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三小姐,名叫司徒鸾歌。”云墨非低头深深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默了片刻,又补了一句,“也是我此生认定的妻子。”
此话一出,子寒愈发震惊,一双眸色清冷的眼睛,第一次因为诧异而瞪得溜圆:“主子,司徒府唯一嫡出的不是四小姐么?您相中了三小姐,她的庶女身份第一个就不会被夫人认可。而且司徒府的门第比起我们定国侯府来,也委实低了些,这门亲事只怕老太君和侯爷也不会点头同意的。”
“是我要娶妻,而不是他们要娶妻。以后与鸾歌一起过日子的人也是我,管他们同不同意,只要我喜欢就行了。”云墨非沉着脸哼了哼,顿了片刻,又做着最后的求证,“除了阴阳交合,真的就再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么?”
“没有。”子寒似怕他不相信似的,用力地点了点头。“如果要硬熬着的话,没什么特别的好办法,最好还是疏导司徒三小姐兴奋的情绪,让她好受一点儿。还有,主子可以把她浸泡在冷水里,这样也可以抑制她的冲动情绪。”
“那好,就照你说的这么办。”云墨非连连点头,又大声吩咐早已候在房门外的大管事,“万全,赶紧给本侯准备一大桶冷水,速度快点!”
“是,主子,奴才这就去办。”万全应了一声,随即响起脚步远去的声音。
“这个给她吃下吧。”子寒从腰间掏出一枚红色的药丸递到云墨非面前。
云墨非伸手拿过来,顺口问道:“这是什么?”
“解药。司徒三小姐四肢瘫软,浑身无力,一看便知是中了软骨散。”子寒略作了下解释。“主子不用担心,服下之后,只需片刻就能恢复体力,您快让司徒三小姐将它吃下吧。”
“嗯。”云墨非点了点头,赶紧将药丸喂入烈鸾歌口中。
子寒又快手快脚地递上来一杯凉茶。
云墨非将烈鸾歌搂入怀中,托着她的头,接过茶杯,将凉凉的茶水喂入她的口中。
一股清凉自唇间漫开,滑入喉管,干咳燥热立时得到了些许缓解。烈鸾歌似恢复了一点神智,整个人都显得安分了些,没有再乱扭乱动。
她微眯着一双水媚色的眸子看了看云墨非,又看了看子寒,最后再看向云墨非,歪着小脑袋,软声问道:“你们是谁啊?”
云墨非愣了下,随即眼波柔柔地回视着烈鸾歌,勾唇笑道:“我是云墨非。”
默了片刻,他忽而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一口,补上一句:“也将是你未来的夫君。”短短的九个字,却荡漾出似水一般的温柔,再配上他双眼中的脉脉含情,嘴角边的盈盈笑意,若是那南极冰川,此刻也甘愿被其温暖,化做波光粼粼的三月溪流,为君柔情,一倾笑颜。
一旁的子寒不由晃了下神,心忖着主子怕是真的对司徒三小姐动了情。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子对一个女子流露出如此温柔的神情。
“主子,冷水准备好了。”万全的禀报声,这时隔着门板从房外传了进来。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云墨非说罢,连同薄丝被一起,将烈鸾歌横抱在怀里。
出了房门,见自己的贴身小厮顺子候在廊檐下,忙将他唤过来,神色严肃地吩咐道:“顺子,你立刻去趟柳府,转告司徒太太柳氏,就说今儿纤纤去柳府找我的时候,不巧遇上司徒三小姐,为叙姐妹情谊,遂邀请三小姐到侯府别苑作客。让柳氏莫要担心,晚一点的时候,我们侯府会亲自遣人送三小姐回司徒府的。记得把话说的圆滑一点,万不可给人留下任何有损于司徒三小姐清誉和名节的疑虑,明白么?”
“是,主子,奴才明白。”顺子应了一声,赶紧领命退下去办事。
怀里抱着的小女人这时候又不安分地扭动了起来,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地哼哼唧唧,似呜咽,更似呻【河蟹词】吟,听入耳里,直撩拨得人心尖上阵阵发痒。
云墨非不由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一边加快步伐往净房走去,一边柔声哄道:“鸾歌乖,别动了啊,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这就带你去泡凉澡。先忍忍,很快你就不会再觉得热,也不会难受了。”
不多一会儿,他来到了净房。几步走到半人高的大浴桶旁,将烈鸾歌整个身子都放了进去。
冷水漫到了烈鸾歌的胸口,又冰又凉,让她忍不住激灵了一下,却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是舒服。笑呵呵地拍打了两下水面,见云墨非没下来,立即抱住了他的胳膊,嘟着红唇不满地问道:“你为什么不下来?我不准你走,我要你进来陪我,我们一起玩水好不好?”
