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叶修弘的话,姬祟云不禁一愣。当年这小子去景晟时错将贺允复误认为‘女’孩子,还当众对人家说“漂亮姐姐以后一定嫁我”。彼时姬祟云也在场,纵然事隔多年,他对贺允复陡然间变得铁青的面孔和叶修弘得知真相后伤心得哇哇大哭的场景依旧记忆犹新,所以这些年偶尔会拿这件事来打趣下好友。
但……贺允复尽与宣长昊有五六分相似么?虽说世间之大,长相绝似的人不在少数。但似这般两个国家的皇室子弟相貌肖似,却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只是巧合,还是别有隐情?
想到隐情二字,姬祟云心中微凛。刹那之间,他不期然想起了许多事情:十五年前首次出使昭庆的贺允德,回程时向皇帝讨了石振衣回去,与贺绪川联手鸠杀元丰帝,又杀杀姬任情;三年多前昭庆大‘乱’,疑似是当年背叛姬任情的亲兵所为……
种种事情,皆与昭庆有关,但当他试图将其中的关联找出来时,却是毫无头绪,不得要领。
也许,当真只是巧合吧……如果自己生出怀疑,那岂非是对表兄的一种侮辱么。但既有疑点摆在自己面前,如果放任不理,却是教他心中很不舒服。
迟疑半晌,姬祟云问道:“小叶,你第一次见到你们陛下时,是什么时候?”
叶修弘不疑有他,想了一想,说道:“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你们景晟有个皇子来访,因为仰慕我父亲的学问,特地指名要他去作陪。后来无意中见了我,非说我谈吐老成,也要拉着我一起。迫不得已,我只好陪着他入宫。就是在觐见太上皇的时候,我看到了如今的陛下。当时吓得差点转头就跑——你知道,当初我把你表哥错认成‘女’孩子时,他发火很恐怖的,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心慌。”
说罢,叶修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浑未注意到姬祟云因他这一番话,刹那间变得面‘色’端凝。
定了定神,姬祟云又问道:“你还记不得记那个皇子的名字?”
叶修弘道:“当时我那么小,怎么记得住。如果你非要问个明白,我可以到鸿胪寺给你查一查当年的卷宗。不过,我记得他棋力不错,当年虽然不过十几岁,但连太上皇都不是他的对手,听说太上皇还输了彩头给他。”
景晟之中,‘精’擅奕棋之道的皇子只有贺允德一个,当年正是他以下棋赌彩为名,自昭庆皇帝手中借到了石振衣这柄快刀。
而当时宣长昊也在太上皇身边,也就是说,贺允德也见到了他。连叶修弘都注意到了贺允复与宣长昊的相似之处,贺允德绝不可能忽略。莫非,他是查到了什么,所以才决定立即与贺绪川联手?
一念及此,姬祟云背上陡然出了一层薄汗,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是藤蔓一样悄然在心底滋生壮大,缠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云?姓姬的?小云?!”
过得许久,他才自失神中惊醒过来,听到叶修弘疑‘惑’的声音。
“……我没事。”迎向好友征询的目光,他勉强一笑:“只是有些累了。”
叶修弘的目光立即由疑问转为了然:“看来你真是去爬墙了,可得悠着点啊。要不要我叫厨子明天替你炖锅甲鱼汤补补?”
若在平日,姬祟云必要还呛回去一醉沉沦·总裁,离婚吧!。但现在他却没有半分斗嘴玩笑的心思,只愣愣看着手上烛台,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样的帝京黯夜,因心事而辗转不安的,绝非姬祟云一人。
内城城北项府,内院一幢‘精’致的绣楼,直到深夜依旧有烛光晕透了窗纸。
融融烛光,带着十二分的暖意,却丝毫掩不去项绮罗的满面铁青。她坐在小几前,蓄得极长又涂满丹蔻的十指因急躁而无意识地在手帕上划着,轻而易举便撕破了丝帕。
“说罢,这几天在杜家都发生了什么?”
跪在她座前的纹娘听到这冷冰冰的声音,心头不禁泛过一丝寒意,强忍不适,颤声说道:“项小姐,民‘妇’当真不知道……自打进了杜家‘门’后,我便一直在绣房内待着,所见的人除了几个下人,便只有杜小姐而已。起先她还待我十分和颜悦‘色’,但有一天回来后却地大发雷霆,亲手打了我,说我让她丢尽了脸……”
说到这里,纹娘卷起长袖,‘露’出手臂上的青紫瘀伤,本指望得到项绮罗的同情,但她只瞟了一眼,便厌恶地别开了头:“果然是乡下‘女’人,竟如此失礼。”
闻言,纹娘赶紧放下袖子,继续说道:“之后杜小姐就摔‘门’而去。民‘妇’几经打听,才听说她之前是入宫去了,但却没有一个下人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只是从杜小姐的反应猜测,也许是在宫内发生了什么让她没脸的事。”
“呵……”项绮罗垂下眼睫,看着手内被撕出道道裂痕的丝帕,心内越发烦燥:“还能有什么,是你的东西被人看出破绽来了。你当初不是再三保证,说绝对没人会发现端倪么?”
