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因明府之事对白家生出疑心,但却万万没有想到,此时在白府,白孟连也正在为此事斥责白文启。
“你简直糊涂顶透!”白孟连样貌儒雅,平时总是表情淡淡的,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连此刻盛怒之下,神情也不见得多么凶悍,只是一双略带‘花’白的眉‘毛’深深皱起,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而已。
但深知父亲个‘性’的白文启,见了他这副模样却是大气也不敢出,甚至连惯有的笑意都收敛起来,低眉顺眼地站在案前,垂首听完父亲的斥责,才敢出声为自己辩解:“父亲,儿子已经说过,当时明家的那个妾室当面向瑾王告状,一副不把明守靖整死不肯罢休的势头。儿子不知她究竟知道多少,也不敢去冒这个险,才以脸面为名,请瑾王前去与皇帝说项,让皇家莫要彻查此事。另一方面,那天在场的下人实在太多,而明守靖又即将失势,肯定无法继续弹压住这些下人。儿子不能放任这些贱民日后离开明府到外面去胡说八道,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父亲,请您体谅儿子一片苦心。”
白孟连听罢分毫不为所动,眉头反而又皱紧了几分:“说你糊涂,你果然糊涂,你难道至今没有想明白么,你这么做看似一时消除了隐患,但如此仓促匆忙行事,却未免要引起其他人的疑心!一旦他们着力追查当年的事情,你又该如何?将他们派出的密探一个一个都杀了?”
白文启‘肥’圆的脸上显出几分不以为然,说道:“父亲怕是多心了。知道此事的不过是皇帝与瑾王而已,而他们也都知道明守靖极度好面子的脾气。杀妻弑兄之事何等骇人听闻,明守靖为了保全颜面,杀死几个下人也在情理之中,他们怎会疑心到我们家身上。”
“哼,那明守靖失踪之事,你又如何解释?”
提到此事,白文启眼中泛出一抹狠劲,说道:“父亲,此事确是儿子大意了,想着明守靖一介文士,他家的护院家丁所会的不过是些稀松平常的拳脚功夫,便未派‘精’锐前去,只差了个武功寻常的护卫去承办此事。没想到那护卫居然就此失踪,而明守靖也就此下落不明。不过,父亲,儿子已差人全力搜查,必会赶在官府前面将明守靖找出来!好在儿子已及时命人放出流言,如今外头都以为是那些哄抢生‘乱’的下人里头,有人为发泄‘私’愤勾结了强盗掳走了明守靖,应该也不会怀疑到我们家头上。”
见儿子依旧执‘迷’不悟,自以为是,白孟连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声,斥责道:“你当宣长昊和瑾王也如那些愚民一般好骗么?且不说宣长昊与项烈司那老匹夫每日里虎视眈眈,就在寻我们家的错处,瑾王也不是好相与的。如今我与他立盟不过数月而已,根基并不牢固。以他的心‘性’为人,肯定会怀疑我们。届时我该如何应对解释?”
听父亲提起瑾王,白文启腮上的‘肥’‘肉’跳了一跳,愤愤说道:“瑾王那小子貌恭实伪,表面装得清高,实际上‘私’下里尽是算计。如今得了我家支持,肯定早就欢喜得找不着北了,他若不想撕毁盟约,纵有疑问也会悄悄闷下。说起来,若非当初表妹入宫后没来得及生下个小皇子,早早便去了,我们家如今何需与这些外人周旋,做些给他人做嫁衣的事情!”
听他提起旧事,白孟连愈发恼火:“这也要怪你那个糊涂的大姐!本来以她的容貌品‘性’,皆是入宫的上上之选,她却鬼‘迷’心窍一般,偏偏看中了明守靖那小子,后来更还珠胎暗结,迫得我骑虎难下,不得不如她所愿,同意了这桩婚事。当年明守承的是非,也是因此生出,‘弄’得我至今还在为此事心烦意‘乱’!”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如今白思兰虽是不堪,白文启对她到底还有情谊在。见父亲似有勃然大怒之态,连忙说道:“当年姐姐不懂事,所以一步行差踏错,还请父亲息怒。”
“哼,难道她如今又懂事了么!明明已和明守靖闹到那步田地,却还是巴着明家不肯走,我看她是非要让白家丢尽脸面才甘心!”白孟连怒气冲冲地说完,转念想到现在不是算这些旧账的时候,便灌了半盏热茶,勉强压去心头火气,又说道:“你们姐弟都不让我省心。你瞒着我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怎么就不多想想后果!宣长昊与我家隐然已有势同水火之意,将来少不得要有一争。唯今之计,只有扶持瑾王登基,方能保得我白氏满‘门’无虞,可你却闹出这种事来,平白教他起了疑心。若瑾王肯当面责问我还好些,但以他的脾气,肯定只是‘私’下调查,表面却装得若无其事。事到如今,想要维系住盟约,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你速速找回明守靖,再把他提到官府那里,但记得不要打我们府上的名号,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们找到了他。唯有这样,才能打消瑾王的疑心。”
闻言,白文启有些着急地说道:“父亲,怎能如此!明守靖虽然并不全然知道当年的事情,但应该或多或少察觉了几分端倪,这些年难保没有过猜测。一旦他落入官家手中,说不定会把这些猜测都说出来!”
