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人质

第23章


为什么你不能让我自由选择留下或离去?”
  海斯放下发梳,要她转身面对他。“如果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追求你,我就给予这个选择。”
  她搜索着他黝黑的脸孔,试着分辨他所谓的“追求”的涵义。她的心跳蓦地加快,血流暖热。他说的追求是全面的,两人之间毫无隔阂或阻碍。让海斯和她做爱,教导她热情会是怎样的呢?她狂野地纳闷着。她是否够女人味得能够接受他的挑战?斐娜犹豫着。他承诺如果她同意,他会让她选择留下或离开。而她直觉地知道这是他唯一会同意放手的方式。 
  “三天,”她讨价还价。“我允许你追求我三天。”
  海斯的棕眸里精光闪动。“那就三天吧!但必须从你的手愈合后开始──那大约是在两天后。我不要你指责我占了你的便宜,小美人儿。再过两天,你应该就可以应付我粗鲁的追求。”他眨了眨眼,笑容里充满绝对的男性自负。 
13
  在五哩外的洛克里夫宅邸,南汉伦想念美丽的甘贝茜,打算去卡莱尔一趟。但他的母亲却说道:“我纳闷斐娜和你的外婆相处得怎么样。我认为你该去拜访你的外婆一趟,汉伦。过去一年,你从没去看过她。”
  “她对我毫无兴趣,正如我对她一样,母亲。她钟爱的只有斐娜一个人。”汉伦道。
  凯琳一心想知道斐娜和戴克里的进展如何。斐娜只离开了八天,她却觉得像一个月漫长。“你只需和你的外婆待几个小时,然后你可以去布鲁堡找你的好朋友克里,汉伦。克斯山区的猎场是全边境最好的,你的妹妹也需要哥哥当伴护。那可以提醒戴爵爷,斐娜是出身体面的家庭,不容许被亵玩。” 
  提到布鲁堡,汉伦的不情愿消逝无影。他一直想和母亲娘家的贺家人一样成为边境巡逻骑兵。他的父亲也是出身骑兵,然后成为卡莱尔的治安官。可是他母亲却坚持他去伦敦读书,学习成为绅士。汉伦就是在伊顿中学认识戴克里,当克里去弗兰登打苏格兰人时,他羡慕得要死。然而母亲拒绝让他从军,坚持她的独子还太年轻了。汉伦衷心希望当他到了布鲁堡后,克里会让他加入边境巡逻队。 
  汉伦故意算好时间,在接近黄昏时才抵达外婆的屋子。这一来他只需待个一晚,次晨就前往布鲁堡。当外婆告诉他,戴克里带着斐娜去布鲁堡了,他立刻同意替斐娜将行李送过去。看样子,至迟今年底克里就会成为他的妹婿。 
  ☆☆☆
  正如海斯所预测的,涂了两天的蜂蜜和草药后,斐娜手上的烧伤已完全愈合了。她很高兴能够自行更衣、沐浴、进食,不用再由海斯用这些亲昵的行为为她效劳。漫长的一星期来,两人之间的亲密渐增,唤起她愈来愈难压抑的渴望。 
  她的手伤愈合之后,她知道他将认真展开追求。她纳闷自己是否会屈服于他黑暗、有力的说服。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这个可能性,而她必须全力守护住自己的心。
  斐娜庆幸她在天亮醒来时,海斯已离开塔楼。今天他们将骑马到拉维克,参加玛丽皇太后和雷力的堂兄邓亚奇伯爵的婚礼。海斯照料他的牝马时,斐娜乘机沐浴。他们不会在拉维克过夜,因为媞娜不想离开双胞胎太久。 
  她听见海斯进入外间,低咒出声,匆忙去拿毛巾。
  “斐娜,你准备好了吗?我已经为‘苏利’上好鞍了……”他的声音逸去,走入内间,瞧见她坐在浴盆里。像扑向猎物的猛禽,他比她更快拿起毛巾。
  “你这个恶魔,我渴望隐私就像自由一样殷切!”
  “这一刻别提到渴望,斐娜。”她湿透的肌肤像珍珠般白皙有光泽,诱人的红唇噘起,就像她双峰的红莓一样魅惑。“我替你擦干身子。”他沙嗄地道。
  “我自己来。”她坚定地道。
  “用什么擦,美人儿?如果你要自然风干,那可得花上许久时间。昨天你还让我为你擦身子,为什么今天不行?”