纹娘吃了一惊,说道:“这、这不可能!项小姐,民‘妇’的手艺是祖上留下的不传之秘!当初苏州办斗织会,请来许多行内资历最深的老人,都没人发现民‘妇’带去的布匹是染‘色’的,这……宫中的人,难道眼界竟比成天和布料打‘交’道的老手还高么?”
项绮罗却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寒声问道:“你在杜家时是不是说了什么?又或者当着别人的面儿现了你的手艺?”
“没有的事啊,项小姐!民‘妇’既收了您给的一千两白银,早决定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了,怎么可能会对其他人说这个?再者,民‘妇’又怎会在外人面前显摆家传的手艺?”
打量她惶‘惑’的神情不似作伪,项绮罗才收顺了审视的目光:“谅你也不敢如此大胆。”
既问明白不是纹娘现了眼泄了密,她也懒得再同这村‘妇’废话,向外喊了一声,红杏便应声而来,将纹娘半推半搡地带了出去。
当房内只剩下项绮罗一个人时,她再度陷入了沉思。
根据宫内传出的消息,是杜唐宝先与明华容斗嘴冲撞了长公主,而后明华容又看穿了那帕子的玄机,让长公主对纹娘彻底失去了兴趣,以致坏了自己的计划。这个杜唐宝,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她不先挑起明华容的敌意,说不定就可‘蒙’‘混’过关。这下倒好,本来十分容易的一件事彻底砸了。短期之内,自己再不能用这个法子将明华容逐出宫去,否则只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想到这里,项绮罗目光愈发‘阴’毒,手上一个用力,本就千疮百孔的丝帕拦腰一分为二,彻底毁了。
但转念想起宫中眼线所报的另一件事情,项绮罗面上又慢慢浮起了浅淡的笑意。原来,瑾王竟是对明华容有意呢。虽然她不知道明华容何德何能,竟会得到这帝京有名美男子的青眼,但对她来说,这是个不可错过的机会。想要铲除明华容这个潜在的威胁,除了将她逐出宫去之外,还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将她和别的男人送作堆。
一旦明华容和瑾王间有了什么切实之事,不用等她动手,自有无数流言‘逼’得明华容不得不速速嫁入王府大神,劫个‘色’最新章节。而以明华容目前的处境,是断无可能成为瑾王侧妃的,至多不过是做个妾而已。一朝为妾,从此身家‘性’命都捏在正室手上。就算瑾王现在还没有正室,但那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待到自
己将来母仪天下之时,只消对未来瑾王妃嘀咕几句,悄无声息要了明华容的‘性’命,不过轻而易举。
将手内的残帕抛到一边,项绮罗又寻思了一遍,只觉这个计划天衣无缝。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制造一个机会,一个将明华容彻底推给瑾王的机会……如果是在以前,这少不得还要费些周折,但现在却是容易得多,因为眼下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
打定主意,项绮罗浅笑着吹灭了蜡烛,心满意足地上‘床’歇息。但她的一双眼睛却因预想到将来的事情而透出兴奋的光芒,久久不曾合上。
次日清晨,皇宫。
明华容用罢了早膳,正准备去长公主处,却听到有人来报说,陛下召见。
宣长昊?难道他也是为了昨天瑾王探望自己的事情,所以按捺不住,想问一问么。他既已‘洞’察了瑾王的野心,那么见他蓄意接近自己,有所疑问也是情理之中。
明华容自认猜到了原因。不想,随太监走到宣长昊所在的暖阁书房后,才发现里面还有其他人。
向宣长昊见礼之后,她又向旁边的人福了一福:“民‘女’见过项将军。”
“明小姐不必多礼。”那人正是项烈司。他自然也知道明守靖一事的内幕,但一来因为那次刺杀时明华容的表情很让他欣赏,二来知道明华容也是苦主,所以虽然十分鄙薄明守靖的为人,但对明华容还是很客气的。
见她进来,宣长昊想起昨日有人报奏瑾王特地入宫见她,并相赠东西的事情,不禁目光微沉,旋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说道:“明小姐,今日朕宣你过来,是想让你看一看这画像。”
画像?明华容闻言有些不解,便征询地看了过去。项烈司见状解释道:“缉拿那刺客的海捕文书已经发出去近两个月了,但仍是杳无音讯。我便寻思着,是不是这通缉头像画得不像,就另请画师重新画了一幅。报给陛下看了之后,陛下说,那日明小姐与刺客接触的时间最久,应该最为了解那刺客的容貌。所以想让你来看一看,这画像是否画得相像。”
——原来让自己过来是为了这个缘故,看来之前猜错了。只不过,无论这画相像与否,他们都注定是抓不到人了。大概没有人会想到,那刺客另换了姓名和身份,正给她这曾经的‘肉’票办事呢。
明华容眸光微闪,随即微笑道:“原来如此,那刺客着实可恨,民‘女’愿尽一份绵薄之力。”
说罢,她接过卷轴,认真地看了起来。
一旁,宣长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见她手腕平稳,毫无颤抖,呼吸绵缓,亦无惊‘乱’之相,不禁心中微叹。
