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羡权贵

第20章


  “这样啊?”悠悠有点不敢相信,揪着额前碎发,“那我不成老姑婆了?”
  非情彻底没话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43
43、御锦坊 ... 
 
 
  “御锦坊,”悠悠辨认着店面招牌,明明是买衣服的,怎么弄得跟深宅大院一样,不由问道:“非情,难道我们要把单子上的东西全买回去吗?我们几个人怎么拿得动?”
  “只来交代一声便可,采买自有王府大总管,”非情勒马停行。
  非情逸之从马上跃下,一红一白,衣袂翻飞,飘然若仙。直叫路上行人看直了眼,道是谁家年少,足风流,拟将身嫁与的女子也不知几何。
  逸之轻叩轿沿,唤与飞出来,行人莫不驻足观看轿中是何等佳人,能劳驾这等人物殷勤伺候,却只见一个小厮书童模样的人打着呵欠揉着眼睛歪歪扭扭地爬了出来,不由大为疑惑摸着脑袋走了。
  待进了御锦坊,只见一排排各种花色的布陈列在货架上,摆满了店堂的四周,除了角落里有一桌一椅,便再无他物了,而现在那个角落,正有人争吵什么。
  “蒋侍郎,莫说这软烟罗珍贵无比,匀不出来,再者,我这御锦坊也不是商铺,想买什么,就能买得,”坐在椅上的中年女子面无表情,语气不善。
  “真他娘的给脸不要脸,”一个比蒋门神还要虎背熊腰的凶恶大汉大力地拍了下桌子,“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揍你,老子的妹妹那可是宫里的贵妃,别说是一匹布,你这整个御锦坊老子也能顺了。”
  “蒋侍郎说错了,”女子面色不变,“御锦坊只为皇室制衣,而大人是外戚,大人执意要御锦坊制衣,莫非是要谋逆造反?”
  “你…..”蒋勇一个拳头就要挥上去,被非情扇子一丢,整条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蒋勇恼怒地回头看去,看见了逸之,咬牙切齿道:“你小子还没死啊,真他娘的命大。”
  “令弟作恶多端,天理难容,不杀不足以平民怨,且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大人丧弟之悲,乃父丧子之痛,的确可悯,但是……”逸之目光灼灼,有如利剑,“大人若是因私怨伤我手下无辜小民,在下绝不会善罢甘休。”
  “哼…..”蒋勇扶着右手臂,从鼻子里出气,“你是要吹清王的枕边风?好计谋!好计谋!真他娘地下贱!”说完还朝地上唾了一口。
  逸之不以为意,那个中年女子却忍不住皱起了眉,道:“蒋大人,嘴里不干净可以到外面去吐。”好一个语带双关,伶牙俐齿。
  蒋勇气得想抬手揍人,手却软软地抬不起来,只得怏怏作罢,阴阳怪气道:“怎得?兴得他做,还兴不得人说?不过是个娼妓也不如的东西,能高贵到哪去?”
  “他是在骂你么?”与飞面带寒霜,眉头打结。
  逸之好笑地抚上她的眉,道:“没什么,人总有没口德的时候。”
  悠悠活动了下手指,准备揍人。
  “老爷老爷,开始了,开始了,”一个家仆跑进来对蒋勇喊道。
  “喊什么喊,”蒋勇甩了他一巴掌,留下一句“韩逸之你给我小心着”就准备开走。
  悠悠准备动手却给非情拦下了,只见非情拾起扇子,随手摸了两下,然后一挥袖,朝已到门厅的蒋勇射去。
  “你干什么了?”悠悠气鼓鼓地问。
  非情将扇子丢出门外,将衣摆撕了一角,轻拭着手,笑道:“没什么,不过是赏了他几根木刺,三五天不得安宁罢了。”
  “才三五天,太便宜他了,”悠悠还是气鼓鼓的。
  “没办法,”非情无奈道,“几天后伤口溃烂,总是能清掉木刺的,”忽又笑得不怀好意,“不过他们得祈祷不要碰到不该碰的穴位才好。”
  众人被他笑得冷嗖嗖的。
   
作者有话要说:  
44
44、软烟罗 ... 
 