云墨非抽了下嘴角,知道她的药劲一时半会儿过不了,人也一时半会儿根本清醒不过来。也不跟她较真,反正无论说什么她此刻都听不懂,只能任她抱着自己的手臂,轻哄道:“鸾歌乖,我不走,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不过鸾歌要乖乖听话,好好在里面泡着,不要再乱动胡闹哦。等你清醒过来了,你还要我陪你一起玩水的话,我一定什么都依你。”
说罢,云墨非用另外一只手捧着冷水,轻轻拍到烈鸾歌的额头及脸颊上。被冷水这样一激,她的症状果然缓解了许多,整个人变得不再那么燥动了,脸色似乎也不那么红了。
见这招果然管点用,云墨非心下顿时欣喜不已,蹲在桶外陪伴着她,不时地拿冷水拍着她的额头和双颊。
只是,他似乎低估了这销魂散的厉害,所以高兴得太早了。
烈鸾歌也就安静了两柱香不到的功夫,体内的药力再次开始反扑。她的身子又开始灼热滚烫起来,连带着浴桶中的冷水,也慢慢变得温热。
此时此刻,那无法抑制的空虚和冲动,又一波一波地漫涌上来,很快便席卷了她的全身。白净无瑕的脸蛋,复又染上异样的红霞,全身雪白晶莹的肌肤也渐渐染上一层绯艳诱惑的粉淡色。
“唔……”烈鸾歌嘤咛一声,抬头凝视着云墨非,眸中春波荡漾,媚眼如丝,红艳欲滴的两片唇瓣微微张开,就像玫瑰一般静悄悄地绽放,无声地诱惑着人来一亲芳泽。
这无心的魅惑看得云墨非口干舌燥,色授魂与。体内欲火又不由自主地开始翻腾,忍都忍不住。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冷不防烈鸾歌猛地拉着他的胳膊用力往浴桶里拽,一边又哼哼唧唧,含糊不清地呜咽道:“哥哥,我好难受,哥哥……帮帮我……”
看到她那副可怜兮兮的娇弱模样,云墨非心头不由涌上缕缕怜惜与心疼。但他还是保持着理智,任凭烈鸾歌怎么用力拽他,都稳着身子岿然不动。
不是他不愿意陪她一起在浴桶里泡着,而是他怕与她肌肤相贴的时候,自己会一个把持不住,对她这副尚未成熟的稚嫩身体下口,那就太小人行径了。
见云墨非一直不配合自己,烈鸾歌委屈不满地哭了起来。哭了片刻,便开始在水中翻来覆去地折腾。她觉得身体如被烈火焚烧,热得几欲窒息,一边喊着好热好难受,一边不由自主地又去扯着身上仅有的肚兜。
她这会儿软筋绵骨散已经被解,所以力气大得很。云墨非想上前制止,却晚了一步,肚兜的带子已被她扯了开。
烈鸾歌随手便将扯下来的肚兜给扔到了浴桶之外。这下她似乎舒服了不少,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刚刚发育起来尚不饱满的青涩双胸,在水中若隐若现,别具一番撩人风情。
“怦怦!”“怦怦!”
云墨非的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如此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心仪女子娇嫩无瑕的美丽身体,这对他来说,无论是心理,还是感观,都是个不小的刺激。
他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再次呆住了。
云墨非这厢愣了神,那厢烈鸾歌蓦地站了起来,再次拉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拽。
云墨非一个不防,就那么被烈鸾歌给拖到了浴桶里。高大颀长的身躯栽下来,不偏不倚地将烈鸾歌给严严实实地压到了身下。
“鸾歌,你没事吧?”回过神来,云墨非忙爬坐起来,深怕刚才那一下子倒下来把烈鸾歌给压伤了。
“呵呵……你也来陪我玩水了……”烈鸾歌傻傻地笑了笑,并不呼痛,看情况是没有被他压坏。
云墨非刚松了口气,烈鸾歌忽而朝他扑了过来,反将他压在了身下。她眼波迷离地望着他笑,泛着情欲红潮的双颊,比之三月桃花还要明艳旖旎三分,朱唇轻开,一身媚态浑然天成。
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地滴了下来,尽数落入她白皙无暇的脖颈间,又往下滑过她精致完美的锁骨。白皙的肌肤混合着晶莹的汗珠,无声的诱惑,清幽的体香,更是催动着这一场情欲的狂潮。
云墨非闷声哼了哼,眸中颜色渐渐加深,暗沉如海,欲望的火焰一点一点燃烧起来。下体一阵紧绷胀痛,他再难压制住体内喧腾叫嚣的欲兽。反被动为主动,一个侧转将烈鸾歌压到身下,大手随即扣住她的后脑,低下头,灼热似火的薄唇朝着她的粉唇重重地压了上去,张嘴便含住了她粉嫩柔软的唇瓣。灵舌随之滑入烈鸾歌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不给她丝毫逃避闪躲的机会。
“唔……”烈鸾歌不停地扭动着燥热难耐的身体,破碎的呻【河蟹词】吟自她的唇边丝丝漫溢而出。她修长的双腿猛地如菟丝草一般紧紧缠上了他的腰,平坦的小腹紧贴着他的腹部不停地磨蹭扭动。
此刻她是真的好难受,难受得她想哭。体内又麻又痒,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一点一点地啃咬着她。
“呜呜……我要……”烈鸾歌低低地哭喊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一双小手在云墨非的身上四处乱摸,得到自由的小嘴更是在他白皙如玉的脖颈上又啃又咬,双腿更紧地往他腰身上缠,似乎想要挂在他的身上。
云墨非倒吸了口气,雾气妖娆的茶褐色眸子别样的璀璨,仿若暗夜的星辰。眸中熊熊燃烧着欲望的火焰,犹如要沸腾一样急跳着想朝外宣泄。
他没有想到平日里那般清冷强势的小女人中了媚药之后竟是如此的热情妖娆,如此的魅惑勾人,让他恨不得就此一口吞了她。
急促地喘息了一声,他将烈鸾歌更紧地压在身下,双手在她的全身上下肆意地游走,肆意地抚摸,火热的薄唇贪婪地亲吻啃噬着她身上的每一寸冰肌雪肤。
“啊……唔……”烈鸾歌在他的狂热亲吻与抚摸中不停地喘息,颤抖,申吟,双手情不自禁地伸进云墨非的衣服里,抓挠着他结实的后背,以释放自己澎湃的情绪。
她的指甲有些尖,也比较长,抓挠之时又不知道控制力道,一下子就将云墨非给抓伤了。后背传来丝丝疼痛感,云墨非顿时扯回了一丝理智。
“该死的!”
