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闻看有没有女人香水味,顺便看看有没有红唇印或者女人的头发什么的……”颜色认真地说着,抬手拿着他的西装衣领又闻了闻。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呢。
易苏墨低笑出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腰还疼么?”
“还有点!”颜色说着,小脸微微皱了皱,“没有香水味……”
闻言,易苏墨的俊脸布满黑线,听她那语气,似是希望能闻到香水味呢?“你很失望?”
颜色终于受不了他身上的酒气,不闻了,轻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易苏墨浅笑着,“乖,我先去洗澡。”
于是,颜色放开了他,待易苏墨洗浴后出来,刚吹了头发坐上床,颜色就把那架落地扇挪到床边,打开开关,调到最大档,才回到床上。
易苏墨被这强风吹得微眯上眼,回过头看着颜色,“搞什么?这能治腰疼?”
卧室有空调,这风扇是他去美国前就收到处置间的,没想到颜色会找出来。
“感觉怎么样?”颜色眨着双眼问道,她其实也有点受不了这强劲的风力,落地扇离得太近了。
易苏墨蹙了蹙眉,下床关掉了风扇,好整以暇地看着颜色,“你抽风了?”
颜色撇了撇嘴,端坐在床上,“我只是也想吹吹枕边风嘛,人家都说枕边风很管用的,我不就想试试咯……”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易苏墨的脸已经黑了,这是枕边风?
颜色当然也知道这不是传说中的枕边风,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易苏墨说,或者不知道该不该说。
“老婆,枕边风不是这样吹的,来,我教你。”说着,易苏墨伸手搂过她,两人倒在床上,他覆着她胸前的浑圆,俯身咬着她的耳垂,引得颜色一阵痛痒,“嗳……不要!”
易苏墨低笑着,“老婆……”
“嗯?”颜色挣开他抬眼望着他深邃的双眸,盈满笑意,似是在期待着什么,她笑了笑,抬手勾住他的颈脖,“老公……”
顿时,两人同时傻笑出来,易苏墨紧拥着她,“今天有没有去看医生?”他昨晚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她去看医生的,看着她腰疼,心都疼了。
“没有。”
“你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易苏墨低首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霸道微怒。
“不是啦,我这又不是什么病,只是大姨妈来的前两天才这样嘛,好多女人都这样的。”
“你确定?”
“嗯!”
“咱妈现在什么情况?复建医生怎么说?”
颜色怔了怔,突然抬手环住他的腰际,“老公……”
“嗯?”
此时,颜色再也抑制不住地,双眼酸涩着,“我妈出事了,被你后妈转院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好担心啊!”
易苏墨全身顿时一僵,俯身看着颜色,“什么时候?”
“就今天早上!”颜色拿过手机,打开录音功能里,录下今天上午跟李丽的谈话内容,“她来找我了,你听……”
说完,她把手机递给易苏墨,并且从桌上的那张纸拿了过来,“她让我找这样的出来交给她,我都看不懂,这都是什么啊?她要害你对不对?”
易苏墨接过纸张,脸色顿时变了,阴得似是要滴出水,冷硬着的全身顿时流转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颜色坐在一旁不敢出声,两人听着录音。
待听完后,易苏墨深邃的双眸沉酿着重重的暴戾,颜色感觉到了他的戾气浮现,小声道,“她要我找什么呢?”
良久,易苏墨身上的暴戾渐退,抬首看向颜色,“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她是想要你离开韩氏对不对?她就要把你赶出去对不对?”
易苏墨搂过她,“她可是让你不要告诉我,你怎么就跟我说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不跟你说我能跟谁说啊!”
她说得理所当然,语气中满是信任,易苏墨的心底顿时一窒,“你不怕妈妈被害?”
颜色立即回答道,“有你在啊,我不怕!”
闻言,易苏墨忍不住俯身覆上她的唇,带着感动和情愫攻池掠地,如她是珍宝般呵护般,深情地吮吻着……
颜色那是多理所当然的语气,完全信任。对男人来说,最满足的莫过于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的信任!她就是相信他可以保护她,不受伤害,包括她的家人。
良久,颜色感觉快要缺氧了,轻推开他,低喘着,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呼吸,“坏人,勾引我!”
易苏墨忍不住低笑出声,点了点她的鼻尖,“你是告诉我,你现在欲火焚身了么?”
“才没有!”
“要不想个招把你的亲戚整走,让我好好满足你的兽欲?”
颜色,“……”兽欲这个词是用在他身上的好吧?他可真会学以致用啊!
“易苏墨……”
“嗯?”语调上扬,带着浓浓的不满和威胁。
颜色默,好吧,“老公,你那后妈到底要干嘛?会不会有大麻烦呢?要是有,你怎么办?”
易苏墨紧拥着她,“没事,我会处理的!”顿了顿,“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拿给她?”
“三天内,但我想尽快,我怕夜长梦多!”
“嗯,别担心,在你没有交给她之前,她是不敢对咱妈怎么样的。至于……到时候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知道吗?”
颜色点点头,“你能调查到我妈现在在哪里么?我好担心……”
“乖,我一定尽快处理好!”
“那你呢,万一她……”
“相信我么?”
“信!”
“那就睡觉!”
顿了顿,“……哦!”
良久,颜色第六次翻身的时候,易苏墨终于按住她不安分的腿,“又不听话了?”
“老公,你给我讲故事吧!”语气是哀求的,也是很认真的。
幽暗中,易苏墨的脸顿时黑了,最近颜色可是没有再提出这样的要求了,所以他也没有去上过百度问故事了。
“好嘛好嘛,我睡不着……”颜色揪着他的睡袍,娇嗔道。
微叹了口气,“那讲什么故事呢?”
