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游戏

第11章


  我寻思着莫非在男女关系这一领域上,我竟然是落后时代的?
  伦家的小裤裤
  人生就像是哈利波特里的糖豆,一个杯具你就会吃到鼻屎口味的。
  跟宣柯上街约了个小会,吃了点儿烧烤,再喝了点儿啤酒,回到宿舍我就开始肚子痛。
  抱了卫生纸冲厕所里,我干坐了半晌,肠子也没有一丁点儿要出口的意愿。
  难道不是拉肚子,是岔气儿了?
  我扭曲着身体爬到床上,打算一睡了事,没想到肚子却越来越痛,痛到我忍不住开始哼哼。
  余晓媛打开台灯,爬到我床上:“小乔你怎么了?”
  我摁着下腹,有气无力:“肚子痛。”
  “你回来的时候不就在痛了么?现在都半夜两点了。糟了,你该不会是阑尾炎吧?”
  我痛苦地摇头,哼哼唧唧的,把圈长和林岚也给哼醒了。
  林岚爬到我床脚摸手机:“你得上医院看看,我打电话给宣柯。”
  圈长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小乔我们先下床,等会儿宣柯来了好背你走。”
  我费劲地爬到梯子边,圈长在上面抓着我胳膊,余晓媛在下边顶着我大腿,好不容易把我转移下了床,让我在椅子上坐着,她们去给我拿外套和裤子。
  林岚从我衣柜里把医保本拿出来,圈长替我穿好衣服鞋袜,余晓媛四处翻口袋,摸出几张粉嘟嘟给我塞钱包里,我看着她们一下子就哭了。
  林岚温柔地搂紧我:“猪头你哭个屁啊,会没事的,宣柯马上就到了。”
  我在她怀里摇头:“我不是害怕,就是有点感动。”
  从小我身体健康吃嘛嘛香,连烧都没怎么发过,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我娘又不在身边,刚开始我的确有点不知所措,可就在我意识到我娘不在的同时,我也意识到原来我还有她们,还有宣柯。
  老远我就听见他急促的跑步声,冲进宿舍的时候他头发那叫一个乱哟,跟被火箭筒轰过似的,显然是手忙脚乱地跑来的。
  往我身前一蹲,他说:“上来。”
  那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两个字,我挂着眼泪就蹭了上去,把他抱得死紧,他背起我往楼下跑,传达室大妈已经候在门口:“宣柯快,我已经给你们叫车了。”
  坐进出租,他把我搂在怀里,问:“你肚子疼多久了?”
  我哼哼:“四个多小时了。”
  他勒了我一下:“那怎么现在才说?”
  “我以为只是岔气。”
  “你具体哪儿疼?”
  我捂着右下腹:“这里。”
  他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那是阑尾,你自己就没意识到吗?”
  我挣扎:“那也不一定是阑尾炎,我没那么倒霉,没那么倒霉……吧?”
  我果然有那么倒霉。
  抽血、尿检、B超以后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以我这情况得挨一刀子。
  靠!当时我就惊恐地跳起来,精神得跟回光返照似的,对着医生咆哮:“哪有那么严重,我吃点儿消炎药,不然打个吊瓶就好了,我不动手术!” 然后回头跟宣柯嗲声:“我不动手术我不动手术我不动手术嘛……”
  结果他冷笑着把我摁了回去:“医生,有没有镇定剂先给她来一针?”
  o(╯□╰)o
  我在医院禁食期间,宣柯回学校帮我拿了一堆住院需要的东西。
  我挤出点力气问他:“你没看过吧?”
  他挑了挑眉:“我要不检查,怎么能知道她们收拾的东西是不是齐全呢?”
  我疼得在床上缩成一团:“你,你个混蛋。” 那里面可是有伦家的小裤裤啊。
  他抓着我的手:“小乔,要不我给你爸妈打一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趟?”
  我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用麻烦我娘。”
  他沉默片刻,把我从床上扶起来抱进怀里,轻声说:“所以那天你是一个人。”
  我肚子越来越疼,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就只能听着他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记得那天的你了,因为你是一个人来的学校,当时你拎的箱子很沉吧,掉在地上的声音闷响。”
  我心想,你奶奶的现在才知道啊,当时你怎么就没对我英雄救美呢?
  他安静了片刻,说:“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的事儿吧,这样你就不会想着疼了。”
  我心想,这好,有故事可以听,时间也过得快一点。
  “我奶奶家住在乡下,五岁那年我爸妈领着我去看她,她养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黄狗,见了生人就狂吠。当时我挺害怕的,但是又想跟它玩,所以我就拿了根竹条去逗它,没想到它以为我是要打它,冲上来就咬了我的手一口,你看,疤痕到现在还在呢。”
  他把手伸到我眼前,果然在虎口的地方有条淡淡的疤痕。我心想,原来这小子从小时候起就那么讨厌,人家大黄狗明明就不爱跟你玩儿,你还非得去招惹人家。
  他接着又说:“八岁那年我跑到楼顶去玩,上面盖了雨棚,当时我不知道雨棚下面就是天井,所以我就跑上去踩,结果把雨棚踩漏了,我整个摔了下去,幸好我命大,掉了两楼之后就摔在人家走廊上,没有直接掉到底,不然你这辈子就遇不到我了。”
  我虚弱地笑了笑,好想骂他一句你缺心眼儿啊,这楼顶也是随便能上的么,楼顶上的雨棚能是随便踩的么?