自己居然差一点就这么要了她!
云墨非懊恼地低咒一声,陡然放开了烈鸾歌,在她乱动乱扭之前,迅速点了她的穴道。随即将烈鸾歌转过身,自己则是盘着腿坐到了她的身后,双掌提力运气,贴到烈鸾歌的后背心上,把自身的真气源源不断地传输至她体内,帮她调整七筋八脉和内息,助她抵抗体内的媚毒。
大约两刻钟的时间过后,烈鸾歌的情绪渐渐舒缓下来,不再那么燥动了,浑身的热度也在一点一点地褪去。
云墨非暗自松了口气,却还不敢调以轻心,生怕自己一撤了真气,烈鸾歌体内的药力会再度反弹。所以尽管感觉有些累,他仍然一直坚持着输送真气,连额头上流下了汗水,都顾不得擦上一下。
在这种坚持不懈地努力之下,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烈鸾歌终于彻底平静了下来。
可大概是由于筋疲力尽的缘故,她都还来不及看看身后一直在帮助她的男子是谁,下一刻便软倒在云墨非的怀里,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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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当面求亲
柳府前院。
戏台上的戏倌表演得甚是精彩,左右席上的男兵女客们个个听得津津有味,很是入迷。
只除了柳氏,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面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两只眼睛虽然一直看着戏台上的表演,却根本什么戏文都没有听进去,心里一直在思忖着,思明为何还不派人过来让她去“捉奸”?难道思明还没有得手?
可应该没这个可能啊!她什么事情都已经给思明安排好了,那贱丫头同时身中软筋绵骨散和销魂散,那还不就跟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没了任何反抗的余地?
她都牵线搭桥、算计到了这个地步,思明没道理还拿不下那个小贱丫头!
可眼下都过了快两个时辰了,思明也没个消息传来,莫不是节外生枝了不成?
之前明明说好了一个时辰之后就派人过来传信,让她这个嫡母亲自过去当场抓包,也好趁势做主把那个贱丫头配给思明做小妾!
又等了一刻钟,还是没人来传信。柳氏忍不住急躁了起来,都有些坐立不安了。正想吩咐跟前的彩凤去那个小院子外面探探情况,就见着思明的贴身小厮常禄急急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柳氏心下一喜,还以为思明事已得手,终于知道派人过来让她赶过去抓现行做主配人。
见常禄上下喘着气,柳氏正了正脸色,故意拿着腔调问道:“常禄,什么事情这么急急慌慌的?”
常禄气还没有喘顺,便哭丧着脸,压低声音说道:“回姑奶奶话,我们少爷出事了,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什么,思明出事了?”柳氏一惊,忙细声问道,“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禄直摇头:“奴才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少爷浑身是伤地回了自个儿的院子,还说煮熟的鸭子已经飞了,让奴才找姑奶奶您过去,让您再给他想个计策接下来该怎么做。”
“煮熟的鸭子也能飞了?”柳氏暗骂一声“蠢货”,面部肌肉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冷声吩咐常禄,“前面带路,我这就过去看看你们少爷!”
“是,姑奶奶。”常禄应了一声,赶紧在前面带路。
来到柳思明的院子,常禄帮柳氏打起了门帘子,便识趣地留在外面守着。
柳氏一进房,就听到柳思明发出声声痛苦的呻【河蟹词】吟,仿佛是吃了什么了不得的大苦头。
待走到嵌螺钿乌木描金的罗汉床前一看,不由唬了一跳。
就见两个时辰前还好端端的侄儿,此刻却是鼻青脸肿,嘴角好大一块紫黑色的淤青,双唇上的皮也破了不少,丝丝血迹往外渗出,脑门上还顶着好大一个包,看起来好不凄惨骇人。
柳氏倒吸了一口凉气,忙问道:“我的天呐,思明,你这是让谁给打了?怎的这般狼狈模样?有没有请大夫过来瞧瞧?”
柳思明龇牙咧嘴了半天,才吸着冷气,苦哈着一张几欲破相的脸说道:“姑妈,我今儿个真是倒了邪霉了我!这都已经吃到了嘴里的肥肉也能被人给抢走!这也就罢了,还让人不问青红皂白地打去了我半条命!他爷爷的,我现在浑身都疼得厉害,连翻个身都万般困难!”
