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苏杭

第二十二章 重新开始


“你指的是什么呢,故意让别人把我当做你家女婿,还是故意让你意乱情迷?”江苏杭坏坏的看着夏有。
    “所以,你故意今天来拜年,就是为了让别人误会你是,是,是,”夏有羞赧的说不出那个词。
    “程子霖不也是打着这样的算盘么?要不然他为什么偏偏要选今天来你家拜年?”
    夏有不解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知道他今天要来?”
    “程子霖,呵,我还以为他是有多大的本事,敢抢走我江苏杭的女人,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能力,不过也只能借着这种特殊日子去制造三人为虎的假象,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他,那那些人口中的新姑爷,不就是他程子霖了吗,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只是他太小看我江苏杭了,这样小儿科的手段,怎么可能把你从我手中骗走。”江苏杭好不洋洋得意。
    “你派人跟踪程子霖了?”
    “说跟踪都有点太浓墨重彩了宝贝儿,一个程子霖而已,稍微调查调查就知道有几斤几两,还轮不到让我大费周章的去派人跟踪。”
    一声宝贝儿让夏有的心又乱了,偏偏他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江苏杭——”
    “去掉‘江’!”江苏杭粗暴的打断夏有。
    夏有看着他,最终还是选择妥协,“苏杭,”
    这时他的表情才缓和下来。
    “苏杭,别再闹了,即使不是程子霖,也不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江苏杭冷冷看着她。
    夏有转过头,“苏杭,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们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你的出现,只会打破我来之不易的平静人生,只会搅乱我父母好容易得来的安静生活,我们都接受吧,各安一处各自安好,当然,我是不会说出原因的,如果你非要逼我说出一个原因,那我就会顺着你的心意给你一个足以让你死心的原因。”
    江苏杭搂住她的肩膀,“你可以拥有平静人生,可是我没办法平静,我接受不了,林夏有,我接受不了和你各安一处,我不会再逼问你当年为什么离我而去,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逼你说,我不在乎是什么原因,从现在起,我们一切重新开始,以前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想追究了,我们重新开始,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再追你一次直到你回心转意为止,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夏夏。”
    江苏杭像个孩子,一声“夏夏”叫进了夏有的心里,这时候林妈来了,夏有推开江苏杭,江苏杭走到林妈面前,恳切而真挚,“伯母,您不要再给夏有相亲了,如果你看我还行的话,可不可以考虑考虑我?”
    林妈惊讶的看着他,夏有也诧异的看着他,可是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认真的一如若干年前第一次在湖边当众给自己表白时的愣头青模样。
    江苏杭在林妈的热忱邀请下用过晚餐才启程回家,黑色辉腾旁,夏有和他对立而站。
    “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江苏杭单手插兜,“想对我说的只有这些吗?”
    夏有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我不管你今天来到底是干什么,以后,就不要再来了。”说完正欲转身离去,被江苏杭一把拉住。
    “夏有,拜托你就乖乖站在原地,如果你不愿意向我靠近,那就好好待在原地,哪里都不要去,等着我一步一步走过去就好。好不好?”江苏杭微微弯着腰,一双眼睛像星星,真挚的看着夏有。
    夏有不敢看他的眼睛,挣脱他的臂膀,转身就走。
    直到听到车子开动离开的声音,夏有才转过身去,黑色辉腾流利的滑出了村口,消逝在墨黑的夜幕,熟悉的画面直击心口,初一那天的早上,原来是他,他就这样站在窗口和自己打着跨年电话。
    苏杭,这样的你,让我怎么把你放下。
    江家别墅,平日里门可罗雀的房子在大年初一这一天门庭若市,不断有人来问候,来拜年,或者是带着目的来问候、来拜年。
    “真难为你还有这份儿心,一回来就到家里看我。”
    “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作为晚辈,来给您拜年是礼数嘛,我这么多年不在湖城市,您不会怪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来看您吧?”
