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

想要跟她做爱的欲望折磨著他的身体，但他用坚强的意志力压抑著欲火。他好不容易哄得她温顺起来，不想破坏他的辛苦成就。
  吃完饭後也们聊了一会儿天。他告诉她他这一天都做了什麽。她把上午跟诺拉去买的东西拿给他看，他答应教她如何用铁笔写字。然後他送她上床，替她盖好棉被，轻轻吻一下她的唇。
  「你的脸色好苍白。睡一下，亲爱的。我有事跟凯尔谈，谈完我也要睡了。」
  马可把凯尔叫到日光浴室。凯尔替将军倒了一杯酒，马可叫他给自己倒一杯。马可不意凯尔坐下，他自己却站著。他在踱方步时总是比较能思考。
  他绕著地板上用瓷砖拼成的母老虎走了三、四圈。「我有个关於设宴为督军及其百夫长饯行的问题。」
  「那向来不成问题。我会跟往常一样避开督军。」
  「不，凯尔，问题不在你，而是在黛娜。」
  「我懂了。」凯尔说。将军设宴为督军及其部下饯行已成为惯例。督军及其部下会在宴会上狂欢作乐。「把她锁在你的房间里就不必担心她会受到男人们纵欲狂欢的影响。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可以派人在房门外守著。」
  「我担心的不是她的安全。无论如何，我都有能力保护她。」马可又绕著母老虎转了一圈。
  凯尔在心中窃笑。将军绕著母老虎打转的神情好像把它当成了黛娜。那个比喻其实相当恰当，黛娜使起性子来就像母老虎一样不好意。她连公开裸露身体都不能容忍，更不用说是看到茱莉和她的妓女们跟罗马军团的士官们在一起时会有多麽震惊了。
  凯尔很惊讶麦马可居然会担心一个女奴对他有何看法。难道他不再是将军府的主人了吗？难道将军把自己连人带、心都交给了她吗？
  「可不可以把宴会设在要塞里！」凯尔试探性地问。
  「不行。我不想为两千人提供妓女。那会使军纪受到永久的破坏。」
  凯尔知道建议将军不照惯例办宴会是没有用的。保罗那只猪己经习惯了，如果将军不为他们饯行，保罗会视之为对他的侮辱。
  马可说：「也许你可以设法在那天晚上使黛娜不在将军府，但是你要用什麽藉口和送她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凯尔喝光杯里的酒，鼓起勇气说：「将军，我觉得你的顾虑是多馀的。不仅是因为她是你的奴隶，也是因为她是你的女人，她应该知道她的地位低微而安分守己。男人只要一时糊涂，女人立刻就会占他的便宜。我就是现成的例子，诺拉每天都占我的便宜，只因为她知道我对她动了心。」
  马可很清楚凯尔和诺拉之间的事。「你说的没有错。男人不领导就被领导，不统治就被统治，不当主人就被女人轻视。我必须举办的宴会跟黛娜无关。那不关她的事，她也不可以为此烦心。」马可喝光他的酒。「谢谢你，凯尔。」
  凯尔目送将军离去时纳闷著自己为什麽站在罗马人那边来对抗不列颠人。接著他想通了？这不是一场国籍的战争，而是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他怎麽能不站在男人那边呢？
  马可上床时决定他必须对黛娜采取较强硬的手段。他也许在她把他拒於门外时就毒打她一顿。他太宠她了。他为了怕她闹脾气而压抑欲望。现在他决定纠正那个错误。如果她敢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他就要好好修理她一顿。
  他粗鲁地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粗暴地吻她。如果他没有在此时此刻强迫她屈服，他以後就更别想管得住她了。
  黛娜依偎在他怀里变得好温柔好顺服，她轻启的唇瓣发出令他无法抗拒的诱惑。「马可……马可……马可。」她在他唇下呢喃呼唤。
  听到她娇柔的呼唤，马可的心说什麽也硬不起来。当她的指尖轻滑过他的脸庞时，他只觉得全身酥软。现在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不顾一切地摘下来给她。他在黑暗中苦笑，上床时决心征服她的他现在却成了她的奴隶。
  马可吩咐凯尔准备宴会需要的美酒佳肴和造访茱莉安排娱乐宾客的事。他一直拖到宴会当天早晨出门前才跟黛娜提起宴会的事。他坐在床缘，清了清喉咙。
  「保罗明天率军启程。督军和他的军官在离开艾奎萨前来这里吃晚餐已经成了惯例。」
  黛娜面露忧虑。「你是说他今晚会在将军府？噢，马可，我可不可以到别的地方去避一避？」
  马可的心情顿时开朗起来。事情比他预料中容易多了。「那样也许最好。保罗厌恶不列颠人，所以我连凯尔都要他避。你今晚何不跟凯尔去看戏！回来时你必须直接上来这里把门闩上。你见过我弟弟喝多了酒是什麽德行，今晚的客人恐怕都会喝得烂醉如泥。」
  「看戏是个好主意。保罗令我感到厌恶。」她想到神殿里那个茹毛饮血、虎背熊腰的督军就不寒而栗。
