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赖上司马迁

第11章


  子长挪近了一点,用手摸索我的脸颊,然后亲吻起来。热烈又苦涩的吻,子长却不愿结束。我又触到了他的欲望,原来......他每晚都在苦苦忍耐么?
  “子长!”
  “唔?”
  “你若想要,涵儿......涵儿不会拒绝,不会怨你。”
  黑暗中,我能隐约感觉到子长灼人的目光,能放射出火花一般,“涵儿,你......”他的眼中流露着似乎是等待许久的渴望,但他迟迟没有动静。我与他四目相对,但此刻我再没勇气说出刚才那句话,哎,我刚才怎么会说出那句话?子长会怎么想呢?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随便又轻浮的人?我不敢再看他,难堪的扭过头去,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涩涩的。
  忽然一只手靠在我的脸颊上,温柔的将我扳了过去,子长的轮廓又朦胧的呈现在我眼前,他将我与他四目相对的状态固定下来,让我无法挪开目光。“如果能通过这种方式留住你,子长......会很高兴!只是,希望涵儿你今后莫要怨恨子长。”
  子长竟然还记得当初我对他说的一句话,原来他始终害怕我离开“回家”。我叹息一声,说道:“不,不会。”虽然在黑暗中,虽然我们都穿着衣服,但我仍然脸红的发烫,好烫。突然子长翻身压到我身上,右手用力扯掉我的裙子,我惊叫一声。双腿传来丝丝凉意,更让我脸热的是子长身体上的反应已经影响到我了,惊慌失措是在所难免的,我想,我们两个一定都是第一次。子长喘着粗气,动作有些稚拙,因为我们俩毫无规律的扭动,身上的被子也被扯得乱七八糟。
  “涵儿......”连他的声音都炙热灼人。接着,我的上衣也被扯了下来,被子长扔出了帐外。他低头一寸一寸的吻我的肌肤,从嘴唇一直挪到胸上,几乎吻了每一寸。我惊慌的不敢说一句话,子长却不停的安慰我,“涵儿,你怨怪子长么?”
  我摇头,女为悦己者容,不仅仅只是为悦己者容!子长忽然坐起身,开始脱衣服,暗夜中,我隐约看的见他的动作,直至他脱去最后一件,露出看不太清的肌肤。我立刻移开目光,不去看他。但很快他便俯身来解我的亵衣,滚烫的双手在我胸前磨来磨去,最后解开了,他刚要掀开,我惊呼一声:“子长!子长......”
  “怎么了,涵儿,你不愿意,对么?”
  哎,不是不愿意,只是这种场面我有些无法面对,但一想到,从今以后,我的生命中只有子长了,不禁悲从中来。“只要你对涵儿不离不弃,涵儿不仅身体是你的,心也会跟随你一辈子。”
  “虽然子长不能对你起誓,但子长之心日月可鉴,子长日后定以明媒正娶之礼迎娶涵儿你!”
  我们的身体终于合二为一了,巫山云雨,好不快乐。我感叹,从住进客栈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当初我们借着夫妻之名入住,同塌而眠了半个多月,今天竟然真的就行了夫妻之实。初时,十分紧张,中途,十分兴奋,尾声了,很甜蜜。保存了二十年的处女身竟然献给了这位我心中崇敬的古人。而他晚年的遭遇还那么凄凉,那么惨淡,那么耻辱(当然,耻辱不是他自己给的)。子长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我却睡不着,我在想,我就这样勾引了一代史圣?
  我不禁想起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典故,又不禁笑了。第一夜可能还不会乱,可是第二夜、第三夜,甚至每天夜里都如我和子长这般同塌而眠,那柳下惠就不叫柳下惠,要叫柳下乱了。算来,子长的定力也是相当惊人的啊!何况他还觉得我们两个人发生关系责任只在他一人——他是为了留我在他身边,才用这他认为伤害我的方式。殊不知,这种事是要我们两个你情我愿的。
  天很快亮了,我哈欠连连,掀开被子时,猛然醒悟,我们都赤呈相对。昨夜之事山洪般淹没了我的脑海,我的脸突然迅速升温,热到我双目迷糊,心狂跳不止。我不敢去看子长,昨天是因为天黑,也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出于心理暗示作用,还不会那么难为情。可是今天,现在,我们正赤身相对......
  收拾洗毕后,我将自己的决心告诉子长。“子长,等你想回长安了,我会随你一同去,去拜会令尊太史大人。”
  “真的?涵儿你不打算走了?太好了,我想,父亲一定会喜欢你的!”
