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变

第72章


    他说得没错,这两年多的时间,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幸福,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他做过得那些事呢?
    “杜冽,我有点乱,我们能不能暂时分开一段时间,等我完全想明白了,我们再在一起,好吗?”她没有想和他分手,只是想静一静。
    “不行!”杜冽厉声严语,“我既然都对坦白了,就不会让你离开我,哪怕只是一段时间。”
    “你——你——”连漪气得脸色发鸀,“原来你是这种不讲理的人。”
    “我是哪种人不重要,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会把你宠到天上去,如果你执意想离开我,我会让很多人活得不安心。”杜冽的脸部轮廓透出一丝阴狠,“再说现在你们连家完全是在我两个舅舅的庇护下,你要是敢离开我,舅舅也不再护着你们连家,到时候你爷爷,你父亲,你伯伯出什么事就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
    他一气呵出,说得痛快淋漓,眼前的女人是他连拐带骗才弄到手的,以前宠着她,惯着她,从来舍不得这般威胁她,谁叫她总是让自己患得患失,现在又想暂时离开他一段时日,她真是不知天地厚,他如果不对她使一点手段,又怎么能震得住她。
    连漪只觉得以前的杜冽又来了,初来上海的时候,他就是用这种态度追求自己的,后来在家人的成全下,接受了他的感情,他百般呵护,从来不敢大声对自己说话,到头来,还是要暴露他的真正面目。
    她没有想和他分手,真没有,只是想静一静,过一段时间她就不会在意他曾经做过的事,可他为什么不想暂时放手呢。
    想着想着,委屈地哭了起来,眼眶噙着泪。
    换作从前,杜冽定会好好安抚她一番,但目前的形势,他要在她的面前树立威严,让她得瑟了那么久,还真天真地认为自己以后可以为所欲为,他偏偏要让她看清现实。
    “好了,不要哭了,哭也没有用。以后,好好留在我身边,和那个沈星彻底断了,也不要再与其他男生纠缠不清。过几天就是元旦了,开假后我们就去登记结婚。”他早就想和她说不要与那些无关紧要的男生交往,虽然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他也不想看到她对着其他男人笑,所以趁机教训了一番。以前他可不敢变下脸来说她,现在好了,既然都扯破了脸,他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杜冽,你混蛋,你混蛋。”连漪收起泪水,破口大骂。
    她愚蠢地以为只要掉几滴泪,他就会妥协,没有想到他的真面目一旦暴露,就是十足的一个混蛋,大混蛋。
第074章
    既然都说开了,杜冽自然不会再让连漪留在这家西餐厅了,结了帐后,一把扯起她,将她拉进车里,然后让司机一路开到紫园。
    连漪一听说是回紫园,侧头怒问他:“为什么要回紫园?”
    “让你最后见见沈星。”杜冽不以为然,“以前我不动声色,别以为我好欺负,现在也要轮到我教训那小子的时候了。”长久的压抑与隐忍,让他变成了一只凶恶的野兽。
    “你——”连漪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移到车厢的一个角落,蜷缩着身体,懒得理他。
    车子开进了紫园,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着他,气势嚣张的侧面,墨黑的眉毛,凝重的眼眸,一副‘冷眉横对千夫指’的气场。
    车子直接停在了沈星的别墅前,杜冽拽着连漪从车里出来,没拉几步,她甩甩手臂说:“不用拉我,我自己有脚会走。”
    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想逃避,倒是想看看两个气场完全不同的男人碰到一起会撞出怎么样的火花。
    敲了几声门,门被打开,露出沈星那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看到两个人的瞬间,他怔了许久,一时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杜冽开口:“沈星,我带着未婚妻到你新家坐客,怎么不欢迎吗?”
