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容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宣长昊的这种表情:像是走神,又像是极力想要摆脱什么。起初她还会想这少年天子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但几次下来,她已经有些习惯了。当下看宣长昊又是像前几次那样神情古怪,许久不曾说话,只当他又在思索什么,便轻咳一声,以期唤回他的注意:“陛下,民‘女’有一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被她一叫,宣长昊身体微震,总算是回过神来:“你说。”
“您既然暂时不准备动瑾王,那么是不是可以假他之手,抬举陈家,加速挑起白家与瑾王的矛盾?”
闻言,宣长昊却没有立即回答,只沉‘吟’道:“陈家不过一介商贾,哪里有实力与白家抗衡?”
“在朝政方面,他们之间悬若霄壤,自然是没有这个实力。但在成为瑾王臂膀这件事上,白家却输了陈家一筹。”明华容分析道,“瑾王打算收为己用的陈家少爷,本身就有很强的野心,他有钱却无权,正想借机傍上某位高官往上爬;而瑾王又恰好正对白家心生芥蒂,并缺少一个可靠的金钱来源。他们可谓一拍即合。如果是朝堂上的争斗,陈家绝对赢不了白家。但是在瑾王那里,因为有瑾王的偏袒,所以陈家必定会后来居上,压了白家一头。而以白家的如日中天,暗中投靠瑾王之后,必是以瑾王身边的第一人自居,现在突然发现有胆敢压过他们,一定会强烈反弹。陛下不妨助那陈某人一臂之力,让他有足够的实力尽早对上白家。”
本是纷‘乱’繁复的局面,但经她一番剖析,却立即变得轻而易举,一切阻碍都微不足道。宣长昊不禁再度感叹于这‘女’子的智慧,压下心中纷绪,他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事的可能‘性’,末了不得不承认,明华容所说的确实是最为便当快捷的办法。
但不期然地,一个念头突然划过他脑中:明华容屡次所献这些计谋,都是建立在对白孟连、瑾王等人的‘性’情为人极度了解的基础上,这份深刻的了解,或许就连他们自己的家人都达不到。她一介深闺‘女’子,以前又是在乡间长大,绝无可能接触到他们。那又是从何了解这些人的‘性’情?她来到帝京不过半年左右,这样短的时间里,纵有机会与这些人打‘交’道,也断不可能对他们这般了若指掌。
——莫非,明华容另有来历?单只看她那日面对刺客时的冷静大胆,不知情的人绝对会认为她来头不凡,绝计想不到她只是一介尚书之‘女’那么简单。但,若她真是包藏祸心,另有目的,那又为何总是不加掩饰地表‘露’出自己真正的那一面?她就不怕自己起疑么?
想到这些,宣长昊的眼神更加复杂。明华容的种种表现都与她的经历不符,显得太过矛盾,说是别国派来的间客也不是不可能。若是其他人,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之舀下,严加盘问,但是她是明华容……他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下令。
他面上虽仍是冷冷的不见半点表情,但那有别于平日的复杂眼神仍是泄漏了一两分他的矛盾与挣扎。明华容本就对人心变化最为敏锐,当下立即察觉到了他的微妙变化。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宣长昊,最后确认,对方多半是对自己起了疑心。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头不禁涌上几分后悔。之前她急于报仇,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安危,更无意隐瞒自己对局势与关键人物的了解。只要确认宣长昊会采纳她的谰言,不惜单刀直入,至于事成之后宣长昊会否过河拆桥,则是毫不在意。但现在不同,她已承诺了姬祟云不会突然离开,她不想食言。
她该如何挽回?是再次强调她对白家与明守靖的恨意,再捏造一番话说她早想方设法把他们查了个底掉,还是……
不知不觉间,书房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空气紧张得像是一触即发。两人都不愿先开口,明华容是尚未决定对策,宣长昊则是……犹豫不忍。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旋即传来小太监恭敬的声音:“陛下,项将军求见。”
“……宣。”
明明只是一个单字而已,宣长昊说出后却渀若缷下了重逾千钧的重担。他尚不及细思自己心里到底是庆幸多一些还是懊恼多一些,项烈司便已推‘门’而入,向他行了一礼,尔后说道:“陛下,老臣有一事禀奏,是关于采选贵‘女’之事——”
说到这里,他才注意到明华容竟还在屋内,不由便住了口。虽说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但当着年轻小姑娘的面说这些,总是不好。
见他进来,明华容亦是悄然松了口气,趁势说道:“陛下,民‘女’先行告退。”
宣长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明华容见状心内一舒:不管日后如何,至少宣长昊这时虽已对自己起疑,却并未有赶尽杀绝之心,仍愿放她一马,给她一个日后解释的机会。单凭这一点,便足见自己当初并未看错人。
不知就里的项烈司见宣长昊专注地看着明华容离去的身影,久久不曾挪开,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欣慰:自从燕初过世后,陛下再没对哪个‘女’子上过心,甚至连后宫都荒废了三年之久。几个老臣们本来在为充盈后宫之事头痛,所以推了陛下最为信重的自己出来说话。现在看来,或许他们都多虑了,陛下已经从‘女’儿的早逝里走了出来,说不定,诞下小皇子也是指日可待。
想到至死未能认祖归宗的‘女’儿项燕初,即便粗豪如项烈司,也不禁生出几分吁叹,陪着宣长昊发了好一会儿呆。末了才醒过神来说道:“陛下,历来后宫子嗣乃是大事,您若不愿依着旧例那般广纳秀‘女’,择优取之。不如便趁节令,假长公主之名,邀些帝京内身家清贵、又没有婚配的适龄‘女’子入宫,以设宴为名,暗中相看,只将可意的收入宫中,如何?”
