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人质

第22章


往下面坐一点,将头浸到水里。先不用紧抓着盆缘,我来帮你。”海斯强壮的手臂按住她的背,协助她将头发完全浸到水里,再抬起头。他用玫瑰花香的肥皂彻底洗净她的发,拿起水罐冲洗干净,再覆上毛巾。他命令她以臂环住他的颈项,方便他抱她离开浴盆。 
  她以臂环着他的颈项。海斯抱着她到炉火前,放下她。斐娜无助地站立,任由他以大浴巾裹着她,为她擦干。他一手持着浴巾,另一手除去她身上的湿衬衫,继续擦干她全身。
  最后他为她拉开晨袍。她背对着他,怯怯地任由毛巾坠地,海斯为她套上宽大的袍子。“我们真是合作无间。”他喃喃自语着。
  “你就像会施魔法一般。”她屏息地道。
  他以指托起她的下颚,迎上她的视线。“魔咒,魔咒,鱼骨呛死我们。”
  敲门声响起,女仆端着晚餐进来。斐娜低语。“我不饿,伤口又痛了。”
  “我猜也该是时候了。你必须吃些东西,斐娜,然后我会给你一些罂粟和甘草汁。它会赶走你的疼痛,帮助你安适地入眠。”
  斐娜决定试试柏大厨的羊肉大麦汤,海斯也一口一口地喂她。他生起火,将安眠药汁端到她的唇边,无比耐心地等她啜完。晚餐后,他拿起发梳,坐到炉火前的椅子上,示意斐娜坐在毛毯上,头枕在他的膝上。他解开她覆发的毛巾,为她梳理一头湿发。 
  她注视着跳动的火焰,感受他温柔的梳发旋律,眼睑逐渐变得沈重。她的意识飘浮,仿佛失却了意志,将自己完全交付给这个男人温柔、充满占有欲的大手。她偎着他的膝盖,沈入甜美的感官之海里,手掌的疼痛消失了,她只想让海斯像这样永远梳着她的发。她的眼睑终于合上,半转身向他,螓首伏在他的膝盖,沈入了梦乡。 
  海斯定住不动,品味着她付出的信任。他喉际的青筋跳动,因为她柔软的脸颊正偎着他坚硬的大腿。他仿佛是她的贴身侍女,而每一下梳发都更加唤起他。他想像着当她成为他的人时,在做爱时抚弄她的发会有多么性感。无可否认的是,今晚她渴望他的碰触。 
  海斯放开发梳,带茧的大手抚弄她闪亮的发丝,很高兴她睡着了,不再感觉疼痛。“你迷住了我,美人儿。我从没有想过会发现像你一样纯真、美丽的女士。我要你当我的女人,斐娜。告诉我,你也有同样的感觉。”他闭上眼睛,压抑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的狂猛欲望。今夜,照顾她的需要既是天堂的狂喜,也是地狱般的折磨。 
  他抱着她躺上大床,温柔地为她拉好被单。他凝视着她好一晌,品味着她细致的美。她的肌肤白皙如玉,柔软的红唇仿佛在渴求男人的吻。他极其困难地离开床边,坐在炉火前,用完晚餐。然后他靠着椅背,闭上眼睛,试着分心想其他事情。然而她的存在不时召唤着他、引诱他,唤他回到床上。海斯英勇地对抗他的欲望,但也知道他输定了。他终于屈服于欲望,回到她的身边。他脱下衣服,爬上床,将她揽入怀中,动作温柔却充满了占有欲。 
  ☆☆☆
  罂粟的药效不只诱导斐娜入眠,还带着她到一个神秘的地方。那儿的色彩格外缤纷,感官特别敏锐──一个绚烂的魔幻世界。一圈橙黄色的火焰围着她,但她并不害怕,因为“苏丹”就在她身边,守护着她。她是如此地爱他,大喊:“飞呀!救你自己!” 
  他飞了一圈后,再度回到她身边。“我不会舍下你离开,我们会一起度过这段艰困的时光,‘莎芭’。”突然间,他们被卷入一阵浓烟中,将他们送得愈来愈高,远离火焰和黑暗
  ,往上飘到了阳光灿烂、晴朗无云的蓝天。自由!天地间最美好、醉人的感受!“苏丹”和“莎芭”在空中比翼翔舞,沈浸于自由和重生的美好喜悦里──但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厮守在一起!
  她听到了某种稳定、规律的声音。一开始她以为那是翅膀鼓翼的声音,随即明白到那是马蹄声。他们正奔驰在春天翠绿的草原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他们来到岸边,放开马蹄疾驰,比赛竞争,任由黑发像帘幕般飘扬在风中。当双双来到海岸尽头时,他们干脆冲入海里,开始游起泳来。 
  斐娜低头望着自己,瞧见湿透的衣料使她粉色的乳尖清晰可见。“你这个恶魔,甘海斯!你故意给我你的衬衫,因为你知道水会让它变得透明!我觉得可耻极了!”