闻言,柳氏神色愈发惊骇,忍不住关切道:“思明,那你没事吧?”她这侄儿可是柳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啊,可万万不能有什么好歹。娘家一帆风顺,她在司徒府才能立得更稳。
柳思明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姑妈放心,侄儿还死不了。大夫已经请来瞧过了,叮嘱我好生休养,半个月内不得下床。爷爷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表妹没弄到手,反落得一身重伤。”
柳氏略略缓了口气,侄儿没有性命之虞就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问道:“赶紧给姑妈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这都煮熟了的鸭子,你怎么也能让她给飞了?”
一提起这个,柳思明就忍不住火冒三丈,右手忍不住握成拳头在床板上狠狠捶了一拳。这一激烈动作,立刻牵扯到他浑身上下的伤势,疼得他“哎哟”“哎哟”地直叫唤着嚷嚷个不停。
柳氏急忙安抚道:“思明,你先别激动,冷静一会儿,慢慢说。”
好一会儿,柳思明才慢慢平复下满腔的怒火,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那个该死的小白脸把本少爷给打成这副惨样儿的!”
“小白脸?”柳氏一愣,不明所以道,“哪个小白脸?”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将当朝正三品员外郎的宝贝孙子,以及正三品督御史的宝贝儿子给打的鼻青脸肿,浑身重伤?活得不耐烦了是么?
柳思明死死拧着一双剑眉,磨着牙齿说道:“就是定国侯府的小侯爷云墨非!”
“什么,小侯爷?”柳氏瞪大双眼惊呼了一声,有些急火地问道,“思明,你什么时候把小侯爷给得罪了?”
“姑妈,你胡说什么呢!我以前连见都没有见过云墨非那个小白脸,又怎么可能会得罪他?”柳思明语气很是不满,顿了片刻,又怒不可遏地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气愤!我跟云墨非往日里连个照面都没有打过,他今儿却无端端地闯进来,不但坏了我跟鸾歌表妹的好事,还二话不多说的将我一顿好打!他爷爷的,定国侯府的世子了不起啊,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从小到大,我还从没吃过一点亏呢,今儿个却栽了如此大一个跟头!这口恶气不出,我心里憋得慌!”
柳氏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思明,真是小侯爷破坏了你跟那个贱丫头的好事么?这怎么可能,小侯爷又不认识那贱丫头,无缘无故地为何会闯进你房里救下她?就我所知,这小侯爷一向冷情淡漠,疏与人往来,并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
“呵,不喜欢管闲事,那他怎么拿起本少爷的耗子来了?吃饱了撑的不成?”柳思明眼中冒着怒火,五官微微有些扭曲。扬着下巴看了眼柳氏,沉声哼哧道,“姑妈说那小白脸不识得鸾歌表妹,我看倒是未必!你是没看到他闯进房时的那副表情,原本还不怎么样,可当他看到我压在表妹身上时,那面色陡然就变了,比乌云蔽日还要阴沉!还有那寒光闪闪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当时可把我吓得不行!姑妈瞧他这般激烈的反应,像是不认识鸾歌表妹的人么?我倒觉得他们俩熟得很,不然那小白脸也不会如此护着表妹,为表妹出气!”
“好,很好!”柳氏低喃了一句,嘴角勾起的笑容阴森森的,看得柳思明不由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气冒出来。
“姑妈,你不会又在打鸾歌表妹什么坏主意吧?”柳思明皱了皱眉,不依道,“我都还没把表妹搞到手呢,姑妈可不许将她弄死了,说好了要将鸾歌表妹配给我做小妾的!”
柳氏眯了眯毒光闪烁的双眼,冷笑道:“小侯爷既然都插手了,你想讨那个贱丫头做妾,只怕更是难上加难!”
“再难也要做!我可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我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柳思明用力握了握拳,咬牙道,“就算讨不到鸾歌表妹做妾,尝一尝她的滋味也是好的!”
他只要一想到表妹那绵软无骨的柔弱身子,那白皙无暇的冰肌雪肤,那薄薄肚兜下隐约可见的稚嫩酥胸,以及那撩人心魂的处子芳香,便口干舌燥,体内邪火丛生,某处地方也一下子就硬挺了起来。
不行,他若是不将鸾歌表妹搞到手恣意爽快一番,这辈子他都不甘心!
