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女人

第15章


抽过一根,老人拿出自己的无过滤嘴香烟说来一只,看不出是什么牌子,抽在口里醇香劲头足,但又不向外烟那么暴、辣口,聊来聊去,不知道咋就拐到机构改革上,也不奇怪,现在流行词汇排行榜上这词居高不下,教师职业虽说和这风马牛不相及,但关心国家大事一直是他们的本色。
    这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机构改革闹了这么多年,经验有、教训也有,国内的国外的翻看报纸、打开电视处处都能看到,‘加快行政管理体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和提高对外开放水平的关键。继续推进政企分开、政资分开、政事分开、政府与市场中介组织分开,减少和规范行政审批。各级政府要加强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职能,不得直接干预企业经营活动。深化政府机构改革,优化组织结构,减少行政层级,理顺职责分工……’但任何经验放在这个泱泱大国里总会出现渐变,有些向好的积极方向发展,有些则失去本来面目,关心职工利益成为一句空话,成为某些人排除异己的简便可行手段。每个弱小地个体在生长过程中总有失措的时候,都需要有人伸出手来帮助,这也就是小圈子长期存在并充斥在整个阶层的渊源,寻求自保或者保人。面临转机动荡是存在的,但太过喧嚣总不是好事。这单位眼下正经历着这个过程,既然不参与也就没必要说三道四,这算我在单位混的偷生之道,说远不说近,说大不说小,不具体指向某件事某个人,其实大多数中国人都有这恶习。
    老人谈性真不错,天上地上无所不聊,雅致趣味,不觉间时间过地飞快,老人抬眼看了看墙上的大钟,知道吴局长今天可能是不会再回单位,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突然又拐回来,问了问我的姓名,说是交上我这个小朋友了,并让我有时间上他家去玩,在纸上留下一地址,交给我。
    接过纸条没大留意,看也没看顺手放进上衣口袋,琢磨着这老头真可爱,儒雅大度,不像一个老教师,但也不像一个管事的,因为和他交谈的过程中我没发现他身上有那种官僚气。
    到点了,关好门窗,随着陆陆续续从各个办公室冒出来的人向大门走去,经过门房时,老刘头正站在门口献媚样向大家道别,见到我上前低声问刚出去哪老头是谁?有些面熟,但又记不清了,“我哪知道!”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走出门才想起今天周末,难怪街上的人这么多。
    那老刘头是办公室刘主任的远房亲戚,以前在一小厂工作,退休后找到这做门房,老后勤了,练就一身看人下菜的功夫,说起来也没什么,生活所迫不低头没办法,但他做的也太过分了,清早就给几个头打打水、扫扫地,上下班这几个时候能看见他。其余的时间人影也看不见,有人来办事,衣着差点的让他遇上了,来回的盘问不休,还好打听单位的事,那天上隔壁巷子买烟,老板张口问起早上谁和谁吵起来了?动手没?谁赢了?一问原来是他在比划了一翻刚走,累不累!
    上哪去真是个问题?平时上班还没大觉得,虽然清闲,但长期呆单位时间观念还是有的,按时上下班、有事请假、看看报纸、同事间聊聊、吃过中饭小休一会,一天的时间很快就混满了,但一到假日,作鸟兽散,就感觉有些寂寞,社交不多,几个常联系的都有家有口,实在不好意思常去打扰,大龙不在,丽雅忙着,前天匆忙打来电话说是出差,回自己的小家吧,老婆几天没影了,那地方也越来越闹,实在不是居住的好环境了,回父母家?又怕唠叨,天啊,谁来救救我!
    拿出手机翻来翻去的查看姓名,拿不定主意,闭着眼说,随便按一个吧,爱谁爱,看谁该倒霉!
