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

晚上回到家后我我打开了手机。居然有一百二十条短信息。提示音足足响了五分钟。逐个查看后发现大部分都是杨小灵和叶子发来的。
    我给杨小灵回了电话。她不出所料的将我臭骂了一顿。
    我看到最后一条短信是叶子发来的：不管你在哪里，明天晚上的party我期待你的出现。
    信息的时间是今天。
    上个月答应叶子去给她们的晚会做DJ。
    我打开电脑，把自己的曲子打包给李兵传去。然后拨通了她的手机。
    “我是颜斯宇，明天晚上在京大管理学院有一个party，我会在那里打一场舞曲，有兴趣的话可以过来。”说完我便挂了电话。一个多月以来起早贪黑的训练让我脱胎换骨，也纠正了我以往不规律的作息。
    睡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破了自己睡眠时间的最高记录——22个小时。天已经暗了下来，电子钟屏幕上格外清晰的亮着红字。十九点十分。洗漱完毕，换了套休闲装。
    我打车径直到了叶子的学校。礼堂里已经站满了人。看着一张张青春泛滥的笑脸穿插交错，慢摇乐的旋律带动着他们懒散的脚步。
    我好口渴。于是抓了旁边长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就往喉咙里灌。
    “颜斯宇，我爱你！”热播的歌曲嘎然而止，音响里随之传来一阵尖叫。
    这个声音是。。。。。。李兵这丫头，怎么来得比我还早？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场内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顺着李兵的眼神向门口看齐。我仿佛一个没有穿衣裳的人被丢到大街上。
    正想夺门而逃，可刚转身就撞到一个黑影——杨小灵。
    “颜大公子，你先告诉我台上那个拿着麦克风的女孩，和她带来的那群女孩是怎么回事？”
    “哦，她是我。。。。。。妹妹。”一群女孩？我朝舞台那边望去，发现几个和李兵一般大的女孩子正目不转睛的盯这我这边。
    “你消失了一个多月就多出这么多个妹妹？”杨小灵追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回头再慢慢告诉你。”为了逃避杨小灵的追问，我急忙挤进人群，往舞台方向走去。
    走到舞台前一把将李兵拉了下来。“你准备打群架啊？哪弄来这么多人？”
    “颜斯宇，你不会就这样对待你的粉丝吧？”李兵拿出了她未成年女孩特有的斗嘴本事，一句话将我顶了回来。
    那天夜里我整整在舞台上站了两个小时。夜里十点，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李兵的同学也不知道都上哪去了，只剩下两三个陪她喝酒，李兵已经表现出了醉意，飘逸的长发也跳得乱了。
    “小灵，车借一下，我把那几个女孩送回去再回来接你和叶子。”我对一旁正在和叶子聊天的杨小灵说。
    杨小灵和叶子一起看着我，脸上挂着暧昧甜蜜的微笑。
    “生日快乐。”叶子拿起我的手，将一把钥匙放在我手里。我一眼就认出了钥匙上的车标。
    “生日快乐，颜呆子！还借我车干嘛，开你自己的车去，就在门口，灰色骏捷。”杨小灵说话的声音比平时都温柔。看来是不会有假了。
    我心里一阵狂喜，抱起杨小灵和叶子各亲了一口。
    “谢赏了二位姐姐！”我很开心。
    开着新车将李兵和她的同学分别送回了宿舍。
    李兵走起路来一摇一摆，她凌乱的头发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少女的妩媚。我要是今晚看着这个霸王女在大街上摔跤，那估计以后我也难混了。于是我干脆将李兵背起来，一口气爬上五楼。
    打开房门，客厅一旁两个房间的门都开着，我一眼便发现了卧室。李兵的卧室看上去相当整齐，大床，衣柜，写字台。空气中漂浮着名牌香水的味道。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陌生的香水味还是我真的喝多了酒水，我用力的喘气后突然感觉小腹膨胀得几乎要炸开。将李兵放在床上便往里间的卫生间走去。