颜色蹙了蹙眉,这样说来,她也不知道要听什么故事呢,“要不,给我讲几个荤段子吧!”
易苏墨,“……”
……
好不容易,临时用手机上线让宋少扬发了几个荤段子,最后,嗓音不但干哑,而且粗哑了,颜色终于进入了睡梦中。
易苏墨为她拢了拢被子,走出卧室,来到书房。
终于按捺不住了么?他知道,自收购了中元集团,这一连串的大动作之后,业界的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更多的是对于他的手段。
当人,李丽也不例外,她开始有危机感了,就要伺机而动。
但是,该死的是,无计可施竟然将主意打到颜色身上了!她该是纠结担心了一天了,也没有打电话告诉他,一个人苦撑着。
这些,易苏墨都记下了,记在李丽的账上,到时候一并奉还!
以为掌握了早些年他在黑道上的资料就以为能撂倒他?不得不说,太单蠢,太愚昧了!而就这样心肠歹毒却愚昧的女人,当年他最亲的人却为斗不过这样的人而自杀身亡。
那么,如今,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一网打尽!……我是影苏分割线……
颜色担心李丽除了转移了母亲后,还会把主意打到颜涵和颜彦运身上,所以,一大早就给颜涵打了电话,确认她和许文博都很好,这才放了心。
但是,颜彦运的电话又打不通,对于这个哥哥,颜色甚感担忧。好不容易有份正经事做,如果不珍惜,又再入歧途,那么,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他的人生了。
实在是担心李丽的魔爪,颜色还是去了原中元集团,也就是现在的皇悦集团一趟,去到后却被告知,颜彦运这两天都没有上班!
颜色先是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再想想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莫非是李丽……
她又打了个电话给颜涵,颜涵却告诉她,昨天她离开颜家回许家之时,颜彦运在家。
于是,颜色打了车立马赶了过去,回到颜家,打开房门,一阵酒味飘了过来,颜色反射性地抬手捂住鼻子,却看到客厅中,颜彦运独自一个人在喝酒,桌子上是一大堆花生壳,地板上是一大堆烟头。
颜色蹙了蹙眉,“你怎么又在喝酒啊?怎么不上班?”
颜彦运抬首看着她,微显醉意的双眼在颜色娇艳的脸上逗留了一会,“你回来做什么?”
颜色箭步走过去夺过他手上的酒瓶,“你知不知道妈出事了?我们就盼着你有点出息,现在好不容易找份工作,你怎么就不懂珍惜啊?”
颜彦运也火了,“老子才不稀罕那鬼工作!你以为你男人的公司就了不起?我告诉你,我不稀罕!老子不干了!”
颜色这下是胸腔都要鼓起来了,深呼吸深呼吸,告诉自己别激动,“这份工作是怎么你了?你以前不也做得好好的?”
颜彦运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显得通红,此时他的双眼都泛着红,夺回酒瓶,“还不都是因为你,欧阳则烈被关进了监狱,我连靠山都没有了,现在的员工都排挤我,就是因为我是前公司的,这些,都是拜你那个易苏墨所赐!”
颜色愣住了,他说的是她完全没有顾及到的,因为原中元集团的职员大部分都被遣散了,现在领导层的大很多都是皇悦酒店调过去的,普通职员也是新招聘的。
因为前中元集团剽窃,所以前中元集团的员工也跟着受到排挤。
颜彦运本来就文化不高,加上一直有劣根,在那样的情况下,就干脆旷职不做了。
颜色的语气软了下来,“困难是要自己克服的啊,只要你自己有能力,到时候,谁还敢排挤你呢?”
闻言,颜彦运的声音顿时扬高了许多,“你要当我是你哥,你就让你男人给我做后盾!”
颜色盯着他通红的脸颊,闻着他满身的酒气,她蹙了蹙眉,她之前就是不希望颜彦运仗着她和易苏墨的关系在公司里走后门,这样只能让颜彦运更加不思进取。
她没有作声,颜彦运又说道,“给我点钱!”
“给钱做什么?”
“这两天运气太背了,输了点……”
顿时,颜色猛地站了起来,杏眸圆瞪,“什么,你又去赌博了?”
“你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都说小赌怡情,我有时间了去赌几把有什么奇怪的?”
颜色咬了咬牙,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能不能替我们想想啊你?怎么你那么大个人也为自己的以后着想啊!”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都红了,盈满了液体。父亲在的时候,把希望都放在他这个唯一的男丁上,为他的前途也是操碎了心!
原以为,他终于有所改变了,才没想到,这劣根根本没有完全拔除!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废话少说,还怕我不还给你啊?再说了,你不是跟韩氏集团的大少爷结婚了,以为藏着掖着我就不知道?生怕我向你要钱啊?赶紧的,今天下午狗强子也要去博一把,我正好跟着他去。”说着,颜彦运的大手一摊,就向颜色伸了过去。
颜色一直在压制,压抑着怒火,她暗暗决定了,再也不会管颜彦运了!恨铁不成钢啊!当初就是为了父母亲,想着只要哥哥有点出息,那也算是安慰父亲在天之灵。
当初也是因为颜彦运才去赴约,被欧阳则烈摆了一道,让她忐忑了一阵不说,还要易苏墨差点就退出了韩氏集团!
而这些,她都认为颜彦运也不是有意的,也只是间接造成的而已。毕竟欧阳则烈有意摆她一道,怎么也逃不掉。
所以,她对颜彦运还是抱着希望的,希望他能在现在的皇悦集团打出一片天地,这样一来,她也就放心多了。
而如今,失望,绝望!
颜色轻哼一声,“你还是别指望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了!”说着,她转身往门口走去。
颜彦运更是来气,现在的他一心只想着有点本钱下午去把输掉的钱给赢回来。而本钱的来源处,也只有颜色那,相对起颜涵,她可是心软善良太多!
