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赖上司马迁

第10章


有时候会看到他某个让人心动的侧面,就忽然闭了嘴,盯着他那个侧面看,看着看着,看得不止瘾时,就伸手摸,反正他那么聚精会神,一定察觉不到!说干就干,我伸出手用指尖慢慢靠近他的脸,另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颌。子长的轮廓真干净啊!没有一丝多余的线条,差不多可以媲美希腊神话里那些男神的雕像。
  “涵儿?涵儿?”子长定定的看我,而我的爪子正在轻薄他的小脸儿......呃,这个,他怎么舍得抽回思绪了,不是写的挺爽吗?“我脸上长东西了?”
  “没有。”我十分无耻的说,“食色性也!我看美色不行啊!就许男的看美女,不许女的看美男?”
  子长手里的毛笔咕噜一下滚到桌案边上,他腆着脸不自在的起身后退,好像越远离我越安全。我恶瘾上来,打算继续调戏,不调戏白不调戏,我步步紧逼,子长节节败退,直到我将他逼到墙角,他都一副誓死不从的表情。他委屈的说道:“你这哪里像个病人,你就像个......”
  “子长,你就从了我吧,让我亲一个!你总得让我讨回一次吧!”
  子长拼命摇头,嘴抿得死紧死紧。但是够不着他啊,为了不失面子,我大人大量的放过他,“好了,不逗你了。你继续写吧,别弄太晚就行。”子长立刻露出乖宝宝的笑容,开始继续写。
  仲秋的夜晚越来越冷,我担心子长再在屋外冲冷水会感冒,就把他叫进屋,给他准备了一桶热水。我让他先洗,毕竟总是我先,我会过意不去,就算他是男士,也不能老这么欺负他啊!子长死活不愿,说在我面前洗澡太那啥。我说我绝不偷看,我发誓。我有信誉保障好不,我从没有过偷看男人洗澡的前科。
  子长还是不干,我说我出去,绝不会不敲门就进来。我还跟他分析了一下患上流感(好吧,子长听不懂流感是啥,我给他解释是会传染的伤寒)的严重后果,大肆蛊惑一番后,子长居然就不反对了。
  “我不会偷看的!”我再次保证了一遍。
  和之前N个夜晚一样,我们脱下外衣,穿着里衣上床睡了。半夜里,我实在受不了挺尸一整夜的痛苦,朝右翻了个身,正好面向子长,子长的呼吸很轻很轻。反正他不会醒过来,我想怎么翻身就怎么翻身,啊,舒服啊!糟糕的是,我真的把子长给翻醒了。我能感应到,我们正四目相对。
  “子长,”我很小声说,“你醒了?”
  “嗯。”
  “啊?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会儿了。”
  “什么!你,你,你怎么不说话?”
  “想看你。”
  “全看见了?我翻过来,翻过去,和揪你的鼻子?”
  “还有扯我的衣领。”
  我尖叫一声,把头龟缩到被子里,脸越来越热,一直热到心里去了。半晌,感觉有只手寻到我胳膊上来,我一紧张,又猛地掀开被子。“子长,你坏你坏你最坏!你都不说一声,害我出尽丑。”
  “呵呵,”他那惑人心智的笑声传来,“都好,只要是涵儿你。”
  我愣了,子长的面容近在咫尺,我能感触到他嘴中鼻中呼出来的气息。我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我得阻止。“子长,我困了,明天见。”
  “涵儿!”
  “嗯?怎么......”子长温热濡湿的双唇封住了我嘴中的气息及未说完的话。第三次,第三次唇与唇相连,舌与舌交缠,缠绵不休。只不过,不同于前两次的是,我已经有反应,有感觉了。哎,子长,我......
  难道我真的贪恋上了这儿?我是要回去的,回去就意味着与子长永别。而如今的子长不再是一两个月前的子长,亦不再是我在书本上认识的子长,而是和我相处那么久,不离不弃的照顾我,与我夜夜同睡一榻,关系微妙的人。让我有了那么一丝牵念的人......
  子长的手忽然探到我的脸颊旁,停止亲吻,担忧的问:“涵儿,怎么落泪了?是子长举动粗鲁让你伤心了么?涵儿,涵儿......”
  我呜呜的哭了,本来只是嘤嘤而泣,却不知为什么,一想到永别,我的肩膀便开始剧烈的颤抖。这个我相处了近两个月的男子,这个真实的历史人物,却像是倾尽我一生所认识的人。“子长,子长,子长......”