    沈星回过神后门大开,恭敬地请两人进了屋子。
    自他的丑闻公诸于世后,他就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半步,第一天的时候,像个酒鬼一样吵着要见连漪,后来连漪出于仁道劝解了他一番,接着祈星大律师又来,就事分析了一下,给他出谋划策,认为‘解铃还要系铃人’,这事还要求求他,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他本来就想约他,没想到他亲自来了。
    躲在家里的这几天,本来正在洽谈的广告和商演都没了消息,已签定好的广告也都陆续解了约。所以别小看那些新闻,正面的新闻可以捧红一个人,而负面新闻可以毁灭一个人。
    一夜之间,他偿到了从天上跌到地狱的滋味。
    “杜先生,你来得正好,我正找你。”他引他们进入大厅,出于主人的礼仪说:“请坐下,我们慢慢聊吧。”
    杜冽也不客气,伸手拉着连漪坐下。
    身下的真皮沙发质感不错,不过和他在紫园自家别墅的那套沙发比起来,简直不能相提并论。就像沙发的主人,就是一个不上档次的赝品,就算有一天突然有钱有名了,迟早一天也会被打入原位。
    “杜先生,要喝什么饮料?”沈星问。
    “不必,我不习惯在别人家喝东西。”杜冽不屑吃他家的东西,哪是一口水。
    沈星看向连漪,很习惯地叫:“漪漪——”后面的话还没说,就见杜冽那一张阴寒可怕的脸,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更正说:“连小姐,您要喝什么吗?”
    “我也不喝。”连漪现在很不待见他,几天前在自己面前还一口咬定杜冽是主谋,现在主谋真现身了,他也没勇气质骂他。
    真一个畏手畏尾的孬种!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说事了。”沈星挺直背脊,欲要说事,被杜冽厉声打断:“沈先生,能不能先容我说几句话。”
    沈星笑笑,“请说。”
    杜冽揽过连漪的纤腰,一只大手掌紧紧抓着她的手,以一种完全占有者的礀势说:“你和漪漪以前的事,全属小孩子不懂事,可现在她是我的未婚妻,过几天就是我的妻子,我只希望沈先生以后不要纠缠着她,否则就不是声败名裂那么简单。”
    连漪被他抓得很是吃痛,侧头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菱角分明的半侧面,阴阴暗暗的眼眸,明明带着浅笑,说出的话却威摄十足。
    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装哑巴。
    出乎她的意料,沈星的态度没有像前几天那样恨杜冽,相反听完他的话,神情更加谄媚。
    “杜先生所言极是,我和连小姐以前的事就是小孩子玩家家呢,回上海后,我以为她还是单身,所以做了一些错事。所谓,‘不知者无罪’,如果我早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缠着她。”
    他每说一个字,表情都很虚伪。那一日祈律师给他出的主意就是找杜冽认个错,说不定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据我所知,你知道连漪是我的未婚妻后,仍然约她出来去山顶,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豹子胆’?”杜冽才不会被他的几句话轻易给哄住。
    连漪刚转头,听到这番话震惊不已,又转过头看着他,原来自己与沈星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眼,而他却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这种城府与隐忍也只有他才可以做到。
    “是这样的杜先生。”沈星显得有些小紧张,修长的手指捏着大腿,看都不敢看连漪一眼,极讨好杜冽,“我和连小姐怎么说都来自北京,又认得,在得知她是您的未婚妻后,我也只是出于恭喜她,想约出来见个面,叙叙旧,并无其他意思。”
    “原来是这样。”杜冽冷笑,“那是我误会沈先生了。”
    “是误会了。”沈星略微弯身,显得更加诚恳,毕恭毕敬地说:“所以我想请杜先生帮帮我。”
    杜冽饶有兴趣,翘起二郎腿问:“沈先生要我如何帮你?”
    沈星欲要回答之际,连漪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个男人装腔作势的嘴脸,杜冽明明是幕后主使者,表现得像救人的活菩萨,而沈星明明被人在暗处捅人一刀,却不敢对捅他的人质问,反而还要求这个人帮他。
    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
    沈星就是一个只会在背后动动嘴皮子的小人,杜冽就是外表像君子实际暗藏凶机的冷面杀手。这两个人撞在一起,活生生演了一出‘清宫大戏’。
    她实在不想看这两人虚伪样,清了清嗓子对杜冽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
    杜冽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额角,关切地说:“看你无精打采的,先回去吧,我和母亲打过招呼了,我们回紫园晚饭,我和沈星聊完事就过去陪你。”
    连漪低头不看他,起身的时候,他拉着她的手不放,不舍地说:“好好休息。”说完方肯放手。
    在她俏丽的身礀消失在门口时,沈星异样的表情从失落到无奈,他自认为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最初以为杜冽只是上海的一介富商,还没有到那种只手摭天的本事,而他也是响名海内外的艺术家,名声正旺,只要稍加努力,一定能挽回连漪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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