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女人

第10章


    “没办法,生意难做,市场太小,谁都死盯着人,恨不得给人安排一事,全当起哄,图个热闹,每出来一消息,不管真假,都得招帮苍蝇,没办法!”大龙有些讨厌自己行业的恶习,无奈的摇着头。仿佛吞下一只苍蝇样。
    “行,我给他说说,在上单位请几天假。”
    “你那破单位值得留恋吗?这事如果真成,辞了去,我俩兄弟联手玩一把,那才叫一活着,别那样强装道貌岸然了,累不累!”大龙白我一眼。
    “呵呵,错了,我这人脾气倔,国家大事,错了也得忍着执行,真退下来,帮人做事,看不顺眼,就得说怪话,那时兄弟都没得做。”这话我听无数遍了,也说无数遍了。
    “有性格是好事,但要用到地方,书生误国,这话不假,我一直琢磨,如果这个国家没有孔夫子,打根就没生出来,没有儒家虚假的条条框框,那该是怎样一种崭新的局面,人性将呈现出怎样一种活力,在公约或者叫法律的约束下,什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碰都不能碰,谁也不会为了软性的东西,拆墙补墙,最终玩完”
    大龙有些走神,信马由缰说出一大堆我想过,但同样感到困惑的东西。
    “呵呵,远了,看来你也并不糊涂啊?”知道你聪明着,但也别觉得我笨啊,性格不同而已。
    “你以为我就拍马送礼了,我总结出来一个道理,现实这东西你不能改变他,那就换一个方式和他玩,谁会和舒服过不去。”大龙慢条斯理的边说边望着我的脸。
    “还是性格,每个人固有的东西在现实面前会磨损,但不会消失,真离了儒家思想的约束,这个社会在变革的大潮中将会失去理智,有人说过,老子适应上流社会阶段,儒家适应中流社会阶段,墨子适应下流社会阶段,而现在就处在中梢上的关口,和谐社会说白了就是中庸社会,各行人安守本分。”一说这些我来兴趣了,讲道理是我本行,天天就练这个了,嘴皮利落着。
    “安守本分?什么是本分?过穷日子,苦日子那个吗?这个社会能做到这样除了圣人就是傻子,圣人没见过,傻子满街都是,等着政府施舍!”一脸鄙视样。
    “呵呵,越说越远了,不和你讨论这个,也不需要我们讨论,做好自己的事吧。”
    “装!这就叫虚伪,明明是满腹牢骚,还自己挠自己胳肢窝喊爽,一到主题就绕开,典型的小官僚嘴脸。”
    “得,我官僚?我就他妈一孤张,那边都不熟,那边也够不着,整个一不自由落体状悬浮物。你还别说,一说还真让你提醒了,中国这社会还真离不开官僚体制,中庸,我越来越发现这词的魅力了,全不是以前理解的那种贬义,中庸就是在一个稳健的氛围下谋求发展,冒进就打压,落后就鞭打,逼着你按适当的速度前进,官僚机构就是掌握调整这种速度的体制。”
    “呵呵,不错啊,学会往脸上贴金了,是佛吗?要不我拜拜?”
    “你还别不服,不进来不知道这中间的难,人骨子里天生具有野性,只有在一定限度的管制下人们才会安居乐业,当然这要技巧,这点各国政府都玩的乱熟,不是问题。虽然有许多限制,感觉不便,但能保证你的基本需求,放开就散,宋江最后投靠官府不就为找一箍吗?”
    “哈哈,这话够反动了,我就纳闷,你这样的人咋就混进去了,该来一次整顿了。”
    “事实而已,什么是政府?‘任何一个政府概念都是为了一个特定的利益目的而界定的,政府的合法性是指政府的建立、政府对社会的统治和管理是建立在被统治者的同意的基础之上’书上原话!”
    “别争这些废话了,说自己的事吧,说说那地方。”大龙主动和解,心思明显不在这,看来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上纠缠。
    想想也是,争论这些干吗?政治这东西不能太远,远了冷,近了太热,小心烧伤。说眼下事是中国人总结出来的一条应变办法。
    我把自己了解的那村状况说了说,大龙很少插嘴,偶尔走神,让把刚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唠唠叨叨说了好一会才完。
    “看来通讯也有问题?”一插嘴就在问题上,我还真没注意这事。
    “是,不通电话,手机也没信号,不过离乡上不太远,应该不是问题,还好通电,以前去过一地方,现在还用着油灯,有句顺口溜叫什么:‘通信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娱乐基本靠手,耕地基本靠牛,吃饭基本靠党,照明基本靠油。”成习惯了,说着说着就拐一边去了。
    “那就好,通讯道路一齐解决,当地政府落一大实惠,或许其他事就好商量了,那村长如何?能吃得住人吗?”