白孟连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大有深意:“你先前擅作主张时不是自认机变么,这当口你的机变又去了哪里?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将还有一口气的明守靖‘交’给官府,至于他是否受伤,是否还能说话,却并非是我们能掌握的事。因为,我们从恶仆手内将他救回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那样了。”
白文启稍一思索便明白了父亲话内的深意,立即了然地松了一口气:“父亲果然思虑周全,儿子自愧不如。”
白孟连也不理会儿子的拍马,犹在沉思:“家里的护卫都是专人亲手调教,个个忠心不二。你派出的那人数日来杳无音讯,又下落不明,只怕是已经死了。但那日会是谁出手帮了明守靖?按说他根本不认得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与朝中武将的‘交’情也只是泛泛,赵家更没可能派人帮他,他身边决无可能有高手护卫。那么,那天是谁帮他杀了我们派出去的人,又将他带走?莫非——明守靖背后还有其他势力?”
这事白文启也是苦思不得其解,他将种种可能‘性’都考虑推演过,却越想越是糊涂。若非恶仆犯上的谣言是他亲口命令放出的,只怕他也真要以为明守靖是被家里做‘乱’的刁仆掳走。但是,虽然想不通缘故,有一点他还是肯定的:“父亲,明守靖自娶了姐姐之后,虽然与咱们家屡有嫌隙,但那只是背地里的事情。明面上头,朝野上下早把他当做是我们白家一派的人,别的那几个自诩清流,抱团妄图对抗我们的臣子,是断然不会吸纳他的。”
“这点我自然知道,所以我才想不明白。”白孟连低头看着泛白松驰,隐约有了几块老年人特有斑点的手掌,语气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烦燥。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已习惯了掌控一切,容不得半分失控,一旦任何人事稍有偏差,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之抹杀消弥。长久以来,这还是首度有事物毫无预兆地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这让他在烦‘乱’之余,又没由来地有些不安。
这时,只听白文启劝说道:“父亲莫要心焦,退一步想,便是明守靖背后真有其他势力,但又如何能与我白家相提并论?儿子已着人全力追查,回头再加上两倍的人手,不信查不出来。届时只要知道了此人是谁,将之彻底铲除,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些事情,本也在白孟连考量之中。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仍是不能平定。但事已至此,也无他法,他一面暗道必是自己多心,一面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务必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
“父亲放心,儿子省得。”白文启恭敬地答道,心中却想,父亲年纪越大,胆子反而越小了,说得好听些是谨慎,说难听了就是经不得风‘浪’。现如今,当年那桩事已彻底压下去了,余者不过小事而已,瑾王纵然当真起疑,但哪个世家没有一两桩秘密?若他不想失去白家这个盟友,就该识趣地装做不曾觉察。父亲所虑的均是琐事罢了,哪里值得这么郑重其事?
不过,想归想,碍于白孟连平日的积威,他很识趣地没有将心里话说出口来。恭声答应之后,便退下依言照办。调派完府内‘侍’卫后,他刚打算到新纳爱妾那里松泛松泛,却听小厮来报说,有人求见。
求见之人却是他在尚宝司的亲信太监打发过来的小徒弟,转‘交’了一封密信,上面说的却是这次三年一期的宫内物件更换之事。那太监报说,今年过来争夺供货资格的商家里以江南织锦陈家最为财大气粗。但陈家的家主却是病重不起,听说大限也就在这一两个月间了。这次他家派了两个儿子来,分别代表了他家名下的两个商号,各显手段,谁能拿下这供货特权,谁就有资格接任下一任家主。那太监在信中写道,现在这两人均已和他‘私’下接触过,并皆许以重利,只求抢先争得那特权。不过两厢比较,却是陈家嫡出的大公子比较大方,直接保证说若他夺得家主之位,便会再送上二十万两白银做为答谢。另一个陈家庶出的公子虽也送了重礼,却未保证过什么。但经他冷眼瞧着,那庶出的公子城府较深,风度作派又更在那嫡出大公子之上,所以特请白文启示下。
看罢信,白文启笑道:“你师父糊涂了,自古以来皆是立嫡不立庶。陈家也算是有些名头,在商界内可算世家,他家行事自然也不会‘乱’了章法。你回去告诉你师父,让他告诉陈家那大少爷,只要将事后孝敬的银子再翻两倍,我保证他能拿下今年的供货特权。”