“哼,你还真是死性不改。”柳氏笑骂了一句,拧着眉头想了想,面色有些讳莫如深地说道,“你放心好了,姑妈一定会帮你达成所愿的。来日方长,这次没有上手,还有下次。思明,你先好好养伤,下个月初十是我们老太太的六十寿辰,你跟你父亲还有母亲少不得要过来贺寿。到时候姑妈一定会帮你想一个万全的计策,让那个贱丫头再不会像这次一般好运。你也出息一点,得了机会就上手,别拖拖拉拉的,没的又让煮熟的鸭子给飞走了。”
“嘿嘿,知道了,那侄儿先谢谢姑妈了。”柳氏色情地笑了笑,心忖着下次一定紧着时间攻城掠地,直捣黄龙,再不要像这次这样废话半天。若非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说不定鸾歌表妹早已经成了自己的女人了,眼下想想还真是后悔不迭。
“对了,思明,这件事既然没成功,那你可万万莫要说出去。”柳氏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郑重其事道,“那贱丫头今儿个是我带过来的,若是被闹出这等有失清誉和名节的丑事来,我可没法跟我们老太太交代。你若是得手了还好说点,毕竟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可关键是你没有得手。这一但闹开,娘家的脸面被你给丢尽了不说,我都会染上一身脏水,我们老太太往后还不知会如何看待我。”
“姑妈放心,不用你叮嘱我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侄儿不会声张出去的。再说了,这事儿闹开,不也是往侄儿自己脸上抹黑么。”柳思明一脸保证。其实他不敢说出去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云墨非的警告。一想起那小白脸说的那几句狠厉慑人的警告话语,他心里就一个劲儿的直发怵。
不过,他是不会放过那个小白脸的,今儿个这亏可不能白吃了。明的他不敢将云墨非怎么样,那就别怪他玩阴的。
哼,敢坏他好事,还敢下狠手打他,那小白脸只怕是活腻歪了!
“对了思明,大哥跟嫂子知道你受伤了么?”柳氏问道,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那嫂子也是个心思极重的人,若让她知道自己如此恶毒地算计谋害自己的女儿,虽然是隔着一层肚皮的庶女,可这话怎么都是好说不好听啊。若是一个不慎传了出去,往后自己还如何在整个京城的贵族圈子里立足?搞不好还会连带着毁了蜜雪后半辈子的人生。“思明,今儿个这事你没跟你母亲说吧?”
“没有,我可不想被母亲责骂。”柳思明摇了摇头,“姑妈放心,这事儿只有我和你知道,旁的人我谁都不会说的。父亲和母亲若是问起我身上的伤,我自会寻个理由圆过去。”
“那就好,今儿这事确实太不光彩,声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柳氏略略放下心来,又看了看柳思明,而后起身道,“思明,那你好生休养着。姑妈先走了,改日再抽空过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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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鸾歌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明媚的阳光自窗棂外斜射了进来,照得室内极为明亮。阳光如细碎的金子般,在紫檀木铺就的地板上活泼地跳跃着。
烈鸾歌伸手遮挡了下灿烂得有些刺眼的阳光,眉头皱了皱,逐渐恢复了意识,想要坐起身子,却觉得头重脚轻,全身如生了大病般,乏力,酸楚,疼痛,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重又闭上双眼,缓了好半晌,直到四肢百骸不那么酸疼难受了,她才慢慢爬坐了起来,软软地靠在床头。
大睁着双眼四处打量了一番,只见自己置身于檀木精刻的牙床之上,上好的云锦绸缎床单和薄绒丝被,水蓝色的花纹云帐,幔上还垂挂着几只雕有龙凤呈祥图案的羊脂玉吊坠。
水蓝的幕帐之外,首见的是一张紫漆镂雕嵌螺钿方桌,桌上供着一个青铜九凤转祥炉,一股淡淡的檀香从炉中溢出,萦绕不绝,很是清神静气。
床头还有一架琉璃屏风,上面的喜鹊登梅绣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东面是雕花木窗,窗台上摆着两盆勃勃生机的紫罗兰。
南面靠墙摆着一架黄花梨制成的多宝格架子,上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玉器古玩,精雕奇石,以及彩绘赏瓶,每一样看起来都相当精美。
总之,整个房内的布置清新典雅,不落俗套,没有一处会让人看着不舒服,从中不难窥出此间主人高雅独特的品味。
不过,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烈鸾歌拧着一双黛眉,脑中细细回想了一圈。忽而记起了自己昨儿个跟着柳氏一起去柳府给她娘家哥哥恭贺升迁之喜,然后午睡的时候着了柳思明的道,不但中了软筋绵骨散,还被他强迫喂下了一丸春药,然后在自己差点失身被夺去清白的关键时刻,好像是云墨非及时出现救了她。
再后来……再后来的事情有些支离破碎,她记不太清楚了,只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好像和云墨非接过吻,还好像和云墨非坐在一个浴桶里沐浴,又好像和云墨非紧紧抱在一起缠绵过,好像自己还把云墨非扑倒,又把他压在了身下……
天哪,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真的记不起来,但是想到自己吃了春药,此刻却安然无事,这就很说明问题,说不定自己已经被云墨非给——
烈鸾歌被这个极有可能的想法吓了一跳,慌忙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全身。完了,衣服已经换了,这根本不是自己昨天穿的那身内衣和亵裤,难不成她真的被云墨非吃了?
烈鸾歌顿时骇得变了脸色,只觉得晴天一个霹雳劈到了她的头上,一边难过得不行,一边跪趴在床上四处翻找,半天也没在白色的床单上发现任何血迹。
咦,怎么没有落红?
呆怔了片刻,烈鸾歌立马跳起来,蹦跶了几下双腿,下体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她顿时精神一振,兴奋取代了刚才的难过。
呵呵,她还没有失身,她还是完璧无瑕的。云墨非若果真是用合欢之法帮她解的媚药,那她怎会全没一点儿初次破身的疼痛?
