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不提爱

第五章周未的晚上
    1
    现在依然回到周未的晚上，大头和张雯去约会的晚上，我在上传奇。我又看到了一条红色的提示：你的妻子潇湘仙子在盟重。我就这样开着电脑，却怎么也不想动。
    萧倩发信息过来：老公，怎么不理我？
    潇湘仙子：你现在在哪？
    没有刺的刺猬：伊网情深。
    潇湘仙子：今天怎么没有去玩？
    没有刺的刺猬：心情不好。
    潇湘仙子：怎么啦？
    没有刺的刺猬：没什么。
    潇湘仙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刺的刺猬：没有什么。
    潇湘仙子：你等会，我就来找你。
    萧倩很快就找到了我，我正在抽着香烟，望着电脑显示器发呆。她帮我结账，然后拽起我，走。她肯定地说。
    2
    我跟萧倩在马路上散步，我想用散步这个词至少可以文雅一点。但要是你看到那情形你一定会像受到欺骗了一样地说：靠，那也就散步！是的，我想我们也不是散步。她拉（拽）着我的手，我像一个有气无力的孩子跟着她走。马路的两边很多人，热恋的情侣们正在马路边溜达着。马路上一辆接一辆的汽车，拼命按着的喇叭声，排气管的废气都让人觉得恶心。可这一点也不破坏了那种浪漫的报氛。他们不紧不慢地走着，让我感觉到讨厌。
    我和萧倩慢慢地走着，没有说话。不时地走过一些认识的朋友和同学，我苦笑着打着招呼。萧倩问我：你笑什么。
    我想也许等到明天，又会有传言了。
    总是会有一些那样的人的。
    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
    管他们干嘛？她停住突然问我：你很在乎那些传言？
    我怔了一下，我感觉到心被刺痛了。也许在滴血，让我觉得阵痛。我慌忙地拿出一根香烟，点燃了它，烟草的味道吸进我的鼻孔，经过我的喉管一直到我的肺部。我使尽地吸着，香烟的火光很亮，红色的。
    萧倩又咳嗽了，一个对香烟敏感的女孩。我扔掉了香烟，走吧。
    不是在不在乎，而是往事的缺口。这话是我在心里说的。
    3
    我们又坐在了学校外面的小餐馆里，是我提出来的，我感觉到肚子空空的，那是一种强烈的饥饿感觉。
    菜还是那几个菜，萧倩还是坐在我的对面，不同的是我要了两瓶啤酒，本来只要一瓶，我跟老板说拿一瓶白沙的时候，萧倩接着说拿两瓶。我抬头看了一下她，又低了下去。
    烟和酒。最好销愁的两样东西。相对于任何人都适应的两样东西，只是相对于男人来说更可依赖罢了。
    萧倩给我倒了一满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说来，干杯。她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又倒满。我望着她，有点吃惊。那感觉好像心情不好的不是我，而是她一样。或者可以这样说，她的心情比我的心情更不好。
    你怎么还不喝？她问道。
    我喝完了，她又帮我倒上。然后又说来，干杯，还是一口气地喝完。然后又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我连忙拉住她的手，想抢下她手里的酒瓶。她的脸有些红晕，她挣着甩着我的手，不要你管！
    我不理会地，还是抢下了她手里的酒瓶，放在我的面前。我点了一根烟，默默地抽着。烟雾慢慢地散开。萧倩在对面伏趴在桌子上，她有点像是在哭，我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话：别管我！我还要喝……走吧，都走吧，都给我走得远远的……全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我喝完了面前的酒，头有点痛，但依然清醒。我付了帐，扶着萧倩。她还是那样口里说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