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

你还真是淫/荡呢,浅浅


    芜邪赞同的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上下扫视了他一眼,视线最后落在了他沾满血渍的左胸上,“啧,本座其实一直都十分的后悔一件事呢。舒睍莼璩”
    “哦?一向做事果断的你,也会有后悔的时候?”他巧笑嫣然,手不自觉的更加锁紧了胸口上的衣料。
    芜邪云淡风轻的靠近了他,伸出了白玉般的纤纤素手,放在了他紧拽胸口不放的手的手背上,殷红的眸子眯了起来,俯身凑向他的脸颊,暧昧似的吐出了一口香气在他的脸上,“就是没有将你的心挖出来瞧瞧。”
    不知是因为香气太过醉人,还是她的姿态太过暧昧,以至于以为自己无比清醒的月浅也有一瞬的呆怔,但也是因为这一瞬的时间,她不但捏碎了他的手,还撕开了他的胸膛,津津有味的用着观赏似的神色打量着在他胸口里还在跳跃的红色心脏,“啧啧,真没想到妖神的心居然会是红的呢。”
    饶是如何忍耐的月浅也因为这样猝不及防的强烈痛楚的来临,而低呼了一声熨。
    不远处的姬冥夜因为他的痛呼而备加心疼的皱起了眉目,冲着芜邪怒火中烧的吼道:“你这个贱女人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待他!”
    芜邪闻言,一挑眉角,眼角斜睨了面色阴戾的姬冥夜一眼,便又将视线落在了始终没有眨过眼的紫色瞳孔上,嫣红的唇瓣吻上了他冰冷而苍白的薄唇上,不过浅尝而辄了一下,就离了开,嫣红似血的红唇一张一合的轻喃道:“浅浅,你告诉他,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话落,娇嫩的粉色舌尖还调皮的舔了舔他的唇瓣。
    月浅微微窒息了一下,才一副收了她蛊惑似的沉醉其中的模样道:“除了你,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资格。轿”
    闻言的姬冥夜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数步,脸上受伤的神情十分显著。
    芜邪满意的抿唇一笑,可笑容却未达眼底,“很好。”语落,一道无形的劲气已将措手不及的姬冥夜击飞在了数丈之外,而且很久都没有爬起来。
    眼瞧着月浅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姬冥夜一下,芜邪这才奖赏似的吻住了他的唇,继而深入了他的唇中,用着自己的舌头挑/逗着他,缠绕着他的舌头,吸取他的味道,良久。
    直到一声虚弱却不失冷冽的声音打了断,“娘子……是你么……邪儿?”随着话音的起落,一个跌跌撞撞,破破烂烂了的衣衫上沾满黑色鲜血的红发男子出现在了一直都惨白着脸颊而不发一言的璃澈身后。
    芜邪皱了眉,意犹未尽的离开了月浅那张已被她吻得有些润红色泽的薄唇,红眸有些薄冷讥讽凝视着他渐变的唇,伸了手指调戏似的摩挲起他唇上挂着的银丝,“你还是这么***呢,浅浅。”
    月浅对她这样丝毫不加以修饰的‘过度褒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即挑衅似的与她热烈的拥吻了起来,这样的行为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和愤怒。
    冥焰一双本来冰冷的银色双眸因为眼前这样太过刺目的画面而变得有些滚烫,就像两簇看起来冰寒至极却十分炽热的银色火焰,在他手中因为终于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挚爱时而微微颤栗的灭魂斩而因转瞬变成了眼前如此令他愤怒的画面,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挥出了无数的刀刃。
    实质性却又呈现出半透明体态的刀刃像一弯弯拉长到有些变形的绿色月牙,刃身被一个个半透明状的恶鬼头颅环绕着,每一只恶鬼都咧着狰狞而嗜血的笑容。呲着森然的獠牙。
    因为刀刃非常之多,所以这些可怕的恶鬼头颅显得多如牛毛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而且正以肉眼无法评估的速度全数刺向还还恍若未觉或者根本就是不想理会的月浅身上,奔走的方向处处都是致命的地方。
    就在鬼头刀刃与月浅的致命部位只差丝毫之厘时,本来带着游戏心态而有些逸致闲散的芜邪突然眸子冷然一侧,红的似血般瑰丽而又极其邪恶的瞳孔像猛兽盯着猎物一般死死盯向了那些飞来的利刃。
    不过只是这样盯了一眼的刹那时间,那些鬼头刀刃突然像脱了僵的野马一样转了头,直对着四周横冲直撞,不过大部分还是变成了那双瑰红眼眸的奴隶,乖乖的原路返回,而且更以迅猛之势朝着自己原本的主人反扑了过去!
