句普通话,瓶颈。
    别人都是写到一半遇见瓶颈,我却是快结尾时,怪胎对不对?(再笑)当爱好变成一种负担(苦笑)……
    抱怨归抱怨,文会好好写的,绝不给大家一个乱七八糟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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