    书房紧闭,江父和来客正在书房交谈,江氏披着酱红色羊毛披肩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和特地前来拜年的姚雅茹攀谈。
    姚雅茹歪了歪头,笑的温婉甜蜜。
    江氏亲切的拉住她的手,“我们雅茹丫头从意大利米兰学成归来,即将就要成为了不起的艺术家了,这又聪明又漂亮的艺术家特地来给我一个老太太拜年,我只怕做梦都要笑醒咯。”
    “江伯母过奖了,您在商界的名声我们都是知道的,我什么时候能有您十分之一的造诣就好了。”姚雅茹礼貌的回复着。
    江氏抿嘴笑了笑,细细打量看着她,心里满意的很。
    “对了,今天是大年初一,苏杭,他怎么不在家呢?”姚雅茹从进门就一直四处寻找那个身影,奈何却让她扑了个空。
    她注意到,话题一提到江苏杭,江氏的表情就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苏杭那孩子啊,常年不着家,一年上头,回不了三两次家”江氏拿起茶几上的花茶,抿了一口。
    姚雅茹失落的望着空荡荡的门口。
    突然,一辆黑色辉腾缓缓进入视线。
    “夫人,少爷回来了。”保姆前来报告。
    “少爷吃了没,快,去准备一些他爱吃的菜式。”很明显,听见江苏杭回了家的消息,江夫人的心情开始明朗起来。
    “雅茹啊,你和苏杭也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了吧?”
    “是啊,整整,五年了。”她顺着江氏的目光望去,那个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男子,正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五年的岁月沉淀,时光似乎把他雕琢得更加沉稳,更加俊逸。
    江氏起身迎了上去,姚雅茹也起身站起来。
    “饿了吗?我已经要李嫂去准备晚饭了,都是你爱吃的。”
    “不用麻烦,我已经吃过了。”
    江苏杭将钥匙递给一旁的管家,“把车停到车库吧。”说完便准备抬腿上楼。
    “苏杭,咱们家里来客人了。”江氏把姚雅茹拉上前。
    姚雅茹紧张地被江氏拉上前,“苏杭。”
    江苏杭闻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半晌,“姚雅茹?”
    姚雅茹嘴角微扬,“是我,好久不见。”
    江苏杭收回踏上楼梯的脚,慢慢走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年前,今天初一特地过来给伯母拜年。”
    江苏杭点点头,“那你们继续聊,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他便转身上了楼梯。
    “苏杭,你,”江氏为难的看着淡漠的江苏杭。
    就在姚雅茹也是万分失落沮丧的时候,江苏杭又突然转过身来,“你当年参加了毕业典礼了吗?”
    江苏杭突然无厘头的问了这么一句话,她呆呆看着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只见江苏杭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连忙快步下了楼梯走到她面前,“那就是说你对大学的事情都很清楚,是吗?”
    他认真的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期待。
    姚雅茹再次点了点头。
    “苏杭,你忘了?雅茹当初和你是同一届的校友啊,后来你毕业,她出国。”江氏见两人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丝可以搭桥的希冀,于是适时的见缝插了针。
    “太好了,姚雅茹,能不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
    站在一旁的江氏看着登对的两个人,心里甚是满意。
    “夏有,咱们今天去外婆家,正好今天舅舅舅妈都会去,还有你表妹素素,带了男朋友回来,咱们正好一起去看看。”林妈收拾的整洁精神,弯着腰给林爸擦着皮鞋。
    素素,比夏有小一个月的表妹,两个人从小感情很好,只是长大后,两人鲜少联系。
    林爸带着一家人来到了外婆居住的小镇上。
    “先去给外公外婆买些礼品吧!”
    林爸把车停在了路边,林妈和林爸走向对面的礼品店。
    “青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叫着林妈的名字走了过来。
    这人正是夏有冬生的舅妈。
    “在这儿碰见你们了,你们也是来给爸妈买礼物的吗?”林妈笑看着夏有舅妈。
    “礼物我们早就备好了,素素那个男朋友啊,太懂事了,买了好些东西,这不,今儿正好领着他们去见见爸妈。”舅妈笑得春光灿烂。
    “真是好啊,冬生,夏有,见了舅妈舅舅怎么不叫人呢?”林妈把冬生拉到人前。
    “舅妈好。”
    “欸,好好好,我们素素也来了,素素,快过来。”
    远远地,就看见高高瘦瘦的素素挽着一个男子的臂弯聘婷走了过来。
    “姑姑好,姑父好。”素素有礼貌的打了招呼,“夏有表姐,好久不见。”
    夏有微笑,“是啊,素素表妹,好久不见了。”
    “夏有终于是回来了,你外婆啊,年年念叨着想见见你,你算是回来了,这次回来有没有带男朋友给大伙儿见见啊?”舅妈是一个热情粗线条的人,她热络的拉着夏有的手寒暄。
    夏有看着素素挽着男子温婉的站在眼前,尴尬的手心开始冒汗。
    林妈正想着怎么化解尴尬,夏有的肩膀突然被人搂住。
    “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夏有转头对上程子霖的眼睛,这是个什么情况,你是从天而降的还是怎样啊?
