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落,当太子赖上红颜

68 刑场遇见


苻蓠抬了抬眼,没有力气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把了脉问道:“这位小姐近来是否感到晚上无法入眠?或者心中有忧虑之事?”
    苻蓠愣了愣,点点头。
    “看来这位小姐得的是心病,才引起的湿热症状,开些退烧药自然就好了,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毕竟心病还需要心药医。另外,我再给你开些助于睡眠的药吧!”那位大夫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明白了,谢谢大夫。”苻蓠说道。
    大夫在一旁写完了药方,青儿接过药方,转头对苻蓠道:“小姐,奴婢就先下去抓药了。”
    “嗯……”她瞄了一眼药方,猛然一震,“等一等,给我看一眼方子。”
    “……是。”青儿疑惑地将方子递给她。
    茉莉根……果然没看错,记得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茉莉根磨水服用有助于睡眠,但食用过多便能让人昏迷,她眼睛一亮,心里便有了主意。
    “好了,你下去抓药吧,我想休息一会儿。”她一脸疲惫的样子。
    “是。”
    等到她离开后,苻蓠感觉身体好了很多,有了希望,整个人都仿佛有了力气,她静静躺在床上思索着对策。
    等到青儿熬了药进来,她喝完之后,对她说道:“将她治疗失眠的药也拿来吧。”
    “是,小姐。”她依言拿了过来,“小姐,大夫说了,这药不能服多,一次一小包即可。”
    “恩,我知道。”苻蓠接过几包黄色的药包,已经被碾成了粉末,这样就更好。“放在我这吧,我睡不着的时候再用。”
    “是。”青儿不疑有他。
    “帮我去沏些茶来。”
    “是。”
    等到青儿再次沏茶回来,苻蓠边喝茶,指着床边的甜点说道:“这些甜点你吃了吧,刚才吃了点,觉得不大有胃口。”
    青儿慌忙摆手道:“小姐,奴婢不敢,您不想吃奴婢就撤了吧。”
    “倒了多可惜,这就当是我赏你的,还不行吗?你是打算拒绝?”
    “奴婢不敢……奴婢谢过小姐。”青儿才开始吃起来。
    看她吃了,苻蓠放了心。
    不知道是不是用的过量了,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青儿,她心里一阵内疚,应该不会有事,只是昏迷而已……
    她连忙掀被起身,一着地便一阵头晕,浑身无力地站不稳。她扶着桌子,咬了咬牙,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终于将青儿搬到了床上。这么一会儿,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再将她的衣服脱下和自己的换了过来,她将青儿的身子朝里,用被子盖的严实。接下来,迅速地替自己易成了她的模样。
    一切准备就绪,便拿了药碗出了门。以青儿的模样,在文府畅通无阻,抬头看了看日头,已经快到晌午。喧闹不已的午门,此时太阳高照,过头夏至的日头,更是炽热无比地烧烤着大地。却丝毫不减人们的热情。人群拥挤,翘首观看。对着刑台上的囚犯指指点点,不停讨论,一番熙熙攘攘得如同集市。
    一群身穿囚服、戴着枷锁的男女老少低头跪在刑台之上,为首的那人,头发花白凌乱,垂在额前。微低的头,还能看到他坚毅肃穆的脸,眼神中透着冷峻而锋利,即使是阶下囚,也丝毫不显绝望畏惧之态。
    深沉的目光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不远处二楼的那个悠哉品茗的白色身影,对上那充满轻蔑和恨意的眼神,白浩岳猛然醒悟:原来是他!
    瞬间眼神黯淡下来,早该想到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之子,竟能同时夺得文武状元的头衔;初入官场,却是游刃有余;他毫无缘由地请求皇上赐婚;而他的眼睛那么像她,身上的气质完全不似一个普通人,一个出身平凡的人如何能有那种让人折服的王者之气……如今回想,这一切,都是那么不同寻常,当时自己怎么会那么大意。
    原来他就是余容,是她的儿子……绝望闪过,败在他手里,这一切都是报应……只是苻儿……他唯一的女儿,是否已经遭遇不测。文林郎没有错过白浩岳眼中的绝望,嘴角弧度更深。
    人群中,一个身穿粉衣,样貌清秀的女子看着刑台上的人,那个身形伛偻,发丝凌乱,眼神绝望的中年男人真的是自己父亲吗?那个心目中严厉又高高在上的父亲怎么会是这副狼狈灰败的模样?眼中酸涩,却早已干得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扫视了一圈,看到了琼枝,还有无霜,还有那些陪伴了自己十七年的人……她早已将他们视为了自己的亲人,她此刻恨透了自己,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居然在亲人遭受痛苦的时候还与罪魁祸首心安理得地生活在一起……。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自责过。
    看到周围林立的士兵,暗中期待二哥不要出现,她在人群中试着搜寻,忽然一抹显眼的白色晃入她的视线。她转头望去,浑身僵住。那个自己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的人,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再见到……。他果然不会放过这场对他来说的好戏。
    文林郎举起茶杯触在嘴边,看着刑台上的人,嘴角轻勾,眼中的快意显露无疑。他这个样子,比任何时候都刺痛苻蓠的心,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他是如此的残忍狠毒。
    感觉到一股寒冷的视线,文林郎垂下眼睛,往那边看去。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没有移开。他浑身一颤,举着茶杯的手就这样定在半空,眼底抹上一丝难明的神色。随即放下杯子,转身准备下楼。
    苻蓠见他离开位子,知道他是冲自己而来,心底升起恐惧,她不知道还有一天会如此惧怕他。她慌忙挤出人群,往外面跑去,病还未痊愈的她,脚步踉跄拼命往前跑去。她窜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却没有看到里面有人,忽然眼前一花,被人反手抓住,并捂住了嘴巴。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出声!”
    这个声音让她的身子一僵,她点了点头,她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便开口道:“二哥……”
    明显感到身后的人身体微颤,苻蓠转过头,看到他蒙着脸,但是那露出的眼睛,她知道自己没认错人,顿时眼睛一红。
    “苻儿?你是……苻儿?”此时的苻蓠换了一张脸,白苻远想起易天说她会易容的事,还是不敢相信。
    “恩……是我……”
    “小姐?你怎么会在这?”易天在一边问道。
    易天也在这?难怪二哥会猜到她是苻蓠,看来易天已经自己会易容的事告诉二哥了。看了一圈,还有几个不认识的蒙面男子在这里,她猛然醒悟,知道他们是要做什么了!
    没有回答易天的问题,便道:“二哥,你没收到我的信吗?就在小卷身上。”
    “信?”白苻远皱了眉头,“你怎么知道小卷在我那?不过我并没有看到信。”
    苻蓠心中一紧,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没来得及想信去了哪里的问题,对他说道:“二哥,他们是故意放出消息引你出现,让你们自投罗网,你们赶快离开这里!”
    “我知道。”他沉声说道,“我知道这是个阴谋,但我不可能放任爹不管,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断头台上……我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自己无法救出娘亲,已经让他痛苦万分,这次,他绝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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