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去压寨

第55章


他想问,“你来自何处”?可是,唇舌打颤,他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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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床底的秘密(3)
凌小刀一窒,蓦地提起史努比干笑着晃了两晃,“何物,哈哈……何物,哈哈……!”她脸上表情虽是在大笑,可心中感觉却是想大哭;奶奶的,这要她怎么解释?
    微顿,凌小刀眼珠一转,一屁股坐到上官云琰的大腿上,将手中史努比举在眼前往自己眼睛上罩去,强笑道:“这……这是眼罩,呃,对,是眼罩;你也知道,我晚上睡眠不太好,罩上眼罩一片漆黑,就能睡得安稳了。”她胡编乱造的本事逐日见长,已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然,她这小骗子的讹诈伎俩又岂能讹住上官云琰,上官云琰可是连欺君都欺得不作痕迹,比之她,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是故,凌小刀口中的鬼话,他怎可能相信?
    叹息一声,上官云琰哑声道:“你夜晚入睡,若是嫌光线太亮,只需将油灯烛火灭了,何须使用这‘眼罩’;再说了,这眼罩甚大,罩在脸上,与双眼的尺寸也不符。”难道到了现下,她还要将他当作傻子,继续哄骗他么?他突然感觉从未有过的悲伤和愤怒。
    他话音刚落,凌小刀脸色骤僵,笑容凝固在脸上,说不出话来。
    上官云琰满脸阴晦,死死的盯着她那张“笑脸”,寒声道:“死丫头,你若是要哄骗本王,那就该寻个能令本王信服的借口;你说这‘肚兜’是眼罩,你当本王是三岁孩童,一无所知?”最后一句话,他却是爆吼出声。
    凌小刀见他震怒,慌了;颤声道:“琰,你莫生气!你莫生气!这么物的确是……呃,女人所用;这,这……这是我一时兴起,自己缝制出来玩儿的……!”睇了上官云琰一眼,她编造不下去了;她在心中祈祷:神啊!你让他相信我吧!你就让他相信我吧!
    上官云琰的脸色冷得能结出一层寒冰,她还在扯谎?她还要讹诈?她当真以为自己蠢钝如猪?
    孰可忍,孰不可忍;上官云琰倏地抬手死死的钳住她的手臂,将她单薄的身子剧烈的连番摇晃,口中爆喝道:“难道你就不能予本王实话实说?难道你就忍心见本王终日为你担惊受怕?难道你就打算隐瞒本王一辈子?”吼声一落,他的眼中,已然是泪光一片。影儿哪……!
床底的秘密(4)
他的伤心愤怒,凌小刀瞧在眼里,痛在心里;却又同时感觉万般的失措,委屈;泪水,汩汩滑落,她在心中咆哮:你要我跟你怎么实话实说,你要我怎么跟你解释?难道你要我告诉你,我不是你这个朝代的人?我不是你这个时空的人?难道你要我告诉你,我来自几百年或者一两千年以后?
    与此同时,凌小刀挣开他的钳制,恼羞成怒的尖叫,“你逼我做甚?你逼我做甚?我已是跟你说了,这肚兜是我一时兴起,信手缝制来玩儿的;你若是不信,我也无法,你若要生恼,那便随你。”颤抖着手指,她一把捞过桌上的油灯,倾斜,赌气将油汁倒至史努比上,随即引燃,抛至地上。
    都是这鬼东西惹的祸,勤俭,勤俭当真不是好事。
    上官云琰瞪着她的动作,没有阻止,他心凉愤恨的,并不是这“肚兜”,而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欺骗。
    夜晚的宜阳阁内火光幽幽,沾染了油汁的史努比燃烧剧烈,“哧哧”作响,气味有些刺鼻;上官云琰与凌小刀瞪着这火光,一时之间两人再是无话,气氛压抑,且令人窒息。
    微顿,上官云琰神色呆滞的扶起凌小刀,将她搁置在地,而他自己,长腿跨出,竟是往门边步去;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孤寂落寞,冷冽漠然,这是凌小刀此刻瞧见上官云琰的背影,所能想到的形容词;她宁愿他对她发火,宁愿他对她咆哮,她也不愿瞧见他这万念俱灰般的背影。
    心脏,好似被人捏了一把,痛楚难当;微一犹豫,她冲将上去,死死的抱住他的后腰,“哇——!”地一声哭出声来。随即,便是凄切的大吼,“你这狠心的冤家,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上官云琰扳开凌小刀的手指,转过身来,牙关紧咬,满脸狰狞的瞪着她;“你,还要隐瞒……!”话未说完,他突然仰头狂笑,那笑声连绵不绝,宛若鬼哭狼嚎般回荡在空旷静谧的宜阳阁中,凄厉无比。
诡异的来历(1)
“琰……!”凌小刀怕了,惧了,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惊惶恐惧过;瞪着他阴冷泛红的双眼,凌小刀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已然不是了上官云琰,而是一匹狂躁嗜血的凶狼,一匹心灰意冷的凶狼。
    他狂躁的笑声,落在凌小刀耳里,她竟是心痛,又是恐惧,她觉得他疯了,而她自己,也快要被他逼疯了;倏地抬手,她猛地扑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嚎嚎大哭,“琰,你不要这样笑,我求你不要这样大笑;你想知道真相,那我告诉你真相,我将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你,只求你不要这样笑;你这样笑,我感觉好心痛,好难过,又好无措。”
    话音一落,她不待上官云琰应声,便是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直接将他拖回屋子中央;吸吸鼻子,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她红肿着眼睛四下张望片刻,腾地一把扯下自己腕上的珊瑚珠链,抽出细长的锦绳,颤抖着手指将这锦绳搁置在桌上,扯直。
    她顾不得其他了,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去它奶奶的历史进程,去它奶奶的时空混乱,全都去死!全都去死!