    程子霖眼睛里满是温情的笑容,先不要问为什么,站着不要动就好。
    还路上堵车来晚了,一棍子扔出去打不到一个人的乡间小路哪儿来的车给你堵?
    火光电石的刹那间,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两人已经心领神会的懂了。
    “没关系。”夏有笑得温婉。
    林妈虽然也不知道这个程子霖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但显然,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了。
    一头雾水的舅妈不懂了,“青田,这位是?”
    林妈犯了难,不知该如何介绍程子霖,程子霖见势便主动开口,“夏有舅妈你好,我是程子霖,是,夏有朋友。”
    朋友?两人靠的极近,连脸上的笑容都是一样的,哪有搭着肩膀的朋友,见怪不怪的舅妈即刻也便心领神会了,“小程啊,不错不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嘿。”
    夏有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她看了看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里虽然明白舅妈肯定是误会了,但这个场合,也不适宜多说。
    拉着程子霖救场夏有已经觉得够感激了,就在舅妈热情的拉着程子霖和素素男朋友交换手机号,准备组一个孙女婿队伍时,夏有扯了一个借口把程子霖拉了出来。
    “舅妈,子霖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些事情,怕是不能陪我们一块儿去看望外婆了,他现在必须马上赶回家去处理,对吧,子霖?”夏有笑嘻嘻的看着程子霖,程子霖当然也懂,于是便顺坡下驴,“实在是抱歉,家里突然出了一下紧急事件,看来只有下次再去看望外婆了。”
    舅妈好一番惋惜以及夸赞以后,这才放了程子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脱离众人,夏有拉着程子霖来到一边。
    “我可不是跟踪你啊,我也是刚巧陪我叔叔来这儿看望他的老战友,远远就看见你站在路边,浑身都散发着手足无措的气息,我只好及时挺身而出咯。”
    实际上,程子霖远远就看清了局面,素素挽着男朋友的手站在夏有面前,夏有谦卑而尴尬的应对着舅妈喋喋不休的询问和“关怀”,一个瘦小的女孩子低眉顺眼的站在那儿,手足无措。
    “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要多谢你,谢谢你又一次及时的出现,化解了我的尴尬。那些人,总是需要我带着一个体面的男朋友,才能对我关上异样的眼光,呵呵,好尴尬啊。”夏有尴尬的搓着手心。
    “我不介意当那个给你化解尴尬的男朋友。”程子霖双手插兜,似玩笑司认真的看着她。
    夏有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子霖率先打破了凝固的气氛,“好了,你的问题也解决了,确定不需要我继续陪着你了?”
    “你已经帮我很大忙了,不能再麻烦你了。”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替我想你爸妈问好。”
    夏有目送着程子霖离开,心中的情绪如翻滚的浪涛。
    “啪”,一叠照片被狠狠的摔在桌上,送来这些照片的秘书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江苏杭狠狠地扯了扯领带,一拳捶在透明的钢化玻璃上。
    “你先出去吧。”
    秘书如释重负,低着头不敢有半点迟疑的走了出去。
    江苏杭再次捡起桌上散乱的照片,照片中,男子的手搭在女子肩膀上,两个人靠的极近,角度亲密暧昧。拿着照片的指节白的发青,他拿出电话,拨通了侦探的电话。
    “江总,最新的照片已经洗好给你寄过去了。”
    江苏杭看着照片上两个并肩而立的人,喉咙里似乎有腥甜的味道,“还是上次那个男的吗?”
    “从照片上来看,应该是的。”
    江苏杭手中的照片渐渐开始变形,“继续给我盯好。”
    “是。”
    干的漂亮,林夏有,干得漂亮。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江苏杭转身望去,姚雅茹正优雅的站在门口。
    江苏杭将照片顺势放进裤子口袋,“你怎么来了?”
