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芙衣并不清楚在君窈和郎骁关在房里的两个时辰中,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郎骁黑着一张脸甩门而去,直到次日清晨才再度出现。但不管说了什么都好,想来君窈终究是说服了他,因为他虽然沉怒着一张脸,却还是没再出声阻止,任由着叶浅将她与君窈带进屋子,然后合上了门。在那一个短短的刹那间,乐芙衣看见了两双眼,明明是那么的不同,眼中承载的情绪却是一样的,那是忧心,是挂怀,是满满的不安与心疼,恍惚间,她有些明白了,那定然又是另外一个故事。只是那一刻,她却没有办法多想,只是定定望着她想要看的那个人,那双眼,再多瞧一眼,一眼…….然后,在房门彻底合上的前一刹那,给他一个笑容,温暖的,美丽的,自信的…….她会好好的,活着,牵他的手,走完一辈子…….
怕吗?当然怕,在躺上床榻的那一个刹那,乐芙衣恍惚有些明白,之前那些躺在她砧板上的鱼儿的心情,我为鱼肉…….一双眼,微微上挑,类似丹凤,明明清冷,却又蕴着说不清的风华,俯视着她,认真而专注,没有片刻的疑虑和怯弱,“相信我!安心地闭上眼,就当自己只是睡了一觉!”
“嗯!”她点头,她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相信!手被人轻触,她稍稍松开冷汗涔涔的掌心,侧转过头,望向同她一起仰躺在榻上的君窈,惨白的小脸上,漾着笑,抚慰的,全然信任的,于是,刹那之间,她惶惶不安的心便是安定了下来,刺入穴道的银针上涂抹的麻药很快渗入肌肤,她意识渐渐模糊,心中却愈发坚定,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跟这两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从未有过,一如手足般的亲近,将性命交托,还有,生死之交,休戚与共的全然信任。
等待,是如此的磨人,每一个瞬间,都因着窒住的呼吸而胸口泛痛,视线总是定格在那扇紧合的门扉之上,而后,望眼欲穿,而后,度日如年。
门外的空地上,两个男人来来回回踱着步,没有搭理过对方,但忧怀的步伐,担虑的目光,却像是永无止尽。利刃破空而来的声响,是那般突兀,耳根一动的瞬间,褚惊寒提刀而挡,闪着森森蓝光的梅花镖“叮”一声将刀鞘击响,而后被刀鞘之上格挡的内力打偏,射入一旁的桃花树干,死死定住,桃花飞落之中,入木三分。
精锐的目光一个回瞥,却在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映入眼帘之时,转为狐疑与诧异,沈行舟?他怎么会在此处?但仅一刻之后,便像是因着了然,眼里迸射出几许愠怒和忧心,却又最终归为无力与无奈的一叹,那个死要钱的家伙!
“你果然在这里!”沈行舟嘴角牵起阴鸷的笑痕,眼眸深处怪异地凝聚着狂躁,心想着那一千两花得真值,下一瞬,便是二话不说抡起手中长剑,劈头便砍。
“你为何定要咄咄逼人呢?”忧心与愠怒在胸口纠结,凝成一团火,褚惊寒一边举刀相抗,一边沉声质问道。
“我因你,失了绛雪,你以为我会任你称心如意么?你不是在意那个女人么?我告诉你,你越是在意,她越是非死不可!”沈行舟一边残戾笑着,目光瞥向褚惊寒身后那间雅致的竹屋,就那一眼,只让褚惊寒觉着浑身森寒,而后果然便是瞧着沈行舟如同走火入魔一般,那一式幻影剑法急如闪电,幻影幢幢,他只用那么一式剑法,却像是变幻无穷,从不间歇,恍惚间,褚惊寒只觉刀光剑影的缝隙之中,倏忽闪过沈行舟泛着红光的双眼,面色狰狞,这当真像是…….沈行舟步步紧逼,毫不留情,褚惊寒却是心有旁骛,无心应敌,一时三刻之间,虽不致落败,却是疲于应付,在眼瞅着那闪掠着幽蓝光芒的梅花镖再度劈面而来时,他下意识地一个闪身,躲过,却是在闪身的那一个刹那,瞥见梅花镖射去的方向,正是自己闪身而门户大开的竹屋时,脸色煞白,但电光火石间,他已无法回身去救,只觉得一刹那间,像是堕入了万丈深渊,心房空洞,浑身冰寒。
“叮”一声,梅花镖再度被一一格开,整齐划一地嵌入一旁的门廊,排成了一列,蓝衣的冷面少年身影快得像鬼,飘忽如同散影,格开那几枚梅花镖的同时,长腿在半空中有力地一蹬,便是赏了随梅花镖扑将而来的沈行舟一记窝心脚,后者重落于地,前者却是悠然自在地自半空中旋身而落,长身玉立,却像是一岭高不可攀的峰,屏挡在竹屋之前,冷冽的双眸却是带着几许怨怪,横了犹自脸色煞白,但终是再度懂得呼吸的褚惊寒,“你平日里心慈手软我管不着,今日你倘若下不了手,我却不介意管上一桩闲事!”
