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聂伯庭看着艾榆笑盈盈的脸,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这两个字,还没到一秒的功夫,一张俊脸立马变得阴沉沉,还没来得及开口泄愤,就听到一串清脆的笑声从艾榆的红唇里溢了出来。
“看你这表情真搞笑!”
聂伯庭见了之后更是微怒,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是不是和顾尔清有关的,你都会这么紧张?”
“……”
艾榆自觉没趣,才摆正了神色,“好了,我不过只是想考验考验你,板着那张臭脸做什么?”
聂伯庭一听,严肃的表情才稍有放松,“为什么你们女人总喜欢做这种事?”
艾榆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拉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扬起红唇,“我只不过想试探一下聂大少而已,看来果然真是动了真情的。好吧,我承认,我确实输了。”
聂伯庭一听,悬在心口的石头这才得以放下,就直接切入正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你突然回来了?不要跟我说你想家之类的,我知道你在国外过得不错。”
“好吧。”艾榆无奈地摆摆手,修长白皙的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了一起,神色恢复了认真,“说正事,我知道这次聂氏风波是成睿造成的。”
“哦?”聂伯庭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早在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把聂氏当作眼中钉。这件事情,我记得我是提醒过你的。”
“为什么要帮我?”
“旧情难忘呗。”又轻斥了一声,眸子忽地填满恨意,“成睿这个变态,当初他那么伤害我,我可不想放过他,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在对付他这件事情上,我们可以是同盟,就这么简单。”
“好吧。”聂伯庭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忍不住暗自在心底低笑,别扭的女人,何必言不由衷地讲这么一大堆理由呢?
“老实说,成睿手下有两个他非常信任的人。一个是张元,这个人想必你也熟悉,我也就不多说了。另一个叫龚长斌,你有印象么?”
聂伯庭摇了摇头,看来是隐藏得够深,挖了这么久都没挖出来。
“那我们先来说张元。”艾榆看着他,继续开口:“到现在,你还找不出对他不利的证据么?”
“暂时还没有,我的人调查过了,两人虽然见面频繁,但更像是朋友的小聚,根本没有涉及到公务上往来的证据,电子邮箱,通话记录…都不留一丝痕迹。”
艾榆摆出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这样说吧,其实张元和成睿并不是表面上老板和下属的关系,张元算是成睿在商海上的导师。成士天历来认为成睿没有经商的天分,所以都很对他一直都很不上心。但张元不同。如今成氏的发展壮大有很大一部分是张元的功劳,当年张元是跟着成士天一起打拼的,但成士天担心他在成氏的权利越来越大,所以才把他安排到一些无关紧要的职位上。张元好几次想要离开成氏,但成士天一直都不答应,担心他日后对自己不利。而张元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总有一天成氏还得落在成睿手里,如果跟成睿搞好关系,他也会捞到很多好处,所以他一直以长辈的身份给了成睿不少帮助。而成睿正好自幼渴望被认同,所以他们俩一拍即合。”
“他们给我的调查报告里说的是,早年前张元私自挪用了成氏资金,成士天大怒之下差点要让他离开成氏,但又顾及到当时一起创业的情分,才勉强同意让他留在公司,但从此不让他担任重职。不是这样吗?”