    姚雅茹笑着走了进来,“受江阿姨之托,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你好几天没回来,江阿姨很担心你。”
    江苏杭用文件夹盖住了桌上散开的照片,“你现在就可以回去转告她了,我过的很好,非常好。”
    姚雅茹不傻,她不是看不出江苏杭眉宇间显而易见的怒气和他那些看似不经意实则很入人眼的小动作,“好吧,我只不过是想蹭蹭江阿姨的光,故意跟你套近乎咯。”
    江苏杭抬头看着她。
    “我如果不是用这个理由,你哪儿有空肯听我说这么多,对吧?”
    江苏杭直直盯着她,本来气定神闲的姚雅茹也渐渐扛不住,就要败下阵来。
    “上次你说你说和我同一届的校友,对吧?”
    姚雅茹没料到江苏杭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是啊。”
    “给你二十分钟,说完你想说的,地方你定。”说完江苏杭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起身往外走。
    回过神的姚雅茹立即跟上去,“那就你们公司楼下的那间咖啡馆好了。”
    点好咖啡后,两人对立而坐。
    姚雅茹浅浅的尝了一口咖啡,而对面的江苏杭似乎满腹心事,眉头紧皱。
    就在姚雅茹酝酿着如何打开话题时,江苏杭开了口。
    “你认识林夏有吗?”
    姚雅茹愣住了,她没想到江苏杭开口就问林夏有。
    “你知道什么关于林夏有的事情吗?任何事情?”
    对上江苏杭殷切的目光,姚雅茹避开来,“我,听说过她的名字,和她不熟。”
    江苏杭似乎有些失望,“是啊,你怎么会认识她,你怎么会和她熟呢?”像是自问自答,像是喃喃自语。
    姚雅茹看着眼前失意的江苏杭,试图给出一些安慰,“不过毕竟都是同一届的,她的事,我多少还是听说了一些。”
    失去焦点的江苏杭再次燃起希望,“你听说过什么?”
    “她,当年没有参加毕业典礼。”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姚雅茹紧紧握着手中的咖啡杯,摇了摇头。
    江苏杭突然笑了,“我都不知道,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你,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消失吗?”姚雅茹疑惑的看着他。
    江苏杭摇了摇头,“如果谁能告诉我事情的原因,我一定会非常,非常感激他。”他看着姚雅茹,目光深邃。
    姚雅茹慌忙移开了目光,捧着咖啡低头喝起来。
    怎么会不知道,当年闹得全校皆知,沸沸扬扬的那件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是有人刻意隐瞒了这件事?
    姚雅茹斟酌再三,决定先把那件事放一放,不能贸然说出来。
    厨房里,林妈正在洗碗,夏有走过去准备帮忙。
    “你别碰了,女孩子家家手上弄得都是油多不好,我一个人就行。”林妈挡住意图帮忙刷碗的夏有,一个人麻利儿的洗着。
    夏有便乖乖的退到一旁。
    “夏夏啊,今天那个小程是怎么回事啊?”
    夏有接过林妈冲洗干净的碗碟放进柜子里一个个摆放整齐。
    “他啊,就是偶然经过,看不过去帮我一个小忙而已。”
    林妈摘下洗碗的塑胶手套,“夏夏,一般人是不会三番两次的给你解这种围的,那个小程——”
    “妈,我知道。”
    “夏夏,妈妈真的不是逼着你赶紧给自己随随便便找个归宿,初一那天,江苏杭来了我们家,他那*裸的心意,爸爸和妈妈不是看不出来,这个小程,三番两次的出现的恰恰好,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你不能把自己放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摇摆不定。”
    “妈,我——”
    林妈摁下夏有的手,“妈不是逼你做选择,再者说,也许对的人并不在这两人之中,妈只是不想看着你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这两个人的意图都很明显,夏夏,你要懂得做选择。”
    夏有双手纠结在一起。
    “小程那孩子吧,各方面都很好,对你也好,小江那孩子呢,唉,命里该缠在一起的,剪都剪不开。”
    夏有抱住妈妈,像个小孩,依偎着妈妈,“妈妈,我有些怕。我怕自己承受不来那些。”
    林妈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让别的东西干扰了你的判断,你做出的选择,爸爸妈妈会陪你一起承担。”
    奶茶店,三个人各自点了一杯珍珠奶茶,咬着吸管,沉默无言,似乎每个人满腹深沉的心事。
    “夏夏,听说江苏杭初二那天去了你家里?”杨元溪率先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
    顿时,三人的焦点都聚集到了夏有身上,夏有似乎神游才回过神来,目光呆滞。
