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婆婆本就是姬任情的忘年‘交’,此番听闻景晟京城有变,不但皇室有难,更还牵连到姬家,便匆匆赶来。不想仍是迟来一步,未能救回姬任情,而贺氏也因受惊过度,得了离魂之症。面对这姬家仅存的一点骨血,简婆婆自然不会说出拒绝的话语。
于是,姬祟云如愿成为了简婆婆的入室弟子。而在他之前,元丰帝的六皇子,他的表兄贺允复,已‘私’下拜了简婆婆为师,算是他的师兄。此番简婆婆就是为了先救他,才晚来一步,没能帮得上姬家。
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简婆婆待他分外优渥,简直可以用宠溺来形容,即便是贵为皇子的贺允复也远远比不上。但贺允复也并不介意,对这个表弟兼师弟亦是有求必应,但凡有什么好东西,宁可自己不要也要先尽着他。至于甄老则更不必提,自姬任情过世后,他便将满腔忠心移到姬祟云这小少爷身上,虽然经常会唠叨些劝诫教训的话语,但归根结底,也都是为了他好。
在众人的关爱下,如此过得几年,姬祟云的‘性’子似乎慢慢又变了回来。从家‘门’剧变之时的沉默寡言,只知拼命习武,重新又变回了当初那般言笑无忌,飞扬耀眼的样子。并且因为年岁渐长,原本秀如静‘女’的面孔渐渐长开,转化为男‘性’的俊美倜傥,那种明锐夺目的模样愈发教人过目难忘。
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是个完美的少年,当初乍逢剧变时的‘阴’郁沉默,已然分毫不存。旁人都以为随着时间流逝,他已淡化了当年的伤痛,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曾经被狠狠剜去大半的心脏依旧是空空落落,那伤口从不曾愈合。每次看到失神的母亲,或是父亲留下的遗物,都会再次揪得生疼。
想要让这伤痛平息的方法只有一个:杀了仇人,以慰父亲与姬氏满‘门’在天之灵。
但是简婆婆不许他提复仇之事。之前是担心他太小,怕他整天记挂着复仇之事,会养成偏‘激’狠毒的‘性’子,所以非要他答应至少十六年之内不要复仇。姬祟云表面上乖乖答应了,但稍微年长,接触了父亲以前一些旧部之后,便假借行商之名,时常往外走动,暗中打探消息。
姬祟云不知道师傅对他这些暗中的小动作知道多少,但至少表面上,她确是一无所知的样子。倒是贺允复,因为有着相同的仇人,暗中帮了他不少忙。大概是因为他们身份不同,姬祟云所负的是家仇,贺允复所背负的却还有国恨,并且贺允复年纪又更大几岁,所以简婆婆从未阻止过他的复仇大计。
对他们来说,仅仅杀死罪魁祸首贺绪川是远远不够的,他们还要找到当年背叛投靠伪帝的那些人,把血债一笔一笔讨回来。
但当年那场宫变实在发生得太过突然,从元丰帝抱恙到驾崩不过三四天的功夫,事先全无半点风声。那天姬任情入宫探视,撞见元丰帝口鼻流血,气息断绝,身边却无一个宫人,正惊讶之际,突然有一名使刀的高手向他杀来。姬任情在迎敌时才发现身上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竟是不知何时中了暗算!
姬任情正与那刀客苦苦缠斗间,又不断有更多的御林军涌上来围攻助势。他且战且退,退至殿外时,身边的亲兵已尽数战死,他自己虽是拼死重创了那刀客,却亦是身中数刀,摇摇‘欲’坠。而此时参与的御林军越来越多,眼见得也是难逃一劫之际,贺绪川却突然现身,虽然他看向姬任情的眼神,像是恨不得马上将他‘乱’刀砍死,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竟挥手止住御林军的动作,又命人将重伤的姬任情送回去。
不得不说,贺绪川这一手着实高明。如果将姬任情当场杀死,只会‘激’起他旧部与元丰帝一众心腹的血‘性’,拼得鱼死网破。但将重伤垂死的姬任情送回去,却是有效地将一触即发的局面缓了一缓。并且,这反常的举动定然还会引起众人诸多猜测,而在这种时机稍纵即逝的时刻,最怕的就是各怀异心。果不其然,见姬任情被送出宫后,本已听到风声的大臣们复又举棋不定,无法就下一步行动达成统一意见。而就这么一夜的功夫,贺绪川已然趁机调派兵马,血洗了一干元丰帝的心腹大臣,从此大局定矣。
这些内幕,都是贺允复陆续活捉了几个参与策划此事的叛臣,拷问招供得知的。据那些人‘交’待,贺绪川行事十分缜密,所有人都只知道自己所负责的那一部分,对于全盘计划并不知晓,并且暗处又另有一组人负责监视他们有否按计划行动,若是稍有迟疑,便会被立即刺杀取代。
这种严密的控管大大提高了计划的保密‘性’,使得贺绪川一举成功压得帝位,却给贺允复与姬祟云的复仇带来许多麻烦。迄今为止,贺允复还是没有查出当年里应外合,将贺绪川放入宫中的那个关键之人。而姬祟云虽然查到了刺杀他父亲的那名刀客正是昭庆前大内统领、美人煞的师傅石振衣,却仍未发现暗中下‘药’背叛,之后又逃逸不见的那名亲兵郑泰飞。
不知不觉间,离那场剧变已过去了十五年,有时候想到贺绪川这些年仍在宫内逍遥快活,姬祟云简直恨不得马上冲进宫去将他杀死。但贺允复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念头一般,总是在提醒他不要妄动。贺允复要的是堂堂正正夺回皇位,再将贺绪川当众处死。若是行暗杀之事,便与他的计划不符。