“听上去合情合理,不过我给你的版本才是真实的。你的那个版本我以前就听说了,大概是成士天怕毁了自己的声誉故意让人散布的。张元对他一直很忠心,他这么做让张元很伤心,所以在成士天掌管成氏时,张元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的。”
聂伯庭想了想,“这么说也对。成睿接过成氏后,张元就变得比较活跃了。”
艾榆点点头,“外加张元是个心思缜密又小心谨慎的人,我想在这方面成睿也跟他学了不少。换句话这么说,在成氏,除了成睿,那就是张元。只不过,张元是隐身的。”
聂伯庭点燃一根烟,“原来张元是这么一个人物,看来他果然隐藏得很好,完全不漏声色,我之前做过的那些调查里,并没有提及他还有这个能力,他以前在成氏,也不过担任市场总监而已。”
艾榆点点头,“就连内部人员都很少知道他们的关系,就表面来看,张元喜欢拍成睿的马屁,像是成睿的狗腿,其实他才是成睿的军事。”
“怪不得。”
“所以聂氏和成氏上次合作之后,张元被安□□来,对聂氏来说其实已经是个隐患了。”
聂伯庭一听,忍不住开玩笑:“那你既然明明知道,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事情也不至于这样。”
“你还好意思说?那时候我可是为你伤透了心,心想着让你吃点苦头给我泄恨,但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有这个计划。”艾榆咬咬牙,恶狠狠地说。
“那龚长斌呢?又是什么个人物?”
“成睿名副其实的狗腿,你不是说你的调查没有发现成睿和张元的任何私密的公务往来么?他们一直都是以书信的方式交流的,而龚长斌,就是负责给两人转交这些书信或是纸质文件的人。”
“这你都知道?”
艾榆得意地扬扬唇,“成睿这个变态,我总得给我自己留条退路吧,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我了解这么多就是了。我出国后,他曾经让人到处找我,还好我躲过去了。”
“还有什么?”
“你别看龚长斌虎头虎脑的,他其实也是个心眼多的家伙。有一次他醉酒了告诉我,成睿和张元所有的通信记录,他都留了备份。”
聂伯庭心领神会,“也就说,我们不该把重点放在张元身上,反而龚长斌更容易入手。”
艾榆点点头,“至少我是这么认为。”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按住尾端滑给聂伯庭,“我刚好有张他的照片,不是很清晰,但也看得清大体轮廓。龚长斌是暗地里帮成睿办事的人,平时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光靠名字调查的话,可能会很难入手。”
聂伯庭接过照片,定睛一看,照片里的男人竟然有些熟悉感,揪着眉心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居然是他?”
“什么?”艾榆被他忽然放大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只见聂伯庭赶紧抓起电话让秘书把内线接到保安部,开口就问:“之前负责监控CCTV的保安人在哪里?”
对方愣了一下,“你是说小王吗?他两天前刚刚辞职了。”
“他什么时候进入公司的?”
“有三个月了吧。”
聂伯庭低咒一声,忿忿地挂了电话。
艾榆看得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聂伯庭按了按额角,“照片里的人我见过,是之前负责监控CCTV的保安。看来他早就换了自己的身份,已经在聂氏里混了一段时间了。”
“真是防不胜防啊,也难怪,出了这事,重心都放到内部员工上了,怎么会留心到这方面上呢?”
聂伯庭握紧拳头,他确实太大意了!
……
艾榆的这次到来无疑给聂伯庭提供了不少线索,但口说无凭,还得有证据。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龚长斌,那么一切困难自然就会迎刃而解。但聂伯庭又不想把这条线索透露给警方,免得打草惊蛇,到时候惊动了成睿,恐怕会适得其反。
已经过去了三天,聂氏内部其实已经开始出现了轻微的动乱,内部会议其实治标不治本,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成睿诬陷的证据,可是龚长斌的行踪到现在都还毫无头绪,就连萧神也龙见首不见尾,聂伯庭按了按太阳穴,看着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发呆。
“发什么呆?”
聂伯庭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萧肃已经歪着嘴角朝他缓缓走来,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有消息了么?”
萧肃故意不回答,漫步精心地坐定后,嘴角的笑容才逐渐放大,“大消息、好消息。”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聂伯庭忽然如释重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外表却依旧镇定自若,“说来听听。”
“我的人找到龚长斌了。”
“是吗?”
萧肃点点头,“以为大功告成了想要去外省待几天,不料被我海关的熟人逮了个正着。”
“成睿知道么?”
