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赖上司马迁

第42章


“阳阳,你的花灯很漂亮,我会珍藏的。”
  我风光无限的坐在御辇中,御辇高贵不可侵犯的行在御道上。我的前途迷茫未卜,但我想,快乐无忧的日子是不会有的了。
  记得临上御辇从太史府出来时,太史公握着我的手说了句让我久久无法释怀的话:“你一直不肯叫我爹爹,大概心里怨恨我吧!”
  怨恨?
  我不知道是不是的,但我没说话,一个字也没说。不说话意味着两种答案,即对立的两个答案。我没有时间和心思去解释,但眼中无法抑制的泪水应该能告诉太史公我的卑微的心声——我或许有怨,但应该不恨。
  我希望,通往宫宇的路没有尽头。御道两旁的边道上挤满了天子脚下的臣民,像几个月前我在边道上所看到的场景,热闹非凡,却井然有序。彼时,秦卿哭了,此时,而我竟然没有想哭的欲望,大概只有在想子长的时候,我才会落泪吧!
  本来井然有序的边道,忽然被一阵骚动给扰乱了。一匹快马匆匆驰来,从方向看,应该是从城外来的;听声音,似乎马主人很焦急,马蹄笃笃,铃声凌乱。透过重重纱帐,我隐约看见一人一马向我的方向驶近,是白衣黑马。越来越近,就快要擦“肩”而过。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不,我确实没看错。
  “停下!快停下,我要下来!”我大声呼叫着,御辇停了,一旁的宫人问道:“宁良人怎么了?”
  我骤然起身,却因为坐久了的缘故,突然站起来,腿脚顿时挛筋。一个不稳,摔在座下。宫人急忙伸手来扶,我没有理会,起身之后一脚跳下御辇,急忙看向纵马疾驰的白衣男子。只可惜,晚了一步。我呆呆的看着刚刚行远的白色背影,眼眶霎时江河泛滥,不辨眼前事物。
  人群再次十分骚动,或者说更加骚动,人声鼎沸。
☆、题外话,说一说
  如果说在俺心中有了一份森森的感情叫一见钟情,那么对象一定是我们的文秀~~
  话说,元旦都还没给亲耐的们送祝福,该打。最近,文文写的有些艰难,因为原本设定好的情节最后很不厚道的让偶沦陷在牛角尖里,挣扎了好些天,害得远在千里之外的老爹一个劲的连环抠,问:“丫头,你咋还不回?”
  BUT,我不能回,我还有我的更文大业呢!!于是,只好先辜负老爹了……其实,我是个做事很慢的人,所以总觉得对不起蓝大人,对不起默默支持我的读者客官们。而且,我还要放出更欠打的消息——一俺就要回家了。回家,俺就更不了文了,所以,所以,断更的干活就要来了。
  但是,偶以偶未来男盆友的各项能力指标起誓,偶一定不会弃坑。因为,弃!坑!可!耻!
☆、第三十四  欲将心事付瑶琴
  我感觉有泪下脸颊的微痒,有泪湿枕畔的酸楚,有心石落地的怅惘。我……进宫了?子长回来了?我在大街上看见他了?我……头疼!
  “倩娘,快起来洗漱更衣吧!”
  我想起来了,我没有进宫。我也没有见到子长,甚至……太史公并没执我之手,问我恨不恨他。而我此刻,正在四娘的醉意轩。四娘叫我“倩娘”,是她的主意,她拿着一方明黄的面纱递给我,并说:“往后,你的真容,谁也不能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在我的醉意轩。否则,我们这儿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多谢你,四娘!”我感动,感激,甚至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我不仅不能以真容示人,还从此改了名字。四娘随口就叫的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就得陪伴我不知到何时,有可能是一生。我觉得四娘给我取名字太草率了,就像给阿猫阿狗命名一样,我就故意问她“倩”字何意,怎么张口就来。
  “《诗》中不是有‘巧笑倩兮’之句么?你的笑当之无愧,叫倩娘怎么不好了?”
  看她认真起来又头头是道,我就不再和她较劲。我心中最担心的便是太史公了,不知道他该怎样的伤心难过,儿子没回来,义女却“人间蒸发”了。武帝知道我从太史府“消失”了,会有何感想?虽然我做的假象足以瞒过所有人,但武帝会不会把气撒在太史公身上?
