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莫属:王爷先靠边

第51章 第十一章 夜探


    七王府最西北角,只有一座嵌在三面围墙包围的小屋子,幽静荒僻,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空中一轮半掩在云层中的月亮独自发着清冷光芒,照耀着这个小屋,屋子里,斑驳月影间一个曼妙身姿蜷缩在屋子唯一一个窗子下,目光沉静,仰着脖子紧紧地盯着窗户上翘起的一个口子,如同静等猎物踏入陷阱的猎人。
    不多时,一只手从窗外伸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左右摸索了几下,够着意料中的包裹,手掌如噬人的毒蛇快速的一张一合,抓住了包裹,往窗口挪动。就在那只手缩回一半的时候,窗底下静候的‘黄雀’乔舒鱼猛地弹起,一把扣住那只手,死死抓住,另一只手,迅速的拨开窗户,扬起手心里捏着的木茶盘挥了下去,被抓在乔舒鱼手心里的手猛地一抖,随即猛烈挣扎起来,乔舒鱼又连挥了两下,那只手软绵绵的耷拉下来,再无动静,乔舒鱼试着用力提了提,没成想一点都不重,拉住双肩衣物,用力,贼人脑袋露了出来,竟然没有带面纱,真是够胆大,够自信。
    只是,当仔细打量后,乔舒鱼彷徨了,满是污垢破烂的衣物已经辨不清颜色,包裹着一具瘦弱的躯体,也许是刚刚的挣扎衣服撕得更碎,露出了胸口,锁骨高突,肋骨尽显,连皮肤上都是各种各样的污渍,流着血的脑袋上是一张稚嫩的脸,闭着眼,带着痛苦。乔舒鱼忽然间忆起自己辗转于各个孤儿院时的际遇,那时她也是这般的柔弱,一捏就会碎掉的样子,却没引来任何人的垂怜。
    或许就是女人那天生的母性,乔舒鱼费了一番力气把这个孩子般的小贼拖进了屋子,翻出了几个能用得上的药,细细的擦着,擦完药,不大的伤口血也止住了,乔舒鱼奇怪的庆幸没有下死手,抽出身上的丝帕,乔舒鱼轻手轻脚的帮这个陌生人擦着脸上的血污,突然,那双眼睛陡的睁开,迅雷不及掩耳的弹起身,乔舒鱼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小匕首就刺了过来,出于本能,乔舒鱼往一侧偏了一下头,这一刀刺进了肩头,炸裂一般的痛席卷全身,乔舒鱼一把推开,捂住肩膀站了起来,却未哼一声。
    许是从未见过乔舒鱼这样的,床上的小孩,一面疑惑一面加强警惕,跳下床,举着匕首对着她,脸庞是稚嫩的,神色却是久经沙场才有的镇定,乔舒鱼也有了疑惑。两个人静默的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乔舒鱼打破了僵局,她用力按着伤口,朝十二分防备的小孩莞尔一笑,平静地说:“我,抓住你了。”
    没有威胁,没有得意,乔舒鱼笑的温柔,小孩差点丢了手里的保命武器:“你,你不要过来,我不会让你打断我的腿的,大不了我再也不偷你的就是。”乔舒鱼摇摇头,小孩立马高度警惕,“我,我的手,也不能断的。”终究还是孩子,露出了惊慌。
    “这是你第一次被抓住?”乔舒鱼和他楚汉分界般的相顾,有些累了,乔舒鱼退到桌子边坐下,“既然来了,就坐坐吧,我有话问你,不过我保证,你的手和腿都不会有事。”乔舒鱼抛出了一颗定心丸。“你有什么条件?”小孩依旧皱着眉紧盯着乔舒鱼的一举一动。
    “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带我离开这里。好处是我会放你走,绝不声张。”乔舒鱼开门见山,提出足够诱惑的好处,小孩动摇了,他举着匕首的胳膊微微垂了垂,思索了片刻,小孩抬起头说:“你说的是真的?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故意麻痹我?”乔舒鱼轻笑了下,“你要是再不做决定恐怕你的下等迷药就要失效了,到时候门口的人一醒,你就要成瓮中之鳖了,到时我想放你也不能了。何况我有伤,更别说我真的有求于你。”提到伤,小孩脸上掠过一点不忍的神色,匆忙的看了一眼乔舒鱼的肩膀,又移回了目光。乔舒鱼看见了,心里叹一声:成了。
