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未央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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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椒房舌战(二)
  “楚服惶恐,娘娘多虑了
  她们见此也不好接下话茬,尤其是李熹茗,尴尬的很。陈阿娇话里意思还有指卫子夫,她的事情她虽不再为难,但仍心存芥蒂。不过现在陈阿娇能容她在椒房殿端坐如此,也算是将上次天花粉的事情压到最小了。
  “咦?邢經娥腰间所挂,像是珊瑚玛瑙玉,本宫之前听闻进贡两个,其一在本宫这里,当时却也忘记打听另一个的去处,不想皇上赏给了邢經娥。”
  陈阿娇有些出乎意料,斜眼盯着刑勒碧卫子夫看她表情,估计也不知道和皇后有一样的宝贝,要不今日怎敢大胆配于腰间。她倒故作镇静,转了转眼珠,竟瞧着卫子夫,又朝向皇后。
  “皇上有心赏娘娘,却是随性打发嫔妾。岂可同类而论。说到赏赐,嫔妾自然不敢和皇后娘娘攀比,连卫夫人,嫔妾也是及不上的。”
  她的话头成功转向卫子夫,接下来的话,也是能猜到的。
  “卫夫人今日的紫红百花袍,另嫔妾眼花缭乱,百花之王,唯独大红大紫独领风骚皇上的赏赐和宠爱,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所有人目光聚过来时,卫子夫才意识到陈阿娇今日只着了身蔷薇粉的大褂。紫红比粉鲜艳亮丽,她想借皇后赖自己个越矩的说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刑勒碧有意挑拨,若回击,便显得心虚。
        秦芹是第一个看懂话中陷阱,见卫子夫不答,担忧的有些按捺不住,刚张开嘴想接刑勒碧的话,卫子夫猛地拽住她衣襟

  此番不能把她搀和进来,无奈之下,卫子夫抢先开了口:“邢經娥太谦虚,论宫中年份资历,本宫都不及你,所居飞羽殿也是金碧辉煌,何来羡慕之说?”
  陈阿娇听明白后,瞅了瞅自己的衣服,语气带些怨念:“不过倒也如此,本宫衣服的颜色可比不上卫夫人的鲜艳。”
  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陈阿娇若是认真起来就不好收场,虽可能只是小孩子似得发脾气。但也很难哄回去,吵吵闹闹,又惹人闲话。搜刮了肚里的词儿,正酝酿着怎么打圆场,席上传来声音:“百花之王,牡丹美誉。花中之后,蔷薇绿萼。蔷薇虽粉,却令百花都黯然失色。正如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柔和温娴的一面。但邢經娥意指紫红才是群花之首,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隔了蒙着半边脸的纱幔,传出声音的感觉有些飘渺。她看不出楚服是否在笑,这次是替自己解围,还是为皇后说好话?依旧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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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破面具(一)
  这话堵得刑勒碧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又怕皇后责怪,尴尬笑笑:“楚服姑娘哪里话,嫔妾孤陋寡闻,未有寓意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统领后宫,自然任何颜色都配得上。”
  “够了够了!竟说些本宫听不懂的,秋日本就烦躁,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头疾要犯。没什么事儿,请安后都各自回去罢。”
  陈阿娇只手撑额,靠在席上,似乎懒得再看她们一眼。楚服蹲下,对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摆了摆手,随后为陈阿娇轻轻揉着太阳穴卫子夫不动声色起身离席,踮着脚到殿中伏地跪安。其他人也跟着行礼。直起身子的瞬间,看向楚服,卫子夫展颜对她一笑,表示自己的谢意。
  挂在耳后的轻纱贴着鼻翼,只露出眯起的眼眸,又是和那天一样的眼神,还多份防备之感,鸟瞰着卫子夫,定格一瞬后,撇向一旁认真为皇后按摩,不再看这边。
  出了椒房殿卫子夫脸色很不好,在外候着的沐婉急急过来馋她,身体部分力量倚在她那边,倒也安心了些不知从何时开始,连卫子夫自己也没注意的时候,对她有了些依赖感。
  本应在她之前出殿的李熹茗和刑勒碧现在却不在她前方,卫子夫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声吩咐了沐婉了什么,沐婉点点头,在紫房复道的竹林旁离开了卫子夫身边折回原来的路。
  半个时辰不到,沐婉便回来了。挥退了其余的人,沐婉才开口:“奴婢在往飞羽殿的路上看见了李顺常,她和邢經娥在花林较为隐蔽的地方交谈些什么。”
  “能否听到在说什么?”
  “周围有守着的宫人,奴婢不敢靠近,但远远看去,两人关系甚是亲密。”
  卫子夫那敏锐的直觉是没错的,只是两人到底是有什么猫腻,才刚册封的李熹茗为什么会和刑勒碧搅在一起呢?
