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11
    一个上午升到了30级，程诺只觉得头晕眼花，脑袋因为宿醉变得更沉了。
    顾辰希递过来一瓶水：“休息一下。”
    程诺接过：“谢谢。”抬头灌了一大口，被呛得死去活来。
    秦浩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刚开始练级是比较无聊，以后就好玩了。拿出你昨天唱《王妃》的气势来，我看好你。”
    程诺苦笑：“大神们，你们明知道我走错了包厢，干嘛不告诉我？”
    秦浩：“不关我事，我飞机晚点，今天早上才到，你问队长。”说着看向一旁笑而不语的顾辰希。
    顾辰希：“我们看你打扮像学生，以为你是训练营的。”
    程诺：“……但我明显跟你们不认识吧？就没一个人发现不对？”
    顾辰希：“后来是发现了……”
    程诺：“但是？”
    顾辰希一脸诚恳：“你唱歌真的挺好听的。”
    程诺面无表情地看着顾辰希。顾辰希眼神无比真诚，见程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飞快地眨了眨眼。
    程诺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容易脸红了。
    药丸。
    然后他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你今天早上才到，怎么会知道我昨天唱了《王妃》的？”程诺微微眯眼看向秦浩。他承认自己有点脸盲，但也不至于昨天晚上见到的大活人今天就能忘。
    秦浩露出一个“你还太年轻”的神情。“这么精彩的表演，当然有人录像了。”
    程诺：“……”
    12
    下午拍摄的内容是简晨第一次跟着穆远逃课去网吧，两个主演被拉到化妆室补妆。
    化妆师一见程诺两只堪比烟熏妆的黑眼圈就连声哎哟了起来：“我的小祖宗诶，老天爷给你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你就不懂得珍惜吗？！”
    崔屹在一边补刀：“那是整容医师给的。”
    程诺不理他，向化妆师说道：“还不都是作业太凶残，我也没办法嘛。”他说话的时候红润的上唇微微撅起，显得比闭合时略薄，让那颗小巧的唇珠突出了一些，使得原本俊秀的面孔多了一分娇俏和生动。饶是化妆师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也不禁被晃了眼，心头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碎碎念了几句就开始给程诺补妆。程诺乖巧地闭上眼准备顺势打个盹，就听见展平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随便跟崔屹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坐在化妆台上，遭到化妆师的数落也不肯挪：“有一个坏消息中的坏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程诺无奈睁眼。“为什么前提都是坏消息？”
    展平面无表情。“谁叫你睡错人了？”
    崔屹被水呛到，喷了给他递水的助理一脸。
    程诺翻了个白眼。“还是先说坏消息吧。”
    展平：“坏消息是，你昨晚搂着顾辰希唱《王妃》被人录了像，还发到了微博上。”
    程诺：“……那好消息呢？”
    展平：“好消息是，这个视频的宣传效果不错，也算是歪打正着。本来粉丝们都不相信大神会参演网络剧，但看到这个视频之后都深信你们一定友谊匪浅，大神会愿意友情客串也不一定。”
    程诺：“……”
    几个人凑在一起看完了这个时长大约40秒的视频。
    崔屹：“哈哈哈哈程诺你也有今天！”
    化妆师：“这什么软件，美肌效果不错呀。”
    助理：“大神好帅啊啊啊啊！”
    展平：“当事人请问你有什么看法？”
    程诺神情复杂：“我觉得我唱歌真的挺好听的。”
    众人：“……”
    程诺：“我要是出唱片的话，一定能火。”
    众人：“……”
    程诺：“不如拍完这部就转行做歌手吧？”
    众人：“……”
    13
