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去压寨

第63章


    凌小刀可没他那么紧张严肃,她一边数落着自己的银子,一边应声道:“我已让似玉送了密函予冷存孝大人,凭冷存孝大人的刚直脾性,定是见不得镇安王异心暗藏,寓意谋反,定是会快马加鞭的派人通知上官玄烈,呃,不对,是通知皇上;皇上接获消息,岂会坐视不理,镇安王,只怕是死定了。”
    严斐未曾想到凌小刀的手脚这般快,有些惊愕;微顿,他拱手笑道:“嫂子知前料后,深思熟虑,计划周详,严斐佩服!”
    凌小刀闻言一挥手,满脸不耐道:“什么唠么子知前料后,深思熟虑,计划周详,我有你形容的这般‘伟大’么?我只不过是寻思着镇安王被人劫了银子,定是会四下探查虏银之人;从镇安王府到文县,三百里范围内,敢劫永震镖局押送镖银的人,除了咱们火麟寨的土匪,再无旁人;我仅是怕他日后来寻咱们的麻烦,先下手为强罢了!”
    严斐一窒,有些汗颜;他算前预后,仅是计划着如何顺利劫银,却忘记了自己劫的是镇安王的重银;忘记了镇安王乃天朝藩王,震怒之下,岂会善罢甘休,岂能不追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暗道:看来,自己以后做事要多多考虑之后,才能施展下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没有凌小刀此番快刀斩乱麻般的利落行事,一两日后,镇安王找上门来,只怕是……!
    严斐不敢再想,强压下心中的惊恐,他恭敬道:“我已知该怎样做了!请嫂子放心,火麟寨有我严斐在一日,定是不会有一件扰事发生。”
    啊?凌小刀闻言终于肯抬头看他了,他在说什么?
    严斐一拱手,满脸严肃道:“我现下就去命弟兄下山留意镇安王府的动静,倘若有变,再施对策,定是不让镇安王找上山来,寻咱们的麻烦。”
    啥?凌小刀满脑袋都是金光闪闪的银子,有些糊里糊涂。
得手之后严斐的佩服(4)
严斐不理她,一挥袖袍,起身步出门去。
    步至门口,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来,怔怔的瞪着满脸贪婪的凌小刀;这女子,说她脑子单纯,反映迟钝;可,有的时候,却又好似比谁都清醒,比谁都聪明……实是搞不明白。
    不出凌小刀所料,三日过后,严斐派下山潜伏在镇安王府的汉子传来讯息,镇安王丢失十万两巨额镖银,惊怒悲愤,责罚了永震镖局的镖师,且查出了劫镖之人乃火麟寨的山贼土匪,并查出了主使之人是凌小刀,命了大批官兵欲上山追缴银子。
    然,冷存孝的手脚更快,直接飞鸽传书予当今圣上上官玄烈,上官玄烈心知上官云琰将凌小刀看得极重,且也认定了她“东洲圣女”的身份,暗思上官云琰现下领兵出征,争战在际,对凌小刀不敢怠慢,怕惹得上官云琰不快,于大计不利,当即传讯留待湘省的神威军一队士卒阻截了镇安王的势力,故而镇安王的属下官兵还未至得火麟寨,就叫其拦住了,两厢敌对,镇安王麾下不及,受重创。
    后置,上官玄烈派出守卫皇城的武官将领,奔赴南疆,“召”了镇安王入京;他表面上美其名曰说是“召”,实际上凌小刀明白,镇安王这一去,正是凶多吉少;不过凌小刀不喜镇安王的为人处事,便也无暇去在意镇安王的死活。
    此番下药劫银,凌小刀的手法虽是略显“卑劣”,但火麟寨的汉子们上山之前,皆是从事了多年地痞流氓的营生,生性粗陋伪耻,凌小刀的计较,在他们看来,不仅正当,且是苟同;是故,双方投缘,两厢一拍即合,对凌小刀做这压寨夫人,代理山大王,终于完全心服口服,毕恭毕敬的臣服。
    半个月后,凌小刀下了趟山,悄悄去赵县探望了小柿子,这小子天性聪明,出了迎春院这两月余来,在赵县混得入鱼得水,且在赵成广大人手下混了个衙役的差事,顺便跟刘昌顺混得滚瓜烂熟,两人同进同出,宛若亲兄弟;早已不似此前在迎春院中那般“猥琐”,走起路来大摇大摆,颇有些人模狗样。
    凌小刀在小柿子的指点下,假扮男子,竟也跟刘昌顺同席吃了顿饭;刘昌顺认出了她曾偷过自己的衣衫,凌小刀嘿嘿恶笑着连罚了自己三杯水酒,在小柿子的撮合下,两人前嫌尽释,到也爽快。
岁月匆匆(1)
此番下山,凌小刀不曾撞见崔如妃。十月,深秋的时候,凌小刀又下了趟山,在刘昌顺的带领下,终于在赵县东面的杏子胡同里见到了崔如妃;崔如妃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柔弱得好似风一吹就倒。
    凌小刀见得她与刘昌顺两情依依,终是不忍见他二人今后生死离别,故而回山后,神思幽幽,惶惶无措,万般的惆怅伤心。夏天,来年的夏天,一切都会在来年的夏天宣告终结,她更显彷徨无助。