 
  “情公子真是好大手笔,千金难求的软烟罗也能轻易毁弃,”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女子从桌子后绕了出来,面上有了些微笑容。
  非情不答反问:“刑女官又怎知我是那什么情公子。”
  刑女官绕着非情逸之踱步,道:“软烟罗纺制不易,年产不过三十匹,一半入了皇宫,而另一半,全耗在了清王府的两位公子身上。我还道软烟罗轻柔却也极坚韧,不易毁损,怎地还不够两位公子穿度,原来都是被当成抹布用的,兴许还是用了内劲撕得。”
  非情讪笑道:“在下实是不知这衣裳如此精贵,索性以后不穿了,供着就成。”
  “那倒不必,”刑女官笑道:“衣裳本就是给人穿的,况且以两位公子的风华神韵,也不至辱没了它。公子要是不嫌弃,叫我刑二娘便好。”
  “恭敬不如从命,”非情拱手道。
  悠悠揪着逸之的衣袖研究了半天,道:“没什么特别的啊。”
  “你若是看惯了百姓的粗布衣裳,就知道哪里特别了,”逸之被撰着衣袖,颇有些不自在,道;“软烟罗纹理细密,质地轻柔,不易污、不易损、不易皱,着之有飘然之感。”
  “逸公子果真博文广识,”刑二娘拍手赞道。
  逸之轻笑;“博文广识谈不上,只是少时做过布商,软烟罗也只曾耳闻,不曾得见,竟不知自己穿的就是软烟罗。”
  “公子客气了,”刑二娘精明的目光在悠悠与飞身上打转,“这两位姑娘中想必有一位是紫倾夫人吧。”心道清王曾不避名讳敕封许氏非情为情公子,绝代风华,荣宠无限,此时又不避名讳敕封秦氏与飞为紫倾夫人,当在盛宠,观之却非绝色。
  “我就是,”与飞看向刑二娘。
  “还请夫人同我去个地方,诸位随意”刑二娘说完便当先走了,与飞跟在其后,其他人自不会落下与飞,便与他同往了。
  店堂后面是极大的院子,染布的、纺织的、刺绣的,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纵穿过大院是一排排的小单间,刑二娘领他们去了中间的那一间。
  “汤圆….”“汤圆….”与飞悠悠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圆圆憨憨雪白色的泰迪熊,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堆绣品中,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那曾是她们心底最温暖的所在,直到今日仍能触到她们柔软的心弦。
  “夫人满意就好,”刑二娘笑道:“今日方完工夫人就来了,也是巧了。
  “谢谢,”与飞先是看向刑二娘,然后又看向悠悠,确实是满怀感激。悠悠冲她做了个鬼脸,一副“快来感谢我吧”的表情,与飞很干脆地翻了个白眼。
  逸之向刑二娘道:“我等今日是为王爷寿辰所需布匹刺绣冠礼正装而来,能否入室详谈。”
  “公子言重了,王爷大典焉敢不尽心。”
  于是非情逸之都去和刑二娘详谈了,与飞悠悠坚决表示留下陪汤圆玩。
  等他们详谈出来,已过了一个时辰,照非情说,这还是逸之有采买的经验,刑二娘也能干才尽快结束了会谈。
  出了御锦坊时,四人将车马随从都留在了御锦坊。
  非情说采买事宜本不需要亲自出来,只是乘了这个机会,四人一起玩乐而已。悠悠也不再担心耽误非情逸之办事,拉着与飞东跑西跑。
   
作者有话要说:  
45
45、赛诗会 ... 
 
 
  悠悠拉着与飞,专往人多的地方跑,眼见一处高台之下人山人海,也不禁想去看个热闹,到了地方却挤不进去,干着急。
  非情看悠悠在人墙外上蹿下跳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
  逸之向一个着儒衫的男子打听道:“这位兄台,能否请教一下何事如此热闹。”
  男子答道:“李翰林是爱才之士,尤喜吟诗作赋,今日请了三甲进士及太学生于此切磋才学,台下有学之士也可上台参赛,胜者可得御锦坊亲制的凤凰筝,据说价值不菲,许是做工用料都是极好的。才子虽然用不着,却可以赠佳人,台上可有不少高官小姐隐在帘后。
  逸之望向台上,见台中央竖着一只竹竿,竿上挑着一只巨大的凤凰彩筝,凤凰神韵尽显,尾羽更是长达数尺。
  悠悠不由感叹:“要是比武就好了,那我一定可以把他们都打趴下。“
  与飞看着凤凰彩筝,眼中光彩闪现,抓着悠悠的胳膊道:“你上去。“
  “我?”悠悠有些震惊,连忙摆手,“我不行的。”
  “你怎么不行,平时不是总拿诗糊弄我吗?”与飞看着她,“你上不上去。”那架势分明是你想上也得上,不想上也得上。
  “那我试试啊,”悠悠刚要走又折回来,苦着脸:“我挤不进去啊。”
  非情不知道从哪又顺了把折扇,在手里抛来抛去,看到悠悠的苦瓜脸,忍不住笑了出来,悠悠哀怨地看向他,才止了笑意,换上幅严肃面孔,对他们道:“跟我来。”
  非情一入人群,两边的人如潮水般逐渐分开,衣袂无风自动,俨然霸主之势,修罗之煞。
  一行人轻松地走到了最前面,刚刚让路的人都一脸的莫名其妙。
  “非情非情,你怎么做到的?”悠悠崇拜地看着他。
  “用了点内力加煞气,让人产生压迫感威胁感,自然就会后退,”非情对她的崇拜很是受用。
  “好!”悠悠握手成拳,摆了个加油的姿势,“有你给我开道,我一定会成功的。”然后一脸希冀地看向与飞,与飞一脸无聊地跟她碰了个拳,她才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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