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慧眼法眼的追寻

第19章


这些是我肉眼所见到的,并不是天眼所见的。
    我慌忙奔进屋内,跑到楼上去取我的照相机,装上彩色菲林,回到外面草地来,向房顶上空拍摄照片,我欢喜极了!谁曾见过自己住宅上空出现三重彩虹?这不是奇迹吗?
    我一连拍了五六张照片,欢天喜地,那时第三重彩虹已经消失,第二重也渐渐褪色了,我跑去唤母亲来看,等到它放下缝衣工作,来到外边,上空只剩下一圈彩虹,不到几分钟,也消失了。
    我们赞叹了半响,深深感到奇异。我记得这种情形,我只有在二十多年前乘飞机从花莲飞台北时见过一次,那一次,飞机在飓风中起飞,飞到飓风云层上面,飞进了飓风风眼,飞机摇动得很厉害,全机乘客惊恐万分,我闻始合掌念求观音菩萨,乘客也跟着我念,不久窗外可以看见彩虹圆圈罩着飞机全身,飞机投射在底下云层的影子,给圆圈般的彩虹圈在其中,变成了彩虹圈圈套住了飞机在向前飞行,形状像圈圈内有一个十字机影,这彩虹罩护着飞机飞行,全机的乘客都看见的,大家都感动得不住地祈祷观音菩萨,一直飞到了台北上空,平安降落松山机场,那彩虹才消失!大飓风中,狂风暴雨,不见阳光,彩虹从何而至呢?又怎么会罩着飞机一直飞行?实在无法解释。
    我永远记得那一次经历,我这一次又见到了奇异的彩虹圈圈!而且是三重彩虹,三百六十度的巨大全圈圈,笼罩着我的房子!这一次是韦陀菩萨显圣,多么令我兴奋呀。我的房子只是一座破房子,并不是佛寺。不过,我供奉着佛像,有释迦牟尼佛,观音菩萨和韦陀菩萨,还有释迦牟尼佛世尊的舍利子,或者,这是七色彩虹佛光三重笼罩的原因罢?否则,我自己有何德何能,怎能感应得佛光降临呢?
    我满心欢喜,拿菲林去冲印,以为必可印出奇迹的三圈彩虹的照片了,谁知道,我是空欢喜一场!
    “你的菲林没上紧!”照相馆的洋人告诉我说:“一张也没有照到!”
    我的失望,是无法形容的,我知道彩虹是很平常的天然现象,是阳光照射在水蒸汽分子折射,把光谱的七种颜色分离了出来。但是,一般常见的彩虹是半圆形的,它的第二重影子是不甚清楚的,往往只有淡淡的半环,三百六十度的圆周彩虹,有多少人见过?何况还是三重的三百六十度的圆周彩虹呢?而且三重都正好照在我家房顶之上,这时候烈日不在天顶,而且天空都没有云影,水汽在哪儿呢?我知道那并不是平常的彩虹,我知道那定是韦陀帝释的佛光,我却没能把那佛光摄影下来,我多么失望啊!
    网注:
    2008年的夏天,接手的 西人屋主将冯冯故居里外装修,正门外墙砌上石片,后园的围栏梯级有序,六十年古屋变成富丽典雅的新宅。
 天鼻通
    韦陀菩萨开示说将派遣有人来助我一臂之力,还有女子和小孩来帮助,这事使我感到希奇,什么人会来帮助我呢?我知道我的命运,历来都是只有我帮助别人,没有人来帮助我的。
    对于菩萨的威灵,我向来都是很深信的,从不怀疑,我知道必会应验,不过我无法猜测这奇迹怎样发生。
    我等待着,一天又一天过去了,都没有什么人来,我想我也许需要多写点稿给外刊来多赚些稿费,储蓄一两年,才可以雇人来替我做这件装修了。对于菩萨所许的奇迹,我不是怀疑,而是不敢翼求,我觉得不是自己努力过的不劳而获,总是不太好,百丈清规说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这话用于其他方面,不也是一样重要吗?
    有一天,正当我已经放弃企望而打算开始多卖些外稿筹款之时,突然来了访客,那是不太熟识的一家朋友。
    黄鸿昌先生和他的太太,前一年初次来过,当时是随罗午堂伯伯来的,黄先生坐在一角,一声不响。当日有好几位佛教友人一起来的,其中有一位是英文名叫做Mathew (马泰)的青年,还有一位是后来才成为佛教徒的女医生,当时好像还是天主教徒。
    马泰突然说起他遗失了一只爱犬,他问我有无能力可以看看它它现在何处?那时众人都眼看着我,好像是要看我怎样回答。
    “我看见一只大狗,是棕红色长毛的。”我把我脑中出现的画面描述出来:“耳朵长长的,这大概是一只Retriever的变种,是不是?”
    马泰立刻说:“是的,正是它,一点也不错,它现在何处呢?”