    程诺百无聊赖继续刷微博，发现那个视频下除了有人因为他的外形忍不住缅怀起了已故影帝之外，还有一群人叫着被拆了两对CP，蓝瘦香菇。
    程诺好奇：“大神有CP？”
    展平：“这你都不知道？黑炎战队正副队长，电竞圈国民CP，受欢迎程度堪比当年的陈放和文森特·乔恩斯。”
    程诺感觉自己明白了秦浩那种扑面而来的正宫娘娘既视感从何而来了。
    展平：“有没有做好出轨国民老攻被口水淹死说不定还会被封杀的觉悟？”
    程诺面无表情：“脑补是病，得治。”
    崔屹看热闹不嫌事大：“趁早封杀！我强烈要求换一个CP！”
    展平：“你已经有新CP了，就是秦浩，名字就叫怨夫组。”
    崔屹：“……”
    程诺看热闹不嫌事大：“哈哈哈哈崔屹你也有今天！”
    崔屹正想反驳，刚一张嘴，就被化妆师把下巴摁了回去：“闭嘴，还化不化了？”
    崔屹只好乖乖闭嘴。
    程诺刷到黑炎战队正副队长CP的热门话题，手滑点了进去。
    然后就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14
    下午开拍前，导演给两位主演讲戏。
    “简晨本来是个从来不早恋、不逃课、不打游戏的优等生，因为喜欢上了穆远才开始做这些以前按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做的事。这场戏是他第一次跟着穆远逃课，内心非常矛盾，你要好好体会他那种无法自拔陷入背德快感的心理，把它表演出来，让观众产生代入感。”导演说得唾沫横飞。
    程诺越听越心虚，忍不住向坐在一边旁观的顾辰希和秦浩瞥了一眼。只见顾辰希绘声绘色地跟秦浩说着什么，秦浩笑得前仰后合，秒秒钟都能截出一个暴漫表情包，结果岔了气，顾辰希就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程诺顿时就体会到导演说的所谓“背德感”是怎么回事了。
    破坏别人恋情不会被马踢死吧？看来以后不能接古装戏了……
    无形中失去了拓宽戏路的可能，程诺的心情更纠结了。看在导演和众多工作人员眼里，活脱脱就是一个在理智与欲望漩涡中挣扎的少年简晨，镜头给到脸部特写的时候，那种夹杂着恋慕、恐惧以及自我厌恶的矛盾眼神几乎再现了当年影帝陈放生前在《寂静之声》中的经典片段。
    少年咬了咬牙，抬起头，眼珠有些发红。“好，我跟你去。”他神情坚定，嗓音却在发抖。
    “咔！”导演叫道。“过了。”
    崔屹吃惊：“什么？！一次就过？！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范志伟吗？！”
    导演面无表情：“程诺过了，你NG。”
    崔屹：“……”
    崔屹：“凭什么？！”
    导演：“叫你笑，是坏笑，要帅气的笑！你呢？！你看你笑成什么了？分明就是一条二哈！”
    崔屹：“……”
    程诺觉得自己有必要表达一下同情心。
    程诺：“哈哈哈哈哈哈哈！”
    导演冷冷说：“你以为过了就没事了？过了就给我去练级！”
    程诺：“……”
    15
    顾辰希带着程诺练级。
    顾辰希：“你现在已经30级了，可以先加个公会，跟着固定队升级比较快。”
    程诺有点囧。噬血狂袭说是他的号，其实一个上午基本上都是顾辰希在玩，他连加油打气精神上支持一下都做不到，因为大神根本不需要。
    程诺：“大神你看着办吧。”
    噬血狂袭所在的服务器还算新区，各大公会的分会都成立不久。顾辰希打开公会列表，直接跳到10页之后，点了个叫做艾泽拉斯公会的，申请加入。公会的管理层正好在线，很快就通过了申请。
    顾辰希：“我先帮你打两盘，他们见过你的技术，肯定会把你分到精英队，你跟着蹭蹭经验和装备就行。”
    程诺默默地想，他们要是真的见过我的技术，肯定会直接把我踢出去吧。
    公会频道里一片调戏新人，会长发话，指派了一个ID叫做一条沼跃鱼的来带新人。
    【队伍频道】
    一条沼跃鱼：“去刷暴风巨魔？新人有问题吗？”
    噬血狂袭：“没。”
    千手观音：“没。”
    浓缩巧克力豆：“应该没什么问题。”
    只会吹箫的小仙女：“我也没问题！”
    一条沼跃鱼：“……你闭嘴。”
    只会吹箫的小仙女：“你凭什么凶我！”