云墨非肯定是用别的方法解了她体内的媚毒的,这次真得好好感谢他。如此大的一个人情她记下了,往后有机会定当相报。
不过——
烈鸾歌冷笑一声,双眸中射出冰刀般凌厉慑人的愤恨之光:“柳思明,今次你此般辱我清誉,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呵,你给我好好等着吧!”
“吱呀”一声响起,房门忽而被人推开。
“谁?”
烈鸾歌忙抬头看去,就见云墨非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仍是一身清爽淡雅的湖蓝色滚金织锦长袍,身姿俊逸,玉树临风,眉目如画,容色倾城。
“呃……你来了?”烈鸾歌干咳一声,眸光有些闪躲。只看了他两眼,便微微垂下了头。
虽然她没有失身于云墨非,可是脑海中能记起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不可辨驳地告诉她,她跟他之间已经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暧昧。
初夜还在,初吻却已经没了……而且,自己的身子想必云墨非也已经看过了。她还记得昨儿个被柳思明那个禽兽脱得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肚兜的,这后来也不知道肚兜有没有也被脱了……还有此刻她身上这套陌生的亵衣亵裤是谁帮她换上的?会是云墨非么?若是的话,那她的身子岂不真是被他给看光光了?
天啊,烈鸾歌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云墨非,脑袋愈发低了下去,双颊滚烫烫的,仿佛刚在熊熊篝火旁烘烤过一番似的。
脚步声停顿在床前,她感觉到云墨非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下一刻就听他轻笑一声,嗓音清朗道:“把这碗药喝了吧。”
闻言,烈鸾歌忙抬起头来,却没有看向云墨非,只盯着他手上的白玉瓷碗,问道:“什么药?我生病了么?”
“这是祛风寒的药。”云墨非执起调羹将药汁轻轻搅动了几下,又吹了吹,而后递到她面前,“你应该还记得自己昨儿个中了春药一事吧,是我输以真气帮你调整七筋八脉和内息,助你抵抗体内的媚毒;同时将你泡在冷水里,以抑制你的冲动情绪,两相结合,你中的销魂散才最终被解了去。不过,你在冷水里泡的时间过久,所以感染了些许风寒,虽不怎么严重,但药还是要喝的。有病就得治,否则,一个不注意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办。来,赶紧把这碗药喝了,趁热。”
“谢谢。”烈鸾歌柔声说了两个字,极度配合地接过瓷碗,皱着鼻子,将整碗苦哈哈的中药一鼓作气喝了下去。“好苦。”她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即伸手掩住嘴,直吐着又苦又涩的小舌头。
她这番小动作落入云墨非的眼里,只觉得新奇好笑又可爱无比,眼角眉梢不由漫上丝丝宠溺之色,而他自己却还不自知。
“怕苦的话,就吃块蜂蜜梅花糕吧,去去嘴里的苦味儿。”说着,云墨非将托盘里的那碟香气诱人的蜂蜜梅花糕端到了烈鸾歌面前。
“没想到小侯爷还挺细心的。”烈鸾歌朝他浅浅一笑,随手拈起一块蜂蜜梅花糕。吃相优雅地轻咬了一口,口感相当不错,软软糯糯,甜而不腻,吃罢过后,唇齿留香。
“怎么样?”云墨非笑问了一句,唇边绽开的一抹醉人弧度,若一潭碧湖中坠落了一滴轻柔,荡开一圈圈的涟漪。那双漂亮至极的茶褐色眼眸中,更是璀璨着层层妖娆蛊惑的流光溢彩。“喜欢的话,就多吃两块。”
“谢谢,味道很不错,我很喜欢。”烈鸾歌弯起了眉眼,吃完手里的那一块之后,又一连多吃了三块方作罢。
正觉有些口干,云墨非便已经迈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过来:“喝杯水吧,润润嗓子。”
烈鸾歌又是一声“谢谢”,而后接过茶杯小口小口地喝完整杯热茶,再将茶杯递还给他。
云墨非将剩下的蜂蜜梅花糕和茶杯拿到桌上放好之后,走到床前的一张铺有红色锦垫的圆形杌凳上坐了下来。
他凝眼看着烈鸾歌,迟疑了片刻,浅笑道:“你心里必定存有不少疑问吧,有什么想要问的尽可以问出来,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烈鸾歌怔了下,心里确实有不少疑惑想问,没想到他这么直接,那她也不拐弯抹角了。想了想,她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柳府内院,且那么凑巧地从柳思明手里救下了我?”