    小便的过程让我很舒服，完事后整个人突然清醒多了。我洗了把脸，拿出新车的钥匙又把玩了一下。心里美的就不用说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李兵一脸红晕站在我面前，因为衣冠不整，忽隐忽现的春光撩人心肺。真让我吃惊，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身段优美，白嫩的肌肤似水欲滴，清晰的锁骨和隆起的胸部都表现出了她完美的身段。我喉咙开始变得燥热，裤裆*了蒙古包。
    不可以，我在心里对自己道。
    我绕过李兵，尽量避免余光将她的身体纳入视线范围。
    “早点休息。”说完便夺门而去。
    我虽然不清楚李兵是否出于真情还是一时冲动。我一个平民能得李叔栽培已经是万幸，李兵是大家闺秀，我自然不敢奢求。就算李叔同意我跟李兵。可如果我跟他的女儿好上，意味着我就栓这了，从此以后就是人家的人了。那如果她是玩玩而已，我这次要了她，日后她翻脸不认人。那我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了。这么简单的账目，我想换任何人都会一目了然。更何况这种级别的家庭，儿女婚姻基本都是父母包办的政治事件。
    回到叶子学校的时候杨小灵已经走了。叶子说她赶回家了。杨小灵爸爸出国，她妈妈患有糖尿病，虽然有保姆照顾着，但杨小灵是个孝女，自然不忍在妈妈病发的时候自己在外面玩乐。
    于是这天晚上就剩下我和叶子两人。
    “我明天就回黎西省了。”叶子靠在咖啡色沙发上淡淡说道，她的坐姿将她原本及膝的裙子扯到了大腿根部。
    “我给你倒杯水。”说罢将车钥匙和外套往矮几上一放，向饮水机走去。
    一只温暖的手将我牵住。我停下即将迈出的脚步。
    不知道是我还是她的指尖在跳动，这种亲近，真正点燃了我抑制两个多月的**(自从离开了工作的夜场，我就在也没有和那些红粉胭脂们联系过)。我俯下身去和眼前的女人深深拥吻。
    秀美的双腿，纤细如葱的十指，结实又柔软不过分夸张的**，光滑的肌肤。还有那羞涩清纯的的姿态。我将叶子抱进了卧室，感受着她手指触摸我颈脖时的颤栗，清澈而默默的目光。。。。。。
    那夜，我真正醉了。我对叶子含羞而猛烈的喘息声毫无质疑。
    我想我是个混蛋，将被李兵勾起的欲望撒在了叶子身上。又或者，我真的爱上了这个跟我一样来自南方的女孩。从她身上，我除了体会到男女间赤身缠绵所带来的快感以外，还感受到了那种绵绵不尽温馨而甜美的心跳。
    第二天醒来。我看着怀里沉睡的叶子。回味着夜里她所给我的刻骨柔情。
    叶子睁开眼睛。充满爱意的眼神冲进了我大脑深处，撞出一个难以抚平的窟窿。
    “我跟你回黎西。”良久，我看着叶子的眼睛说道。
    叶子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脸上又绽开了幸福而兴奋的笑容。她将我搂紧，把头深埋进我的胸怀。
    ‘等到了黎西还有你更惊喜的呢。’我心想。
    中午的时候把杨小灵约出来三个人吃了顿饭。期间杨小灵似乎看出了叶子脸上小女人般的幸福。一直很少说话。却也没有表现出异常。
    “我准备去美国了，爸爸的意思。”杨小灵有些感伤，淡淡说道。
    我和叶子听到这一消息都有些惊异。对于女人这方面的心理，我实在琢磨不透，小灵所说的要去美国，到底是因为她察觉到的我和叶子间的关系，还是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是她父亲的意思。
    “一路平安。”
    三个人沉默了很久，我最先耐不住这种忧伤，向杨小灵举起了酒杯。我想此刻如果我说一些挽留的话语，或许能另杨小灵好受一些。可我总是改不了那种习惯，当我面对自己熟知的人，永远无法说出一些矫情的话。哪怕那是有益的。
    一个星期后，我跟叶子南下的当天，杨小灵也登上了去洛杉矶的飞机。我望着机窗外同样沉默的云朵，心里隐隐作痛。
    黎西省南华市吴需国际机场。叶子挽着我的手臂向候机厅外走去。
    远远看见候机厅大门外停了一辆奥迪车。叶子欣喜若狂向站在车旁的女人奔去，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我一眼便认出来那就是叶子的母亲。她的眉宇和眼睛，鼻子，嘴唇，都散发着和叶子相似却比叶子更为成熟的风韵。虽然已为人母，她那丰满的胸部，细小的腰肢，修长的大腿。说是三十上下也决不为过。