因着郎骁口中的意有所指,瞥向那静寂的竹屋,褚惊寒煞白的脸色一凛,是呵!那一日,已因着他的心慈手软而害芙衣受了诸多苦难,如今好不容易寻得一线手机,他又怎容再有半分闪失。这般想着,褚惊寒神色一肃,一个跨步,寒隐刀已经横在了尚来不及爬起的沈行舟颈侧,也就是在那一个瞬间,沈行舟身后,一道轻烟似的身影,急切地奔至,瞧见眼前所景之时,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却是猝然停下了步伐。
抬起眼瞥了一眼面色如土的覃绯烟,褚惊寒不让自己心软,垂下头,冷眼瞅向即便狼狈,神色依然倨傲的沈行舟,“是你在三娘身上中下蛊毒,让我与她痛不欲生,而绛雪,却非我所杀,你我之间,即便有仇,有恨,也该是由我来报!”
“哈!”沈行舟嗤笑,颈间寒隐刀冷锐的触觉告知他不愿接受的结局,成王败寇,但换不来他的甘心,“褚惊寒原来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事到如今,竟还寻着借口狡辩?”
“六年前,我收到绛雪书函,马不停蹄赶往,那一天,是三月初六,我记得很清楚。我赶到你沈家大宅时,绛雪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你,就站在一边,手里拎着剑,剑上,还滴着血……”话落的同时,褚惊寒已经瞥见覃绯烟脚步不稳地一个趔趄,脸色瞬间刷白,全无血色,不由暗暗叹息一声,他一直不说,便是因着瞧出了覃绯烟待沈行舟的不同,也因着,他不在乎,可是如今,既然将芙衣也牵扯了进来,他就不能再避而不讲,有些事,该要了结的,就得了结。
“你的意思是,是我杀了绛雪?”沈行舟再度嗤笑出声,那表情,让褚惊寒狐疑地挑眉,如果是作戏,那这戏,未免太真。
“难道不是吗?”褚惊寒反问,目光淡淡看他,很平很淡,找不出一丝突兀的情绪,却因着那平淡,更显出当中的理所当然。
“呵!”沈行舟咧嘴想笑,脑门却突然一个抽痛,几个被血染成腥红的画面,倏忽闪掠脑海,打翻的灯笼,映亮眼瞳的长剑,血……好多血……躺卧在血泊之中的身影,那是她最爱的雪缎长裙…….血色中,那双渐渐变得暗淡的美丽双瞳朝他望来,纤长,但却染满血的手极力朝他探伸过来,一片血红中,愈发显得惨白的双唇蠕动着,几近无声地呢喃着唤他,“相公…….相公……..”
不!不要受褚惊寒影响!不要相信那些幻觉!沈行舟用力地摇着头,却只觉得头越来越痛,像是被人拿着铁锤不断地敲打,他却是狂躁地喊叫起来,“你胡说……你狡辩!明明是你!是你褚惊寒杀了绛雪!是你杀了绛雪!”