寻常‘女’子若经过被掳走要胁的惊吓,日后再提起时必定也是惊骇失措,不愿过多回想,但明华容却仍旧镇定冷静,仿佛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只是普通小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女’子之前肯定过得相当艰难吧……那她会否对瑾王伸出的援手喜出望外,愿意随之而去呢?若果真如此,那他是否要——
不期然间,宣长昊再一次想起了那份奏报,双拳不由得悄然握紧。
项烈司正在明华容的指点下记住画像需要修改的地方,两人都专心‘交’谈,根本无暇注意到宣长昊的异样。
过得片刻,明华容见再找不出可以修正之处,才将画放到案上:“项将军,民‘女’所记得的也就这么多了,您可以再找当日护卫问一问。”她并不担心真有人根据这副像认出元宝来。对于已经易容改装的元宝来说,画得越像,反而就是越是安全包邮老公,好评哟。再说,会有谁把一介落魄官家的小小丫鬟,将这重金悬赏的要犯联系在一起呢。
项烈司不知就里,见明华容说得认真,哈哈一笑,道:“不必,明小姐,我相信你的眼力。”
“多谢项将军信任。”明华容抿‘唇’一笑,心内对这个爽朗的将军生出几分好感,但却又因之联想起他的‘女’儿来。不禁探究地多看了他一眼:据元宝传来的密信,杜唐宝极力想要引荐到长公主面前的那个纹娘,后来是被送回了项家。看项烈司的态度,并没有针对自己的意思,那么,这些事难道是项绮罗所为么?可她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
项烈司并不知道她心内的这些疑问,见要事已毕,便向宣长昊拱手告辞:“陛下,老臣还有些庶务要处理,先行告退。”
“嗯,大将军且去吧。”宣长昊淡淡说道。
待项烈司退下后,他看向也正准备告退的明华容,说道:“明小姐,一向可好?”
表面看来,这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问候,但说话时,宣长昊的眼神却太过于明锐,审视的意图也太过明显。明华容一下子便猜出了他的弦外之意,立时心内了然,不慌不忙地说道:“回禀陛下,长公主殿下对民‘女’十分亲厚。或许正是如此,瑾王殿下亦待民‘女’十分照拂。”
宣长昊本以为她会推脱,或者假装听不懂,却不想她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惊讶之余,宣长昊心上一松,声音里不自觉地多了两分连他自己也未发觉的暖意:“只是照拂?”
“那是自然。民‘女’现在一无所有,瑾王殿下想必不会在这种人身上多‘花’心思。”明华容答道。她不觉得有必要将瑾王有意收纳自己的事情告诉宣长昊,那样必会横生枝节。不过,她还是说出了另一件事情:“陛下,瑾王殿下昨日问了些长公主的近况之后,似是对一家江南商户很感兴趣。”
说着,她把陈家的事情捡能说的略略说了一下。
听罢她的话,宣长昊沉思片刻,立即便想到了关键点:“他大概是想将之收下麾下,借其财势。”
“陛下说得不错。但您或许不知道,这位陈家庶出公子,本身亦是个颇有智计的人物。瑾王殿下若真将其收服,肯定不会只是索要钱财那么简单,说不定还会让他出谋划策。而此时瑾王殿下虽已对白家生出疏远之心,表面上却依旧是和和气气。一旦这陈家公子横‘插’一脚,在瑾王殿下面前诸多表现,白家必定会颇有不快。届时——”
明华容淡淡一笑,抬头直视宣长昊若有所思的面孔,轻声说道:“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陈家虽然权势远不如白家,但瑾王必定有所偏袒。以白家特有的骄傲,对上野心勃勃的陈家人,他们迟早要分个高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身受其害的,便是瑾王,毕竟这两派都是他的爪翼。虽然用起来不免有所疑‘惑’,但总比彻底斩断要好得多。”
听到这里,宣长昊猛然起身,神情震惊,不加掩饰地看向明华容:这些推断看似容易,但若非熟知各人‘性’情,是绝对做不到的。明华容小小年纪,难道竟已有‘洞’悉人心的本事,连白孟连这种老狐狸的所思所想都在她掌握之中么?
似是看穿了他的疑‘惑’,明华容略低了眉眼,说道:“陛下该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语。民‘女’既决意与白家等庞然大物为敌,自然少不得准备周全。民‘女’无权无势,所能仰仗的也唯有智计而已,而这天下间,最便当的计谋便是因时造势,依据各人‘性’情挑动他们最不能容忍的一面,让他们互相猜忌,自相——残杀!”
说到自相残杀时,明华容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十二分的寒意,教宣长昊听得心头百味陈杂。这个少‘女’内心充满算计与掌控人心的技巧,和她柔弱的外表全不相符,他本是最憎恶这样的人,但不知为何,面对这少‘女’时非但丝毫不觉讨厌,反而总会生出一些本不该有的游思……她和燕初,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子,自己本不该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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