    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觉到一条沼跃鱼的无奈：“你又不是新人了……”
    只会吹箫的小仙女：“好吧，暂时原谅你。”
    程诺指着头顶ID只会吹箫的小仙女的守夜人：“这是个妹子吧？”
    顾辰希：“如果是妹子你会比较开心？”
    程诺摸了摸下巴：“大概吧，毕竟游戏里妹子比较少，物以稀为贵嘛。”
    顾辰希微笑点头表示理解：“那你就这么想吧。”
    程诺：“……”
    五人进本，一路推得异常顺利，平平安安开了最终BOSS，直到BOSS红血暴走，只会吹箫的小仙女一个不小心，躺了。作为奶妈的守夜人一跪，其他人顿时大乱，队长一条沼跃鱼力挽狂澜，一边风骚走位一边飞快在频道里指挥，可惜没成功，被秒。眼看就要团灭，只见屏幕上噬血狂袭突然一个风情万种的Z字抖动躲过BOSS的致命一击，与此同时顾辰希发出消息：“耗子，开大。”
    千手观音下意识地开出了鬼手妖刀的30级大招。
    千手观音：“……”
    程诺好奇：“这人你认识？”
    顾辰希波澜不惊：“秦浩。”
    程诺惊讶：“他也拿小号来练级？”
    顾辰希：“给他的号已经满级了，估计是闲着无聊。”
    BOSS刚被推倒，千手观音就迫不及待戳了噬血狂袭的私聊：“队长？？？”
    噬血狂袭：“嗯。”
    千手观音：“你怎么认出我的？？？”
    噬血狂袭：“猜的。”
    千手观音：“……”
    千手观音：“你在逗我。”
    噬血狂袭：“好吧，确实。”
    千手观音：“……”
    噬血狂袭：“你这个ID跟你的大号‘千面佛’太像了，我不猜都不行。”
    千手观音：“……”
    噬血狂袭：“而且你明显在划水。”
    千手观音：“五个人里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了好吗？！”
    16
    顾辰希和秦浩开着小号去跟精英队刷本，程诺和刚刚拍完来凑热闹的崔屹在一边敷着面膜玩《阴阳师》。
    崔屹：“我看你糊了一脸黑泥还欧不欧得起来！”
    程诺：“你就算贴了白纸在脸上也挡不住从内到外透出的黑气。”
    崔屹：“我不信！”
    两人同时抽出了R卡。
    区别在于，程诺用的是破碎符纸，崔屹用的是神秘符纸。
    崔屹集齐了全部R卡。
    程诺顺手把抽到的R卡喂了大天狗。
    秦浩在划水的间隙瞄了眼崔屹的卡槽，表示心疼：“你还是把符纸攒着吧，找条狗抽都比你强。”顺便炫耀了一下自己不久前集齐的SSR式神。
    “不过我跟你们说，队长比我更夸张。”秦浩说。
    迷弟崔屹立刻表示想瞻仰一下偶像的卡槽，顾辰希也大方地让出了自己的手机。
    卡槽里清一色的R。
    连雪女都没有。
    崔屹：“……我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夸张……”
    秦浩面无表情：“不，你们理解错了。”
    程诺：“难道……”
    秦浩：“队长的SSR都喂了R。”
    崔屹：“……”
    秦浩：“他上周好不容易抽出河童，终于集齐R卡，一高兴就把五星姑获鸟和妖刀姬喂了，你们自己感受一下。”
    崔屹：“……”
    程诺：“……果然。”
    17
    崔屹恍然大悟：“大神这一定是为了向我们证明，只要战术选得好，非洲酋长一样可以吊打欧皇！”
    程诺冷漠：“大哥，醒醒。”
    18
    顾辰希升上70级下线，留给第二天的拍摄。
    当时已经11点多了，程诺出于礼貌就想问一下两人住哪，冷不丁想起头天晚上的事情，顿时有点尴尬。
    崔屹自然想不到那么多，脱口问道：“大神你们晚上住哪啊？我记得剧组好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啊。”突然眼睛一亮：“莫非是要跟我们挤一块睡？！”
    秦浩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顾辰希也笑了笑，嘴上问“你愿意？”目光却颇有深意地飘向了程诺。
    见其他人也看向了自己，程诺只好装作不在意地一笑：“大神愿意的话，我当然欢迎啊。”
    顾辰希微笑：“那好啊，出去开房的钱都省了。”
    秦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顾辰希：“开玩笑的，我们住俱乐部的宿舍，就在附近。”