    “它已经不在世间了。”我说:“它给捉狗人捉去,在狗监狱给打针处死了。”
    “说的都对,”马泰说:“你真是奇怪,怎么会知道的呢?你又是第一次见到我……”
    “我看见的。”我笑道。
    在座各人都惊异地望着我,大家议论纷纷,本来默然不作声的黄太太这时也开口了。
    “我的儿子也遗失了一只狗。”她说:“请你看看它的下落吧!我儿子添美,今年九岁,前年遗失了这只狗,他哭了好多次,现在还在挂念它。”
    “待我试一试,”我说:“对了,我看见了,这是一只全身黑色的小狗,黑毛亮亮,胸口有白毛,四蹄踏雪,肚子也是白毛,这一只顽皮小狗,最爱多管闲事,这是你们的小狗是不是?”
    “对!对!”黄太太惊异地叫道:“就是它,是!一点也不错,它是全身黑毛,胸口有白毛,四蹄踏雪的!”
    “而且,”我补充:“尾巴尖尖是一点白。”
    “对极了!”黄太太说:“那么,它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给打针打死了呢?”
    “它还再世间,”我说:“我看见它跟两三个小洋人在玩耍,一个六七岁大的小洋人男孩拿着一个大圈圈,叫它跳圈圈,我听见它叫:‘卜比、跳!卜比、跳!’‘丹尼,跳!’”
    “哎呀,”黄太太欢喜得流出眼泪来:“就是它,它的名字是叫卜比,不是丹尼!”
    “丹尼可能是旁边小弟弟的名字,”我说:“因为我看见小狗跳圈圈,小孩大概五六岁,也跟着小狗跳圈圈。”
    “哎呀,太神奇了,”黄太太对大家说:“正是这只小狗!那年,我们因为运气不好,卖了房子,要换一个地方,没有办法安置小狗,我先生又住在医院,我照顾不了小狗,只好把它送去动物保护协会收留,并且连圈圈也一起送了去——圈圈是特别买的,平时,我儿子就教小狗跳圈圈——我是偷偷送走小狗的,没让儿子知道,儿子放学回家,就问:我的卜比呢?他就哭了,我真的对不住儿子,几年来心中都很难过,去过动物保护协会查问,都说被一见人收养了,我找了这几年,都没有找到它……冯居士,你快告诉我,它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好像住在郊外素里埠的一处住宅,”我说:“我看见有很大草地,是郊外乡村房屋的样子。”
    “是什么地址呢?”黄太太着急地问:“我们要去看看它呢!”
    “地址可看不出来,”我说:“只可看到大约的方向和道路,没有把握一定找到,不过,可以开车去碰碰运气。”
    “不过,有一个问题。”在座有人说:“就算找到了,人家肯不肯归还你们呢?”
    黄太太说:“说的也是,,它既然和小孩们玩得那么快乐,人家小孩当然不肯归还给我们了。我还是不去找它吧,我只想知道它现况,那就安心了!”
    “小狗开心得很,”我说:“我看见它此刻正在奥次那根湖,站在小船的船头乱吠,不住摇尾,它的主人一家带它在湖中划船度假,它才快乐呢!乐得乱吠乱跳。”
    “它是很爱多管闲事的” 黄太太说:“你都说对了,既然它很快乐,我就安心了,我回家告诉儿子,叫他别再挂念它。”
    小狗卜比的事,成为王氏夫妇与我后来多年友谊的开始,以后他们常来看我,也带了小孩来。
    黄先生数年前曾因使用电动锯床不慎,截断了左手的一部分,急送医院医治,医生替他装了石膏在前臂,谁料到石膏打得太紧,断绝了血液循环,黄先生是个老实人,凡事都是不愿麻烦别人,宁愿自己吃亏,他左臂被石膏扎痛死了,他也不敢去找医生看,等到发现不对,才去问医生。加拿大的医生,不能说没有好人,但是一般来说,架子蛮大的,约见医生,比见皇帝差不多,若不是紧急情况,想见一医生,那就难了。好不容易地,黄先生才见到了他的医生,而那位糊涂医生,竟然说:“没有关系,不要紧,几天就好了。”
    黄先生只好忍着痛楚,又过了两三天。那时左臂已经全部坏死了,已经麻木肿胀,不能动弹。那时候,才送去医院,割开石膏看,左臂全都死了!可怜黄先生从此失去了一条胳臂,拜受了那位加拿大庸医之赐,医院说假如不割除那条已经坏死的左臂,血毒可能蔓延全身,生命也难保,黄先生只好忍受着这些痛苦,从一个赳赳昂藏的大丈夫,突然变成失去左臂的残废人,他受的精神打击是多么沉重啊!
    跟着来的,真是祸不单行,他因失臂而不能保持职业,被迫将房子贱卖,筹款医病和延请律师控告他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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