“你一直紧追我不放,将杀绛雪的罪名安在头上,牵连了我的妻子,呃……还有现在的三娘,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你自己不敢面对,想让自己好过一些,还是为了找一个借口杀我,你一直恨我的,不是吗?”褚惊寒冷眼旁观,然后压抑的情绪再难抑制地爆发出来,一声再一声,步步进逼。
“胡说!你胡说!我明明记得的,是你杀了绛雪,是你!你的寒隐刀就这样直直捅进她的身体里,血……血躺了一地…….”头好痛!沈行舟不知何时,白了脸,像是失了神一般的呢喃着,觉得自己的神智在疼痛中,被一点点扯离躯壳,像是不知道要飘往何处,有些东西,却慢慢在眼前清晰起来。
“你记得?我看你是忘记了吧?或者,我应该帮你想起来!我赶到的时候,绛雪还没咽气,她还认得我,认得你,还能哭着求我,不要杀你,你还记不记得,记不记得?”褚惊寒蹲下身,逼近沈行舟眼前,迭声质问。
“啊!”沈行舟低吼一声,将剧痛的头用力撞向地面,一刹那间,他像是飘至了上空,如同一个看客,看着一出本该事不关己,却又痛彻心扉的戏。那时,他跟现在一样,痛得抱着自己的头,用力撞着地面,撞着墙,疼得蜷缩成一团,瑟缩着,抽搐着,狼狈得像一条狗。她的雪缎衣裙被血侵染成血色的腥红,那张脸,却较之前干净的雪缎,更加惨白,她靠在褚惊寒怀里,那双黑洞洞的眼却是直直望着他,“褚大哥…….不要怪他,不要杀他,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说都是她的错,是她没有让你足够的信任她,是她让你一直觉得她心里还有别人,所以你总想着要学武,要成功,要打败我,超越我,然后一步步走上了歪路,所以她觉得是她的错,即便你误杀了她,她也不怪你,还哭着求我,不要怪你,不要杀你…….”褚惊寒眼里腾袅出隐忍的痛,毕竟是爱过的,他想起濒死的女子,浑身是血的躺靠在他怀中,咽气前一刻,仍死撑着,揪紧他的衣襟索要着那一个,绝不杀沈行舟的承诺,心房,还是难以释怀,还是隐隐的痛。
不!不该是这样!不能是这样!沈行舟用力撞着脑袋,但却撞不散那些在疼痛中渐渐清晰起来的画面,然后他想起来了,想起来那一记重重的耳光,想起突然不受控制发狂的自己,想起那柄握在他手里,刺进她的皮肉,然后带出一地血的亮晃晃的长剑……血腥的画面,不堪的真相。
“你竟然写信给他,你还说不是忘不了他?你这个贱女人!”没有给解释的机会,他反手一个巴掌,女人便被她扇倒在桌上,瓷壶茶碗跌碎了一地。
“我没有办法!我劝你,你又不肯听,你不能再练下去了,你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我怕你会走火入魔,除了他,我没有可以商量的人,我只能求他帮忙!”她回首看他,白皙的脸容上浮现清晰的巴掌印,眼神悲切中,却透着坚决。
“你根本是在找借口,你还是觉得我比不上他就对了,还是你根本是想伙同他杀了我,是不是?你们这对奸夫□□!”
“我没有!我嫁了你,自然便会对你一心一意!”
“满嘴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会信你?”
吵嚷声越来越大,从记忆深处穿透出来,又刺痛了他的耳膜,敲痛了他的脑门,痛,痛,好痛!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看见记忆中的那个他腥红了双目,大吼了一声,“贱人!”什么时候拔剑出鞘他不知道,剑怎么会刺入她的身体他不知道,在清醒过来之后,一切已经发生,一切,已经来不及。
是他!是他!原来真的是他!是他杀了绛雪,是他杀了自己的妻子!不管是因为什么,不管他当时无法控制自己的状况,都没有办法成为借口,还是他,还是他…….杀了绛雪!一瞬间,真相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痛苦地狂嚎一声,沈行舟像是一头发了疯的困兽,一边嘶叫着,一边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用力撞着地面,而后,像是存着必死的心,朝着褚惊寒抵在他颈侧的寒隐刀刀刃上……撞去!
“不要——”那一厢,自一开始,便惨白着脸愣在一旁的覃绯烟,乍见此变故,没法多想的顷刻便已经惊叫起来。
褚惊寒也是反应极快地将刀一侧,刀锋堪堪划过沈行舟颈侧,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却并不深,但他却像是铁了心求死,瞳色深敛,便又是一扭头,朝着一旁一块石头撞去。褚惊寒眉峰一挑,拽住他胳膊一扯,将他扯落在地面的同时,手指疾如电,已经点了他的睡穴,便见着沈行舟委顿在地,沉睡过去,总算安静了下来。
而褚惊寒,也终于,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就连郎骁,原本紧提的长剑,也慢慢放下,垂落在了身侧。
紧合的房门终于开启,几乎是在第一个瞬间,褚惊寒和郎骁都是一个箭步上前,便是窜至阶下,两个人四只眼,紧紧盯向门内站着的叶浅。
“芙衣好不好?”