  太多个问题在我脑子里转,让我连为昨夜梦境难受的时间都没有。四娘让红秀教我抚筝,她说,我以后就是醉意轩的姑娘了,不要觉得自己还是客。我自然知道。
  但我还是觉得四娘是个侠义心肠的女子,她有自己的处事风格,所以,你会觉得她有时候是个实诚人,有时候又觉得她市侩得要命。
  因为红秀不能说话,所以,我和她在一起时,空气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而她教我抚筝则是手把手式的,比如最初学的勾、抹、托,现在学的刮奏,她握着我的手和胳膊,然后捏成正确的姿势。在学之前,她还教我如何戴义甲,也就是假指甲。不戴这个的话,手会很容易受伤。其实,虽然带着假指甲确实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手指的痛苦,但若练习久了,手还是会有麻而微痛的感觉。
  最开始,我看不懂红秀的手语,于是和她用手沾着水在案几上写,我有问题就这么问她,而她便也这样回答我。又可能是因为她不能说话的缘故,明明她和柳阳一般年纪,可我总觉得她心事重重,颇有城府(这里当然不是指贬义的)。
  湘兰气喘吁吁的撞进门来,对红秀笑道:“你们两个还在刻苦用功——一个用功教,一个用功学啊!前院都已经炸开锅了!”
  红秀停下来吃吃的笑了,看着湘兰,用手语问:“兰姐姐,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这还是湘兰给我“翻译”的。
  我静静的坐着,既不抬头看湘兰,也不说一句话。只听湘兰说道:“姑娘们吵嚷着要去看热闹呢!说是长安来了好些胡人,样子长得可有意思了。去看看么?”
  我立刻跳起来,说道:“我去看,是西域来的吧?”
  “大概是吧!他们的衣服也怪……哎,还是我们汉朝人宽袍广袖看着舒服。”我和红秀,湘兰一起出了秦筝榭,绕过迂回曲折的长廊和花园来到前面正厅里。确实,轩中的姑娘们个个都在往外跑,三五成群的。街道上,现在大概挤满了人吧?
  我猜不到那些胡人是哪国的,更猜不到他们来长安干什么。但我想,应该要不就是经商,毕竟国都长安是汉朝所有疆域中最富庶的地方;要不就是和政治有关。不管是那样,都与我无关。不过,能让我看看古时的外国人(有可能是个半调子——因为如果只是现新疆境内的土着居民,那也算咱华夏人民啊),也未尝不可。
  正要和红秀,湘兰出去,结果四娘拦在我面前,脸色难看得不行。她没好气的说道:“她们俩可以出去,唯独你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可以蒙面啊!”对于兴趣瞬间被冷水浇灭,我表示,这种感觉很难受。湘兰拉着红秀悄无声息的走开了,只剩下我和四娘。
  “你如今,还在天子脚下,不怕一万,还怕万一呢!你想我们都跟着你一起陪葬么?”
  四娘的一番话让我心软了下来。好吧,看来我是不能光明正大的白天出去了。惊蛰,万物复苏的时节。而我的筝开始学得有模有样,基本上算是入门了。我问红秀,她会不会弹奏《湘君》和《湘夫人》。她不说话,手却往弦上轻轻一搭,幽眇清怨的屡屡琴音缓缓而出,而后由缓至急,由急归缓,缠绵动人又哀怨不减。着实让我沉醉其间,流连忘返,不知归意。
  呵呵,我真傻,四娘可是说过,她的箫可比她的筝更绝,怎么可能有她弹不了的曲子。我听过她的吹箫,虽稍逊于子长,但已是不可多得的佳音好曲。
  红秀的筝曲《湘君》、《湘夫人》与子长的埙曲虽曲调相同,但是,可能由于吹奏之人心境不同,自然所传达出来的感情便不同。红秀大概有感自身身世和命运,所以寄情于湘君与湘夫人各自苦闷的相思中,借相思之情诉身世之苦,曲调难免哀凄婉转;而彼时的子长……
  哎,往事可忆不可追,我叹息一声。红秀伸出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我回过神来,看见红秀的双眼正在询问我。我拿起她的左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字,她恍然大悟般也叹息一声。我们一起沉默起来,她不看我,我不出声,就这样静坐了好一会儿。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我拉着红秀的手来到我的芙蓉苑。从柜中取出一个精致漂亮的花灯,递给她,说道:“你看看这上面的灯谜,你可以先拿回去,如果想出来了就来告诉我。”
  红秀惊疑的接过花灯,看了很久很久,眼中溢满了喜爱的神色。她在我手心写了两个字:君子。然后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我。那一霎,我还确实没搞懂红秀要问什么,但我猜得出她大概要问我何人所赠。可她为何要写“君子”二字呢?我就糊涂了,不过很快,我发现,她的脸越来越红,而且一直头半低不低的抬眸看我。
  在《诗经》中,“君子”两个字出现的频率特别高,而且还都有特殊含义。我想到了《郑风》里的一首《风雨》,里面有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这里的“君子”是指女子深深爱慕和相思之人。
  我顿时脸热起来,纠正道:“不,不,你想错了!不是……是我的一个好友相赠,她和你一般的年纪。再过一个月左右,她就要及笄了。”
  红秀干脆低下头去,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然后停在书架前,翻看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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