    原本和璃澈进行生死搏斗的姬冥焰其实内里比起他表面的落魄更加脆弱不堪,就像已经被白衣蛀空了的柱子,根本一碰即碎,而现在发出的这一击,更是耗尽了他全部的灵力。
    之所以他还能活着,一方面自然是归咎于璃澈分心于邪儿的苏醒而使他有了钻空子机会,才能让璃澈也同样伤的不轻,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和璃澈的反之心态才让他无比认真小心的与璃澈这个旷古至今的第一古神血战,而强加自己一定要赢一定要活着心理暗示。
    事实证明他做到了,他活着回来了,但是结果,却并不是他想要的,而且,与之大相径庭。
    很想用力感受却只能无力感受着自己的死亡攻击撕咬自己身体的感觉,冥焰却始终眼睁睁的看着那双久违了太多载血艳双眸,抖着唇,吃力的使自己说话能尽量清晰,“追逐,等待,夺取,占有,我用了这么多的方式,只是想知道当年,你没有回答的答案,而已……。”话到此处,滑出无法止住的黑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疲惫至极的弧度,其实答案太清楚,只是他只想用‘她必须亲自回答’的这个良好借口来模糊了这样的清楚罢了。
    芜邪敛起了之前纨绔风流的姿态,面无表情的推开了月浅,也不管后者因为她用力过大的关系而跌坐在了地上,只是微微一动身形,身子便立刻驻立在了瘫倒在地上已经苟延残喘了的姬冥焰面前,且没有多做一刻的停留,便伸手将他的下巴抬了起了,用力之大之猛,几乎是在那动手的刹那间听到了骨骼被拉断错位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丝丝虚弱的吸气声。
    她却像是没有听到那十分无助的声音,只是用着看似热烈似火却与火截然相反的艳红眸子俯瞰着他,就好像在俯视着一个不值得她费心的蝼蚁,娇艳欲滴的薄唇牵起一抹残忍至极微笑,“答案?呵呵,可笑。”看着那双寒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深不见底的血色眸子,听着那近乎如冷刀子般的嘲笑话语,姬冥焰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接着,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决绝和残酷,明知道会遭受到她的嘲笑讽刺和冷眼,甚至无视,但是他这么多年却始终抱着那一丝的可能,是的,那一丝可怜的希冀,所以他才能自欺欺人的麻醉了自己,可,当真的听到她这样没有丝毫犹豫的冷嘲热讽,他那曾经自以为十分坚固到了已经麻木不仁的自欺手段,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只是顷刻间的功夫,便土崩瓦解了。
    芜邪没有给他多余的喘息机会,看着他眼底的绝望,她两指一用力,捏碎了指尖的他的下颚,脸色再也没有丝毫表情,甚至连冷漠和厌恶都不愿施舍似的,指上稍稍用力,将他像丢废弃物一样扔了开,才云淡风轻的抽出了袖中的一方雪白的有些刺眼的丝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而且,每一根指头从头到尾都擦了一遍又一遍,无论是适才碰过他的还是没有碰过他的,她都不厌其烦的擦了一遍又一遍,双眸还极其享受似的闭了起来,“当我问你答案的时候,你那么明确肯定的告诉我,你不会变,而且是永远,”
    话到此处,她缓缓转了身,睁开的双眼正似笑非笑的与那厢笑的温柔的月浅对视着,语调却在斗转间,变得异常冷凝,“我知道你的手段,知道你的阴谋,但我还是太贪婪了,为了与你在一起,我宁可违背自己的初衷,背叛自己的亲人,去原谅你的欺骗,包容你的罪恶,可结果呢,你还是变了,不,应该是你对邪从来没有变过,而对我,却无时无刻不在变,从头到尾,都在变。”
    语毕,她就像当初的她一样,连最后的一眼都舍不得施舍给他,慢慢的踩着优雅的步调,离他远去。
    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渐远渐行的背影,趴倒在了地上的姬冥焰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笑的嘶声力竭,笑得肝肠寸断,“你说的没错,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原来,从头到尾,他都错得离谱,她不是她,她是芜邪,她是杀伐残冷的修罗王,她是诡谲铁血的冥圣,她怎么会是她呢?她怎么可能是她呢?
    明知道她已经死了,早在当年的洪荒之颠就已经死了,就算她恢复了记忆又怎么样,她始终不是邪儿,只是一个有着她的外貌和记忆的坏女人,一个会以牙还牙会让欺骗背叛她的人得到生不如死的代价权谋狠角色,一个会反过来利用你来达到自己凌驾于天下至尊高位的王者啊……
    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她,怎么会是她呢,他怎么就这么傻,早就被她揭穿了面具,被她玩弄在了鼓掌之中却还不自知,可为什么,他的心却这么痛,痛得这么清晰呢?
    是因为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希冀和可笑的愿望瞬间幻灭了,还是,因为她那句本想和他在一起,却被他一点点扼杀了的话么?
    他收了笑,伸手费力的托起了地上的灭魂斩,将刀尖抵在了胸口处,再默默的,贪婪的望着那再也不会回头的婀娜背影,将刀毫不犹豫的推进了自己的胸膛,直至贯穿到了刀柄处,也不愿松手,正如
    那不肯在她身上离去的视线。
    月浅皱着眉,瞥了一眼和当年选择一样的因为爱死了而无法存活到只能让自己身死的男子,心头有些悲恸,所以当他看向眼前步步逼近自己的女子时,视线竟然无意识的多了一丝惧意,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了自己本不该的多话,“让一个已经爱上你的男人将明明可以得到的你感受着自己再亲手将你推出去的滋味,比酷刑还要残忍,看到他因为说出那样的谎言而走上绝路,你真的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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