他借着酒劲猛地站了起来,拉住颜色的手,“不错啊,当了少奶奶,架子也大了!不过是跟你借点钱,就借着机会教训我了?”
颜色被迫回过头,深吸了一口气,“放开!”说着,她又转身往门口走去。
颜彦运的力气到底是比她大,稍一用力就把颜色拉回了客厅中间,拉扯间,他无意中看到了颜色脖子上戴的项链,很闪亮,很特别,忽地,他眸光一闪。
“除非你回去上班,好好地工作,不然你别想我再管你!”
“不错嘛,看你老公确实对你不错啊!”颜彦运不理会她的话,反倒抬手拿起在拉扯间露出来的白金项链,“这个得值不少钱吧?”
颜色心一慌,她太了解颜彦运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了,“你放开!别打它的主意!”
“要不你就给我钱!也不要多,先给三五万,晚上一定还给你!”
他用颜色的钱何时还过?“不可能!”
“那就把这项链给我!反正你男人那么有钱,没有了再给你买就是了!”说着,他已经要把项链取下来了。
颜色奋力挣扎着,“不要碰我,这是爸爸留给我的,你们不是也有吗?”
颜彦运手中的掠夺动作终究是停了下来,双眼微眯起来,“什么,是爸爸留给你的?”
“这是爸爸留给我的遗物,你还想把它变卖了去赌博么?”颜色趁机把项链藏进领口,完全没有注意到颜彦运眼底的不悦和恨意。
“好啊,老头子一向就疼你,想不到死了想的还是你!凭什么你有项链,我这个做儿子的什么都没有?啊?”
颜色怔了怔,她一直以为这项链是父亲在世时用积蓄为他们兄妹仨各买了一条,难道不是?
颜彦运又开始拉扯着她的衣服,直到把项链扯了下来,“你也不过是他在外面私生的野种,凭什么得到我们颜家的东西!”
颜色呆住了,用力抓住颜彦运的手,脸色略显苍白,“你说什么?”
颜彦运似乎感觉到自己失言了,脸色掠过一丝慌乱,收起项链,“没什么,反正这是我们颜家的,你没有资格得到!”说完,他加快了脚步跑出了家门。
颜色回过神,跟着跑了出去,“你回来,我的项链……”
但是颜彦运已经冲下楼,看到颜色追了出来,他跑得更快了。
颜色今天穿着坡跟鞋,跑不快,待她追到楼下,却看到颜彦运拦了辆计程车坐了上去,很快,车子绝尘而去。
颜色跛着脚追上去,焦急地往后看,却没有计程车经过,而颜彦运的那辆计程车早已经拐个弯看不见了。
颜色顿时跌坐在马路边,胸口出一阵泛酸,继而是被重重撞击着,那是她的亲生哥哥啊!
那项链,是她这辈子最敬爱的爸爸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刻着她名字的简称的项链。戴着它,甚至觉得爸爸就在身边,心里也踏实很多……
可是……
良久,颜色抬首,扬起湿润的小脸望了望万里无云的天空,心里狂喊一声,爸爸啊……
……我是影苏分割线……
皇悦酒店,总裁办公室。
冷漠双眸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剑眉急蹙,若不是覆在鼠标上的手偶偶尔滑动一下,旁人看来就如被点穴般,一旁的冷言翻阅着易苏墨秘密发给他的文件,同时,眉心也紧拧着。
半晌,他淡淡地开口道,“当年,老家伙下令的时候,没有委托人的资料,是我们太大意了,没有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
当年,李丽委托国际有名的‘黑风’杀手组织密杀易苏墨,当时,冷氏兄弟与易苏墨素不相识,只是奉命去杀人,所以根本没有想到会留意委托人的资料。当然,这也是杀手的职业操守。
闻言,冷漠的双眸掠过一抹寒光,这么多年过去,只要是想起那段非人的日子,他即使是淡定之人,也无法做到坦然面对。
“苏墨怎么说?”
“计划要提前了,老巫婆已经完全坐不住了。他是让我们找出当年的证据,但是,当年的‘黑风’组织已经解散,很难!”
冷漠再度蹙了蹙眉,眸光从电脑上移开,抬首看向窗边,若有所思般,全身的冷意散发在办公室,顿时寒意一片。
这时,易苏墨发来了视频对话,冷漠急忙打开视频仪,易苏墨正坐在韩氏集团的办公室,斜靠在办公椅上,冷冷地说道,“找到了吗?”
冷言站了起来,看着视频仪里王者般的男人,“我在尝试找到老家伙当年的得意门生,鲁克斯,他在前几年加入了国际杀手组织,如果贸然找上门必定是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但是想侵入他们的电脑太难了!”
易苏墨蹙了蹙眉,“这个不是最主要的,冷漠,当年的一切资料万不能留底!”
冷漠,“如果不留底,万一日后黑手党那边……”
易苏墨在那边沉默了半晌,“黑手党那边自然也得防,现在看来……冷言,你必定在一个小时内加护我们的电脑,一旦让老巫婆侵入,后患无穷!”
冷言点点头,“你放心吧!昨天晚上接到你的邮件就已经加护了,如果老巫婆可以破解我的密码,就不会找上颜色姑娘了!”
易苏墨双眸危险地眯起,“必须抓紧时间,必须在三天内,让李丽永远滚出韩氏集团!”
冷漠的俊眉一直没有舒展,“收购股份的事怎么样了?”
