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

第六章


半年后的一天晚上。叶子**着身体躺在我怀里。空调吹出的凉风让刚刚做完爱的我倍感舒适。我习惯性的点起香烟,把这浪漫而温柔的分为尽情享受。
    “斯宇,你变了。”叶子轻抚着我的下巴,呢喃到。
    “哦?怎么个变法?”
    “变得。。。更帅,更有男人味。”
    “得美人赞赏,在下深感荣幸!”
    “臭美吧你,给点阳光你还真灿烂了,呵呵。”
    “臭不臭美再试过不就知道了?”说罢我扔掉烟,对着叶子性感漂亮的嘴唇稳了下去,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嗯•••••烟味,臭死啦!”
    我的手从叶子光滑的双峰慢慢往下摸去,指尖吸收着叶子性感的体温。我再次感到了下体迅速膨胀的动作。。。。。。
    再度缠绵。
    当叶子沉睡在我胸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她前面的话没有说完。我变了,变帅了吗?更有男人味了吗?她口中的男人指的是哪些方面?或者是全方面?
    我将枕头垫高,细细回味了这半年来的生活。
    刚刚开始跟着叶叔的两个月,我没完没了的记东西,日程,人物资料,事情布局等等,这些东西在我脑袋里像开了锅的粥,越煮越稠,越稠越有味道,后来终于出锅了。我对这些东西应付自如,也渐渐理解了叶叔在很多事情上的原则和想法。
    后来的时间,我开始想办法弄钱。我把北京的房子作为抵押,向银行贷了六十万。由于我现在的身份不能经商,所以,我用叶子的名字在南华市注册了一家名为“旷宇”的工程公司,法人代表由叶子担任。
    凭借我在南华市打下的一点人脉,公司刚刚成立不久就接了几个说大不大的工程,三个月下来盈利居然超过了我预计的十五个百分点。结算的当晚我就和叶子带着公司员工去香格里拉酒店庆祝。
    女人。男人口袋里一旦有点钱就开始扯上不计其数的女人。我也没能幸免这一低俗。算是给我自己的坏找个借口吧。一个月来,我就和两个不认识的女人上了床。
    我看了看怀里的女人。我想叶子所谓的男人味应该就是这个了。我变了,当我察觉这一点的时候丝毫没有变回过去的想法。我凝视着怀里的女人,她太好了,太完美了。好到我觉得我都不值得她爱。
    这种话听起来太不负责,也太幼稚,可此时此刻我并不觉得自己成熟。
    我好几次尝试着闭眼入睡,但没有成功。时钟的液晶屏上显示六点整,透过窗帘射进来的晨光给本来困倦的我注入些许精神,睡意以悄然退去。
    我小心将叶子搭在我身上的手移开,借助微弱的光线再次欣赏她酮体模糊的轮廓。
    给叶子盖好被子后我起身走出卧室。今天叶叔要去柳山市发表一个重要讲话。我得提早到省委办公厅安排一下。
    环城高速上,阳光渐渐浓烈起来。五月的南方城市已经陷入湿热之中,汽车背着阳光疾驰,仿佛一只受万箭追杀的野狼正疯狂逃窜。
    不知是昨晚体力透支又没睡觉还是天气的原因,我觉得有点烦躁。
    随手打开收音机。
    “黎西新闻。。。。。。一组简讯。。。。。。黎西省省委书记叶胜天,省委副书记黄志忠,将于今日率陈铭等四位企业家赴柳山市发表关于柳山第一国营企业下半年发展方向的讲话。。。。。。”
    我刚把车停进省委办公厅停车场,就听到调度处打来电话说叶叔的专用司机昨夜因急性阑尾住进了医院,问我要换哪一个司机。我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亲自把车开到了办公厅前。
    省委办公厅前已经停了三辆奥迪A6和开道的警车,司机正下车为领导开车门,看来也是刚到。以叶叔为首的队伍边接受省报记者的采访边从办公大厅里向外走。
    我把车停在开道警车的后面,然后下车为叶叔打开车门。我学着其他司机,半躬身体,一手扶车门,另一只手则放在身前按住西服。
    等叶叔上车后,黄志忠副书记也上了第二台车,剩下的四位企业家就坐后面两台车。
    “司机呢?”
    “哦,刚刚调度处打来电话说司机昨夜急性阑尾住院去了。”
    “哎。这老刘也跟我不少时间了。他也挺辛苦的,我不休息他就没假。抽个时间给他换到文职部门去。”叶叔表现出一个领导对员工的关心。
    “做领导的不休息,我们做下属的当然也没有休假的道理。”
    “小宇啊,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时间关心你的情况。现在没有外人,你就简单说说这几个月的感受。”李叔一边翻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对开车的我说道。
    “叶叔您不用这么说,我也就是刚开始那会儿有点不适应,现在没问题了。”我还没有搞清楚叶叔的问题到底问的是什么,所以也就把话说得含糊些。
    “那就好,你的适应能力不错嘛,现在办公厅里各个部门对你的办事效率那是赞不绝口啊!”
