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德的罗曼史

22 第 22 章


熟悉的钥匙打开熟悉的寝室,
    闺蜜不在,被子一如既往的没叠,婷婷的床位空的只剩木板,我的书桌在光线里扬满细尘。恍惚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我坐在床前整理书桌,寻思着明天上什么课要带哪些书,晚自习又要复习哪些资料,却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很难平静下来。
    真少见啊,想到我那个麻将声中背课文背的岿然不动的童年。
    如今闺蜜一个电话扰乱我许多思绪:
    她说这两天会安排我跟经理见一面,我问闺蜜是要面试吗?闺蜜说只是见见面,我是她老爸推荐的人,哪还需要什么面试。
    我想那应该是谈薪水了,起薪倒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把合约签下来。毕竟我已经放弃H公司的终面,总得赶紧落实好下家。
    一纸三年合同签好,之后我就可以安心等待毕业后的长袖善舞。
    我给闺蜜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闺蜜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我在学校的医院呢。”
    我心里一沉,刚从医院出来,怎么又是医院?真是让人恼火的地方啊。
    几乎是半跑到医院的,我推开住院病房,
    闺蜜正靠在床上捧着ipad mini玩消除,房里暖气开得很足,她纤细的长腿交叠在一起,背后靠着她最喜欢的巨型蒙奇奇。
    没有输液瓶,没有病号服,看到这样的一幕我也就放下心来。
    一个盘着头发的中年妇女正在收拾闺蜜床头柜上的饭盒,玫红毛衣上亮片闪闪,
    妇女对闺蜜高声说:
    “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别老坐着不动,看你成天懒歪歪的样儿!”
    闺蜜哑着嗓子撒娇:
    “我知道啦,我这盘玩完了一定下床,阿姨路上好走哦!”
    这时闺蜜看到了我,忙挥手让我靠着她坐下。
    见中年妇女走了,我问闺蜜:
    “你家亲戚啊。”
    闺蜜摇头:
    “她是我家阿姨,我妈让她送点滋补的东西来想把我喂肥呢。”
    我哦一声,心想我那出生富贵未经风雨的闺蜜啊,果然对谁都是一样的梦幻般温柔。
    我问闺蜜怎么病倒了。
    她说估计是那天哭久了,之后嗓子哑了几天也没在意,结果昨晚彻底失了声,这才赶紧到校医院打点滴消炎,今天总算能发声了。
    为爱消得人憔悴的女人呐,
    我心里有点内疚,电话里我也听出闺蜜声音沙哑,但我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连问都忘了问她一句。
    这时闺蜜挺直了腰身,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她说:
    “小曦,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我来了精神,想来是开扒的前奏。
    闺蜜却对我说了一件和八卦无关的事情。
    她说:
    “小曦,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经理,你可能这两天见不了了。”
    我说:
    “没关系,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再见都行。”
    虽然心里想着是越早签下合约越好。
    闺蜜说:
    “但可能,这段时间都见不了了。”
    心忽然沉了一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声音平静的问:
    “发生什么了?”
    闺蜜压低声音说:
    “我不是跟你说他前段时间在法国出差吗,他昨天回来结果在海关被人查了,怀疑是走私,现在在拘留所关着调查在。”
    我一愣,问:
    “那他还好吧。”
    怎么这么巧,就在我放弃终面回X市的同一天,要和我签订合同的经理走私被抓!
    闺蜜说:
    “应该没事,走私也不算什么大罪,他胆子也太大了,到头来还不是得我爸给他扛。”
    我想说我关心的不是这个从未谋面的经理的安危,而是我的合约,我放弃H公司终面赶回来签的合约!
    我不习惯在闺蜜表现的着急或者迫切什么的,这些不符合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她也大概真心看不出我在意的是什么,继续谈论那经理有多么傻B。
    我只好试探着问:
    “那这段时间谁接手他的工作呢?”
    闺蜜说:
    “应该是我叔叔吧,他这阵子可得忙了,不过这个倒不用担心,我爸最近招到一个很得力的助手,以前在上市公司当秘书,学法律出身还懂金融,现在这情形也可以帮上点忙。”
    我管他什么叔叔舅舅的,我听完整段,没有一个字和我相关。
    我忍住心中的空落,继续柔声问:
    “那我的工作是要等经理出来之后再安排吗?还是找代替他位置的人谈?”
    闺蜜双手拍拍我的手臂:
    “别担心,小曦,我爸这几天刚好也出差,周末回来,他一回来我给他打电话安排你们见面。”
    沉浮在半空的心这时才踏实一点,
    看来经理被抓对我也没太大影响,最重要的角色是闺蜜父亲,只要能见到他见一面,我就能让他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值得培养的潜力青年。
    我问闺蜜:
    “你父亲该不会也是在法国出差吧?”
    闺蜜说:
    “没有啊,他最近在北京谈项目呢。”
    松一口气,国内出差总不会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吧?
    我决定先淡定几天,安心等待和闺蜜父亲的见面。
    正事谈完,接着聊风月。
    我问闺蜜刘婷婷还在段奕的公司上班吗?
    闺蜜长叹口气,满脸愁容把脸依偎在蒙奇奇的肚子上。
    “那个贱人已经把那儿当家了,连被子都搬过去了,真是不要脸。小曦,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说:
    “让我先想想吧,想到了好主意就告诉你,你这几天别强来,那样只会惹他更不高兴。”
    闺蜜哀怨了一声,哑哑的声音几乎要哭了:
    “怎么办,小曦,怎么办,我眼睁睁看着别人跟我抢,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为什么我喜欢的东西偏偏有人要跟我枪!!”
    我这人对句法比较敏感,闺蜜说的这话里段奕成了东西刘婷婷反而成了人,不过眼下这种情形也不方便纠正。
    我安慰她:
    “你也别担心,相信我,我肯定可以想出好办法的。对了,你这两天有联系他吗?”
    闺蜜眼神空洞洞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声音哑成这样怎么给他打电话?他只要打电话过来就知道我都病成这样,我为他病的都要死去了,但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继续当我的知心大姐:
    “菲儿你知道吗,即使是最爱的人之间的感情也要努力经营哦。
    十八岁那年我曾跟爸冷战过一个月,他不理解我那些理想啊追求啊,很固执的用自己的价值观衡量一切,我痛苦的几乎要砸墙。
    你是我的父亲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做出一丝努力去了解我的想法?
    后来堂姐说:你不跟你爸沟通,他怎么可能了解你。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少不了沟通这道程序。
    我以前一直以为爱是纯粹的东西,不需要解释啊沟通啊这些生分的东西,但后来我发现,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即使是亲情这样的爱,都需要你刻意做出努力去经营。”
    闺蜜睁大眼睛转了转,想了会儿,说:
    “小曦你说的有道理,我好像确实没跟他沟通过这些,我决定了,既然声音哑了我就写封信给他,我要让他知道这段时间我的真实想法。”
    我就喜欢闺蜜这幅特听我劝的乖模样,很有成就感。
    然后闺蜜拉着我的手讨好说:
    “小曦,信写好了你帮我送过去好不好,你帮我去他公司亲手交给他,再装作不小心说出来,我为他病得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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