    这时叶子的母亲向叶子背后的我投来目光。她看了看叶子，表示疑问。
    “这位是我，朋友。”叶子的朋友两字和前面的话脱了节，并露出了羞涩的表情。她聪明的母亲立刻察觉了她的言外之音。
    “你还有这么俊的朋友呢！”叶母幽默的说。
    我走上前去，主动伸出手：“阿姨您好，我叫颜斯宇。”
    “颜斯宇？你就是李书记的侄子颜公子？”叶母说到李书记时语气中不免多了几分敬畏。
    “颜公子和我们小叶是朋友啊，呵呵，那真是太巧了。”言罢她又对我细细打量了一番。叶子扯了扯母亲的衣角。于是叶母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作为省级官员的妻子，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失过态。或许是事情太过另她意外的缘故。
    原来李叔对外称我为侄子啊。看来他是真有心认我这个侄儿了，既然给我衣锦还乡的机会，我当然得好好表现一番。
    “昨天接到叶子电话说今天回来，我本来说来接叶子，老叶又说上面李书记的侄子要下来，也是今天到。已经通知了颜公子说今天我会来接机，让颜公子上飞机前打个电话就可以了。我等了一早上也没接到颜公子电话。没想到你们就同一班飞机来了，而且还是朋友。呵呵，颜公子啊，小叶这孩子以前一定没少给您添麻烦，这以后啊，小叶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得劳您多担待。”车上叶母略显兴奋的说了很多话。
    叶母客气地称我为颜公子。看来一是买李叔的帐，这二来嘛，呵呵她所谓的对叶子多担待，先不说我是否就此过了叶家女婿岳母这一关，至少叶母这里算是对我不排斥了。
    “您千万别这么说，以后叫我小颜或者叫我名字都可以，您叫我公子这不是折杀我这个后辈了嘛，再说，我跟叶子从高中就是同学，都认识快六年了，今天能一睹您的风采才是我这个后辈的荣幸，理应我叫您一声阿姨才是。”得了便宜卖乖，这可是我一贯的做法。
    我察觉了坐在叶母旁边的叶子对我赞赏的目光。
    “呵呵，小颜真是会说话，恩，你看昨天老叶到外省开会去了，也没能来接你，所以就派我来了，今晚等老叶回来啊，你们好好聊会。”叶母似乎感觉接待不周，特别解释了叶子父亲今天没来接机的原因。
    和叶母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一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南华市市委大院。南华是黎西省的省会，小时候在黎西省呆了五六个年头，中间也听人说过这省会市委大院的豪华。今天难得置身其中，终于真正体会到了省里众多官员为博得这里一席之地而浴血奋战的感受。
    晚饭只有我和叶子叶母三人。简单而丰盛。叶母没把我领招待所或者宾馆去，看来她没把我当外人。
    晚饭过后，叶子起身要帮母亲收拾碗筷，被母亲拒绝。叶母让叶子陪我聊着，便把碗筷收到厨房去了。走到一半还回过身来对叶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小宇，我想听听你这一个多月来的事情，可以吗？”叶子将我拉进她的房间，依在我怀里喃喃道。
    我轻抚着美人的脸蛋，将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一一陈述。
    “唉，真是世事难料啊。想我们从前受人追捧的夜店帅哥，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人物。”叶子打趣道。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啊。”我故作深沉道。
    “咦？这不是我们高一时候的照片吗？原来你保存得这么好啊！”我拿起书桌上的一幅三人照，叶子和杨小灵各站一旁，捏着我的脸蛋笑得无比灿烂。那时候的我看上去略显稚嫩。典型的好孩子。
    “当然啦，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能丢掉。”
    我和叶子聊了约莫半个小时。叶子的父亲回来了。
    叶子的父亲叫叶胜天，一个月前省委书记黄世达心脏病发身亡，叶胜天便从省委副书记一职调任黎西省省委书记。这上面的文章，李叔在中央可是奋力挥了不少笔啊。