云墨非轻咳一声,方淡淡回道:“听了一会儿戏文,觉得太无聊,便离席四处走走。你知道习武的人听觉是很好的,我隐约听到了你的求救声,所以便循着声音赶了过来,不曾想你那会儿正遭受那般磨难,还好我赶到的及时。”
当然了,他有一半没有说实话。他不是觉得戏文无聊,而是因为没有在听戏的女席上看到这小女人,所以他自己便也无心听戏,这才离席四处闲步。有意靠近内院女眷之所,以期能再度与这小女人来个偶遇,却意外听到了她的求救声,想也未多想,便急急以最快的速度循声飞掠过去救人。
“哦,原来如此。”烈鸾歌暗自庆幸无比,还好自己扯着嗓子求救大喊。若非如此,那必定要失身受辱了。“对了,柳思明那个禽兽怎么样了?”她隐约记得云墨非暴打了他一顿的,最好能把他打死,省得她再多费手脚。
“柳思明被我打去了半条命,少不得要躺在床上月余好生休养。”云墨非微微垂下眼帘,遮掩住眸底一瞬间泛起的缕缕阴冷肃杀的慑人寒芒。
“你怎么不再下手重点,直接将他打死?”烈鸾歌脱口说道,面色有些冷沉。“像柳思明这种衣冠禽兽,留在世上只会祸害人!”
“柳思明是该死,不过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云墨非扬唇笑了笑,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可就是能让人听出他那话中的血腥杀伐和冷锐阴狠。
沉吟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道:“而且,柳思明怎么也不能死在你午睡的那间房间里。否则,你如何脱得了干系?就算人不是你杀的,他柳氏一家只怕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且这种事传扬出去,与你的清誉和名节大有亏损。一个大男人死在你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姐房里,尤其还是柳思明那种不学无术、专好寻花问柳的声色犬马之徒,你认为外人会怎么想怎么看?”
烈鸾歌一愣,倒没有想得这么多,可云墨非却句句说的都是事实。她果然还是毛躁了些,每次一生气起来就容易冲动,以后一定要好好磨砺一下,改掉冲动的毛病。
“还是小侯爷考虑事情周全些,相比之下,我就显得毛躁多了。”
“你年纪尚幼,往后事情经历多了,自然会变得成熟稳重的。”云墨非不以为意地笑了下,默了片刻,又道,“这次的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你日后也莫要再多想。你也可以放心,我已经警告过柳思明,谅他胆子再大,也决计不敢将这事嚷嚷出去。”
“恩,我会忘了这事的。”烈鸾歌点了点头,这件事她确实会忘记,但柳思明那个畜生她是不会忘的。暂且让他多活一段日子,往后自有狠狠收拾他的时候。“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将我带到这里来,那我们府上你有传什么话过去没有?我昨日与嫡母一起去柳府给舅老爷道贺,傍晚却没有与她一起回去,也不知引起什么风波没有。”
见她黛眉轻蹙,面染忧虑,云墨非忙笑道:“呵呵,你不用担心,我早让人给你嫡母传过话了,说是纤纤昨儿个去柳府找我的时候,不巧遇上了你,为叙姐妹情谊,遂邀请你到侯府别苑作客。原本是要昨天便送你回司徒府的,不曾想帮你解媚毒耗费了太长时间,接着你又感染了风寒陷入昏睡,我只好留你在我这别苑休息一晚。当然了,我也让人再次传话与你们府上的老太太,说纤纤留你在别苑歇一宿,今日再送你回府。”
闻言,烈鸾歌这才松下心来,万般感激地看着云墨非,语气恳挚道:“小侯爷,你这份恩情我记住了,往后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云墨非眸光闪动了下,薄唇向上扬起,两颊笑涡隐现,色若苏堤春晓。如画的眉目仿似秋水波粼,绵延铺展开一世风华。
由其他那双雾气迷蒙的茶褐色眼眸,反射着从窗棂间射进来的明媚阳光,愈发呈现出一种遗世惊鸿的魅惑与妖娆,恍然间似能惊艳时光,温柔岁月。
烈鸾歌心弦轻颤了下,不由垂下了眼帘。这个男子实在是美艳妖娆得有些蛊惑人心,与他那双茶褐色的眸子多对视片刻,都好像要不受控制地沦陷进去一般。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道:“对了,你有看到我身边的丫鬟玲珑了么?昨儿个听柳思明说玲珑被她踢了两脚,然后一掌劈晕了,也不知玲珑现在怎么样了。”
“你那丫鬟没事的,我已让人将她也带了过来,顺便看了下她的伤势,并无大碍。”云墨非眉眼略弯,笑容和煦若春柳。“我将她安排在耳房里休息,这会子也该醒了,待会儿就让她过来伺候你起床梳洗。”
“恩。”烈鸾歌淡笑着点了点头,好半晌没有再开口。她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心中倒是大有感叹:这个男子做事好细心,什么方面都思虑得周全。
“你没有什么需要再问的吗?”云墨非低头定定地望着她,见她摇头。迟疑了片刻,忽而一脸认真地说道,“鸾歌,我若向你求亲,意欲娶你为妻,你会答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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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初来月事
云墨非不错眼地望着烈鸾歌,以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说道:“鸾歌,我若向你求亲,意欲娶你为妻,你会答应我吗?”
烈鸾歌眨巴了两下眼睛,似没听清楚一般,怔怔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云墨非略一停顿,便又重复了一遍:“鸾歌,我刚才说我想娶你为妻,希望你能答应我的求亲。”
“你要娶我为妻?”烈鸾歌干咳一声,笑容有些不太自然地说道,“小侯爷,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婚姻是很严肃的事情,怎可视作儿戏?”