  我笑而不语,我能走到哪儿去?我是永远回不去了。
☆、第九章  坐倚良宵暖
  我和子长一起收拾好什物,向店老板告辞后便起程出发了。
  长路漫漫,江水悠悠。直至一二十天后,我们才到达昭关境内,彼时天气已转寒,身上的衣服也厚了些。因我和子长财资较为匮乏,所以身上的衣物一切从俭(岂止是俭,简直就是陋,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不会有贼打我们的主意。)事实上,子长又有能力,又会广结江湖朋友,到哪儿也饿不死。
  说到朋友,我突然好奇心起,问起子长:“子长,你是不是有位挚友--任安任少卿?”
  子长诧异的挑眉,审视般打量我。他不说话,我心一慌,莫非,莫非,现在他还不认识任安?如果他真的还不认识任安,而我又提出了这个怪异的问题为他预知未来,等到他真认识任安时,会怎么想?唉!我总是那么笨,那么口无遮拦,总是那么虑事不周!子长打量好了后才笑道:“呵呵,我还未曾向你提过少卿,你怎么会知道他?”
  哦!我多虑了,原来他们早就认识。我没有回答他,他却愈发好奇,“嗯,涵儿?”
  子长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我本来还想好了一套说词,可如今又教我如何忍心欺他?我哽咽了良久,才抬头深深看着他。
  “子长,你信我么?”
  “我信。”毫不迟疑。
  “那么好,子长,有些事情我无法向你解释,若凡我不愿说的,你都不要问,好么?”
  “好。”十分坚定。
  子长话题一转,又对我笑说:“涵儿,”我抬头笑视他,听他说,“到了长安,我必将少卿引荐与你认识。少卿与我少年相识,多年来彼此情谊深厚。我想,你们也该认识认识的。”
  我又开始神游九天,任安......任安......我之所以对这个人记忆深刻,也都是因为子长的一封信(一封写给任安的信,也就是我们高中课本中的《报任安书》)。在《报任安书》之前,任安曾给子长写过一封信,而《报任安书》是一封回书,不过,这些都是子长十多年后的事了,并且子长的这封回书也不是立刻就写给他的。任安在信中对子长说:要慎重的待人接物,以推贤进士为务。任安信写的“勤勤恳恳”,但他又怎知子长当时处境之郁郁,内心之愁苦?
  一想到任安,我就想到《报任安书》,一想到《报任安书》,我就想到子长所受的祸端。我的心开始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祸端加在我身上,耻辱加在我身上一样,很难受,很难受。
  我不忍再回忆子长今后的极刑之劫,而子长此刻也绝不会想到自己会有那么一天。我苦苦一笑,说:“好啊,我也想认识认识他。他一定和子长你一样——是君子。”我偷偷瞧了眼子长,他那风轻云淡的温润笑容让我无论如何也高兴喜悦不起来,“子长?”
  “嗯。”
  “我......哎,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这里离闹市区还很远,我们也只能找户农人乡亲留宿一宿了。”
  “好。”
  我们走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走到有人家的地方,是个小村子,住户不过十几家。子长身上还余有一些散银,却不多了,不知道能撑多久。子长不会告诉我他钱不多,他是怕我忧心,但我怎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日里我们在赶路的时候,我和子长喝的是山泉溪水,吃的是林中野果,这个时节,野果已然不多。我发现,子长真的才情不浅,我从前在书本上得知的他,只是写文写史写赋,实不知,子长还会吹埙。哦,对了,他还会唱歌,《诗经》305篇,他都能唱。子长告诉我说他会吹埙,但我们没有埙,子长说,若我想听,用别的也可以代替,比如叶子,比如双手。子长还用两节竹管做了只洞箫,他说道:“其音虽不如真正意义上的箫正统,却好歹有那么七八分。”说完,便凑上去“呜呜”的吹开了,确实很美。箫美,人美,乐美——长箫配君子,世间一美也!
  我看呆了,蹲坐在子长旁边,看他听他吹箫。苏轼有形容箫声之句“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但子长的箫声中凄然少了些,欣然多了些,让我如痴如醉,不禁击节赞叹。
  子长吹完一曲,便告诉我名字,我忽然兴起,对子长提议道:“我也会唱歌,不过我的歌与你的歌大相径庭,你想不想听?”
  子长把箫横在膝上,莞尔道:“求之不得!”
  我想了想,又故意吊他胃口,转身背朝他,哼道:“那么容易就想听我唱歌,不行!不行,不行。”子长脸顿时垮了,十分恳切也十分无辜的走到我面前,整衣坐下,靠着身后的大柏树,眼里露出对孔圣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观点高度赞同的神情。
  “那涵儿意欲如何?”
  我捂着嘴,憋住笑意,很正经的说:“很简单,你给我做伴奏乐师,为我伴奏。”
  “......”子长的表情颇为便秘,不知道他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还是觉得给我伴奏掉面子。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