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

月浅,你可真够疯狂!


    邪轻轻抿开了唇,却不料血水不能自控的直沿着嘴角不断的流淌,使得她轻软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澈哥哥,对不起,小邪不能再骗你了,小邪到现在才明白,倾慕和爱慕是不一样的,我一直将对你的倾慕变成了追逐的爱情,却对他的爱慕假装视而不见,直到他将我送给别的男人时,我才明白那一刻的撕心裂肺,是代表的什么……”。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会治好你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璃澈抱紧她的双手无法忍住的颤抖着,却又不敢太紧,害怕将她已经支离破碎的身体一碰即碎,却又不敢太松了,害怕再也无法触及她。
    邪轻轻笑了,慢慢闭上了双眼,像累到了极点,“别傻了,明知道我已经五脏俱碎,**已经分崩离析,唯有元神……”,话到此处,她艰难的睁开了双眼,恳切的仰望着他,“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好不好……。”见到他点头,她才放了心似的,又疲惫至极的磕上了眼帘,“答应我,将我与他的元神彻底埋葬掉,让我们永生不得轮回……。”
    因为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再也不想爱上他了,再也不。
    这样滋味,只要偿一次就够了煨。
    璃澈如遭雷劈,呆怔在了原地,但看着她开始渐渐消散的身体,他才答应道:“好,我答应你,答应你……。”
    她静静的笑了,一如当初那个纯真无邪初入世间的她一样。
    眼见她的身体逐渐透明,疯狂的青魇才像恍然初醒,嘶哑着声音哀伤绝望的乞求道:“你别死,别离开我,好不好?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来杀我来恨我都没关系,只要你别死,只要你再多看我一眼……”仫。
    然而,至始至终,那双浓黑的像已经死去的黑蝴蝶般的长睫,再也不曾张开,决然的不再多施舍一眼,直到半透明的她,彻底的,了无痕迹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璃澈仍旧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即使双手早已空空如也,看向瘫软在地的男子的双眼清澈不复存在,只有可怖森然,凉冷的没有丝毫温度语调从他已经冰冷僵硬的唇中逸出,“你不配。”
    字字像凝了冰珠子话一落下,掷地有声的犹如水珠坠入了玉盘之中,美妙动听却又分外尖锐刺耳。
    “哈哈哈!我不配……我不配!”寒凉的银色瞳孔因为愤怒变得更加的冷酷森然,直到视线被掉落在地上的刀刃吸引,被刀尖上还残留的血惑,银色的双眸瞬时变得无比的温柔,他慢慢的爬了过去,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将地上孤独冰冷的刀刃用双手捧了起来,呵护般的护在了怀里,看着刀尖上的血色,他伸出了淡红的舌头,贪婪而狂热舔舐着。
    璃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才垂了眸,爱抚似的擦拭着邪只留下的那柄漆黑的长剑,低语喃喃的相似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我会让每个伤害你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话到此处,那本来纯净无暇的清澈眼眸,已开始被邪色慢慢覆盖。
    “我配不配,不是你能回答的,只有她,只有她才有资格判我的刑!”话落,青魇突然仰首大笑起来,手中已经干净如初的刀刃被他缓缓的移至在了脖颈处,目光灼热的凝视着璃澈手中的长剑,“邪儿,你今生是我的妻,注定来世,永远也只能是我的妻!”
    说完,他将锋利的刀刃干脆利落的抹过了脖颈,顿时鲜血四溅,他的身体也随之倒了下去,可那寒冷的银色视线,从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那柄漆黑的长剑,嘴角,依然挂着似昨夜满足的笑靥。
    一幕幕尘封的记忆就像身体上一处处已经愈合结痂的伤口,再被无情的一层又一层的撕开,撕得鲜血淋漓还不满足,还要将细沙般的盐,一点点洒进去,痛得她恨不得将自己的**毁灭!
