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的伪装

第41章


「当国王及他的朝臣来到赫氏庄园时,我是那么地以你的表现为傲。你是如此优雅与自然,了解你愈深,我愈加爱你,那时我几乎要被我对你的需要逼疯狂了,因此我那一夜才会表现得那么地笨拙和粗鲁,事实上我真正想做的是用言语及行动表明我有多么爱你。」
      「哦,洛威!」她柔声轻泣。
      「哦,亲爱的,我应该为了惹你哭泣而受鞭打。」他起身到她身後,他的手搓揉著一缯秀发。「我为我说的,及做的一切道歉,并恳求你的原谅。」
      她站起来面对他。「这并不全是你的错,我的确以虚假的伪装引诱你和我结婚,洛威,但我发觉我一直是爱你的。」她闭上眼睛,轻轻的靠向他。
      他有力的大手圈住她腰间,将她揽了过去,她的柔软贴住了他的坚硬。她仰起头,分开双唇,承接他的吻,热情像火焰般在他们之间燃起。
      「哦,我亲爱的,今晚留下来,」他恳求道。「让我们之间永远不要再有任何的秘密,答应我!」
      冷硬的现实侵入了她心醉神迷的状态,她想起了自己和洛力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她最想要的仍然是她丈夫的爱,而她还记得上一次她对他坦承以告时他的反应。哦,她才不会再对他坦承任何事。「我应该走了,洛威!姑妈会担心我的。」
      他的回应是他的唇吻住了她,恣意肆虐,他们两个就像在久旱的沙漠中乍遇甘泉的人,他们饥渴地攀住对方,莎曼的礼服被拉过头,丢到了地上,他抱起她,走向床,而他身躯的碰触令她体内每一处感官都复苏、热切地期待。
      她很快地罗衫尽卸,他亦裸程相对,他们的手急切地探索著对方,他们的唇爱抚、低语、逗弄,热情很快地一发不可收拾,但洛威仍刻意地一再延迟进出,直至他们的身躯最後失去了控制。她尖叫著,蠕动恳求他:「现在,就是现在!」
      他们一如以往地一齐达到高潮的爆发,但洛威仍拒绝放开她,她也不舍得他走。她仍无法消受刚刚发生的事,而最神奇的是,他们每一次的做爱都比上一次更加美好、更加奇妙。
      接下来数个小时,洛威一直在她耳边喃喃著爱语,融化了她整个人,整颗心,世界只剩下了他们所在的床。在这次重拾的亲匿当中,洛威是如此地温柔,蜜意怜爱,泪水不觉涌上了莎曼的眼眶。他们一直到快天亮时,才累竭地沉沉睡去。
      她再次醒过来时,洛威的面顿就枕在她胸前,她动了一下,但一波呕吐感随即袭来,她呻吟出声。洛威醒来,担忧地看著她。
      「大概是昨晚吃的鱼不新鲜。」她解释道。
      洛威的黑眉挑起,他的语气变回冷硬。为什么你要对我撒谎?」
      「什——什么意思?」
      「你怀著我的孩子。」他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的?」她反问。
      「因为我们刚结婚的那两个星期,我白天晚上都和你做爱,」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你并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对不对?」
      「没有什么好说的。」她道,而後她再也压不下呕吐的感觉。她翻出床底下的夜壶,统统吐了出来。
      「丽儿告诉我了。」他平静地道,他拿来一条毛巾递给她。
      「所以你才想到要复合,是吗?」她愤怒地道。「而如果我生下一个男孩,你也会重新考虑注消婚姻的事?」
    他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地。「你明知道你怀著孩子,还跑来伦敦,我应该好好打你一顿的,我命令你立刻回赫氏庄园,伦敦正在流行瘟疫,对孩子不安全。」
    她甩掉他的手,挑衅地瞪著地。「你命令我?哦,我无法相信我所听到的,伟大的赫伯爵,让我们弄清楚一件事,我不会被指使到任何地方的!你的赫氏庄园及你宝贵的婚姻都可
以下地狱去,这个孩子是我的……我的人生也是我的,我自己会决定我要住哪里,不住哪里,而既然你坚持我们之间不再有秘密,我来告诉你,你逼我所做的事。当你发誓我绝对无法由你那里得到半文钱,要我自己去筹钱时,我就真的自己动手了。我装扮成男人,拦路抢劫,我抢了你的客人的钱及珠宝,直到我筹足了赎回玫瑰园的钱。」
      「哦,我的天!」他喊道。
「我就是黑猫,你那天杀的欧中土逮到了错误的葛家人。」她嗤之。
洛威的脸上堆满了狂想,他开始威胁她。「我会带走孩子!」
她像保护幼狼的母狼一般地咧开牙齿。「那么我就得向世人证明这不是你的孩子。」
他在盛怒下出手,掴了她一巴掌。
她跌回床上,怒眸道:「姨子养的,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他很快地著衣,离开怀特宫,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谋杀了他的妻子。
15
    莎曼决定在伦敦住下来,她打算过她自己的生活,并好好享受伦敦的热闹与繁华。她有足够的钱可以维持自己的生计,她不会再倚赖她的丈夫,或是任何人。
    在那个灾难的夜晚後的次日,阿瑟被放了出来,当他称赞洛威办事俐落时,还给他姊姊重重训了一顿。阿瑟非常高兴莎曼就要有孩子了,不过对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弄不清楚颇不以为然。
    阿瑟也决定留在伦敦,莎曼对丽儿谈过要搬出去,另外找一栋房子,但丽儿姑妈表示她房子够大,欢迎他们姊弟住下来,莎曼也就却之不恭。再说,她也知道自己关於伦敦还有许多不知道的,必须仰赖这位消息灵通的姑妈呢!