    时光匆匆,转眼之间,日子已是过到了十一月,天空,开始落起了簌簌小雪,山中的日子很是孤寂无聊,百无聊奈之下,凌小刀除了监督火麟寨的汉子在练武场上照常习武强健身体,便是教若儿识字念书。
    严斐终日忙于打理上官云琰在江南一带的食盐,木材生意,见她终日无所事事,便是命了朱大婶教她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然,凌小刀初学功夫,扎了三日马步,已是感觉吃不消,不愿再学;逐,转而跟着严斐学习打理生意;做生意,她是有天赋的,仅用了半个月的功夫,便已掌握了整个流程,且能提出更好的贩卖方案,以致严斐对她大加赞赏,便也不再逼她学功夫了。
    十二月中旬,腊月将近,分布江南的生意人回家过年,生意日渐萧条,故而严斐下令搁置歇业,凌小刀的日子,便也随之空闲了下来。
    若儿的三字经,也念了个七七八八,字也识得百余个了,火麟寨中再也寻不出书册教她,日子便是越见漫长,越显无趣,凌小刀的心中,也越现荒凉;她总是会在半夜惊醒,然后哭泣,她想念上官云琰,想念上官云琰的拥抱,安慰,宠溺和疼爱;她终日盼望着上官云琰派人从南国捎来消息,告诉她现下的战况,告诉她他的近况;可是,上官云琰这一去,宛若石沉大海,音信杳无。
    凌小刀很伤心,很难过,那种被人抛弃的窒息压抑感随着昼夜的交替,越发显得深刻,噬骨,痛楚难当。她终是没能成功的怀上上官云琰的孩子,所以,她更觉得这样的日子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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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澡澡....一会回来还有
岁月匆匆(2)
待得若儿认全了三字经上的所有字句,麻骨虎头他们打家劫舍也去了五、六次,劫回了几十万两银子,购置了过年的衣衫,食物,便是不再下山,终日在火麟寨中喝酒赌钱。
    凌小刀对银子的热爱,随着严斐麻骨等人逐日交给她的数目,越渐漠然,跟朱似玉下了几次山,她将银子悉数施给了三县中穷苦的百姓;她觉得自己不仅是土匪山贼,更是个了不起的古代盗侠,打家劫舍,专挑为非作歹的有钱人家下手,劫来了银子,救济贫穷,安抚自己虚心的同时,她有些小小的不要脸。
    朱似玉从山下买了几本书册上来,因她不识字,购买的这几本书册竟是时下流行的黄段子唱谱,凌小刀将她喝骂了一顿,好不容易从中寻出唯一一本略显正经的诗册,便是开始教若儿学念诗。
    这诗册,原来是一本《诗经》,开篇第一页,便是那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句子,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每当凌小刀拿起这本诗经,便是会下意识的脱口默念,每一次默念,她都会念到泪流满面。
    她知道,在这世界上,终是没有什么爱情能经受住时间这个考官的苛刻检验的,再相爱的两个人,倘若天各一方,最终也只会落个惨淡分手的下场。
    她也知道,爱情是个深不见底的悬崖,女人一旦撞上自己心爱的男人,便是会双眼一闭,愚蠢之极的跳入悬崖里;无论悬崖底下是锋刀遍立,还是烈焰焚空,都会不管不顾,一意孤行。
    她还知道,女人,一旦陷入爱情里,便是会双眼发蒙,脑子犯傻;就算明知是不可为的事情,还是会勉强自己去“为”,去做,甚至去相信。
    ……或许,因凌小刀终是现代人,看多了二十一世纪男女之间林林种种,各式各样的爱情,她对她自己,对上官云琰,都没有信心。
    就算她此前曾经有过信心,然,这信心,也在日日夜夜的等待中,消磨殆尽,半点也不留存。
    这多年,这多时光,太漫长,太久远……也许她还未等到他归来,时辰已是到了,她……不得不走了……!
    凌小刀很忧伤,很彷徨,她觉得自己看清了现实,看清了真相;甚至,看破了红尘。她恍惚着总是感觉上官云琰不要她了,她恍惚着总是感觉自己很可笑,很可悲。
    然,可笑又怎样,可悲又如何;她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上官云琰,近而思念上官云琰;她的心,当真是不听脑子的命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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