    “啊!!”她用力的捂住了头,嘶声力竭的仰首长啸着,全身的邪气不断暴涨着,以至于周遭起了许多大小不一的邪气漩涡在不断破坏着每一个试图接近她的物体。
    一直关注着这边两人的璃澈和姬冥夜眼见情势不对时,迫不得已的停止了打斗,可,一旦到了他们这般修为的神者若是战斗到了高/潮若是强行拆了招,只能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且会反噬的十分厉害,以至于本来英姿飒爽的两人来到倾月宫时,已经无比的狼狈不堪。
    深知璃澈一下来就会对月浅立即出手,姬冥夜不敢怠慢,射出数箭逼退璃澈,不过,璃澈虽然因为灵力反噬而身受重伤,但对于同样已经身受重伤的姬冥夜发出的攻势还是能从容应对的,只是,他惯于淡漠无绪的双眼,却是比他的攻击还要凌厉三分,且不曾从月浅的身上移开半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看到她这么痛苦,你满意了,高兴了?!”
    同样惯于字字珠玑句句伶俐的月浅,这一时刻却并不将璃澈的话放在心上,眸子只是一味的焦灼在风暴中心的那抹婀娜红影上,“我,只想让她知道,我爱她,不曾想过我的心脏会将当年承载的记忆一并入了她的身体。”
    璃澈冷笑,“你不知道?本殿看你比谁都清楚!你分明就是想让她将我们恨的彻底,让她彻底的崩溃暴走,让她彻底狠心的与我们同归于尽,她从始至终都在你棋盘的掌控之中,一旦她跳出了你的掌握,你就要将整个棋局毁于一旦,月浅,你可真够疯狂!”璃澈说的很是咬牙切齿,没错,他自己从一开始也知道邪儿在利用自己铲除其它几位对她有威胁的神,但他却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没想到却因此而棋差一招,中了月浅想要玉石俱焚的圈套。
    月浅一笑置之,缄默不语了。
    一旁落至月浅身侧的姬冥夜自然不是什么笨蛋,听了璃澈这几句话便也深知了其中原委,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自大疏漏还是与芜邪之间输了半截,而且,现在因为月浅,输的更加彻底了。
    当年险些暴走的邪,虽然他们只是惊鸿一瞥,但时至今日,他们想起来时,还是有些后怕,那种强大的力量就像她一样深不可测,让人根本摸不到底,更遑论现在的她,已经在了暴走边缘,而因为自相残杀的他们几个已然身负重伤,若她真要认真的疯狂起来,只怕他们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够阻扰她了。所以,说的自嘲些,他们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她芜邪宰割了。
    一想到之前的散灵封,姬冥夜觉得有些可笑,他竟然忘记了,当年的邪对这个东西早已产生了抗体,想来对现在的她而言,是不会产生任何效用的,偏偏他还愚蠢的以为她真的已经丧失了灵力。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想起来……为什么!”一句如石破惊天的质问掷地有声的落下,不断回荡在这片已经被她的力量夷为平地的倾月宫中。
    原本在她周身暴走的邪气风暴骤然乍停了,本来站在风暴中心的芜邪也已经没有了适才崩溃的模样,只是,步步逼近他们的她,却显得更加可怕,无论是气势还是神情。
    她一步一步走近他们,裸露的玉足下,开放的曼珠沙华已不再是之前的鲜红,而是十分邪恶阴森的墨黑色彩,但她那头漆黑如泼了墨的青丝长发,却逐渐的,一寸寸的从发梢变成了血红,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也辗转成了殷红的色彩,红的让人心惊胆战,红的深不见底,宛若两汪充满血腥的血池。
    这样的她,才真的让人感同身受,这才是真正的修罗降世!
    由于她的迫近,几人的脚步都难以自持的后退了几步,只有月浅咬着牙,死死的站在原地,而因她的逼近带来的强大气势却仍然将他的衣袍吹的鼓胀,衣角纷纷向身后扬起,两腿不禁的瑟瑟颤抖着,但是,他却仍旧不知死活的,紧紧揪着沾满血渍的胸口,勾着最迷人的妖娆笑靥,目不斜视的凝视着她。
    “呵呵呵……,”芜邪不怒反笑,也一瞬不瞬的瞧着他,冰凉没有丝毫情绪的起伏笑道:“妖神还是和当年一样那么有趣呢,居然还能和本座这么有耐心的玩了这么些年数的爱情游戏。”
    月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想,嘴角的血丝流的越发的汹涌,揪紧在胸口前的手,也无意识的紧了又紧,“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结局还是与当年无异,都莫敢不让本宫承认上天注定这句话了,看来,神有通天本事的这句话,才是值得惹人深思的假话。”
    芜邪赞同的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上下扫视了他一眼,视线最后落在了他沾满血渍的左胸上,“啧,本座其实一直都十分的后悔一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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