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之又一个赌局

第14章


等待着,等待......
终于,玉石破碎的声音自谷底传来。开始是极微弱的,被咆哮的风声掩盖住听不真切,后来,越来越响、越来越响,玉山倾倒的轰鸣声充斥着整个山谷,风声反倒是被趁的小了下来。
天边的红色艳丽的几乎能滴出血来,风更冽,势更盛,花千骨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快走几步到一块巨石下避风。她自己倒没什么,可如今多了腹中的骨肉,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无论如何也不能伤了孩子!
风声渐渐小了下来,山谷中只剩下清脆的玉石撞击声,噼啪、噼啪,脆响不绝。
花千骨背靠巨石,双手搭在小腹上,静静地等待。
咚、咚,空旷的山中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一下、一下,极有节奏感地从谷底至山顶,似乎每一步都是踏在玉石铺就的阶梯上,从下至上,由远及近......
风息了,声止了,阳光斜斜地从天端投来,那人便这样披着满身光华一步步向花千骨走来。
花千骨站起身迎向他,那人一步一步地走近,面容一点一点地清晰,当两两相对的一刹那,虽然心里早有准备,花千骨还是忍不住惊呼:“东方!”
一身青衣的俊朗男子在花千骨面前站定,拉起她的手,温柔地笑着,“尧尧,我回来了。”
花千骨恍然。在她还是花千骨时,有人叫她小骨、千骨、骨头、小不点儿、丫头、姐姐、师父。可以尧光这个身份,无论是千万年前还是千万年后也不外乎两个称谓:父神母神在时,她是殿下;父神母神羽化她继承六界共主的尊位后,她是上神。
可如今偏有这样一个人,以一种近乎执拗的姿态,历经千万年锲而不舍的等待再一次执起她的手,唤她一声:尧尧。
“你......”
“尧尧,几千万年了,那朵雪莲开的还好吗?”
想起神殿中那朵万年不败的花,花千骨心头一软,“东方,我没有想到原来你也是来自神界。”
“我不是东方,东方只是我灵魂的一块碎片,若不是我放心不下你,又怎会有异朽阁和无所不知的异朽阁主,这一切只是为了你啊,尧尧!”梁渠揽着她的腰,满含深情地说道。
“谢谢你,谢谢!”花千骨回握住他的手,诚恳地道谢,同时身子有些不自在地向旁边侧了一侧,躲开他的身躯,不想与除了师父外的别的男人做这种亲密状。哪怕,渠梨真的曾为她付出许多。
“尧尧,我何时要你跟我道谢了。”感觉到她的逃避,梁渠的眼神暗了一暗,“尧尧,为什么要躲着我,以前我不是经常这样抱着你吗!”
“我......”
“是因为白子画?”
“师父!你怎么知道师父的!”
“哼!东方钰卿既为我灵魂的碎片,他的记忆我自然一清二楚!”梁渠放开搭在花千骨腰上的手,冷冷地说。
“那东方岂不是......”
“不错,东方钰卿他已经消失了!”梁渠撩起花千骨的一缕青丝,在她耳边暧昧地呵了一口气,说话间手顺着花千骨的秀发一路下滑,一直抚到她的小腹,一顿,愕然道:“你怀孕了?!”
花千骨趁着他一愣的间隙猛地将他推开,疾走几步,紧紧挨在身后的巨石上不给他再搂抱自己的机会。
梁渠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和戒备的神态,眸色渐渐转为暗紫,手一指,一道青光射出,远处的一块巨石顷刻就炸成了碎片。“哈哈哈哈,罔我苦等这么多年,就是这样一个结果!老天你好不公平!”
花千骨看着他近乎疯癫的大笑,眼里是深深的歉疚和怜悯。梁渠对她,或者准确的说是对尧光的爱意确实是天地可鉴,可感情这码事强求不得,终归她是花千骨,是深爱着白子画的花千骨,这份爱,同样天地可鉴!
“不错,我是怀孕了!”提起孩子,花千骨骄傲地昂起下巴。
得到肯定的答案,梁渠一拳挥来,花千骨忙侧身护住小腹,却并没有预想中的痛感传来,倒是离她小腹半拳宽的地方陷下了一个深坑。
“你……”
“小骨……白子画就是这么叫你的吧?”梁渠收回手,一滴滴血顺着指尖落到地上,很快就融入土地,可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丝毫不在意自己手上因刚刚疯狂而创下的伤,反而细细地捋顺花千骨因刚才那一躲而显凌乱的头发。
“是。”花千骨下意识地侧脸躲开他的手,除了一个是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白子画很在意你?”
“嗯。”
“那他放心让你一人涉险?”
“他不知道的。”
“都不知道你处于险地就敢说在乎你?尧尧,你不是被骗了吧?!”