    “我叫冬阳,这是妈妈给我亲自起的。”冬阳多嘴了一句,神色添了几分骄傲幸福,随即又消失了,“我带你出去。”冬阳,收起匕首,爬上窗子,轻轻一跃下了地,悄无声息,乔舒鱼有伤,颇有不便,但也是狼狈的做到了。“沿着这条小路,有个狗洞我们从那里走。”冬阳略作停顿,往前指了指,乔舒鱼背着包袱,点了点头,跟着冬阳快步轻声走,“我记得这里没有洞的,你怎么会知道的?”冬阳走到一处都是杂草的旮旯里停住,蹲下去开始扒拉,乔舒鱼望着四周给他把风。心内好奇,问了问。
    “我可是足足挖了一个月的。”冬阳闷闷的说,听得出失落,如此努力,却被乔舒鱼搅黄了。不一会儿,一个尺宽小腿深的洞露了出来,冬阳率先爬了出去,乔舒鱼把包裹塞给他,跟着也爬了出去,冬阳没想到这个人会傻到想都不想就把藏着值钱东西的包袱递给他,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选择跑掉,等两人都站在了围墙外,乔舒鱼蹲下身子,刨土把洞恢复,“这应该没那么容易被看得出来了。”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的乔舒鱼直起身拍了拍浑身的尘土,对着冬阳俏皮一笑说:“藏起来,要是被发现了,你就又要挖一个月了,多累。”冬阳愣愣的望着意气飞扬的乔舒鱼,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响着:她的笑好像娘亲,好漂亮。
    “你出来了,我也要走了。”冬阳带着乔舒鱼走了一段路,告诉她到了这里已无什么危险,便要作别,乔舒鱼一把拉住他:“冬阳,你不像新手,可是你却像很久都没吃过饱饭的样子,你偷得东西都哪里去了?”冬阳愣了愣,抿紧嘴吧,不想回答。
    “这样,冬阳,我和你订一个即时契约,届时我会给你一大笔报酬,你也不用空手而归如何?这个就算是定金吧。”乔舒鱼从包袱里摸出一支金簪塞进了冬阳的手里,那还是芹香给她的。稍稍不舍后,乔舒鱼期待的看着埋头思考的冬阳,她自信有门。
    “什么差事?我只会梁上之术。”冬阳贪恋的看着手里的金簪,露出欣喜地浅笑,“你只要帮我放一封信就行。”乔舒鱼眉眼弯弯,冬阳看的又痴了,不知不觉就点了头,回过神时已经来不及反悔。
    皇城东,一条寂静的石板路上,两个黑乎乎的影子在微微晃动着靠近一座深宅大院,原本大盛的月华,忽的尽敛,四周顿时一暗,抬头看了看天空,原来是乌云遮月,乔舒鱼低下头对着冬阳小声叮嘱了一句:“冬阳,太黑了,你要小心些。”将冬阳举到自己的肩头扶稳,乔舒鱼踮起脚尖,竭力抬高一些,冬阳敏捷的一跃,攀上了墙头,脑袋四处转了转,朝乔舒鱼打了个手势,示意没有看守,乔舒鱼松了一口气。只见墙头一空,伴着一声细微响声,冬阳跳进了院子里,乔舒鱼抬头看着那棵熟悉的大树,笑了笑,腾挪了几次便坐到了树丫上,居高临下看着目能所及之处。“四公子,你睡得倒香啊。那封信你就好好消受吧。”
    等了一会儿,冬阳的小身影闪了出来,他大摇大摆的往门口走来,乔舒鱼一颗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这个小笨蛋这么张狂,要是被抓住就完蛋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冬阳光明正大的从后门走了出来。身上居然还多了一个包袱,“喂,快下来,看,还有额外的收获。”冬阳扬起小脸对着乔舒鱼藏身的地方叫起来。乔舒鱼赶紧溜下树一把捂住冬阳的嘴,拖到僻静处,四下望了望,小声严厉的训斥:“想死啊,这么大声,被听到就完蛋了。”
    “怕什么,里面都没有人。你看,我还捞了不少好东西,你那点报酬我还瞧不上。这个换了钱够妹妹看病的了。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就此别过。”冬阳老气横秋的一挥手,往前走,乔舒鱼瘪了瘪嘴,一把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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