“百分之三十五,这已经让皇悦元气大伤,韩氏的老骨头是不可能轻易舍得丢掉韩氏这块肥肉的。”
三人同时蹙了蹙眉,确实挺棘手,韩氏集团跟中元集团不同,是经历了近二十年的风雨,已经成了A城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股东们固然也是赚得满贯,这样的肥肉,相信是没有人能够愿意扔给别人的。
那么,只能另外想办法了,毕竟,人都是有弱点的,韩氏集团董事局的股东固然也有,尤其,抓住他们的把柄的话……
“张中东的儿子张振华,在早几年不也是跟黑手党有关系么?就从这点下手,他儿子虽不是韩氏的股东所以不受影响,但是可以让警方介入调查,那么……”还怕韩氏的股东张中东不就范么?
交代完毕后,易苏墨关掉了视频。
韩氏集团以及其他很多公司,最避忌的就是与黑道和警方打交道,在八年前,韩氏集团董事局的一位股东与意大利的黑帮黑手党有牵扯。
他黑白两道横行,唆使了公司的其他股东伙同走私军火,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不但被迫在韩氏集团退股,同时也被黑手党追杀惨死。
当时,这件事成了业界内茶余饭后的话题,闹得沸沸扬扬,更严重的是,不但是当地警方介入,因为涉及到黑手党的恐怖组织,就连国际反恐组织也介入了,怀疑韩氏集团的幕后是恐怖组织。
这点让韩氏集团的声誉顿时一落千丈,股市也受到影响动荡,一度让韩氏集团陷入摇摇欲坠的局面。
最后,调查清楚后,还了韩氏集团的清白,但这次的恐怖事件终究是与韩氏集团有着联系,所以,只要说到黑手党就能想到韩氏集团当年的这桩走私案。
自那时起,业界内更是谈黑色变,韩氏集团入股的投资者更是经过了一番调查之后方可获得资格,若不然,不但是永远退出韩氏集团,还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然而,李丽就是想要抓住这一点,让易苏墨永远退出韩氏集团!
她很清楚易苏墨当年与冷漠兄弟俩与黑手党千丝万缕的合作关系,尽管已经全身而退漂白了,但是只要找到证据资料,召开股东大会摆一道,易苏墨必定不可能在韩氏呆下去。
到时就算是韩亦远要保他,也得顾及董事局的股东,固然不敢轻举妄动。易苏墨这两个月在韩氏集团树立的威信固然也是荡然无存,再想要在韩氏站稳,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但是,想要找到这样的证据资料很难,李丽对黑手党的事情也了解了一点,知道他们不可能不留底的。但是,易苏墨身边有位电脑高手,那就是冷言。
想要侵入他的电脑,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那么,李丽只能从易苏墨的弱点处下手,那就是颜色了。
然而,易苏墨没有料到李丽会这么着急,可见是急不可耐,易苏墨收购代入中元集团的大动作是刺激到她了,让她有了危机感。
而其儿子韩子俊却是不喜争斗之人,为此,她只有亲自出马,为儿子的将来铺路。
易苏墨从来都是不屑韩氏集团,就如当年所说,他不稀罕韩氏的一砖一瓦,之所以会要挟韩亦远而进驻韩氏集团,完全就是为了李丽。
那么多年的恩怨,该是了结的时候了…………我是影苏分割线……
这天,颜色抱着美羊羊公仔,心情极其低落,昨天晚上又梦到父亲了,轻抚着她的脸,一直喊着,可怜的孩子……
看到父亲她自是高兴,即使是在梦里,但颜色却忘记问他,自己是不是他的私生女?不然妈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肯给予点母爱呢?
如果是那样,那就排除了姚紫萱那次说的狗血事情,那么,妈妈是为什么要反对她和易苏墨呢?为什么也说如果父亲知道,也一定不会同意呢?
颜色很想问,爸爸,你会同意的吧?
但是,梦终究是一场梦,在梦境里,颜色没有想起来问,只是一直拉着爸爸的手,告诉他,她想他了。
还有,他留下的项链被颜彦运抢走了,而且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上他。从前,颜色知道颜彦运经常去的汇通地下钱庄,但是早已经被挑。所以,他现在到底去哪里赌博,颜色也不知道。
突然,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铃声作响,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才知道是李丽的助理厉源打来的,固然是问她找到他们所需要的资料没有。
易苏墨交代过,要表现得很紧张颜妈妈,这点,颜色不用装也能做得出来,因为她的心里一直不安极了,总是担心妈妈会被虐待,会出事,那么,她真的承受不起了!
还有,易苏墨说了,一定要答应李丽,再给她两天时间,她一定会吹枕边风,无害地让易苏墨告诉她冷言加护的密码,到时一定会交给李丽的。
厉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最后说道,“传达我们李总的话,千万不要耍花招,毕竟,你妈的命可是刚刚被救回,你也不想她一辈子躺床上吧?”
颜色立刻紧张了,“别,求你们了,我一定可以的,昨天晚上易苏墨已经松口了,完全没有起疑,我相信我可以拿到的!”
厉源冷哼一声,“那最好是这样吧!”顿了顿,他又说道,“全A城都知道,易苏墨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你们的爱情更是已经成为佳话……你就不怕待易苏墨发现后,不会放过你?”
颜色微愣了愣,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啊!看来对她还是不够信任。不相信在母亲与易苏墨之间她会选择母亲。
上次中元集团倒了后,媒体对易苏墨的专访,已经表明了两人已经结婚,微博上也已经公开,若是选择否认自是不可能,那么……
“你都说了,他那么宠我,一定会原谅我的。我的父亲早逝,妈妈也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我不能让她出事。你们要相信我,求你不要伤害我妈!”