“我……瞒着他,不想他担心。”
“好一个不想他担心!尧尧,不,小骨,看来哪怕是一样的容貌,人也不是一样的人了。心变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是不是!”梁渠仰天长啸,悲痛之声在空旷的野地里久久回荡,令草木也为之失色。
"梁渠,尧光与花千骨本就是两个人,你要的我给不了。所以,除了一句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什么。”花千骨握紧手中的执念,神色坦荡。
“尧尧,我只要你幸福。”梁渠又恢复了温柔的语调,双手搭在花千骨的肩上,微曲下身子使自己与她视线相平。
花千骨动容。眼前这个人是等了尧光万万年的青梅竹马,为她付出一切、背上千古骂名而在所不惜,这样的人值得真心以对,只是她的心太小,除了一个白子画已什么也装不下......
“那个人,真的很在乎你?”梁渠摩挲着花千骨簇起的眉尖,轻声问。
“恩。”
“有多在乎呢?不如......我们试试吧!”说着,趁花千骨不备,一点封印下去封住了她的法力,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你想干什么!”花千骨拼命挣扎,奈何法力被封,身形又被定住动弹不得。
“白子画就在山外,我们去看看吧! ”梁渠笑着拍了拍花千骨的头,抱起她御风出山。
花千骨记得刚回神界那时候皖辛曾跟她说过,万般之中唯情劫最苦,自然,历练也最深。
而今,她与师父、粱渠三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种种纠缠情劫终于要有一个了断了。
粱渠挟持着她,飞到山口。六界众人早有发现天数异变匆匆赶来的,因有皖辛在场才没重破结节闯入山中,只能焦急不安的等待。
白子画站在众人之首,冷冷地看着粱渠走近,目光扫过她坏哩企图挣扎的花千骨,闪过一丝恼怒。
“粱渠您好大到胆子,竟敢挟持尧光上神,你作何居心!”皖辛关心则乱,非到阵前,怒斥道。
“你就是当年被父神选中跟着尧尧的两个神女之一?”抬手,一道绿光毫不留情地射出,直逼皖辛面门。但皖辛法力高超也绝非凡人,双手合印结节阻下粱渠的攻势,虽然,也被强打的冲击力逼着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啧啧,不错。”粱渠收手,看来刚才那一招只是试探皖辛而已,却已然众人心惊胆战,一招试探不过五成功力已是如此,那若是全力.......
“粱渠你挟持神尊已是罪该万死,还不速速放了尧光上神,束手就擒!”笙箫墨看着一脸焦急不安的凝华,生怕她再以身泛险,忙抢先开口。
谁知刚一开口就被粱渠一袖子挥退出了几里之外。凝华忙提步接住他,免得他受伤。
“吵死了,你们就会说这些场面话吗?”粱渠懒洋洋地挑起花千骨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你们口口声声让我放了尧尧,你们怎么不问问尧尧是我什么人哪?是吧尧尧。”粱渠将头挨在花千骨的脖颈处,暧昧之情不言而喻。
花千骨努力躲避着粱渠的碰触,奈何身形被缚效果并不明显。“你到底要干什么!”近乎咬牙切齿的一句话,初时的愧疚同情已荡然无存。
“看看白子画有多在乎你。”粱渠在她耳边低语。
“管你什么事!”花千骨没好气地低吼道,这把脸真是丢大了。
“你忘了我说过的,我要你幸福------”话没说完,一道凌厉的剑光从侧劈赖,带着十足的杀气。粱渠抱着花千骨一躲,笑说:“看来有人看不惯咱们耳鬓厮磨了,尧尧,好戏要开始了。”
白子画手持横霜剑,身上暴起耀眼的银光,直直逼视着粱渠,“放开她。”
白子画的语气还算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正是他盛怒的反应,声音冷的能冻死人。
花千骨突然觉得腹中一阵镇痛,连色唰的变的煞白,该不会是、该不会是.......
正当她紧张万分快要哭出来的事后,一股暖流缓缓荡进腹中,令她舒服了许多。
“别怕,孩子不回这么快就出来的。”粱渠没有去砍她,依旧于白子画对视互不相让,但搭在她腹上的手却在不断发力,将一股股暖流输入,替她护住胎气。
花千骨抬起头刚想跟他说句谢谢,又想起来自己这么倒霉纯粹是他害的,哪有谢他的道理,遂有把头一偏,不去理睬他。
梁渠看她这样,暗暗笑了笑,背手一算,她可能撑不了太久,应该速战速决的。正巧这时白子画又是一剑刺来,因为一直在给花千骨输真气护胎,刚刚又分神去算时间,所以这挟着十成十威力的一剑直到跟前他才反应过来。也多亏白子画顾及花千骨不敢从正面攻击,给了他躲避的机会。但也同样因为顾及花千骨,梁渠不敢动作太大,只能略略偏了偏身子,虽躲过了横霜剑的主要攻击,但凌厉的剑气仍是将他的侧脸刮出了一道血痕。
花千骨又开始呼痛了,痛感使她变得有些迟钝,梁渠俯下头安慰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向她的身体里注入许多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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