    “小颜啊，今天没能到机场接你，实在是叶叔叔照顾不周，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叶父，一个堂堂省委领导居然对我如此客气，想必论职权论感情，李叔在叶父心中的位置都是至高无上的。据我了解，在李叔还没当上书记时叶父曾经在京城给李叔当过五年秘书，后又调任京城市委秘书长，两年后调回黎西进省委常委领导班子。想必这叶胜天和李叔关系不错，而且他叶胜天绝非等闲之辈。
    “哪里哪里！叶叔您日理万机，肯定会以大事为重，这是我们做后辈应该学习的。”我客气的回道。
    “听李书记说起你的时候我还没太多感觉。如今一会面，真是令人意外，如李书记所说，是颗好苗子。哈哈。”
    “李书记近来身体好吗？我可是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怪想他的呀。”叶父提到李书记时眼光中多了几分感激和亲切。
    “哦，李叔他一切安好，临行前还嘱咐我回到黎西一定要听叶叔叔的安排。”
    我见时机成熟，而且沟通比较容易。就放心把自己交到叶父手中，一是告诉他李书记对他十分信任。二来是想给自己铺铺路，方便以后行事。
    “啊对了，李叔，我这有样东西要送给您，还请您不要客气。”我把自己珍藏的几乎已经绝版的各种老歌曲烧了几张CD送给叶父。叶父的这一爱好还是我小心翼翼从叶子口中探出来的。
    “好！太好了！这些东西我可是盼了好长时间了呀，这么难得的东西小颜你一下子全给我找齐了。”叶父高兴的大声叫好，这份礼物看来是送对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小颜怎么知道老头子我喜欢古典乐？”李叔有些疑惑道。
    我看了看坐在一旁不出声的叶子道：“呵呵，是您的宝贝女儿告诉我的。”
    “呵呵，这丫头。”叶父看了看一旁的女儿，眼神中充满疼爱之意。
    “叶叔您要是喜欢，我那还有很多呢。”叶父凭借他强悍的洞察能力，顷刻便读通了女儿的心思。我看出了叶父眼神中的笑意。
    “实际上，这几张CD一百多首古典名曲基本上是我全部珍藏了。”不用多猜，他已经知晓了我和叶子间的关系。于是为了追求更好的效果，我锦上添花的补了一句。
    “哈哈！好！小颜你有这份心，我这个做叔叔的已经非常满足了。”叶父爱不释手的翻了翻手中包装精美的CD对我夸到。
    “小颜啊，你是个聪明能干的孩子，老头子我可是看出来了。咱们直接说主题吧，考虑到李书记的嘱咐。我决定给你个比较高的起点，我这缺个秘书，不嫌弃的话就跟老头子我先混个一年半载，然后再调个正职。”
    叶父给我开出了绝佳的起点，他老人家是要亲手栽培我呀。顿时，我心里生起一股暖流，眼眶里不觉多出了一汪泪水。叶父对于我和叶子的关系只字不提。其实我清楚，方才二十岁出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他叶胜天怎么会就此把女儿交到我手里。可是叶父虽然没有直接承认我这个未来的女婿，至少也算是待我不薄了。哪怕仅仅是是给李叔面子，我也沾光得到了一个绝佳的发展机会。
    “对了小颜，你现在有车开没？”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叶父突然问起我有没有车。
    “有的。”我回答。
    “什么车？”
    “中华骏捷。”言罢我微笑着看了看叶子。她也回予我妩媚一笑。
    “恩，勉强过得去了，你暂时先开着这车，等过段给你派一部政府车。”
    “那就先谢过叶叔了。”这过一段看来意思就是说等我有那资格用那车的时候再给我派了，呵呵。
    “那得看你的努力程度了。”叶叔打趣道。
    “对了，小颜的车是北京车牌吧？”叶叔接着道。
    “是的，还没过户，已经从北京托运过来。”
    “新车呢，没过户正好。外地车牌在这太显眼，而且有问题不好处理，抽个时间去上南华市的牌吧。”
    两天后我去物流公司领回了从北京托运下来的中华车。然后开着它跟叶子去南华市中山路痛快的吃了一顿烧烤，又到市中心的梦之岛商城血拼一场，把我在明秀路租的房子好好布置了一番。
    从那时候起，我真正开始了我的政治生涯。而叶子靠着自己的努力进了一家外企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