    一把拽过上官云琰呆立的身子,凌小刀将他推坐在桌旁的椅上。
    深深的吸了口夜晚的凉气,凌小刀忍住哭腔,颤声道:“你可看好了,听我说。”
    见得上官云琰表情呆滞,凌小刀咬咬唇,取出握在左手掌心的一粒珊瑚珠,搁置在锦绳的左端,道:“倘……倘若这里是天朝二年,就是你十五岁第一次领兵出征的那年……!”
    上官云琰虽还是无应,但脸上已然是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凌小刀吸着鼻子,咬牙暗道:竟是要解释,那就一次解释清楚吧!
    微顿,她再取出一粒珊瑚珠,搁置在锦绳中间距离左端十分之一左右处,续道:“那这里,就是……就是现在,天朝十五年,我与你身处火麟寨宜阳阁中。”
    上官云琰见她满脸隐痛,终究是于心不忍,但依旧满脸冷漠,闷声道:“你究竟想说何事?”
    凌小刀一窒,再次取出一粒珊瑚珠,瞪了他一眼,手指在桌上的前两粒珊瑚珠上缓缓掠过;终于,停在锦绳的最右端;嘶哑着声线,她低声道:“这里!”话落,她将这第三粒珊瑚珠轻轻的搁置在锦绳旁,“我……我,我来自……这里。”
诡异的来历(2)
上官云琰瞪着桌上的三粒珊瑚珠,闻言脑子“轰隆”一声,宛若平地炸响一声惊雷,几欲跌下身去;不,不……!
    他真的感觉自己要疯了,怎,怎……怎可能?
    惊恐的瞪着凌小刀,他抬手按住桌上的锦绳;她这番时间轴线的锦绳解说,简单明了,他若是不明白,那他未免也太过愚笨;可,可是,这怎可能?这怎可能?这一切,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突然想笑,想大笑;于是他嘴角一咧,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无声的笑了起来。“影……影儿,你,你此前不是说你自幼被道长收养,在道观长大么……你,你不要再顽皮了,本王……本王不会上当的。”
    抬手,他一把拽住凌小刀,将她拥入怀内;漫天的恐惧,宛若潮水般层层叠叠的涌将上来,他只觉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混乱着几欲窒息。
    凌小刀心知自己惊吓了他,慌忙抱住他的脑袋,将他的脸颊按在自己胸口上,强笑道:“琰,你若是不愿相信,便将此事当成个笑话儿,听听,便是算了。”
    这件事情,一直憋在凌小刀的心中,憋得她日夜哽窒,无法喘息;现下说将出来,她反而觉得畅快,觉得轻松;是故,连言语,都无故的轻快了起来。
    但,竟是说出了口,她还是希望他能接受这现实;是故,她再道:“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只想跟你说,我这次没有哄骗你。”嘴唇轻凑,她在他耳旁吻了吻,低声道:“我还想跟你说,你毋须害怕担心,我今日竟是做了你的压寨夫人,那你便是我夫君,我会竭尽所能,留待你身边,永远陪伴你,对你不离不弃;倘若……!”说到此处,她眼圈一红,几欲哭出声来,“倘若将来终有一日,时辰到了,我被迫离开这里,离开……你,那我也会永远记挂你,永远不会忘记你。”
    随着她抑扬顿挫的话音,上官云琰渐渐的将她越抱越紧,纵然得她安慰,听她保证;可是,他还是恐惧,还是不愿意相信。故而,他厉声道:“影儿……你若还是要作弄本王,本王可是要生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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