厉源在那边微眯了眯眼,想到这两天易苏墨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最好是这样!我会随时跟你联系的!”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颜色越发不安了,听这语气就不是省油的善类,易苏墨这两天晚上都是很晚才回家,韩氏集团下班后都会到夜阑珊。
表面上是跟着宋少扬花天酒地,但实则上是与冷漠三人商议策划。
他回到家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那时,颜色也已经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了。只是感觉到那熟悉的怀抱和味道,让她在梦里也莫名地安心。
但是,易苏墨到底是怎么计划的,或者说他到底要怎么对付李丽,颜色完全不知道。出于对他的信任,她一直相信他能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也能救出母亲。
但是,颜色担心的是,以李丽的手段,母亲在她那边会受到虐待,毕竟她刚刚苏醒,现在正是恢复身体的最佳时期。
就这样不安着,距离李丽找上她,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期间,厉源打了几次电话,并且约她出去,颜色表示已经知道密码,正在找他们所需要的资料。
厉源立即表示让颜色告诉他密码,颜色随机应变,说是易苏墨直接打开给她的,并不是告诉密码她输入的。
可能是对方也知道易苏墨的电脑密码不轻易透露,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只是给她最后一天的期限!
已经是凌晨一点,颜色一个人坐在大床上,曲起双腿,双手抱脑袋放在膝盖上,这么晚了,易苏墨还没有回来。
担心会打扰他,所以颜色也没敢打电话给他,倒是他看到颜色还在上网,发了几条信息督促她赶紧睡觉,为了不让他担心,颜色只好乖乖洗浴了爬上床,但还是没有睡意。
易苏墨一身疲惫地回到家,打开卧室的门,就是看到颜色这个样子,她一头秀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颊,本一双灵气清澈的双眸此时显得黯淡无光。
此时,许是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看到是他,三步作两步地跳下床,跑向他,紧接着环住他的腰际,把头埋在他健硕的胸膛里,“你终于回来了!”
易苏墨低笑着,抬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不敢睡?”
颜色猛地点头,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肯定很累了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拿睡衣!”说着,她就走进了浴室。
易苏墨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尽管很疲惫。与冷漠三人商议,困难重重,都必须抓紧时间去解决,不但是因为李丽那稳不了多久,更是颜色的母亲在李丽的手里。
尽管在颜色还没有交资料给她之前,他们是不敢对颜妈妈怎么样,但是毕竟是刚刚苏醒,以颜色的性格必定是担心忐忑,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多问一句。
就是因为这份信任,让易苏墨觉得,再累也是值得的。
洗浴后,易苏墨上了床,习惯性地在颜色额际上落了个吻,“腰不疼了吧?”
颜色枕着绵软的枕头,点了点头。
易苏墨低笑一声,大手探入她的裙内,游离着,直达女子私密处,“这么说,你的大姨妈走了?”
颜色不由得低笑出声,抬手故作拧了拧他的耳朵,“别给我打什么歪主意啊!”
“我们是夫妻,这怎么能算是歪主意呢?我也只想履行夫妻间需要做的事罢了……”他粗哑着嗓音在她的耳际响起。
颜色一阵顿觉一阵轻痒,缩了缩脖子,侧了侧身子,勾住他的颈脖,“老公,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她可以感觉到,这次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李丽就是个强大的敌人,比起中元集团,可难对付多了。
她隐约听过韩氏集团的人说过,以前,李丽对易苏墨极不好,毕竟是后妈啊!并且,易苏墨的母亲的死与李丽也有关。
她的易苏墨,从前到底是受了多少罪?
易苏墨翻身压上她的柔软,俯首在她的唇上吮吻了一会,“老婆……你让我饿了那么多天,该怎么补偿?”
颜色翻了翻白眼,故作生气地嘟起嘴,拍了拍他的俊脸,哄道,“乖啦,等你的事情都好了,我一定喂饱你!”
“你还是现在就喂吧!”说着,易苏墨俯身覆上她的唇,大手不安分地探幽……
颜色深感无语,明天就是韩氏集团的季度董事会,李丽已经准备在董事会上揭露易苏墨在美国以及意大利参与的走私,这样一来,势必会让他离开韩氏。
这情况,易苏墨竟然还有兽欲?她知道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任何事情都能靠着果断手腕和睿智解决,但这次确实棘手,加上易苏墨不想她担心,也没有跟她提起过。
但是,实在是没有心情哪哪哪!
好不容易避开男子的孟浪,颜色忍不住道,“喂,大姨妈没走呢!”
易苏墨终于不知餍足地抬首看着她,有些不悦,剑眉急蹙,“哦?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颜色轻推着他,终于让他的身体偏离了些,没有压在她身上,“易苏墨,你上辈子是饿死的吧?”不然今生怎么那么色呢?“放开,嗳……不要碰那里啦!”
同时,易苏墨的脸黑了,看得颜色一阵好笑,半晌,他说道,“你大姨妈姓赖么?”
“嗯?”
“这么多天都赖着不走,不是姓赖是什么?”
颜色,“……”大姨妈,你连姓氏都被改了,是我对不起你啊!
易苏墨终于是放过了她,躺在身旁拥过她的柔软身躯,低首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傻丫头,睡吧,明天……就能看到咱妈了。”
颜色猛地抬首看着他,略显兴奋又紧张地问道,“真的吗?那你呢?想好对策了吗?会不会……会不会有麻烦,她又要怎么伤害你?”
她紧张的语气让易苏墨心底一窒,被人紧张在意的感觉,很温暖,他的大手伸入被窝内,拉起她的小手,浅笑着道,“没事,为了你,我一定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闻言,颜色搂住他腰际的手紧了紧,把头埋在他的胸膛,找了个舒服地姿势轻阖上双眼,感觉到易苏墨的另一只手在她背脊上轻拍了拍。
这样温馨的感觉,让颜色的心酥软了,兴奋起来就更是没有睡意了,感觉到易苏墨也还没有入睡,她抬手抚上他的胸膛抚摸着,一路往下,直到小腹处,伸入睡裤内……
易苏墨微蹙了蹙眉,低首抓住她生涩动作着的小手,嗓音微微粗哑,“老婆,别玩火!”明明不是大姨妈还赖着没走么?