“不知道,他给龚长斌打电话确认的时候我们已经找到他了,这次总算比他快了一步。”
“没错,最关键的一步。”聂伯庭低笑几声,又问:“录像带的事怎么样了?”
“我跟我朋友确认过了,你说得没错,确实有的地方被剪辑过了。”
“能恢复吗?”
萧肃摇摇头。
聂伯庭又再次沉下了脸。
萧肃不由得笑了出来,“艾榆说得没错,龚长斌心眼挺多,在剪辑之前,他保留了原始的,现在已经在我手上了。还有,那个给药监局打电话的人,也是龚长斌,他亲口承认了。”
聂伯庭的眼睛忽然亮开了,“真有你的。”
“改天谢我哥吧,他这个黑道可不是白混的,这次他帮了很大的忙。”
“必须的。”
“那现在怎么办?”萧肃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玩味,又添了几分期盼。
“新仇旧恨一起算。”聂伯庭看着他的眼睛,勾起唇角。
……
“来,张叔,我得好好敬你。”成睿为张元添满了酒,语气十分高兴,继而再说:“聂氏的股票可是直线下跌啊,现在人们都不敢买他们的产品,想必他们已经开始蒙受亏损了。我前几天让人秘密接受了一家报社的采访,说成氏之所以没有和聂氏继续合作,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他们在制药中存在问题。现在这则消息已经传开,成氏股票的飞增就说明了问题。”
“一山怎么容得了二虎呢,之前聂氏一直压制着我们,现在可是风水轮流转啊。”
“这次多亏你了,张叔。”说完,和张元碰了杯,一饮而尽。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张元意犹未尽地喝完,又接着问。
“推出代替聂氏‘咳喘宁’的新产品,新闻发布会后天早上举行。”
“你这么做,完全不给聂氏退路啊。”
成睿低笑几声,正欲开始下一个话题,却被门口服务员的声音打断,“成先生,外面有位李警官先要跟你谈谈。”
成睿一听,和张元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让他进来。”
服务员出去后,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皮肤偏深的男人,后边还跟了两个年纪较轻的男人,站在前面的男人冲两人礼貌地笑了笑,低沉的声音便传来:“我叫李立国,是昆城西坝区的刑警队长。”又对张元说:“之前和张先生谈过话的。”
张元点了点头,“不知李队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证实你盗用了聂氏的制药配方,然后利用你销售总监的职位将真正的‘咳喘宁’掉包。”
“胡说!”张元气得拍案,面红耳赤,“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你们有证据吗?”
李立国面不改色,“聂氏的监控录像带里发现你偷偷潜进档案库,取得配方。如果你不承认的话,待会和我们一起回警局看看也行,再者我们有证人已经指证你了。”
“证人?”
“龚长斌,你应该不陌生吧。”
听到这个名字,张元和成睿都怔住了,一时之间,整个包房里陷入了久久的无声。
“成总,我们怀疑你指使张先生盗取聂氏制药配方,掉包真药,麻烦你也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吧。”
成睿冷笑一声,“凭什么?就因为我和张叔平日交情深,还是听那个什么龚长斌胡诌一番,就咬定我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事实上,我们人证物证都全了,龚长斌保留了你和张先生所有的通信记录,你们怎么陷害聂氏,可是明明白白在纸上写着的,你的笔迹可是独一无二的。”李立国见成睿的脸上闪过震惊与惶恐,继续说道:“我们和美国那边的警方交涉过了,周靖溪遇袭一案,我们怀疑也是你所为。”
“这简直是血口喷人!”
“我调查了你的出行记录,周靖溪出事的那晚,你就在他的那个城市,时间上是吻合的。再来,周靖溪的舍友董毅已经证实了你就是凶手,人证也有了。至于物证嘛,我想你是随身携带的。”说完,又眯起眼睛牢牢看着他,“你的胳膊上一定有一个被钢笔刺伤留下的疤痕,关于这点,我们回警局采证对比一下就可以了。麻烦两位现在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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