    “你们,又搭上线了?”肖清歌咬着吸管,睁大眼睛看向她。
    “他确实是去了我家,说实话,直到今天我都没搞清是什么情况。”夏有坦白交代。
    杨元溪和肖清歌对视一眼,“夏夏,那个,有没有可能,我只是说可能啊,”杨元溪坐直了身体,吞了吞口水。
    “嗯?”夏有歪着头。
    “有没有可能,你可以和江苏杭重新开始呢?”杨元溪壮着胆子说出了这句话,一旁的肖清歌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掐了她一把。
    夏有呆呆的望着杨元溪,她这淡定的反应反而让杨元溪和肖清歌摸不透状况了。
    “那个,夏夏啊,元溪就只是假设一下而已,只是无聊的假设啊,你别上心。”肖清歌打着圆场。
    “江苏杭好像也是这个意思。”夏有呆呆的用手肘支撑着脑袋。
    杨元溪和肖清歌睁大眼睛齐齐看向夏有,两人对视一眼,更加搞不清状况了。
    “夏夏,其实,我觉得吧,江苏杭那人真的还不错,这么多年,人不也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余情未了吗?”
    肖清歌吐槽,“余情未了?杨元溪你这都是什么词儿啊?”
    杨元溪翻了一个大白眼,“我这叫话糙理不糙,你说,当年江苏杭对咱夏夏那是不是没得说,夏夏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人尽管摇身一变成著名大老板,但不是还始终守身如玉么,你说就江苏杭那身价,那长相,他缺女人吗,人就是一双眼睛只长在咱夏夏身上,再说了,人家等了夏夏5年,是5年,不是5个月,5天。”
    “那当年发生那件事后,他的人在哪里?在夏夏独当一面,独自承受千夫所指的时候,在夏夏最需要他的时候,江苏杭他人在哪里?”肖清歌冷脸看着杨元溪。
    杨元溪直直看着她,欲言又止。
    就在这个时候,夏有终于说话了,“别说了,都别说了,都过去了。”
    杨元溪急了,“夏夏,当年那件事,他是有原因的,江苏杭他肯定不是故意丢下你一个人,他肯定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的,他对你的好你不是感觉不到吧。”
    “逼不得已的原因?那是什么原因?”夏有问她。
    杨元溪顿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该说出来吗?说出来夏有会不会多想?万一事情不像想象中发展的怎么办?
    “就算他当时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那过后呢,现在呢,他看着我,怎么可以表现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怎么做得到跟我说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呵,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说他等了我五年,我又何尝不是等他一句解释,一等就是五年。”
    夏有放下奶茶,提上包起身就走了。
    “夏夏,夏夏你等等我。”肖清歌看了看杨元溪,“元溪,你今天怎么帮着江苏杭说话了?”
    “我,我也是为了夏夏好。”
    肖清歌叹了口气,提上包出门追夏有。
    望着肖清歌夺门而出的背影,杨元溪颓丧的窝在椅子里,夏夏肯定还不知道,江苏杭也许压根就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自己当年找上姚雅茹是对还是错。
    夏有拒绝了肖清歌的好意陪同,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人家等了夏夏5年,是5年,不是5个月,5天”,元溪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响,夏有望着天,想象中自己和他在世界两个不同的角落,彼此思念,五年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自己何尝不是日复一日的熬过了这五年。
    等待是世上最浪漫却也最折磨人的词汇,若有那样一个人愿意为你等待只是因为爱,便可以用日复一日蚀心的思念为你编织一首动情的诗歌,我想最浪漫怕是也不过如此了吧。等待就是一个人甘心在苦海中为你酿造一杯甜酒的过程。可是有多少海誓山盟的爱情经得起漫漫长夜的啃食侵略;有多少海枯石烂的承诺经得起五光十色的诱惑?
    元溪说他可能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那会是什么理由?
    怎么办,现在不管是什么理由,自己好像都很没有骨气的想要原谅他了。
    苏杭,我们真的可以抛掉一切,重新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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