    崔屹：“俱乐部？难道是在说黑炎俱乐部？！”
    秦浩忍不住接话：“不然呢？”
    崔屹：“黑炎俱乐部居然就在剧组附近？！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程诺：“你居然还敢自称脑残粉？”
    崔屹激动得跳了起来：“要不我跟你们去宿舍睡吧！我绝对不嫌挤！”
    19
    最后崔屹被经纪人强行拖走，程诺也被展平催着去睡觉了。
    程诺一边敷衍“马上就睡”，一边掏出手机打开了《阴阳师》，点击好友，搜索“消失的百邪鬼女”，发送好友申请。玩了一会儿，就受到一个组队邀请，对方的ID正是“消失的百邪鬼女”。
    程诺心里一动，连忙点了接受。就见对方发了一条消息过来：“程诺？”
    万丈的影之千鹤：“……”
    万丈的影之千鹤：“大神你怎么知道？？？”
    消失的百邪鬼女：“猜的。”
    万丈的影之千鹤：“……”
    万丈的影之千鹤：“大神你会算命吧。”
    消失的百邪鬼女：“刚才你们玩的时候看到的。”
    万丈的影之千鹤：“……”
    万丈的影之千鹤：“好吧。”
    顾辰希没再接话。两人都开了自动，没事可干，程诺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
    万丈的影之千鹤：“大神，我把昨天的钱转给你吧。”
    消失的百邪鬼女：“什么钱？”
    程诺心想你难道就非得逼着我说出来是开房的钱吗？！
    消失的百邪鬼女：“KTV还是酒店？”
    万丈的影之千鹤：“……”
    大神的心思你别猜。
    万丈的影之千鹤：“一共多少，我一起转。”
    消失的百邪鬼女：“酒店1300，KTV就算了，人多，不差你一个。”
    程诺咬了咬牙，刚要打字“好，账号给我”就看见对方又悠悠发来一条消息：“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小费？”
    程诺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男人眉眼弯弯笑意如水的神情，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顾辰希一直没再说话，显然是在等他回复。程诺想象着对方好整以暇的模样，忍不住咬牙，琢磨了半晌，还是假装无辜地明知故问：“什么意思啊？”
    修长的手指滑过屏幕，顾辰希慢吞吞地打字：“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程诺是真不记得了，他酒量不行，昨晚被灌得太多有点断片，迷迷糊糊就只记得自己在唱《王妃》，后来好像是被人扛到了酒店，扔到了房间里。等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也没注意房间是不是还有别的人住过，全凭着本能到前台退了房，打车回学校。至于中间的几个小时，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他昨晚走错包厢，一直把顾辰希当成温陌，把其他人当成了隔壁的《风华录》剧组，在他想来，温总裁什么样的俊男美女没见过，也就影帝那种级别的人物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自己充其量也就是徒有虚表，陪着喝喝酒唱唱歌还行，让温总屈尊睡他可不敢想象，所以也没觉得会真发生什么。但要是换了别的人……
    消失的百邪鬼女：“昨天晚上是我把你背上楼的，你不记得了？”
    万丈的影之千鹤：“……”
    万丈的影之千鹤：“这我记得，然后呢？”
    消失的百邪鬼女：“然后我看你睡着了，就回去了。”
    万丈的影之千鹤：“……”
    万丈的影之千鹤：“大神把你账号给我吧。”
    消失的百邪鬼女：“逗你玩的，不用你转给我。”
    程诺良心不安，想再坚持一下，正思考怎么措辞，转念一想，大神随便一场比赛几十万，这一千多块对他来说真算不了什么，而且俱乐部也不会真让他花钱吧？就算欠大神一个人情，等拿到片酬请他吃一顿就是了。
    消失的百邪鬼女：“之后让剧组一起付好了。”
    万丈的影之千鹤：“……”