“阿窈怎么样?”
又是异口同声,却又同时得到叶浅不冷不淡地一个轻瞥,“这么不信任我,怎么放心我拿刀子在心口上开口子?”说不上是自嘲还是讥讽的话语说得褚惊寒面上讪讪,就连郎骁都有些忌惮这面色冷冷,脾性有些怪的叶浅,摸摸鼻头不作声。叶浅一翻白眼,有些无力,而后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进了屋子。
可那一句话,听在褚惊寒和郎骁耳里,先是怔愣过后,却都是满眼喜悦,只听叶浅说的是,“心上开了个口子,可是要将养一段时日的,你俩丸药汤水的好生伺候着!”
君窈和乐芙衣身上的麻药还未尽褪,到了晌午之时,仍在沉睡,原本褚惊寒和郎骁都是各自守在床边,谁知沈行舟醒了过来,却闹了一场,他们连忙赶了过来,正好瞧见叶浅一针扎在他某个穴位上,再度制服了狂躁欲寻死的沈行舟,让他陷入了昏睡。
“他应该是真的忘了!”叶浅在听过沈行舟指称褚惊寒是杀妻仇人的事后,淡淡地道。“他所练的,应该是幻影门的幻影剑法,幻影门的功夫既为幻影,不同武学正宗,而是另辟蹊径,剑走偏锋,修炼之时,总难免伴随可能会有的神智错乱,挺过了,就成了百里挑一的高手,挺不过的,轻者走火入魔,重者便是枉送性命!”说到这儿,不知有心或是无意,叶浅挑眉斜瞟了八风不动的郎骁一眼,“幻影剑法,不是人人都能练成的!”
“所以,当日沈行舟错手杀了绛雪,也是因为…….”褚惊寒说着,下意识望了一眼覃绯烟,她一直坐在床沿,脸色苍白,神色不明,却是定定望着昏睡中的沈行舟,不曾移开视线,甚至不曾眨眼。
“嗯!”叶浅点头,“至于他忘了这一段,甚至将记忆错置到了你的身上,有可能是因为走火入魔所致,但更可能的是,他面对不了自己亲手杀死妻子的不堪事实,所以,选择了逃避,连自己也骗!”
闻言,褚惊寒沉默了,拧眉望着沈行舟,突然间,觉得这个可恨之人,其实,也很可怜。
很奇怪!周遭的世界明明除了黑,还是黑,她却闻到了桃花的香味,然后,黑暗的世界透进了一道光,她听见了他在叫她,芙衣,芙衣……一声又一声,明明是那样飘渺而轻柔,她却分明听出了那当中的不安与焦切,而她,不想他不安,不想他忧怀,于是,很难,她还是极慢地张开了似有千斤重的眼皮…….
“你醒了?”映入眼帘的是他有些疲惫的脸,瞬也不瞬望着她,扯着笑,问得小心翼翼,他就坐在床边,手握着她的,十指相扣。
她转眼看着他们相扣的手,娘曾经告诉过她,这叫十指扣,便是扣着了指,连着了心,永生永世,再不分离。“你好丑!”她笑看着他憔悴的脸,下巴上冒起的青茬,苍白的脸上扯开一抹苍白的笑。
他却蓦然红了眼眶,执起她的手贴靠在颊畔,轻轻摩挲,她睡了两天两夜,他就担惊受怕了两天两夜,只要她睁开了眼,对着他笑,他不在乎被笑,不在乎永远这么丑,只要她醒来。“谢谢……”他略略哽咽着,几不成言,“谢谢你没有抛下我!”
“你答应过我,可以继续经营一醉楼。”她笑着,虚弱但却美丽,她知道,她终于是迈过了那道坎,握住了可以跟他走上一辈子的可能。
“嗯。”他点头,没有迟疑,只要她好了,都可以,都答应。
“你说过,要给我开一家千鬼楼!”微噘着唇,她记恨着被百鬼楼平白坑去的银两。
还记着这茬呢?眼里星光闪烁,褚惊寒忍着笑点头,“嗯。”
“你得重新娶我,这一回,我不要一个逃跑的新郎!”
这一回,他没有马上点头,停顿了一下,而后,咧开嘴,笑了,慎重而虔诚地点下头去,嗓音微微嘶哑,却像是敲在心上的钟鸣,清晰回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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