“鸾歌,我是认真的!”云墨非略略加重了语气,面色也陡然郑重肃然了起来。“这辈子我还从未开过玩笑,即便要唬人,也绝对不会拿婚姻大事来当儿戏!请你相信我,我是诚心想要娶你为妻,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闻言,烈鸾歌又惊又震,半晌才难以理解地问道:“小侯爷,我们不过数面之缘,相互之间并不熟悉,彼此之间的了解也几乎没有,你为何会突然生出要娶我为妻的想法呢?”
“鸾歌,我们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可是每一次的相见,你都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云墨非深深望进烈鸾歌的双眸,言辞恳切,一字一句说道,“我们现在是还不太熟悉彼此,可我知道,你就是我理想中的妻子人选,我不想错过你。说句直接的话,我对你很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喜欢。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让我忍不住想要去接近去了解的女子。我素来做事干脆,心随意动,既然认定了你为妻,便不想拖着,想要将你早日定下来。鸾歌,你可以答应我么?”
烈鸾歌看着一脸诚恳认真的云墨非,愣了好一会儿,才柔婉着语气拒绝道:“小侯爷,对不起,多谢你对鸾歌的错爱。不过,齐大非偶,鸾歌蒲柳之姿,不堪为小侯爷良配,还请小侯爷另择佳偶。此话权当做玩笑罢,日后莫要再提。”
“你拒绝我?”云墨非微微蹙了下眉头,雾气妖娆的茶褐色双眸中涌动着讳莫如深的暗流。“你不愿嫁我为妻,是不相信我的诚意?还是觉得我不够好?”
“不,鸾歌相信小侯爷是真心诚意的。而且小侯爷也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文韬武略,品貌双全,并无任何不好之处。”烈鸾歌的语气也相当诚恳,本来说的也是事实。云墨非确实是个相当优秀完美的男子,并非是她在说好听的话恭维他。“小侯爷,正是因为你太好,所以鸾歌才不敢高攀。鸾歌不过一介商户之女,无才无德,自认没有这个福气嫁入侯门望族。”
“呵,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自鄙自薄的场面话。”云墨非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荡开的笑容三分美艳,七分清冷。“我只问你,抛开那些家世门第的俗念,你个人是如何看待我的?当真没有一丝想要嫁与我为妻的意愿么?”
烈鸾歌沉吟了片刻,摇着头说道:“对不起,鸾歌从没想过这些事情。真要说起来,在昨日之事以前,小侯爷于鸾歌来说只是一个有过数面之缘的陌生人。而昨日之事过后,小侯爷于鸾歌来说是救命恩人,日后当以涌泉相报的救命恩人。所以,鸾歌对小侯爷只有感激之情,再无其它。”
“是么,呵呵,我明白了。”
云墨非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漫上他冷艳绝伦的面庞,将那晶莹如玉的肌肤镀上一层迷蒙虚幻的光晕,眼角眉梢间,恍然流泻出清寂如雪的寂寥和落寞。
烈鸾歌静静地看着他仿若精雕细琢般完美的侧面轮廓,心里不觉泛起丝丝波澜。眼前这个风华无双的男子,必定是个有着悲凉故事的人吧。
心思浮动间,听到云墨非似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喃喃道:“你可以当做玩笑,而我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难得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我是决计不会放弃的。这个世上,是没有人会喜欢后悔的滋味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烈鸾歌没太听清楚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只是从他那幽幽的语气中,能感受出丝丝缕缕的孤寂和伤感。
轻咬了下双唇,她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小侯爷,你在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云墨非回过头来,眉眼略略弯起,那削薄唇际的一丝轻笑,如风如月,如雾如烟,清清淡淡了无痕。
凝眸望着烈鸾歌,好一会儿,云墨非忽而话题一转,柔声问道:“鸾歌,你难道不想让我对你负责么?”
“啥?”他思维转换的太快,烈鸾歌一时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负什么责?”
云墨非唇角往上一扬,挑着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很是云淡风轻地提醒了一句:“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帮你换的。”
闻言,烈鸾歌的脸,“唰”的一下,当场红了个通透。
“你……我……”她低垂着头,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又羞又窘又懊恼,暗忖着,自己的身子果然已经被云墨非给看光光了。
一想到这点,她立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仿佛自己在云墨非面前就是个没有任何隐私的人,身上穿了衣服也跟没穿一样,似乎仍旧是一丝不挂地展露在他眼前。
见她低着头半晌不语,云墨非暗暗叹了一口气,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鸾歌,你不用如此羞窘。我提起这件事不是想给你增添不自在,而是想告诉你,撇开我对你的心意不提,我既然看过了你的身子,按理说也是应该对你负责的。”
“不,你不用对我负责。”烈鸾歌连忙摇了摇头,干咳两声,极力稳了稳尴尬羞赧的情绪道,“小侯爷,你……你只是无心之过,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所以你根本不用为这件事负责。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不要再提起了,我们两个最好还是当它从没有发生过。”
听她这么说,云墨非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只一瞬不瞬地看着烈鸾歌。漆黑晶亮的茶褐色眸子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笼上了一层迷离的轻烟,朦朦胧胧,虚无飘渺,内里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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