    请客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20
    第二天早上拍摄的内容是简晨和穆远在游戏里的第一次相遇。
    程诺刚一上线，就看到公会频道里一片刷屏“膜拜大神”“前排合影”“有生之年能和大神同框，死而无憾”等等。
    程诺：“……这怎么回事？”
    展平：“还能怎么回事，大神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程诺；“怎么会？”
    展平掏出手机，打开B站：“昨天你们下线之后没多久，一个UP主就发布了大神打副本的游戏视频，各种技术分析，说得有理有据，不由得人不信。”
    程诺接过展平的手机，看到是一个叫做“你猜我猜不猜你不猜我猜你猜不猜”的UP主。“昨晚刚发布的视频，今天一早就有一堆人在游戏里候着，观众难不成都是这UP主的召唤兽？”
    “被你说对了。”展平面无表情。“据说这个UP主，就是那个知名美女主播安然。”
    程诺虽然不怎么看直播，但身在娱乐圈，对于这些一只脚踏入了圈子的网红还是有所了解的。安然作为全国公认的颜值最高、技术最强的游戏女主播，甫一出道就红遍大江南北，粉丝数量甚至超过一般二线明星。如果说这些玩家都是被安然召唤出来的，程诺就毫不意外了。
    程诺：“我就说那个只会吹箫的小仙女是妹子吧。”
    范志伟：“这么多人围观还怎么拍？！”
    程诺：“……我来吧。”
    然后真身上阵，进了一趟副本。
    出来之后，队友们纷纷辟谣，表示这个绝逼不是大神，是的话自己早就得大满贯了。
    有个人还不死心，出来之后特地私戳过来：“哥们，你是代练吧。”
    程诺：“……”
    我会告诉你其实大神才是代练吗？
    范志伟：“好了好了，人清了就开拍吧。”
    简晨和穆远在网游里的初遇起因是穆远公会的人试图抢简晨的怪却被反杀，结果这帮人恶人先告状，叫穆远去给他们报仇。这段游戏里的动作场面全部由顾辰希和秦浩操作完成。
    秦浩开着满级的鬼手妖刀秒杀70级杀戮天使，心里爽得不行。
    秦浩：“哈哈哈哈这久违的虐菜的快感！”
    顾辰希耸了耸肩。程诺不知怎的就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了一丝丝宠溺的味道，心情有点复杂，忍不住偷瞄了两眼。顾辰希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来，四目相交，程诺吓了一跳，装作不经意碰到的样子，反而投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顾辰希微微勾唇，也不点破，转回头去看屏幕。
    范志伟：“好了，接下来拍竞技场，两位大神准备一下吧。”
    这里的剧情是穆远觉得简晨技术不错，开了修正场跟他PK。简晨天生要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结果连输了十几场。
    秦浩：“队长你记得让我啊！”
    顾辰希：“知道。”
    秦浩：“一定要让我赢啊！”
    顾辰希：“好。”
    秦浩：“要赢得漂亮！”
    顾辰希：“我尽量。”
    秦浩：“你答应了啊！”
    顾辰希：“嗯。”
    秦浩：“要是我还是输了怎么办？”
    顾辰希：“那你就退役好了，让小方当副队。”
    秦浩：“……”
    千山暮雪漂亮地赢了下来。
    赢了队长，秦浩的好胜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感觉自己迎来了职业巅峰期。”
    顾辰希点头：“嗯，还能再当两年陪练。”
    秦浩：“……”
    范志伟：“还有两场。”
    顾辰希略感诧异：“这么多？”
    范志伟：“小说里一共打了十几场，只拍一场体现不出人物性格。”
    顾辰希：“不能重播吗？”
    范志伟：“……观众也没那么好糊弄吧。”
    顾辰希勉强答应：“那我试试吧。”
    秦浩愤然：“输给我有那么难？！”
    顾辰希一脸“你说呢”看他。
    秦浩：“……”
    秦浩：“好吧，三次是有点难。”
    秦浩：“但两次应该还好吧？！”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