    “叶叔您就别笑我了,我多少分量您还不清楚嘛!”我打着哈哈。这点我是知道的,从刚开始饱受冷眼到现在的小有成就,我可是下了汗血功夫。可是李叔这么肯定的表扬完我就没了下文,接下来的问题应该是有点难度了。
    我跟着开道警车上了高速公路,静待下文。
    “做得好那就应该表扬,你也不必谦虚。叶子那丫头可是好些日子没回家吃饭了。她是不是成天跑你那里了啊?”叶叔如此日理万机之际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爱女。
    “呵呵,偶尔有的。叶子现在已经升任总经理了,她也很忙的。”
    “你们两个,我看你们都忙着恋爱呢!你告诉叶子那丫头,让他有空多回家看看,小宇你也是,抽空来家里吃饭。”叶叔打趣道。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偷笑了好一会,看来叶叔是准备接受我这个未过门女婿了。一直都在乎能不能得到叶子父母的认可。说实在的,我现在才二十出头,结婚这等事情我还不想这么早办。
    聊得正兴,左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了一辆三菱越野车。车速相当快,远远的就打亮超车灯。我看了看表板,速度已经是100迈了。那越野车的速度绝对不下140。护尾的警车似乎故意驶上超车道想拦住后面上来的车。
    眼看越野车靠上来,警车拉响警笛示意回避。
    路标显示前方两公里处有下高速的出口。
    一股冷风从我背后窜了上来,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叶叔。。。。。。”
    “啪!”话音未落,一声巨响。越野车从左边直接撞了过来。车子左边的后视镜被撞飞,防弹玻璃也震得粉碎,玻璃片连着钢丝没有散落。车子内门由于强力挤压,塑钢板向里边断开,把我卡在驾驶座上。
    “叶叔快趴下!”我们被越野车一直推到边上蹭着水泥护栏前行,车辆右边同护栏擦出火花。情急之下,我大声叫出来,重重踩下煞车,同时又拉起手煞。
    滑出将近二十米,终于停下。越野车由于惯性过大直接撞到了护栏上。袭击者似乎没什么事,车也没受多大损伤,倒车欲逃跑。前面就是高速路出口了,他肯定要往那出去。我见状立刻撞了过去。
    把那越野车直接顶翻了,由于路面出现下坡角度,越野车整个沿路侧翻滚了几圈。最后倒置在坡底。
    我坐在驾驶座上困难的喘着气。衣脚和裤子上全是血,小心欠了欠屁股,发现车子内门弹出来的塑钢片嵌进我左大腿外侧。
    “叶叔你怎么样?”我忍住巨痛问道。
    叶叔很镇定的坐在后排,右手紧紧拉着扶手:“我没事!小宇你怎么样?”声音里除了少许惊慌外更多的是镇定。不愧是领导人,不简单。
    “我,没什么大问题,受点小伤。”其实我现在疼得呲牙咧嘴。
    车队其他车都停下来,警察从车里下来去查看开越野车的袭击者,剩下的人则一窝蜂拥上来。大家七手八脚把我和叶叔从车里弄出来。看到叶叔没受什么伤,我总算松了口气。我解下领带绑住还在流血的大腿。
    叶叔走过来看了看我的伤口,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肯定地点点头。
    叶叔理了理衣衫,对身边问长问短的黄志忠副书记说道:“通知在场所有人,此事不可高调。立即让交警介入,作为交通事故处理。时间还来得急,继续前往柳山市。”
    叶叔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小声对我说:你立刻打电话给市交警大队队长,就说是我叫的。让他马上过来采集证据。
    我心想。通知交警队队长,而不是直接通知交通局局长,这个事情内幕恐怕不简单。
    这个路段离我们上来的高速入口只有十公里,交警和救护车几分钟便赶到。肇事者被警察从越野车里拉出来,他大概是撞破了头,血液遮去了他的半边脸。
    那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我和肇事者被送上救护车,从紧急掉头处返回南华市。
    他坐在我对面,一个年龄跟我相仿的年轻人,小平头,个儿有点壮。身高和我差不多,一米七五的样子。年轻人被手铐铐住,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守着。此刻他没有任何表情。
    我想这个结果应该是他行动前的最坏打算了。
    两个护士正在为我们清理伤口。他的头被撞破了,身上多处擦伤。他似乎并不在乎身体的疼痛。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掏出香烟,点上,然后送到他嘴边。他看了我一眼,用嘴把烟嵌住。
    “颜秘书,这是救护车。”一个警察和护士同时说道。
    “让他抽一根吧,没关系。”说罢我自己也点上一根。为我清理伤口的护士准备倒酒精给我洗伤口。
    “颜秘书,这可能有点疼,您忍一下。”看上去二十六七的姑娘管我叫您?我没回答护士,注意力集中在年轻人身上。
    当护士清理掉那人脸上的血,我终于认出了他。
    “凯哥。”我轻声叫道。
    兰凯也认出了我,他抬起头想说什么。为了不引起警察的注意,我赶忙眨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看着他的腮帮抽动,牙关紧咬。我很难过。
    兰凯是我在老家结识的一个哥们,长我一岁半。
    从上小学三年级到初中毕业我们一直同班。他家同我爷爷家百步之遥。小时候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而且个头小。学校里那些混混就专门欺负我。每次我被人扇巴掌翻书包,都是兰凯出面帮我打架。他还属于特能打那种,一人顶四五个。他家境也不好,只有一个妈妈拉扯着他们两兄妹,妹妹兰慧生性活泼可爱,我们上小学五年级那会,兰慧妹妹刚上一年级,那时候我也渴望有个兄弟或姐妹。所以就当他们俩是兄妹了。兄妹俩为人诚实,兰凯是个大脾气的人,最看不得欺软怕硬。
    “你笨啊,下次他们再这样你就抓住其中一个往死里抽”。每次打完架他就会这样跟我说。
    我还不清楚这哥们为什么袭击省委书记。但他这么做,就算不用死,恐怕也得坐穿牢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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