    莎曼很快地打进了国王的宫廷,并造成了社交旋风。她得到的邀约之多连推都推不掉,她固定早上在公园骑马,下午看戏,晚上跳舞。她也常和王后在一起,这期间,她的丈夫则似乎由地球上消失了,莎曼也乐得消遥自在。
    莎曼也尽了她对查理的承诺,接近查理中意的女孩施馥笺。她惊讶地发现馥兰根本一点也不漂亮,她苍白而朴素,而且天真得几近可笑。相处不到五分钟,她就看出了馥兰是个处女,而且是个正经八百的处女。馥兰看不起芭娜,坦白表明她所要求的地位是妻子--任何人的妻子!而不是情妇,即使对象是查理国王。
    莎曼著实不懂查理为什么会看上苍白的馥兰,而後她想查理或许是被馥兰代表的年轻及处女的形象所吸引——她的拒绝也是吸引力之了男人就是这样,她悻悻地想,他们被本能驱逐著去追寻及狩猎最年轻、最纯洁的牺牲者!
    就在宫廷内歌舞升平之际,伦敦却也在酝酿著一场巨变。英国及荷兰的外交关系愈来愈恶化,战争随时会爆发。路柏亲王积极扩建一支最精锐的战舰,查理召见荷兰大使时,坦白向对方表明英国已无法忍受荷兰在海上的扩张,随时可能报复。伦敦街头到处是穿海军制服的士兵。宫廷里的贵妇人也跟著流行,穿上仿海军制服的礼服。
    贵族们将战争当做热闹有趣的事来谈论,却只敢低语伦敦市内愈来愈蔓延的瘟疫。一开始瘟疫起於贫民区,并局限於那儿,但慢慢地,它开始渗透到市区内一些较高级的地区,死神的镰刀是不分贫富贵贱的,教堂里的丧钟日夜地敲著,慢慢地,贵族们到都利街看戏时,再也无法对平民门上的红十字架,或「上帝慈悲」的字句,视若无睹了!
    瘟疫家野火一般地扩张,贵族平民一齐倒下,戏院关门了,码头的船员不准再上岸,上岸的船员则不许回船,以免将瘟疫带回船上。不久後,国王决定将朝廷迁到泰晤士河上游的汉普顿宫,以避免被传染。
    宗教狂热者宣称这是上帝因为宫廷及整个社会的腐败而降给英国人的惩罚。那或许是事实,但上由国王、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伦敦仍旧在过著它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日子,人们竞逐肉体及感官上的刺激与享受,将上帝及地狱的威胁抛到了脑後。
    令莎曼忧虑的,似乎她弟弟也染上了伦敦的恶习,并似乎在重蹈他们父亲的覆辙。她愈来愈少在丽儿姑妈的家里看到他,他流连赌坊、妓院,并结交了一群酒肉朋友,当莎曼数落他时,他不是充耳不闻,便是暗语讽刺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叫她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哑口无言。
    而後某一天,他的出言无状导致了洛威及莎曼之间再次起勃蹊。
    事情是这样的。某一天莎曼决定和白金汉公爵一夥去看他们的掷刀比赛。掷刀是伦敦的新流行,掷刀的人比赛先见血先赢,但她久违的丈夫却突然出现在会场,并硬拉著她离开。
      「我不认为掷力比赛适合孕妇观赏,白金汉的同伴更不适合你,」他将她硬塞入赫家的马车,命令车夫开回考夫伯街时道:「过去你和王后在一起时我不干涉,因为王后的周围一定有人伴护,尽管她自己并不知道,但白金汉不同。你再和他们混下去,你的名声就完了。我要你回康瓦尔。」他冷冷地补上一句。
      「你不怕我又回去扮演黑猫?」她挑衅地问。
    他瞄了瞄她的腰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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