  闭目,回想着以前零星的记忆碎片,挨在桌边的手缓缓敲打着:“婉儿,去把王官医找来,就说本宫身子不舒服。另外,让詹内侍去暗查一个人……”
  睁开眼眸尽是犀利,掏出玉珠揉搓着,再次闭目,深呼吸着,平息着将要挑开真相的兴奋和不安。
  整整四日,卫子夫没有出过昭阳殿半步,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连沐婉也摸不清她这反常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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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破面具(二)
  整整四日,卫子夫没有出过昭阳殿半步,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连沐婉也摸不清她这反常的行为真相往往就是咫尺之间,只是容易被身边的事物蒙蔽了双眼罢了。卫子夫清楚,她不能再迷茫,野兽的直觉建立在危险上,那么她也不能怀着恻隐之心看待身边的人。多种的假设,总会有一个通往真相的路。
  案桌上搁置着被打开的红色礼盒,里头放着精巧的绣包,九颗玄青色镂珠清晰可见。静静探它,卫子夫却无比平静,浅笑低吟道:“婉儿,准备茶水吧,一会有客人要来了李熹茗昭阳殿时卫子夫仍端坐席位上,她没有起身相迎,让所有人退下,连沐婉也不留下,只她们两个对面而坐。
  “姐姐找我来,所为何事?”
  卫子夫端起茶杯,吹了吹滚烫的茶水,没看李熹茗疑惑的神情,不经意的说:“本宫把绣包的镂珠不小心弄掉了,这样精致的绣工本宫也不放心交给宫人们去缝制,可还要劳烦妹妹帮本宫重新缝上去了。”
  卫子夫拿出绣包和散落的九颗珠子,放在李熹茗面前“那是自然,就交给我罢……”
  “那就多谢了。”卫子夫轻笑,眼睛却寒光冷冽:“这珠子可真是别致,好像在民间还是宫里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款式呢。”
  “这是自家传下来的手艺活,现在也是越来越少见了。”
  “没想到舞艺出世的李家,也精通打造珠钗。这么特别的制样,看来应该是你们李家独传的罢?”
  “姐姐见笑了,的确是府上独有,不过雕虫小技,难等大雅之堂。”李熹茗看卫子夫始终飘忽不定的眼神,周围连个伺候的宫人也没有,心里觉得不踏实,便急急收起了桌上的珠子和绣包,站起行了个礼。
  “那我就先回去了,也好尽快给姐姐缝好差人送来。”
  卫子夫不慌不忙道:“妹妹好像还落了一颗。”
  李熹茗听罢,展开手数着珠子:“一共九颗,没有烧,姐姐是否看错了?”
  卫子夫从容不迫的从袖间拿出一颗与绣包上一模一样的珠子:“你忘了这颗……”
  她也是才发现这绣包上的珠子,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更加确认了杀死小玉的就是李熹茗,就这样顺藤摸瓜,查到了许多关于这个女人的秘密。这个在清华殿同她姐妹相称的李熹茗,果然那不简单,如此看来,往日对她的戒备都不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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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破面具(三)
  她也是才发现这绣包上的珠子,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更加确认了杀死小玉的就是李熹茗,就这样顺藤摸瓜,查到了许多关于这个女人的秘密这个在清华殿同她姐妹相称的李熹茗,果然那不简单,如此看来,往日对她的戒备都不是多余的。
  李熹茗有些惊恐,这可能就是卫子夫今日邀约的目的,猜测间,她仍故作镇静:“姐姐怎的会有一样的镂珠呢?”
  “一个故人相送,不巧合妹妹的果真一样。她叫小玉,妹妹你认识吗?”
  李熹茗差点稳不住身子,小玉这两个字让她思绪又回到了那夜掖庭的井边,那张挣扎绝望的面孔。卫子夫的知情在李熹茗的意料之外,也没有想到,在井边散落的珠子会遗失一颗。
  “小玉?……没,没听说过此人……”再怎么否认也掩盖不了李熹茗的惶恐。
  卫子夫笑的坚定,轻咳一声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说话就不必绕弯子了。之所以让人回避,自是给你留个面子,不想让此事张扬,你我都心知肚明李熹茗脸色变得青白,试探问道:“姐姐说什么我不明白。”
  卫子夫冷笑:“不必再装,除了小玉,陈知音也是你杀的吧?”
  李熹茗惊恐的看着她:“姐姐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给陈知音验尸的太医可是告诉我,陈知音手指甲上的蔻丹掉了一部分,她平日里用的是千层红,这种蔻丹虽颜色鲜艳,但却具有毒性,一旦渗入到皮肤可是会又红又肿呢……”
  李熹茗下意识紧握臂膀,卫子夫指着她胳膊继续道:“没错,就是当日你说被茶水烫伤的那个伤口,恐怕是陈知音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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