颜色置若罔闻,“老公,你刚不是还火着呢么?你的兽欲呢?哪去了?”
易苏墨气得咬了咬牙,明知道他碰到她几乎就完全没有自制力的!“回娘家了!”
颜色,“……”
“老婆,调皮是要付出代价的……”
颜色咯咯直笑,小手却没有停下,仰头看着他那双深邃被染上情欲的眸,眨了眨灵动的眸,“我没有调皮啊?”
该死的,他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在熊熊燃烧了,易苏墨忍不住低吼一声,“惹火了,我可不管你那姨妈还是姑妈了……”
颜色无辜地眨了眨双眼,狡黠一笑,“对了,差点忘记了,我大姨妈还没有走呢……”说完,她将手收了回来,转身睡去了。
留下易苏墨的错愕和他的兄弟坚硬站岗…………我是影苏分割线……
今天,是韩氏集团的季度董事会,主要是季度总结,所有的股东董事都必须要参加,当然,也没有人会傻到不参加,毕竟是总结会。当个季度的效益等都会在会上总结出来。
李丽一大早就命厉源打电话给颜色,颜色当时还在被窝里,看到来电显示愣是吓了一跳。
易苏墨也被铃声吵醒了,蹙了蹙眉,看着颜色慌张接起电话,只听到对方说道,“颜小姐,期限到了,你还想要看到你母亲吧?”
颜色调了扩音器,按照易苏墨的指示立即说道,“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易苏墨在家里,我不好拷贝啊!”
“颜小姐,请你不要说谎,易苏墨昨天晚上是在夜阑珊过夜的,他都已经把你这个新婚妻子晾一边了。”
颜色疑惑着,看向易苏墨,只见他点了点头,颜色又说道,“我知道,但是拷贝也需要时间,我昨天晚上弄了一晚上的!”
厉源似乎很不悦了,董事会早上九点就准时开了,现在已经是七点了。资料必须在八点前到手,这样就有时间分析。
万一颜色拿的不是关于易苏墨当年的资料,在董事会上摆了乌龙,那将是更大的麻烦,“你马上拷贝!”
“是是是,我现在马上拷贝,给你送过去,只是送去哪里呢?”
“废话,肯定是李总办公室!”
“好吧!”
“还有,你记得资料什么内容吗?把你看懂的告诉我!”
“哦哦哦,”颜色接过易苏墨递过来的文件,念道,“意大利军火两吨发往美,经手人……是盖章,看不懂,还有黑手党什么,是程序那样的,我不清楚啊!”
但是厉源已经了然于心,“可以了,你拷贝后马上送过来,若是你耍花样,就等着看着你妈在床上躺一辈子吧!”
说完,他挂了电话。
他恶狠狠的口吻让颜色略显过不安,回头看着正起床换衣服的易苏墨,“现在怎么办?”
“董事会开之前的十分钟将文件送上去,”说着,他换好了衣服,俯身轻拍了拍颜色的脸颊,轻声道,“乖,今天就不能赖床,嗯?”
颜色点点头,还是有些不安地说道,“如果文件送上去,那你不就是有把柄在她手上了么?”
“相信我吗?”
“嗯!”颜色点点头。
“那就不要再担心,也不要再问,你该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担心和紧张知道么?”如果告诉了颜色计划,她心底的石头放下了,在面对李丽的时候,肯定会淡定很多,这样一来,对方必定起疑。
所以,易苏墨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让颜色忐忑一阵了。
两人吃过早餐,易苏墨先去了公司。
而颜色,按照易苏墨的指示,愣是在家里熬到八点半才出门打了辆车来到韩氏集团。期间,李丽给她打过电话,嗓音听起来是一阵阴恻恻的,“颜小姐,看来,在你心里,母亲跟丈夫比起来还是后者重要啊!”
提到母亲,颜色的心立即被提到了嗓子眼,“不不不,我已经在车上了,马上赶到,是易苏墨今天早上回来换衣服,我耽搁了一点时间,我保证一定送到!”
“董事会马上开始了,你现在不用送来了,至于你母亲,那都是你害的,有你这么个女儿,也是她活该了!”说完,李丽挂了电话。
颜色顿时紧张得不得了,想要打电话给易苏墨,又怕他不方便,万一已经在董事会议室,接电话说这些肯定不方便。
情急中,颜色只好打了冷言的电话,好在上次打了之后没有删掉,她慌张的语气让冷言愣了半晌,“颜姑娘,你没事吧?”
颜色似是要哭出来了,抬眼看着马路上的车流,好在已经疏通了许多,计程车正常行驶在马路上,“冷经理,易苏墨不会有事的吧?他后妈只是想要他离开韩氏集团吧?”只要不伤害到他的身心,颜色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韩氏集团,那个要与不要都没有关系啊!
“你冷静点,现在你到了韩氏吗?”
“我还在路上,可是刚才他后妈给我打电话说不需要送了,我担心我妈她……”
“别担心,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正在去救你妈的路上!”
“真的么,我妈她在哪里?她好不好?你们真的可以救出她吗?”
冷言轻笑一声,“你问了那么多,让我从哪里回答起呢?”