  “你一点也不觉得可耻。你觉得羞怯,微微屏息,又有些害怕。但危险令你兴奋,斐娜,你亲口告诉我的。”
  她潜到水下,希望他会追来,但他突然在她的前方,张开双臂等着她。她热切地投入他的怀中,知道在他的怀里,她觉得格外完美。他抱起她,离开海中,将她放在温暖的沙地上,跟着平躺在她身边。他逐一解开她湿透的衬衫钮釦,脱去她的衣服。他一手捧起她的乳峰,另一手抚遍了她最亲昵的女性部位,带茧的大手游走遍她柔软的肌肤,带来一波波的战栗。斐娜沈浸在他的碰触里,渴望抚弄他古铜色的裸肤,坚实的男性肌理。但她的手似乎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束缚住。 
  海斯以他的手和唇与她做爱。世界似乎逝去、毁灭了,他们没有留意到逐渐上升的海潮,终至吞噬了他们。斐娜紧攀着他,跟着他一起沈到深蓝之渊。然后就像奇迹一般,他划动有力的双臂,带着她破水而出。她知道他是她的锚石和避风港。他拥有力量,而她想要他拥着她一生一世,远离世间的危险。 
  他们化身为黑色的天鹅,比翼游过湖面,游向城堡,回应着钟声的召唤。教堂的钟声欢悦地响起,昭告全世界一对新人即将在神前结下盟誓。斐娜无法置信地睁大眼睛,瞧见神父和海斯站在礼坛前,打算强迫她结婚。她的新娘礼服是海斯的白衬衫──自从他绑架她,将她囚禁在塔里,她唯一被允许穿的衣物! 
  这名黝黑的边境人彻底主宰了她,他了解她的每个思绪和行为。他喂她进食,仿佛她是隼鹰,而他是主人。他训练她服从,偶尔允许她飞翔,但总是诱回她,将她的系脚绳绑在他有力的指间。她毫无自己的意志;他轻易夺走了它,就像他夺走她的衣物和自由一样。 
  “斐娜,专注在我身上。抛开你的意志,吾爱,将自己交给我。聆听我的话,照我说的做。”
  她聆听了,听进他的温柔,还有他的决心和力量。
  “敞开你的心灵,让我进去。我不会给你其他的选择。跟着我重复神圣的婚誓。”
  她感觉脆弱、无助,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她像梦游般承诺了爱他、尊敬他、服从他,听到神父宣布他们已结为夫妻。
  海斯以充满占有欲的手臂抱起她,大步走向阶梯。他将她放在大床上,跟着躺在她身边,将她拥入强而有力的怀抱中。“你必须和我融合为一,斐娜。今晚,将你的意志交给我。”
  她仰望着他黝黑的脸庞,露出笑颜,心里满溢着幸福。“亲爱的海斯,谢谢你强迫我嫁给你。那使得我毋须付起责任,又满足了我的心之所愿。”她以唇迎向他的吻,爱极了他双唇的美好感觉。他的碰触和味道都带给她莫大的喜悦。他的手臂占有性地环住她,让她抵向他坚硬的身躯,她想她会死于欢愉。 
  “你在作梦,斐娜。”
  “我知道我在作梦,你这个恶魔。”但突然间,斐娜并不觉得那是在作梦。有可能她是醒着吗?她分辨不出何者是真实、何者是想像的。她知道自己睡在床上、在甘海斯的怀中,而她最后记得的是嫁给他!
  “闭上你的眼睛,斐娜,回到梦乡里。天尚未亮,罂粟的药效会让你再度入眠。”
  她的眼睑沈重,睡意频频朝她招手。她感觉温暖、安全,并很高兴她的手不会痛了。她深吸了口气,放松地偎着他,脸颊偎着海斯的胸膛。他的心跳催她入眠,但这次她睡得平和无梦。
  天亮后,她再度醒来时,床上只剩下她一人。她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但在他送来早餐时,她却不敢开口询问,害怕着答案。海斯喂她吃早餐,挑了件宽袖的蓝色礼服给她。她别无选择,只有让他帮忙更衣,但他尽可能在过程中顾及她的女性矜持。最后他解开她手上的绷带。 
  “它看起来好多了,斐娜。我要洗去油膏,涂上蜂蜜和药草,再重新包扎。顶多两天就可以完好如初。”
  她瞧见她的手指已不再焦黑,水泡消掉了,只剩掌心依旧红肿。海斯轻柔地为她洗净伤处,涂上蜂蜜和草药。她看着那对美丽的大手──强壮有力,却又温柔无比,喉咙涌上一阵哽咽。
  他重新包扎好绷带,拿起发梳,为她梳理头发。她闭上眼睛,沈浸于那份性感的感受里。她开口了。“我梦到你强迫我嫁给你。”
  “我知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梦境?”
  “你在梦里说谢谢我强迫你结婚,那解除了你的责任。”
  那么,你确实和我同睡……而且我是在你的怀中醒来。
  “你不会真的强迫我嫁给你吧?”她低语。
  “我不会欺骗你,斐娜,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你知道我想要你当我的女人,而我无法否认强迫的婚姻有其优点。”
  “自由是世界上最宝贵的。没有了自由,我的生活将毫无意义。如果你强迫我嫁给你,甘海斯,我将会永远恨你!”
  “斐娜,爱恨只是一线之隔。我愿意冒险!”
  “你该死地对自己和你的说服力充满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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