    “感觉还不错,那村亲戚连亲戚,没问题。”
    “那就让他处理当地的事情,土地人员啊,加工归他管,每月除开正当工资外,在给一红包,我得物色一人常驻那给守好了,在找两个懂技术的工人教会那帮人才行”
    “我这先谢你了,这事如真办成了,算是真正解决了当地实际问题。”
    “别谢我,谢钱吧,看不出你小子还忧国忧民啊。”
    “那是,那是,好歹也受了这么多年党的教育。”
    说着又聊一边了笑闹起来,没办法,谁让我俩的关系实在太好,天下哥们有四铁:一铁是一起同过窗,二铁是一起扛过枪,三铁是一起嫖过娼,四铁是一起分过赃。我俩前两种全占,后两种我俩谁都每提过,害怕伤了感情。
    “天不早了,该请我吃饭了吧,照信息费的行市吃光它!”
    “哈哈,你这人就叫‘贱’,请你吃吧,你破理由还真多,不请吧,你又心里不痛快,别说那么难听,想要信息费我付现金,要多少?开口就是,要不叫上你那南方朋友一起吃?见个面,对了,这几天让你老婆陪他?你放心吗?”大龙捉狎地望着我笑出声来。
    “有什么放不放心的,和我有关系吗?”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
    “没关系啊!别脸红,呵呵。”不知道脸上流露出了什么,大龙哈哈大笑。
    “放心吧,小倩练的是金钟罩,刀枪不入。”暗自想,老婆常年在外,有事也不在这会上,再说,对她的个性我还是了解的。
    “呵呵,那得看有罩门没罩门,啥东西都有天敌。”真烦,有玩没玩啊,咋老说这事。
    拿了车,拐到宾馆,老婆也在,王哥见我进房间,打一招呼,闷头吸着烟,发现我身后还跟着走进大龙,连忙起身。
    “我哥们,想请你吃饭,出去转转吧!”我给他俩介绍着。
    “我兄弟的哥也是我的哥,我也叫你王哥吧,这是我名片,请你赏个脸。”大龙久经商场,见风使舵是他拿手功夫,几句话一下子就拉近了陌生距离。
    “别客气,别客气,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王哥也习惯的掏出名片递给大龙。见他两人有板有眼的操作这套商业礼仪,我禁不住笑出声来:“是朋友就别客气了,累不累啊!”两人一楞,都笑了,握住的手使劲摇了摇。
正文 第十三章:拉好关系好办事
    回到家,老婆盘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漫不经心地问我一下午干什么去了,笑着没细说,只是解释明天要陪大龙出去办点事,来回可能要一、两天,老婆望着我,皱了皱眉,不过没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躺在床上还睡着,大龙就打来电话,说在巷外等着我,催快点起来,胡乱收拾一下,和老婆道过别,连忙赶过去,简单吃了一些东西,车拐进一超市,“买点什么吧,总不能空着手去?”
    “行,你看着办。”
    “这东西有点难买,送礼是一大学问,太好就显得我烧包,像个凯子,谈事时,失去先机,让人拿着,太次又显得我这人没诚意,无法合作,给个建议?”
    “是这样,要不就买点中挡烟酒?那地方太穷,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就按这么办,买点烟酒,在买一些什锦糖。”
    “路况太差,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安全第一,出条人命,惹堆麻烦不说,一年全都白干。”
    颠簸的土路搞得人像在遭受在一个手艺不精按摩师蹂躏一般,大龙一边骂着,一边计划着将来如何改变,这点上,我实在佩服他,从表面现象直接进入事件的本身,找出缺陷弱点,做出总体评估,最短时间内想出如何应变一整套的对策,面面俱到,计算精准,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俩在一起大多吃吃喝喝,很少见到他另一面的天赋,这段近距离的交往让我不断从他身上发现越来越多的优点,给我一个全新的感觉。
    直接绕过乡政府驻地,大龙说现在还不用急着和政府接触,先看看开采量再谈也不迟,拐过湾,行驶在简易的村级公路上,如果这时有人观望,仿佛看见一辆坦克爬行在浓烟滚滚的战场上,让人生畏。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山脚下,还没停稳车,远远看见一人走过来,有些眼熟,仔细一瞧,忙拍了拍大龙肩,“看来能成,那人就是村长,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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