那小太监连忙答应着,又恭维了白文启几句,才回去复命。白文启坐在太师椅上出了一会儿神,想到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便能赚上六十万两白银,届时养在外头的歌伎又可以多添两个,顿觉浑身骨头都轻了两分。连日来的那些烦心事,似乎也都变得不再那么教人头痛。
不单只是白府,近段时间以来,帝京内但凡与尚宝司处沾亲带故的人家,都是收礼收到手软。给皇家供应用物并不能挣到多少银子,并且还要格外小心谨慎,否则一旦哪里有了小差池,说不定便要落个大罪。但稍有实力的商家,依旧人人趋之若鹜,近乎疯狂地全力争取。原因无他,在商界‘摸’爬滚打,依靠的除了实力人脉之外,最重要的还有名头。一旦皇商的招牌打了出去,就等同于是立起了一块金字招牌,大可预见将来财源滚滚的场景。届时不单是上层贵胄世家会争相订货,就连最普通的平头百姓们,也会勒紧‘裤’带过来买东西。毕竟,能和皇帝用同样的东西,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天大的体面事。
且不说宫外家中礼物快堆成小山的那些人家,宫内有背景、有资格说得上话的红人近来也是频频收拿。一时间,宫内各处亦是喜笑颜开,众人因为心里舒畅,接人待物都比以前宽厚大度了许多,连带那些‘摸’不着东西的底下人也跟着受了益。
不过,这股风却暂时没刮到长公主这里。目下宫内并无皇后与贵妃,她以公主之尊,虽是宫内地位最为尊祟的‘女’子,每日里却只潜心礼佛,闲时研究一二织艺,从不关心过问这些俗事。清梵殿的宫‘女’们虽是眼热那些在皇帝面前当差的太监宫‘女’,既羡且恨地看着他们的腰包一日鼓似一日,却也无计可施。
明华容冷眼瞧着身边的宫人近来种种变化,心内自有计较,但面上只做不见。寻常商人们大概会被长公主的居士身份震慑住,生怕‘弄’巧成拙,所以不敢像对待其他人那样送礼行贿,但那个人绝不会有这种顾虑。他是这天下最‘精’明的生意人,自然知道无论上位者再如何至清如水,也难保底下人如铁桶一般。如今他不过是因为初至帝京,尚在四处打听,待到‘摸’清了长公主在宫内的份量,自然会有所行动。
果不其然,这一日,原本无‘精’打采的宫‘女’们骤然都喜笑颜开起来,当着长公主时尚且能把持得住,但一旦离了主子面前,便争相挤眉‘弄’眼,或者聚在一处窃窃‘私’语。
明华容心内已猜到了几分,但面上仍是不‘露’声‘色’,故作好奇地询问一个被指派来伺候自己起居的宫‘女’:“姐姐,我看你们今儿都很高兴呢,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了?”
“明小姐,其实也没什么的……”那宫‘女’起先还吱唔着,但实在憋不住心里的兴头,加上知道明华容并不是喜欢在长公主面前多嘴的人,便小声说道:“不过是有人给我们各送了两匹新鲜‘花’样的织锦缎罢了。东西虽小,但您也知道,奴婢们在宫内当差,镇日得的布料左不过份内那两样,日复一日,未免有些厌倦了。这会儿得了新鲜东西,纵不值钱,大家也是高兴的。”
说着,那宫‘女’折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所得的织锦缎取来给明华容看,果然是‘花’‘色’新颖,‘色’泽鲜‘艳’,比她们平日所着的以灰‘色’为主的衣饰不知漂亮多少倍。自来甚少有‘女’子不爱美衣华饰,也难怪她们如此欢喜。
明华容看着系住织锦缎的封绳上那个大大的陈字,按捺下心头的百感‘交’集,微笑道:“果真是漂亮呢,怕不要十几两一尺吧,连天孙阁的上等衣料也比不上这个,也不知是谁这么大手笔。”
那宫‘女’听说一尺布抵得上自己几个月的例银后,更加欢喜:“明小姐,这是江南陈家的三公子送过来的,整个宫里就咱们这儿有。您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自然该知道,近来这些人到处给宫里的红人送东西,图的无非是供货权的事。其他人打量我们公主不理这些俗事,所以求不到这里来。这位三公子倒是有心人,明知如此,还将礼数做足,‘挺’懂规矩的。”
他不是懂规矩,他只是比别人更懂得谋划而已。这批送入清梵殿的织锦缎皆是上上之品,用‘精’选的桑蚕丝为主料‘精’纺而出,纹理细密,手感柔滑倒在其次,关键在于上面的‘花’纹,皆是请了有名的织造师‘精’心画出,匠心独具,古‘色’古香。长公主既爱织艺,一旦见着了这些缎子,必定会追问是哪家所做。届时只要她在宣长昊面前提上一句半句,供货资格‘花’落谁家,岂非呼之‘欲’出。
这一世,少了尚书‘女’婿,瑾王妹夫的身份,以这个人的脑子,还是会另辟蹊径,想尽一切办法,抓住一切空子往上爬啊。
这么想着,明华容却未点破,只满面赞赏地建议道:“这么好的衣料,收起来搁着真是太可惜了。姐姐何不做身衣裳,便是自己穿不了,给宫外的家人穿也不错。”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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