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传奇

第一六七章。佩戴大红花


一六七佩戴大红花
    殷培林听完县长张光天的一番话后,一下子喜出望外,睁大了眼睛,望着身边的张光天,迟迟没有离开。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大脑里生发出一种即新鲜又明确地感受,是那样一种清新,那样一种无法形容的明了。
    共产党领导人民闹革命几十年,赶出了日本人,打倒了蒋介石,建立了新中国。从此以后,没有了土匪,没有了剥削,人民当家做了主人,就要真正过上好日子了。
    警卫员赵寿辉和司机小刘两人见张县长和老殷说得很开心,也报出一种兴奋感来,恋恋不舍地将所有碗筷之类一起放在搪瓷盘里,端了下去,一直来到饭堂,此时,工作人员已经清理完毕其它碗筷等物,专门等候着他们的到来。赵寿辉和饭堂工作人员聊了几句,这才和小刘一同走了出来。
    因为此时天气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两人为了张县长和老殷多说会儿话,他们索性走出大门,来到大街上,漫步聊了起来。
    房间里,张光天和殷培林躺在床上说着话儿,他们从古到今,从帝王将相,又到如今的领导人物。
    又说到一九三七年腊月,从大蟒河土匪窝里逃了出来,直到走出泥峪河,来到塔庙街,在极端困难之际,受到殷培林的救助。等回到家里,将伤基本养好之后,向省委汇报了张宗昌的情况,在省委的安排下,北上陕北。
    在陕北的大生产运动中,他看到并参加了烘烘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在中央局,他如何被高岗下狱差点枪决,是毛主席和周恩来拯救了他。他感谢毛主席,感谢周恩来,感谢党中央。
    这些年来,每当他想起周恩来亲自到保安处放出自己,免于高岗的杀害,他总要说出那段不寻常的经历。为了感谢毛主席,感谢周恩来副主席,感谢党中央,他再一次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党,交给毛主席。
    张光天激动地说着,殷培林默默地听着,随着张光天的讲述,随着事件和情节的变化,他时儿为张光天叹息,时儿为张光天兴奋;时儿为张光天婉惜,时儿为张光天而高兴。听到一位革命人的生平事迹来,殷培林今天才真正感到了自己太秒小,生活的空间太狭窄了,根本不及张县长所生活经历的十分之一。
    殷培林听着听着,坐了起来,兴奋地问起张县长大蟒河张宗昌处如何逃出一事时,张光天详细的向殷培林述说了那里的前前后后,以及小王和羊娃的帮助。
    至今,张光天想起小王和羊娃来,虽然过去了十多年时间了,但他总免不了一些怀恋,不知道自己离开以后他们怎么样了?小王和羊娃逃出来了没有?这时,他又想起了解放战争,周至解放时,自己因为身体不好,在西北局而没有参加,至今不知道厚畛子解放时的一切情况。
    此时,天慢慢黑了下来,张县长张光天仍然兴致很高的和殷培林一问一答,一说一问的说着,直至警卫员赵寿辉和司机小刘走进房来,来到他们跟前,站在他们床头时,俩个人才知道他俩走了回来。
    张光天让赵寿辉和小刘坐在床上,问起小刘下午去终南区的事情,小刘一五一十地说了张拱枢去那里的情况,张光天听后点头笑了笑说:“我们国家刚刚解放,要建力新的稳固地政权,需要大批具有政治思想的人才呀。”
    因为第二天还要按时工作,张光天结束了今天的谈论,他让警卫员赵寿辉和司机小刘先去休息,自己又和殷培林拉开被子,钻进被窝,说起话来。作为年龄稍长的殷培林来说,自然想到了人与人的缘分上去了,就象他和张县长张光天。
    现在他们床挨床,头挨头睡在了一个房间,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但他认为这就是缘分。
    十多年前,他根本想不到,也根本就没有去想,当时饥饿困顿地乞讨之人就是为革命而从张宗昌匪窟中逃出来的共产党人,如今的张县长,和自己同住一个房间,正在促膝长谈的张县长,张光天。殷培林想到这里,自觉地点了点头。
    此时,由于一天的颠簸和走动,殷培林似乎有了睡意。旁边,由于无意睡觉,仍然兴致很高、正在深思的张光天看到殷培林似乎有了睡意,也只好拉上自已思绪的帷幕。看了下手表,看见时间已经十点钟时,对殷培林说:“老殷,时间不早了,咱们也睡吧。”
    两人坐了起来,脱去衣服,重新钻进被窝,拉灭电灯。
    很快,张光天进入睡眠之中,旁边的殷培林已经清楚的听见了张光天呼吸的鼻息声音。这时,殷培林仍然无法入睡,回忆将他拉回到十二年前的一九三七年腊月时节。
    由于蒋介石反动派对共产党大肆残杀,加上各地大小土匪的增多,人民生活已经无以维持。
    秦岭北麓靠近山口的人们唯一的出路就是进山砍柴,再拿到街市上去变卖,换回微薄的钱粮,维持一家老小的生命。而塔庙村,正好是住在泥峪河口二里路程的第一个村子,是来往泥峪河山口的必经之路。
    塔庙街正好又是泥峪山口出来直接要走过的唯一街道,街道呈丁字型,在北头向东西两边延伸,通往别的村庄。尽管塔庙街不大,大约二三十户人家上下,只因为泥峪河山口而得以繁华起来。
    在丁字型,不足五十米的的两条小街上却摆满了大小商摊和饭食摊点,百货小吃,应用之物;牛羊肉泡模,扯面锅盔,烧饼小菜,应有尽有。进出山口的大多数人都要在这里歇脚吃饭或者卖掉柴物,好给家里买些针头线脑,或者给孩子买些小吃。
    因为这一行当成了人们的唯一生活来源,周围各村的小伙子们成群结队的进山砍柴。所砍的柴禾由开始的粗糙变成后来的精细,长短,粗细,捆儿的大小,随着各人的心粗心细和各人的喜好而决定。
    他们隔三差五的结队进山,又结队而回,似乎对他们形成了一种很自然的习惯。这时,尽管已经是年关将尽,腊月末时节,人们仍然在忙碌着。他们结队拿着扁担斧头,开心地进山而去。特别是上午过后,各自在山坡下整理好自己的柴捆,吃馍喝水,等候自己的同伴,等大家到齐之后,各人担上自己的柴捆,一字型排开,唱着他们自己编出的顺口溜来:
    “赏凡木扁担,
    黄芦腰,
    硬担扁担不坐轿;
    骑马昏,
    坐轿晕,
    扁担担上最相称(音陈)”
    让人兴奋地是,他们似乎忘记了这是在兵荒马乱的年月,而是平安幸福的社会。由于山里小路的原因,大家只能一个个跟着行走,所以,他们各自担负着各自的柴捆,一溜走来,很是一番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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