  结果肚子一用力,我就疼得直抽抽,心想大锅,你可别再给我讲笑话儿了,想疼死伦家啊?
  “那个,男同志都请出去啊,动作快点儿。” 宣柯的故事才刚开了个头,护士就推着手术专用床进来了。
  我一看就开始翻白眼儿,死了死了,来接我了。
  宣柯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乖,听护士的话,我在外头等你。”
  我抬脸望着他,眼泪花花儿的,用蜡笔小新的星星眼攻击对他说,你可一定要等我啊,不许走,我手术完了你还得继续给我讲故事。
  我也不知道他看懂了没,总之他微笑着揉了揉我的脸,然后就出去了。
  护士把门一关,让我脱衣服,我在医院待了一天,也看过病房里其他人被推出去手术的情景,就跟古时候给皇帝送侍寝的妃子一样,脱得精光拿棉被一裹,然后就运走了,唯一不同的是,妃子是被太监给扛走的,我是被小床推走的,而且我不用陪睡。
  白胖胖的大包子
  手术时间很短,加上我是做的腰麻,所以被推回病房时我脑子还清醒。
  穿过层层人群看见宣柯的脸,我顿时感动得跟地下党找到组织一样,只差没举着党员证下跪以表丹心了。
  他轻轻摸着我的头,问:“疼吗?”
  我眼泪一下就上来了,摇头:“还麻着呢。”
  他笑:“你累了,睡一觉吧。”
  我扁嘴:“怎么没有枕头?”
  “腰麻不能用枕头。” 他声音温柔得可以挤出水来:“乖,好好睡,我在这里陪你。”
  听见他这么说,我一下子安心了,睡意滚滚而来,等到我再张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醒来没见着他人,我立马就慌了,可是起不了身,只能扭着头四处张望,跟颈下全瘫似的。
  “小姑娘别着急,你男朋友出去买饭了,马上就回来。” 隔壁床大姐叫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我没着急。”
  大姐的老公帮我把床摇起来一点,冲我眨眼:“你男人对你很好啊,跟对老婆似的,一整晚都陪在这里。”
  我脸一下热了,赶紧垂下头,然后听见大姐训她老公:“人家小姑娘脸皮薄,你说话别那么直接好不好?!”
  正独自羞涩呢,忽然有只大手放我头顶上,我抬脸,看见宣柯微笑地望着我:“肚子饿不饿?”
  我忙激动地点头:“饿,饿死了。”
  靠!能不饿吗?禁食了一天,昏睡了一天,我整个饿到一个前胸贴后背,都快成纸片儿人了。
  他把饭盒放床头柜上,拿了杯子和牙刷,替我接了漱口水还挤了牙膏,我看着他心里那叫一个满足,得意,嚣张:“嘿嘿,你这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人吧?”
  “张嘴。” 他把牙刷塞我右手上,拿杯子往我嘴里灌进一口水:“你还真说对了,我没伺候过人,你是我伺候的第一只猪。”
  我差点没一口水喷他脸上。
  白了他一眼,我含着水咕嘟了两下,他拿了一塑料盆接在旁边,我把水吐在里头,开始刷牙,刷完之后他扯了张纸巾替我擦掉嘴角的牙膏沫子,把病床上的小桌支起来,然后把饭盒放在上头打开:“趁热吃。”
  我这人是一蹬鼻子上脸的主,只要你敢让我小人得志,我就敢猖狂给你看,当下我就嘟起嘴做非主流状,可怜兮兮地朝他撒娇:“伦家不要自己吃嘛,伦家手在输液不方便,你喂伦家吃啦。”
  在这种时候,知情识趣善解风情的男猪脚都会温柔地堆笑:“好好好,宝贝,我喂你吃啊。” 然后两人就开始大玩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情趣游戏。
  宣柯只冷笑了一下:“肚子不饿是吧,那我倒了它。”
  我赶紧拿右手灵活地护住饭盒,泪奔:“大爷不要!”
  “那还不赶紧吃,耍什么宝。” 他把勺子塞我手里,我挫败地低头,默默搅着饭盒里的粥,越搅越不对劲:“你这买的是粥吗?这不是米汤吗?为什么只有米汤没有包子啊?”
  他面无表情地说:“术后第一天只能吃流食,简单地讲,就是你住院期间,我买什么你吃什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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