  马可跟她吻别。「我今天不会见到你，等我上楼时你早已入睡，但明天军团离开後我就有空陪你。」他站起来。「看戏愉快。」
  「宴会愉快。」她天真的回答只有使他为欺骗她而内疚。
  黛娜和凯尔看完戏回到家时，轿子和马车成排地排在门外，因此他们知道将军的客人还没有离开。
  「我想我们应该穿过花园进去而不该走前门。他们可能正在讨论军事。」凯尔撒谎道。
  黛娜溜进花园时就楞在原地了。五、六个一丝不挂的女人骑在赤身露体的男人背上。其他的裸体狂欢者手持火把或拿著小皮鞭抽打那些当马的男人。「军事？你指的是狂欢作乐吧！」
  凯尔抓著她的臂膀推她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就在这时，马可和一个裸体女人勾肩搭背地从屋里走出来。那个女人有著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丰满的身材。黛娜不敢相信她的眼睛。跟马可在一起的那个女人长得简直跟艾娃一模一样。
  「你怎麽会在这里？」黛娜勃然大怒地问。
  「她是我邀请来的。上楼去。」马可命令道，狠狠地瞪了凯尔一眼。凯尔的脑筋到哪里去了，怎麽会让黛娜看到这里淫逸的场面？
  黛娜双手插腰杵在原地。「你叫我上楼去？你确定你和你的肥妓女不会需要卧室吗？」
  马可狠狠打了她一耳光，然後抱著拳打脚踢、破口大骂的她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阳台。他把她用力推进他的卧室，然後关上房门。而再大呼小叫了。听到的人会误以为你是其中一个妓女！」
  「他们可没有误会！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你的妓女而已！许多妓女中的一个！任何女人对罗马人来说都只不过是妓女！我何不围上我的腰布加入你们的游戏？」
  马可气得咬牙切齿。她是存心想激他动粗。他打开门，发现凯尔在外面徘徊。「进来。今晚别让她离开这个房间一步。」马可瞪著黛娜。「如果你闹完了，我要回去找我的妓女了。」
  黛娜抓起抬灯往门上砸，然後扑到床上啜泣起来。
  凯尔让她哭了整整五分钟才挖苦地说：「别把眼泪浪费在我身上，小姐。把它们留给将军吧。」
  「闭嘴！你跟他串通好骗我离开，好让他能举办宴会狂欢作乐！」黛娜坐起身来擦掉眼泪。
  凯尔认为他应该设法安抚她。将军此刻对他已经非常不满了。「将军不想让你见到那种场面。那些军人总是表现得像发情的动物。」
  「你是说这种事以前发生过？」黛娜惊愕地问。
  「都是保罗那只猪。如果将军不在府里设宴，保罗就会把将军当成敌人，保罗的敌人都不长命。将军邀请茱莉和她的妓女来，完全是为了避免府里的女奴遭到蹂躏。」
  「茱莉是鸨母？」黛娜问。「她使我想到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她的嘴唇在颤抖。「噢，凯尔，我该怎麽办？」
  「别再胡思乱想了。」
  「什麽意思？」她愁眉苦脸地问。
  「到镜子前面来。」
  黛娜缓缓走到镜前，悲伤地望著镜中的自己。
  「看看你自己……仔细地看一看。你是我见过之中最美的女人，无疑也是将军见过之中最美的女人。他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迷住了。有你这样的绝世美女在等他，他怎麽会想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那茱莉呢？」她吸著鼻子问。
  「他不会跟她搞的。」
  「真的吗？」她小声地问。
  「就算在她头上套个袋子，将军还是不会上她。」
  黛娜被凯尔逗笑了。「也许他要把她留给保罗。」
  这回轮到凯尔忍不住笑了出来。「大母猪配大公猪。」
  黛娜知道这是麦马可的家，他想怎样就可以怎样，但是她」看到他碰别的女人，她就忍不住醋劲大发。等他上楼来时，她要好好地罚一罚他。她要冷若冰霜，他得赔千万个不是才能软化她。
  但是马可没有上楼来。事实上她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看见他，黛娜整天都独自一人，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忙著打扫清洗。
  黛娜的情绪从憎恨转为嫉妒和愤怒。她觉得自尊心受损，马可使她丢脸难堪。但是到了下午时，她开始感到寂寞而想念他，差点忍不住骑马去要塞看他。到了夜暮低垂时，她决定假装无动於衷。她要像平时那样迎接他，假装什麽事都没有发生。
  马可回家时黛娜没有在中庭迎接他，他感到失望但不意外。他预料她一定会又跟他大闹一场，如果他不控制住自己，暴力很可能在所难免。
  他听到日光浴室里传出女人的声音，黛娜的笑声像磁铁般吸引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