  这一夜,我依偎在子长怀中,度过了后半夜。在榻上这般近距离,今夜是第一次,而且......而且,和他紧紧依偎时,我触及到了他身体上的反应。我能够理解,他是男人,不论世上男女,都是有生理欲求的。
  原本子长说很快我们就可以去昭关的,结果都半个多月过去了,我们却还在此地。子长却不着急,还安慰我说:“父亲说过:此番游历天下,但随你自己的心意。只要自己满意,过程如何无妨。”
  我给子长讲了我的故事,讲我父母的恩爱,讲我的十几年的学业生活,讲曾经所有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不论是给过我屈辱还是感动。有时候讲着讲着,脸颊上会感觉有泪滑过。这时候,子长会说:“涵儿,别说了,别再说下去了。”但我不愿意停,第一,这些往事是我找回家之路的精神支撑,第二,子长有权利知道,因为他也讲过好多他的事。
  “父亲最爱黄昏时在家门口边喝普洱边看晚报,我会倚在门边看父亲安静的背影,看很久,很久,直到母亲过来喊我们去吃饭......”我叹息一声,思绪回到从前,脑子里全是他们的身影。子长虽然会听得莫名其妙,却绝不会发问打断我。
  子长听到后来终于打断了我,说道:“涵儿,过来为你梳头吧!”我收回思绪,看到桌案上的铜镜,那是子长省吃俭用为我买来的礼物,第一份礼物。我点点头,笑道:“好啊!”
  我正好也想看看我的样子,来到这里就没照过镜子,也不知道子长昨天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可一直不相信,他说我好看,我就真的好看?说不定,他不过是和我相处久了,顾忌交情不愿意伤我自尊呢?我傻傻瘪嘴一笑。子长把我按在席上,又把铜镜摆正,笑说:“涵儿,真想......为你梳一辈子头发。”
  “一辈子好长呢,你会不耐烦的!”我笑他。我看了看镜子,呵呵,奇怪的是,镜子里有个我不认识的绝色女子也在看我。我朝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她也向我微微一笑,点头示意。我觉得有趣,回头对子长嘻嘻笑道:“镜子里有个倾国又倾城的女孩子在对我笑,真的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啊!她......”
  “就是涵儿你啊!”
  子长的话如晴天霹雳,我顿觉头顶春雷炸起。这怎么会是我呢!我知道我自己长什么样儿,这绝不是我!子长的手很温柔,很轻,铜镜中,美女的发髻很快就弄好了,并不复杂。我突然就记起了梦中被车撞飞的女孩儿的面孔,那分明就是我......
  我还想起来好多场景,我和表姐带着小侄女儿来我学校附近江边游乐园玩儿,小侄女儿说想吃现做的麦芽糖,我去买,然后......然后就没记忆了。原来,我已经——死了。人死了,一切的记忆都会一笔勾销,所以我才会不记得我是怎么来的。然而我来到了这个姑娘的身体里,我又活了过来,那些在我生命里烙下过美好印记的回忆,我却始终记得。谁又能说得清,究竟是我救了她,还是她成全了我。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是相互辩证的。
  我一直向往美貌,向往被万人瞩目的感觉,却不曾想,它需要用生命换来。
  我在心里默念着:爸爸,妈妈,我已经不在了......
  那么,我回不去了!真可笑,昨晚还在为离别之前而伤心流泪,此刻我竟然有种不能回去后的万念俱灰。该说离别的对象,竟是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再也看不到黄昏下爸爸看报的身影,也再也听不到妈妈温柔的声音了。
  发髻已好,我却痛苦的趴在桌案上,默默泪下。子长在叫我,我却没力气回他,只是不停的摇头。闭上眼,泪水被挤出眼眶,却有更多的泪水来充盈。只求子长,此刻先别说话。
  子长很体贴的坐到一旁,把我搂进他怀中,我也不挣。这样很好,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子长又收集了好多民间传说,子长说:楚地多才俊,如屈原,宋玉之流。伍子胥也是人才,只可惜,他父兄被楚王诛杀,他不得不弃楚之吴。他们三个都很悲凉。
  又过了三天,子长对我说道:“涵儿,郢郡那么让你伤心,那么,我们明天就启程去昭关吧?”
  我说:“好啊。”
  天下虽大,未知何处是潇湘。去哪儿,都是一样。
  我收拾心情,在油灯下整理子长的东西,我基本上没什么身外之物,除了身上的衣服。天黑得真快,刚刚还在吃饭,现在便繁星满天了。望日已过,月早已缺得不成样子,中秋啊中秋,月虽还能再圆,吃月饼的人却永远也圆不了了。
  我与子长早早的洗了澡,子长也不写东西了,为了养精蓄锐,为了明天的启程。入榻欲睡,却久久难眠,直到夜深才迟迟睡过去。半夜时,我突然醒了,因为我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抚着的脸,时而会有一两声叹息。是子长。但我并不是因为子长的举动才醒的,而是我的直觉叫醒了我。“涵儿,睡不着?”
  我“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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