毕竟景晟仍是贺家的天下,姬祟云体内虽也流有皇室之血,却终究只是公主的孩子。他便只有听着贺允复的话,静待贺允复联络旧部,铲除异己,再等待时机成熟。
而在这期间,他唯有继续寻找郑泰飞。那已是他目前能为父亲做的,唯一的事。
说完这些旧事,姬祟云久久不语,而明华容也是一直默默坐着。她本以为姬祟云最多是哪家致仕官家的少爷,却不承想,他的来头竟这么大,而且还背负了这么大的仇恨。
想到之前他那句半开玩笑的“我们两个身上的麻烦事,好像总比其他人多些”,明华容无声一叹,第一次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你……真是很辛苦。”
姬祟云轻轻回握着她,却摇了摇头:“我还好,我有师傅,有师兄和甄老,还有许多兄弟。倒是你……你的仇人就是你的至亲,而你身边又没有对你好的人,我都不敢想像,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若我能早一点遇到你,该有多好。”
闻言,明华容亦是微微摇头,却不再说话。他们都不是喜欢将伤疤示人,以此博取同情的人,许多事情,有那么一句淡淡的、甚至算不上安慰的话语也就足够了。所以在片刻的默然之后,他们都很有默契地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讨论起其他事情来。
明华容道:“背叛你父亲的那个旧部,至今仍是毫无头绪么?”
“有一点线索,但又断了。其实……根据之前的种种迹像,我一直怀疑他是三年多前,在你们昭庆煽动流民起义,策划这场内‘乱’的那个头领。”姬祟云毫不隐瞒,把这桩足以教整个昭庆震惊、甚至让两国‘交’恶的事情说了出来。
即便镇定如明华容,听罢也是大吃一惊:“他——难道他背后有贺绪川在指使?”
姬祟云道:“应该不可能。贺绪川此人手腕了得,如果真是他主使的话,动‘乱’肯定要扩大十倍不止,而且景晟也一定会发兵攻打,届时里应外合,才能成事。但当年昭庆只是内‘乱’而已,虽然貌似大伤元气,却并未伤及根本,而景晟也从未发兵。”
说到这里,姬祟云顿了一顿,又道:“那叛军头领应该是主谋,因为当年美人煞才一将他杀死,其余‘乱’党便都失了主心骨,无法成事,被分别击破。但也正因为他死得如此轻易,我又怀疑他根本不是郑泰飞。我记得郑泰飞的左臂关节曾受过重伤,便掘开了那叛党首领的坟墓,请来最有经验的忤作帮忙验尸,发现此人左臂骨骼完好无损,并未受伤。这时我终于确定下来,可是之后无论我怎么调查,却都不再有半点线索。目前我只知道,郑泰飞多年之前曾在那‘乱’党起事的附近出现过,之后便再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这些话说来不过廖廖数语,但其中的艰辛凶险却不知凡几。明华容听罢劝道:“你也不要太过心急,将所有的线索再理一理,或许会有新发现也不一定。”
姬祟云笑了一笑,应道:“好,我听你的。”
明华容亦报以一笑,心内却是仍有疑问,但思忖许久,最后也一直不曾说出来。两人又静坐了片刻,直到更深‘露’重,湖面雾气渐浓,姬祟云才将明华容送回房间。
重新回到厢房的时候,两人间的气氛已不再复今晚刚见时的古怪,比之前又更添了几分默契与几分若有似无的甜蜜。姬祟云自然而然替她拿过烛台,放在‘床’前的圆桌上:“你早些歇息吧。”
说话间,他瞥眼看到桌上的锦盒,早被忘却的那一点不快立时又重新翻了起来。纵然现在已经确认过她的心意,他也断然不能容许其他男人送的东西出现在她身边。
“这玩意儿寒酸又难看,我替你丢了吧。”说着,姬祟云也不等明华容回答,便将锦盒抄在手里,上上下下地抛着,一副恨不得马上将它捏碎的模样。
见他又‘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明华容不禁有些好笑,故意说道:“我还没打开看过呢,先让我看看,要是值钱的东西可不能丢。”
一听这话,姬祟云顿时急了:“不必看了,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缺钱‘花’,回头我给你就是。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扰你了。刚才忘了说,最近我师傅过来找我,我这几天得多陪陪她老人家。回头得了空,我再来看你。”
说罢,姬祟云一改平日的依依不舍,眨眼间跑得踪影全无,像是怕明华容再追问他要回那锦盒似的。
明华容看着他匆匆忙忙的背影,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当吹熄烛台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却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一点疑问。
或许是姬祟云对身边的人都太信任了,所以并未发现不妥。但她身为旁观者,却一下便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不对的地方:杀父之仇,加上夺国之恨,但凡是个稍有血‘性’的男人就不能容忍。但贺允复不但忍了这许多年,更还拦着想要复仇的姬祟云,不许他前去刺杀贺绪川。他那所谓想要堂堂正正夺回皇位的理由看似并无不妥,实则却是经不起推敲:贺绪川弑兄上位,所作所为与‘乱’臣贼子无异。既为‘乱’贼,杀了便是,又何需蛰伏隐忍,等什么冠冕堂皇的时机?