颜色似是也察觉到自己太紧张了,“不好意思,我太担心了,我怕易苏墨不方便接电话,所以就只好问你了。”
“嗯,我知道,一切按计划行事,老巫婆一来是对你起疑了,二来,她是担心因为你不懂文件所以送的根本不是她要的,在董事会上闹出笑话,你只要向她保证这两点就行了。”
“好,我照做就是了,那我妈她……”
“别担心,我们早已经知道她在哪里,只是没到时候所以没去救她,但是老巫婆没敢对她做什么,你放心。”
颜色挂了电话,总算是安心了些,又按照冷言的指示给李丽打了电话,但却无人接听。
正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是易苏墨发来的:(老婆,你又赖床了么?晚上可得洗干净了等着我收拾。)
颜色不禁笑出声,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可以开玩笑,她立即回道,(对不起,有点塞车,她对我好像起疑心了,让我不要再送过去,怎么办呢?)
易苏墨又回了条信息,颜色看了,总算是安心了些。
来到韩氏集团,按照易苏墨所说的去做了,之后就一直呆在韩氏大厦对面的广场上发呆,即使太阳很火辣,气温也不低,但她总是挪不开脚步,手心都冒冷汗了,她只要易苏墨好好的!
另外一边,韩氏集团的季度董事会上,各个部门的经理正在严谨地作着报告,韩亦远,易苏墨,韩子俊,李丽,袁若溪都在,还有其他的十几位股东,专注地听着总结报告。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推开了,本该在一楼前台的文员走了进来,弯腰表示歉意,转头看向李丽,“李总,这是眩探侦探社的人让我送上来给你的,她说是十分重要的文件,必须由你本人亲自接收。”
李丽的脸色微变了变,接过文件和光碟,“知道了,出去吧。”没想到颜色还会通过这说法来保护自己,毕竟要是被易苏墨知道了资料是她送的,夫妻感情必定受到影响。
这么想着,所以李丽听到侦探社也没有露出讶异,就接了过来,会议结束后,让厉源好好侦查审核一下才能放掉文秀如。
但是前台小姐没有离开,颔首说道,“那位小姐还说了,剩下的侦探费请你在上午前打到侦探社的账户。”
李丽的身体不由得震了震,“眩探侦探社?”她拿起文件和光碟,蹙眉道,“她可能送错了,我根本不认识那里的人。”
“哦,她是说李丽李总三天前委托他们侦探社查出韩氏集团有人与意大利黑手党有勾结的事情,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
前台小姐的话一出口,在座的除了易苏墨,其他人的脸色都霎时变了,顿时,一阵唏嘘声喝窃窃私语响起。
韩亦远脸色也铁青着,怒视着李丽,后者则是好整以暇地回予他得意的奸笑。
整个会议室响起一阵小声议论,良久,其中一位股东问道,“李总,是怎么回事,我们韩氏又跟恐怖组织扯上关系了?”
李丽尽管对本该训练有素不会失言的前台小姐当众说出那些话而不悦,心底也生疑着,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她下台了。
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李丽坐正了身子,“是的,我早在前阵子就调查出,我们韩氏集团有人曾经或者一直到现在都是国际恐怖组织的一员,而且做的买卖很大。总有不透风的墙,我担心到时又会重蹈当年覆辙,所以时刻警惕调查,终于,被我查出来了。”
股东们纷纷议论着,猜测着是谁?
韩亦远的脸色铁青,掠过几丝慌张,再度怒视着李丽,“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乱说,万一是误会,多伤和气!”他记得,做得很隐秘,以李丽的本事不可能会查出来,就算是国际级的侦探社也无从下手的。
所以,当易苏墨当初把证据资料摆在他面前威胁要进驻韩氏集团时,他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易苏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如今,看李丽信心满满的样子,似是很有把握。那么,难道是易苏墨与她联手对付他?这两个月,易苏墨在股东眼里简直就是神级人物,人心所向,他要坐稳韩氏集团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那么,是他迫不及待要“篡位”,所以跟李丽联手了?
从易苏墨进入韩氏集团的时候,韩亦远就从来没有担心过易苏墨会“篡位”,虽然跟这个儿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毕竟是血亲,毕竟他可以在易苏墨身上看到很多自己的影子,所以他还是有些了解易苏墨的。
他不会稀罕韩氏集团的一砖一瓦,他进入韩氏集团,也只不过是为了李丽,报当年的杀母之仇。
就如现在的国际恐怖组织,若是世界上只有这么个强势力的组织,那么反恐组织必定是人心惶惶,与它抗衡很难。但是,却另外有个黑帮,与国际恐怖组织的势力相当。
两大帮派可以互相牵制,这样一来,世界就还是可以和平,反恐组织的心也能放回肚子里。
现在的韩氏集团,韩亦远,易苏墨,李丽,就是如此。韩亦远之所以痛快地答应易苏墨进入韩氏集团,无非就是让他可以牵制李丽,削弱她的野心勃勃,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等到美国的小孩长大,成为韩氏集团的最该领袖。
但如今,李丽极有把握的样子让韩亦远有些坐不稳了,不禁看向易苏墨,后者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李丽轻哼一声,“自然是有把握,我才在董事会议上公布。各位,枉他还贵为公司的领导,却私下与意大利的黑手党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些,都是证据。我相信,大家都能够做出正确的裁定!”
说着,她示意旁边的助理播放光碟,她瞥向易苏墨,只见他双手交叠在一起,在她看向之际,易苏墨也朝她挑了挑眉,这一表情,让李丽的心漏了一拍。
毛骨悚然,是哪里不对般。
正想着,会议室已经是唏嘘一片,众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着投射机投射到雪白墙壁上的内容,见状,李丽得意地笑了笑,瞥向易苏墨,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看来,他家的妻子也不怎么样嘛,不是很恩爱吗?还不是为了救母亲把易苏墨给卖了?不过听说易苏墨这几日也流连与风月场所,看来,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也不比她的幸福。
什么坚信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的子孙亦该是如此,不能做出任何背叛感情的事。这些不都废话,易美娟,看吧,你的儿子不也是一样。
韩亦远看着墙壁上的光,那里头的文件内容,他抬手重抚着胸口,脸色发白,怒瞪着李丽,“你……你这是污蔑!”