这件事上,宣长昊已与大臣们争执过不知多少次。从最开始的坚决否定,到如今在帝位上坐了这么久,他已经十分明白,帝王事即天下事,有些事注定已不可能再按自己的心意来办。就像他一度痛恨使用手段对付别人的小人,到如今为了扳倒政敌,不也是暗中行那‘阴’狠手段?
既为天下,纵是‘私’德有亏,或许也是身为帝王的必经之路吧。
一念及此,宣长昊猛然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时,一双重瞳内又是平日的深沉内敛,不见半分杂念:“如此也罢……不过近来有什么节令?”
听他松口,项烈司愈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不觉欣慰地笑了起来:“便在十日之后,这本是‘女’儿家的节日,叫‘花’朝节,陛下以前常年忙于战事,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说起来,这主意还是老臣的‘女’儿出的,她说陛下不喜大动干戈,若依旧例将许多人家的‘女’儿纳入宫来,闹得人家骨‘肉’分离也是不妥。况且既是为陛下选妃,总得要您看得入眼才是。不如便是如此行事,既便当也稳妥。”
将话说完,项烈司却有讪讪的。这种像邀功一样的话他是从不肯说的,但不知为何,向来温柔的‘女’儿这次却很固执,一定要他说这主意是他想出来的。项烈司最疼这个‘女’儿,无奈之下只有答应,但末了仍是讲不出,只好是什么说什么,直言是项绮罗出的主意。反正,就算是‘女’儿为他着想,想让陛下看到他的苦心,但一笔写不出两个项字来,说是‘女’儿想的办法也没什么,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怪他。
但宣长昊却根本没在意这些絮絮叨叨的话,听罢只是漫声应道:“有劳将军为朕挂心。”
“哪里,陛下肯答应就好。这事关江山社稷的事,若能及早定下来,朝里那些老学究们也就不会天天舀来说事。”
项烈司并未注意到宣长昊的些许心不在焉,说了几句闲话后,他便再度离去。在走出书房的时候,他意外地看到前方的廊亭内,‘女’儿正和明华容说话。项绮罗背对着他,他看不清‘女’儿的表情,但见明华容是微笑的,便以为她们聊得很愉快,遂加重脚步走了过去:“绮罗,原来你认识明小姐?”
平时项绮罗听到父亲的声音,一定会转过身来看着他然后再说话,但这一次她却一反常态,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过得片刻才略显僵硬地说道:“明小姐兰心慧质,一方回文锦名动帝京。当日我也曾参加过宫宴的,自然识得。”
项烈司尚不及说话,明华容便先笑了一笑,说道:“项小姐谬赞了,不过是长公主殿下抬爱罢了,我可当不起这虚名。”说罢,她向项烈司欠了欠身,道:“见过项将军——民‘女’还有些事,请恕我先行告退。”
“无妨,明小姐请自便。”对于这个外表柔软但果断聪慧的小辈,项烈司颇为欣赏。见明华容走时,项绮罗全无反应,不禁略带责备地说了一句:“绮罗,明小姐走时你也不客气一下。”
这时,项绮罗终于掩饰好了所有情绪,若无其事地回过身来:“父亲,我与明小姐一见如故,她不会在意这些虚礼的。”
项烈司知道这‘女’儿进退得宜,最识礼数,当下便也不再苛责,兴致勃勃地转了话头:“绮罗,我将你的提议报给陛下了,陛下果然同意。”
“是吗。”闻言,项绮罗双眼立时又有了神采,刚才与明华容针锋相对的那些不快,立即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刚想问一问父亲,宣长昊听到是自己出的主意后是何反应时,却听项烈司又低声说道:“‘花’朝节那天你也入宫吧,陛下虽然点头了,我只怕他到时候又反悔。届时若有必要,你记得对明小姐提点几句,我也会找机会去见陛下,尽量劝劝他。明小姐的爹虽然很……但她是个不错的丫头,难得陛下也中意她,若能留在后宫,无论对陛下还是对她,都是一桩好事。”
他边说边走,片刻之后,才发现身边没有人,不禁奇怪地回身看去:“绮罗?”
数步开外,项绮罗恰好迎光而立。逆着阳光,他看不太清‘女’儿神情,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古怪:“陛下说过——中意她?”