  “昨天我的手上还绑着绷带。”
  “你的绷带是你的保护,它们让我处于绝对不利的地位。”
  “当我全裸时,你害我处在绝对不利的地位。”
  海斯咧开个笑容。“我知道。如果我将你的衣服全部丢出窗外,让你赤裸一整个星期,你现在就会是已婚之身了。”
  “自大的恶魔!我们绝不会结婚的。你自欺地认为我渴望你的碰触和吻,事实上,你对我根本毫无影响力。”
  “如果那是事实,你就不会反对我擦干你的身子。”他大步走向她,将她抱离浴盆,用毛巾裹住她。他拥近她,直视入她的眼里,然后低下头,缓缓地吻住她。她张开唇,但他以一个性感的吻封住了她的抗议。大手隔着毛巾,绕着她的丰盈画圈,同时擦干了她。他的手 
  跟着捧住她的丰盈,隔着布料抚弄她。海斯以唇攫住了她发出的声音,再以舌尖碰触她的唇缘。
  他的手再度来到她背后,往下隔着衣料捧起她的臀部,抵向他的坚挺。当她惊喘出声时,他占有了她柔软的唇,彻底地吻住她。
  他有力的大手覆住她,传来的暖意令她全身虚软,但她知道必须阻止自己的身体回应他。她别过身,感觉到他的坚挺抵着臀沟,他以掌心托住她的女性核心,隔着衣料抚弄画圈。
  一阵喜悦窜过斐娜的核心,一波又一波。她的反应是如此立即、灼热,令她羞愧不已。她渴望他的手指抚弄更多,她必须咬住下唇,制止自己因为兴奋而尖叫出声。但他刻意缓慢地移动手指,让她疼痛的需要愈筑愈高,直至她以为自己会碎裂成千百万片。她的蕾瓣因为热情而绯红,而就在她认为自己再也无法忍受时,它像玫块般绽放在灼热的阳光里。她嘶喊道:“海斯!”软瘫在他身上。 
  他以臂环住她,低下头,以唇磨蹭着她的颈项。他知道这是她初次体会到肉体的欢愉,并为此谦卑不已。海斯知道如果他现在不立刻停手,他会带她上床,将她留在床上一整天。这将会是个漫长的一天,但海斯发誓今夜他一定会和她做爱! 
  ☆☆☆
  在前往拉维克的路上,媞娜和斐娜并骑,雷力则和海斯同行。他们沿着迪河而行,经过号称全苏格兰最美丽的迪河河谷。“这里的景致美得令人屏息,空气就像醇酒一样醉人。”斐娜对媞娜道。
  “当我初次看到它时,我无法相信邓家人拥有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媞娜道。“我喜爱已故的邓克斯伯爵;他是个脾气火爆的老狐狸。就是他安排让他的长子迎娶玛丽皇太后。雷力就像故伯爵一样精明。我敢说如果可以的话,邓克斯会宁可要雷力当他的继承人。” 
  斐娜看着前方并骑的两名黑发男子,他们都同样出色迷人。稍早海斯扶她上马时,占有性的大手停在她的腰间许久,令她羞不自胜。该死的他,为什么我会如此被他吸引?他的黑发在阳光下闪动着蓝色的光泽,就像他胯下的骏马……紧身皮夹克下的肩膀,宽阔得不可思议。斐娜的双颊飞上红晕。她曾看过他打着赤膊,结实的手臂和胸肌流露着生猛的力量。一阵欲流自小腹窜至双腿间,但突然间,她拒绝感到害羞。相反地,她仰起头轻笑。她终于成为女人了! 
  雷力和海斯并骑,似乎心里有事,最后他终于打破了沈默。“我在格斯洛时,金匠何山姆说了些令我深思的话。他说邓克斯留了一大笔金子给我,我只需要出示遗嘱的副本。”
  “你看过遗嘱吗?”海斯问。
  “没有。虽然他已经去世两个月了,就我所知,从不曾有遗嘱被宣读。怪了。”雷力道。
  “故伯爵的律师是谁?”
  “莫艾维。邓克斯说他只找最好的,我会找我堂哥问问看。”
  他们骑过石楠花盛开的格洛威山谷,瞧见五彩缤纷的吉普赛营地。“我一直希望吉普赛人会来,”媞娜高兴地道。“他们追随着宫廷迁移,因为他们知道可以靠占卜、贩卖爱情灵药、咒语──甚至毒药赚钱。”
  “我在卡莱尔市集时算过命,一名吉普赛老妪预言我会嫁给富有的贵族。”斐娜回想着说。她也预言过程将会迂回崎岖。
  “曾经有吉普赛人用塔罗牌替我预言婚姻。我拒绝相信她所说的话,但它们最后都成真了,”媞娜笑着望向她的丈夫。“而我为此日夜感谢上帝。”
  “你们的国王去世还不到一年。你们不觉得皇太后现在再婚太快了一点?”
  “这不是一桩爱情婚姻。已故的詹姆士四世国王从来就不想要玛丽,他疯狂爱着一名叫谭梅姬的黑发美女。直到她去世后,詹姆士四世才派人去接回他的新婚妻子。”
  “梅姬是怎么死的?”斐娜同情地问。
  “她是被毒死的。不必一脸惊恐,下毒的极有可能是英格兰人。除非詹姆士四世的真爱被除去,和玛丽的政治婚姻永远不可能圆房。”
  “权力总是会腐化人心吗?”斐娜问,想起了她听说的有关戴家人的传闻。
  “当然,只不过程度不同。值得拥有的男人会有自己的荣誉感;但记得,男人的荣誉感不同于女人的。个人来说,我比较偏好有些邪气的男人──但不是邪恶。”
  你说得对,媞娜。前者吸引人,后者则可能是挽歌。斐娜的身躯轻颤,希望自己永远不会沾染到邪恶。
  两名出色的男子骑马回到他们的女伴身边。“你还好吧,亲亲?”雷力问媞娜。
  “我精力充沛得很。我只希望婚礼的仪式不要太长,我们好可以尽情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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