她思索了许久,都不能为贺允复的行为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反而越想越是奇怪。但这种种疑问,却并不适合现在就告诉姬祟云。毕竟自己所知有限,也许当中还有什么姬祟云没有提到的内情。况且,姬祟云与贺允复感情很好,如果自己仅凭着一点揣测就加以妄言,那可真是小人行径了。
她所能做的,也只有暂将这份疑问压在心内,日后再慢慢询问。
这边厢,姬祟云在离开皇宫后,看了一眼皇城脚下的护城长渠,扬手刚要将那碍眼的锦盒丢进去,但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匆匆赶到平民所住的外城,选了一户檐顶长草,看上去十分破败的人家,把东西扔进了院子。送东西的人虽然讨厌,但钱财无辜,举手之劳,如果能让一家穷苦人家改变命运,又何乐不为。
做完这一切,姬祟云满意地拍了拍手上浮尘,却没有立即回到落脚处,而是再度向着高官云集的内城奔去。
避开沿途巡守的卫兵,他翻进一所大宅子,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某个房间。
房间的主人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外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他翻了个身想忽略过去,但那响动却越来越大,把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睡意都统统赶跑了。他痛苦地在‘床’上挣扎了半晌,最后不得不爬了起来。因为生怕惊动了别人,他还不敢大声,只能压低嗓‘门’斥道:“姓姬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跟耗子一样了,喜欢半夜偷偷‘摸’‘摸’地来翻东西。”
被深夜潜行的姬祟云吵醒的人正是叶修弘。当下听到好友满面困乏的抱怨,姬祟云很没自觉地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不过暂且寄放在你这里而已。”
架子上的卷册大半都是关于郑泰飞的。当初因为落脚的院子常年无人,姬祟云怕有闯空‘门’的小偷看到这些东西,便将之放在了叶修弘处。
“你你你——我好意让你寄放,可不是让你不分时间地来打扰我的!”叶修弘怒,“再说了,当初本来就是你老脸厚皮非要放在我这里的!”
说完,他正等着姬祟云的对嘴,但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的回应。只见他径自手持烛台,翻看着架上的东西,嘴角微扬,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见状,叶修弘好奇心大起:“瞧你那样子,跟只刚偷到‘花’生的老鼠似的,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快说来听听。”
姬祟云斜了他一眼,道:“是你想太多。”
“不肯说?那我来猜上一猜。看你这副打扮,显然是刚从谁哪里厮‘混’回来。啊呀呀,你衣袖和前襟居然是皱的,肯定是同什么人近身接触过了。”叶修弘饶有兴致地分析着,最后一锤定音:“一定是刚刚约见过哪家的小姐了!快告诉我她是谁,我来替你参详参详。”
“我说小叶,如果你肯将这些打听闲事的功夫都用到读书上,叶伯父肯定欣慰得无以复加。”
“你少顾左右而言他,快说说,究竟是谁家的姑娘,居然能拿下你这个嘴巴刻薄为人小气的家伙。”
这种玩笑他们平时也常开,但这次姬祟云却并不想多说什么。于是,他八风不动地将叶修弘的追问挡了回去,并反将了一军:“都说了是你想太多——再者,与其说我,不如说说你吧。你当年随叶伯父出使景晟,到我家做客时一见倾心哭闹着非要订亲的那位漂亮大姐如今可就在昭庆帝京哪,你什么时候娶她过‘门’啊?”
这件事是叶修弘心中永远的痛。见他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叶修弘不禁气结:“你怎么又拿这个来说事!上次宫宴时说了一次还不够么?说起来都怪你,我好不容易把这事儿忘了,结果你又提起来,害得我那天宫宴时老是心虚走神,连那‘女’刺客来了都差点忘记躲开!”
他毕竟是昭庆的高官之子,美人煞之事姬祟云并未告诉他内情,也不打算告诉他。当下便只挑眉问道:“好端端的,你又心虚什么?莫非那宫宴上有你欠下的风流债?”
“别提了!”叶修弘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是我们陛下……以前他年纪还小时,我就见过他一次,当时就觉得他有五六分像被我错认成‘女’孩子的那个人。如今虽然是不怎么像了,但那鼻子和那嘴巴还是一模一样,那天被你一提,我又想起这桩事来,整个宫宴都不敢抬头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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