    “嘟……”电话长时间响着没人接,正准备挂机,里面传来嘈杂的闹声,“喂,老公!想我了。”老婆柔媚地声音传到耳边,晕,什么啊?鬼使神差,咋拨了这电话,“我在外面,闹,你别挂,我找个稍安静的地方再说。”老婆这次回来,很少呆家里,一走就是几天,整天在外面不知道忙什么,每次回家都很晚显得很累样,常常倒床上就睡着了,很少有什么交流,见我这会电话突然挂过去,那种欣喜的劲我站在马路上都能感觉到。想想她也不容易,一个人常年在外面忙碌,虽说不是我喜欢的,但毕竟有段美好地记忆存在,有时想起来常常暗自叹息,
    过日子不容易,过好日子就像驾驶宇宙飞船登天一样难,需要把握的东西太多,除了拥有强大的机身,你还得有感情的积累、维持、升华,关注环境的影响,心理素质得好,都齐了,你还得注意天气变化,别正点火天上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想想父辈们平平安安到老,终生撕守,真不容易。
    “喂,你在干吗!想我啦?”嘈杂声小了许多,老婆的声音清晰了一些,那种柔媚的感觉更重了。
    “想啊。”太熟悉的人,好久没在一起,反而有些陌生、没有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胡说的感觉那样随意。
    “哪想了?”老婆的声音有些放低,里面传来偷偷地笑。
    “哪都想!”问的话有些难度,但我回答的也有水平。
    “讨厌,不能好好说吗?就要听你说!”电话那端的老婆不依了,撒娇样的追问。
    “恩,想你的鼻子、想你的头发、想你的耳朵,想你的手,想你的手掌、想你的手背、想你的手腕、想你的手臂……’差点憋死我,对着电话念经样说出那一大段,惹得行人纷纷注目瞪着我。
    “就想这些啊?”老婆还是不满意,总想逗我说出充满欲念的话。
    “呵呵。”我装傻笑笑没做声。
    “傻样,算你狠!”老婆终于失望了,明白我不会说她想听的话。
    “我站在马路上,交警过来了,帮助疏导围观行人呢。”不能再说了,我得找个借口挂机。
    “好吧,饶过你,你没看见我放在家里的东西吗?你送回家吧!”老婆感觉我开始在糊掩她了,怕我乘机挂机,忙说出这事。
    “行,我回去看看。”老妈喜欢吃南方一些不知名的海产,说是味道和市面上大路货不同,因此老婆常常会带一些回家,我这段心神不定的确没发现放在家里的东西。
    “亲我一下。”
    “恩”
    “亲啊,没听见”
    “恩”
    “拜拜,早点回家。”
    “恩,拜拜。”
    回到家,找了一袋子,把老婆带回家的东西全装了进去,直接打了一车回父母家。
    到父母家把东西递给保姆,洗了洗脸,转到院子,父亲依旧在打理那几盆盆景,一段日子没见,树木都活过了气,新发出翠绿的嫩叶,见我回来,高兴的对我说:“呵呵,这几天不断有人上门来观赏,不住夸奖这是好东西。”母亲笑着说:“你爸这段精神好多了,血压也正常了,这几盆盆景成了他的宝贝,谁也不让动。”我接口笑着说:“那好啊,下次拉一车回来把这院子摆满,做成一个盆景园。”父亲听得眼神都亮起来,母亲却不乐意了,连忙说:“不行,别出馊主意了,那不得把人累坏。”两人嘀咕起来,保姆刚好走过来提醒说,母亲给我买了一件衣服放家里很长时间了,要不试试?这一打岔,母亲忘了刚才那事,进屋拿出衣服递给我,望着手中的衣服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大了,还让母亲为我操心,心里实在有些难受。
    换上新衣,母亲左看右看说:“头发该理理了,别显得那样埋汰,虽说是老婆不在家没人照料,但也不要太过邋遢,年轻人就该有些朝气,别太死气沉沉的。”父亲也不住地打量我,脸上有些不满意的神色,但没说出来。
    吃过晚饭,保姆收拾完,拿走我换下的衣服,进屋不一会,拿出一张纸条说:“刚洗衣服时发现的,记不清是从谁的衣服里掏出来的了。”递给了父亲。
    “杜-少-礼,哦,以前是组织部的副部长,现在退下来了,挂了一个什么‘督导员’的闲职。”父亲展开纸条慢慢念出一个人名,简洁的说出这个人的来历,回头望着母亲,用眼光探询着。
    “哦!”母亲望了父亲一眼,低头沉思,“还有字吗?
    “我看看,有。”父亲拉平稍有些皱的纸“‘淮北路甲字1号X栋X号,’老市委院!”父亲显然对那地名非常熟悉,一口叫出原先的名字。
    “你咋认识他?”父亲满腹疑惑的打量着我。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下午那老头给我时,当时也没在意,随手放进口袋,原来那人有这么大的来历,于是对父亲说了下午的经过。
    父亲听完松了口气:“哦,原来是这样,该你小子富大命大,那老头是出了名的倔脾气,当初在位时打过多少不懂事的小人,虽说退下来了,但现在的一帮人不是他的部下就是他的子侄晚辈,说句话和当初一样管用。”并一再叮咛我没事别上他家去麻烦。
    父亲嘴里那个神奇的人,难道就是下午见到的儒雅老人吗?实在怀疑,我有些不太相信,转念又一想,真假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应了父亲不会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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