“以陛下的‘性’子,当然不会和我说,不过据我看来,不离十。”项烈司并未在意这点异常,径自兴致勃勃地打算着:“陛下待燕初情深意重,可惜燕初没那个福气,早早便去了,陛下也因此一蹶不振,直到最近才好转了些。若这明小姐真能陛下彻底振作,可谓是功臣哪。不过,她家道中落,在宫内只怕要吃亏在这身份二字上。不如等她和陛下的事定了,我便认她做干‘女’儿,届时——”
“父亲!”
言犹未已,他忽然听到‘女’儿撕裂变调的声音,不禁有些奇怪,又有些恼怒:“绮罗,你今日是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项绮罗闭了闭眼,强行捺下心头怒火,哑声说道:“没什么……我有些不舒服,想到相识宫‘女’那里略歇一歇再回家。”
“什么?”项烈司闻言一惊,连忙走上前去,观察‘女’儿的脸‘色’:“哪里不舒服?严不严重?不如我现在就去请个太医——”
项绮罗别过脸去,躲开父亲打量的目光:“多谢父亲……只是一点点不舒服而已,略歇一歇就好了。父亲您还有事,就先回去吧,我稍后便也回来了。”
知道‘女’儿素来有主意又行事稳重,项烈司便不曾多心起疑,叮嘱了她几句,又亲自将她送到所谓的相识宫‘女’那里,才自行离去。
“项小姐,您怎么了?”待四下无人后,那宫‘女’焦虑地看着坐在椅上,支颐闭目的项绮罗。她赫然正是那天遵从项绮罗吩咐,借故到长公主处打探明华容消息的人。
此时见项绮罗一副神态倦倦的样子,她只当项绮罗是真病了,刚要过去倒茶,冷不防却被项绮罗一把攥住了手臂。
对着那宫‘女’惊讶的目光,项绮罗一字一句说道:“十日之后,长公主处会有小宴,届时你必须——”
她细细嘱咐了许久,直到那宫‘女’再三保证已完全记下,才满意地离开。踏出宫‘门’之际,她回头又看了一眼重楼掩映的深宫,明明隔着无数宫墙楼阁,她却渀佛当真看到了明华容一般,眼神刹那间变得锐利如锋,怨愤无比。
明华容。她在心内默默说道,不管陛下待你如何,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与此同时,明华容正在织房内挑选宫人们新买的织线。似是心有所感一般,她抬头向外看了一眼,然后便继续与宫‘女’闲话:“姐姐是说,‘花’朝节时公主殿下要设宴延请诸家的小姐?”
“是呢。其实以殿下的‘性’子并不喜欢这些,但因为陛下难得开一次口,她便也同意了。不过,宴会不会设在清梵殿,大概会挑一处‘花’草繁盛的地方吧,毕竟‘花’朝节主要是祭祀高媒神,不适宜在殿下的清梵殿呢。”
高媒神传说是掌管生育与婚姻的‘女’神,喜欢在繁‘花’盛开处游赏玩耍。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演化出了闺阁少‘女’在‘花’朝节祭祀‘女’神,以求将来婚姻美满,多子多福的习俗。
不过,即便是后宫没有其他身份足够尊贵的‘女’子,让长公主这般清修居士来参与这种节日,未免也有些不合时宜,难怪长公主听到皇帝派人过来转达的话后就有些不太高兴。刚才前去劝说宣长昊的项烈司军旅出身,多半不了解这些闺中习俗,这主意多半是他的‘女’儿项绮罗所出的吧。但项绮罗向来是个很妥当的人,从她上次借杜唐宝之手不着痕迹地对付自己,就可见其城府之深,她应该不会蠢到将长公主的居士身份给忘了。
想到这点,明华容挑捡丝线的动作不觉缓了一缓:长公主在宫内地位尊祟超然,纵然没有实权,却也是不能轻易开罪的。似项绮罗这般明知故犯,那必然是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为了这目的,她不惜开罪长公主——
再想到刚才离开书房时,项绮罗忽然拦下自己,语气酸酸地说些人贵自知之明之类话语的情形,明华容目光愈发深幽。因为瑾王之事在前,这两天自己也隐约听到了宫人的议论与躲躲闪闪的打量,所以一开始她本能地以为,项绮罗之所以态度反常,是因为她心仪瑾王之故。但转念一想,却又不对:项绮罗设计陷害一事,发生在瑾王向自己示好之前,她对自己的敌意,应该不是从最近才开始有的。
但,无论明华容如何回想,也记不起来自己曾在何时何地开罪过这位将军府的小姐。
不过,纵然不明所以,也不代表她会束手待毙。若项绮罗还要
再度下手,那么‘花’朝节会是最好的机会。那天宫中肯定会来许多人,龙蛇‘混’杂,最易动手,届时自己需得万分小心才是。但坐等别人下手并不是她的风格,或许她可以利用某些契机,将项绮罗‘逼’到死角……
一念及此,明华容微微一笑,纤长的手指在卷成捆束的丝线上慢慢滑过,眼神却大有深意,宛若在挑选可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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