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与地狱

贝尔特、玛吉、泰特斯在门口等艾伦过来，贝尔特一看见凯莉紧跟着艾伦，他跟玛吉一努嘴，玛吉会心地一笑，带头快步朝前走去。
    贝尔特站着不动，等凯莉走到身边，他就朝她撞去，这样左拦右堵地挡得凯莉寸步难行。
    看见艾伦他们走远了，他才摔下气得扭歪了嘴的凯莉，朝艾伦追去。
    贝尔特追上艾伦，一脸坏笑地冲玛吉挤眉弄眼地说，“怎么样？”
    玛吉没理他，只是抿着嘴笑。
    艾伦狐疑地看了看他们俩，正想问话，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泰特斯碰了一下。他忙转过身看着泰特斯。
    泰特斯正在朝周围看着，他见只有他们几个人在走着，于是满怀希望地悄悄问艾伦，“队长，我想当特工的申请批下来了吗？”
    艾伦的心又是一沉，他想到阿尔玛部长单独奖励泰特斯时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其实不当特工还好。”
    泰特斯失望地低下了头。
    贝尔特早就盯住了他俩，他走到泰特斯身边，拍着泰特斯的肩膀说，“老兄，你这样比我们自由自在多了！反正你现在也不愁没有工资拿了，拿着那十万美金，好好买套房子，娶个老婆过日子吧！不过，今天你要先跟我比赛喝酒！”
    “唉！”泰特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艾伦听见了，仿佛自己做错了事一般，沉默着停下了脚步。
    玛吉碰了艾伦一下，“走吧！我想大家都在等着我们！”
    艾伦默默地朝餐厅走去。大家默默地跟着他，庆功大会给他们带来的高兴与热闹仿佛过眼烟云。
    艾伦他们走进餐厅的时候，果然大家都在等他们。
    萨默老师一把拖过艾伦，“今天我们俩挨着坐！我要好好敬你一杯！”
    艾伦一言不发地被萨默老师按在坐位上。
    阿尔玛部长也对玛吉招手让她过去坐下了。
    贝尔特与泰特斯被队员们簇拥着坐下了，队员们七嘴八舌地问着泰特斯一些问题。泰特斯被大家的热情感染着，又喜笑颜开地在说笑。
    艾伦回头看着这一幕，也笑了。萨默老师端了一杯酒，放在艾伦面前。
    巴顿少校看见餐桌上堆积如山的食物，夸张地咧开了嘴巴，“阿尔玛部长，你说的大餐原来是这样啊？能吃完吗？”
    阿尔玛部长看着巴顿少校那张夸张的脸，也忍不住笑了，“巴顿少校喜欢的话，还可以兜着走啊？”
    巴顿少校摊开双手，“嗬？谢谢！”
    他的样子逗得大家都笑了。
    埃诺上校将自己的椅子拖到阿尔玛部长旁边，靠着她坐下了，“部长，您这回可以高枕无忧了！手下又多了一员大将。”说着瞟了坐在他对面的艾伦一眼，举起酒杯，在阿尔玛部长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手上拿着空酒杯盯着阿尔玛部长。
    阿尔玛部长将埃诺上校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不动声色，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然后说，“你是前辈，要多点扶持！”
    埃诺上校立即拿过阿尔玛部长的杯子重新满上，将自己的杯子也满上了，接着又干了一杯。
    萨默狠狠地瞪了埃诺上校一眼，然后转过来头来关切地看着阿尔玛部长，阿尔玛部长使眼色让他别管闲事，萨默正想朝埃诺上校身边走去，听见特别行动队那一桌吆喝宣天，热闹非凡，他顺手拖着坐在他旁边的艾伦就朝泰特斯和贝尔特那一桌走去。
    萨默走到泰特斯的身边，“来，小伙子，我敬你一杯！”
    泰特斯跟萨默碰了一下杯，端起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萨默老师，听说您是安全部资格最老的特工？你说说，当特工要符合什么条件？”
    萨默拍着泰特斯的肩膀说，“老弟，我知道你有本事，也知道你心里不顺，但是你当不了特工，那是我们国家的人事制度决定的，不是因为你本事不够。其实当特工有什么好处？你看看艾伦，他父亲也是特工，是我的同事，却被阿巴沙巴——就是韦德的亲哥哥杀了。”
    艾伦终于亲耳听见萨默说出了被艾博特舅舅极力隐瞒着的父亲的秘密，虽然早已在心中这样猜测过上百遍了，但这时依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如同被刀子捅了一下。
    跟着过来的阿尔玛部长也听见了萨默的话，她看了艾伦一眼说，“他喝醉了在胡说八道！”说完她拖着萨默就走。
    萨默一把甩掉了阿尔玛部长的手，“谁喝醉了？”他仰着头瞪着阿尔玛部长，接着说，“因公殉职，自己的儿子却不能了解真相，他舅舅艾博特一直不让我说出真相，为什么？怕阿巴沙巴将艾伦也杀了！黑帮分子最恨的就是特工，尤其是卧底的特工，艾伦他父亲当年就是在巴巴拉岛卧底的特工！泰特斯，你趁早拿着钱藏起来，不要被阿巴沙巴找到了！”
    泰特斯东倒西歪地走到艾伦面前，抓着艾伦的右手，红着双眼说，“原来你这么可怜！我怕什么？我没有出卖韦德，是他自己做坏事做得太多了该死！他本来藏在船底下，自己跑出来还想杀艾伦，他真是该死！我不怕阿巴沙巴！让他来杀我吧！”
    艾伦挣脱了泰特斯的手，一个人默默地朝餐厅外走去，走到餐厅门口，见巴顿少校站在那儿抽烟，艾伦向巴顿少校伸出了手，“给我一支吧！”
    巴顿少校看着艾伦，“你喝醉了？”从烟盒里抽出一支三五牌香烟递给艾伦。
    艾伦接过烟，就着巴顿少校给他打着火的火机吸了一口，然后说，“我没喝几杯。”他抬头看着巴顿少校说，“真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船跟上了绑匪的大黑鲨号？”
    巴顿少校拉了他一把，“走吧！我请你喝酒吃龙虾。我还欠你一顿龙虾呢！”
    艾伦一甩手，站着不动，“谁想吃你的大龙虾？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巴顿少校推着艾伦出了餐厅，“走吧！想知道就跟着我走！”他拽着艾伦上了他的奔驰车。
    艾伦坐下后说，“真的，一年前你在巴巴拉岛许诺要请我吃龙虾的。亏你还记得！”
    巴顿少校驾驶着奔驰出了安全部培训基地大门，“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吃龙虾，慢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