韩子俊赶紧起身走向前拍着他的背脊,“爸爸,别激动,你的心脏不好啊!”
李丽的双眸立即透着狠毒的狠意,怎么,一关系到大儿子的事情就狗急跳墙了吗?当事人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你着什么急?!
“子俊,不用去理他,这是他活该!他都不当你是儿子,你也不需要当他是父亲了!”自始至终,李丽都没有抬头看前方的墙壁一眼,看股东的反应就知道,颜色没有拿错资料。
她的话一出口,更是让股东们议论纷纷,终于,其中一人开口,“这证据很足啊!不像是虚造的,老韩,你这是……”
“是啊是啊,当年我们是吃尽这苦头了,你怎么还以身试法呢?”
“啧啧啧,军火就数十吨,这数字够让人牢底坐穿了……”
韩亦远始终抚着胸口,脸色越发惨白了,手指着李丽,因为太愤怒而说不出话来。
袁若溪好不容易才把眸光从墙壁上转移,原来,韩亦远竟然还有这手?为什么李丽能够抓住这把柄,而她跟欧阳则烈努力了三年,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也好,看韩亦远的样子,可是气得不轻啊!
但是,在众人面前,样子还是要做的,想罢,她站了起来走到韩亦远跟前,跟着韩子俊一起,抚着他的胸膛,“别气了,爸爸!”
这时,除了韩亦远和易苏墨外的最大股东猛地站了起来,双眼仍然看着上面的播放内容,“老韩,你这是闹那般?现在连你妻子都看不过去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丽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了,抬头看向投影机上的内容,赫然双眼圆瞪,怎么可能?!上面的内容分明是显示关于韩亦远的!
都是韩亦远跟黑手党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比她想象易苏墨的更甚,简直就是……她猛地回头看向易苏墨,原来,她中计了!
难怪前台小姐会当众说出资料是关于黑帮的,就是让股东们知道后,让她不得不把资料公布。
她本来已经不相信颜色了,但却没有想到易苏墨会来这一招!
易苏墨的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淡淡地瞥过头,半晌,他跟着靠近旁边的韩亦远,故作担心地说道,“爸爸,丽姨这肯定就是污蔑,你别太上火了!你的心脏不好呢!”
韩亦远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听了易苏墨的话,艰难地转过头看着,一脸的不敢置信,那是作为父亲对儿子的怀疑和背叛的心痛。
李丽顿时气得浑身直哆嗦,股东们有好几个都看向她,不是觉得她是污蔑,而是因为她揭自己丈夫的底。
这不是明显的“篡位”是什么?一个女人家竟有那么大的野心,把心思动到丈夫身上!
“丽姨,我万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污蔑我爸,你既然无情,也休怪我无义了。”说着,易苏墨示意莫问将手上的资料放到投影机处,一份新的文件又出现在众人眼前。
同时,大家的眼睛又再度圆瞪,那分明是当年国际上有名的‘黑风’杀手组织的文件,上面有着特有的煞风印记,那是谁也不能模仿的。
文件的内容分明是委托书,委托人是李丽,委托事件是,密杀易苏墨!
李丽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猛摇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易苏墨,你这是污蔑!”
易苏墨淡笑一声,“是不是污蔑,丽姨想必很清楚吧?当年若不是我命大,早就成了亡魂了,哪还有幸站在我爸爸面前?你不就是想得到韩氏么?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韩子俊在一旁不敢置信地看着文件上的“李丽”两字,再看看李丽,“妈,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跟他们解释清楚啊!”
“不是的,是易苏墨你污蔑我!这根本就是伪造出来的!”
“那么,关于我爸爸与黑手党的呢?你那不是伪造?”
“是不是伪造你比谁都清楚!”李丽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道,双眼怒瞪着易苏墨,一副要将他吞噬入腹的样子。
“我怎么会清楚呢,丽姨,这是你让侦探社调查的。”易苏墨一脸无害的表情看着李丽。
股东们看着这一家子,由此是看出来了,李丽就是想得到韩氏,想把丈夫踢出韩氏集团,不仅如此,并且在多年前,委托杀手组织杀了当时还是少年的易苏墨。至于意图,当然是想自己的儿子坐上韩氏总裁的位置。
后来行动未遂,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主意打到韩亦远身上,不顾多年的夫妻感情,正可谓野心勃勃。
这时,警察来了,说是接到报警电话,韩氏集团的总裁参与贩毒走私等重大犯罪行为。众人可是认定了李丽的野心,在众人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前就报警了,可见是急不可耐了!
韩亦远脸上毫无血色,众人也都了然了,看来,那资料都是真的。但是,究竟是真是假,就只有等警方介入调查后才能核实了。
警方亮出身份,“韩总,那就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了!”
韩亦远怒瞪了李丽,手指向她,想说什么,却没等说出口,胸口处似乎更难受了,下一秒,他昏了过去。
韩子俊大喊一声,“爸!爸!快叫救护车!”
顿时,众人乱成一团,有人打了120电话,很快,救护车来了,韩子俊和袁若溪跟着救护车过去了。
警方看这情况也没强迫韩亦远回警察局,只是派了两个警员跟着救护车去了。
毕竟,韩亦远是韩氏集团的总裁,万一调查清楚后,发现是场误会,那到时可就麻烦了。
救护车走后,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易苏墨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场,他看向李丽,“丽姨,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至于对我爸赶尽杀绝么?这样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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