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不乖,总裁凶巴巴

妈妈,能帮我跟老师请一天假不上学吗?


    她在笑,她女儿也在笑,在和那个男人对视时,满满的都是亲热。
    怎么会这样?
    左律只觉得这一幕突兀极了,突兀得就像一场噩梦。
    她分明是他的女人,可是,此刻她怎么能和别的男人像一家人一样地走在一起俨?
    她怎么能牵着别的男人的手?那双手从前一向只是他的专属啊。
    他下车,狠狠摔上车门,可在迈出脚步的一刹那,顿地刹住了。
    在她眼里,他是陌生的,而且第一次见面就直接吻了她,现在再跑过去质问,只怕会更加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只会让她逃得更远,这才是最让他害怕的。
    想到这些,顿时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无力到了极点稔。
    三楼刚才还漆黑一片的窗口倏地亮起了灯,他们已经进了家门,橙黄橙黄的灯光温暖极了。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呢?左律想象不出来,他曾经和她在一起过,可是,那时的他们中间并没有像此刻他们三人一样,多了一个小女儿。
    只有一点,他想象得到,那就是她的笑容,她热情似火、灿烂若花般的笑容。
    曾经让他那般幸福的笑容,此刻,却是只对另一个男人而绽放。
    她会和他接吻吗?会和他上*床吗?像曾经在环翠园和自己在一起时一样,那样的抵死缠绵?
    心口一阵紧似一阵重锥般的痛让他不由得靠在车身上,紧紧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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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翠园门口,停着一辆白色跑车,左律下车,跑车上的人也打开车门走下来。
    “律大哥,是找到她了吗?她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尹溶月似乎在这里等得久了,站在地上还揉了揉因等得太久而稍微有些麻了的双腿。
    左律走过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你过来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在这里等多久了?”
    他拿出别墅钥匙,往里面走去。
    尹溶月跟上他:“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听郭大哥说找到她了,我就过来了,你怎么没把她带回来?”
    想到薇儿现在的情况,左律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尹溶月,沉缓地说:“她暂时不会回来。”
    “为什么?她出什么事了吗?不行,我要去看她,律大哥,能现在就带我去吗?我等了六年,就是想亲口叫她一声姐姐——”
    “你叫她姐姐有什么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连我……都忘了,忘得干干净净!”他突然吼道,黑眸在微弱的花园灯光里沉痛似深潭。
    尹溶月怔住,眼睛慢慢瞪大:“大哥你说什么?她怎么会?怎么会都忘了?她怎么可以?你对她那样的好……”
    “我会让她想起来的!不管怎样,我都会让她想起来!”他像是发誓,又像是安慰自己,坚定地说着,转身,往别墅里走去。
    高大的身影落寞而凄凉。
    左景尘出国留学后,偌大无比的豪华别墅里便只剩下他一个人,心里守着一个完全忘记了他的女人,这样的情景,怎么不让人觉得寒凉。
    尹溶月看着他,心里情不自禁的一阵痛似一阵,手里的手机响了无数遍,她都毫不理由。
    转过身,缓缓离开别墅,走到白色跑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去后,这才接起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
    电话是银以权打过来的,三年前家里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后,她便因各种原因成了已成为拥有好几家大型电信企业的大头股份的银以权的女朋友,他对她好得可以用千依百顺来形容,可唯独有一点,管她管得很紧很紧。
    上班在他的公司,下班就要回到和他一起住的别墅,稍晚一点,电话就会一路追随。
    尹溶月不喜欢这种相处方式,可是,她没有任何抗拒的资格。
    六年前,得知自己的亲姐姐差点拿自己的命来换她尹溶月的命。
    三年前,爸爸又入狱,妈妈和爸爸离婚,大哥尹诺枫和一个男人住在了一起。
    几年里,这所有所有的事情都让性格本就阴郁的尹溶月完全崩溃,身边执爱的人一个一个离开她,她几度都没有了活下去的***,都是银以权,这个霸道又狂妄的男人,生生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守护着他,同时也牢牢地控制着她。
    “你在哪里?”从他的语气就听得出来,他又生气了。
    今天的确是待得久了一点,平时本该下午五点后就回别墅的,可是今天都过晚上十点了,依他的性格,不生气反而倒会奇怪。
    尹溶月以手揭掉眼角的泪水,平静地回答:“我还在外面,很快就回来。”
    “去见谁这么晚还没回来?”
    “我刚从大哥家里出来。”
    银以权那边沉默了几秒,才冰冷地说:“一小时内回别墅!”
    “好。”
    挂断电话,银以权站在落地窗边,看着一片漆黑的花园,俊朗的脸上神色冷得结冰。
    他长指间把玩着手机,突然,他抬高手,将手机猛地一把掷了出去,黑色的大屏手机撞在墙上,一声沉闷的响声后便重重坠到了地上。
    地上有厚厚的羊绒地毯,手机翻了个身,便沉沉地躺在了墙角。
    三个小时前,他就已经打过电话给尹诺枫,得知尹溶月已许久没去过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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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家政公司包揽了金鸾大厦的七、八、九层,公司里像邹无忧这样的专业家政工作人员达千余员。
    她们可以为客户提供最全面的服务,每个人都曾接受过专业的厨艺、花艺、园艺等等培训,上班类型分为两种,一种是签订固定合同,另一种就是钟点工服务。
    公司接到业务然后指派家政工作人员上门服务,另外公司还承办各种酒宴、生日宴、婚礼等等现场服务。
    邹无忧五年来,一直在唯一公司服务,因为女儿还小,当时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说好只做钟点工和各类宴会服务,本来公司从来没聘过只做钟点工服务的人员,可当时邹无忧一连串的表现都很好。
    她不仅长相整洁干净,还多才多艺,厨艺出众,花艺、钢琴都不错,大学还读的是楚中这样的重点大学,确实是个人才,但就是因为右手受过重伤不是很灵活的原因,才无法得到更广大的发展,但她的这些才能在家政公司已经绰绰有余,所以公司才破例录用了她。
    五年来,因为只做钟点工才没得到职位提升,但也算是公司的员老级员工了,那些管理层对她也是格外照顾。
    一大早,邹无忧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又跑进房间去拎小凡凡起床。
    房子是两房一厅,空间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大的是卧室,小的作书房,里面有电脑、学习机、书柜,书柜里大多是小孩子的学习资料、故事书、童话书以及关于家政服务的学习书籍。
    “妈妈,能让我再睡会儿吗?我的心里好不舒服,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舒服了……”小丫头皱着一张水嫩嫩的小脸,噘着小嘴儿嘟囔。
    无忧边把她从软软的被子里抱出来,边没好气地笑:“天天用这个理由你也不嫌腻?今天星期五了,最后一天上学,明天就双休,听话,乖乖起床吃早餐,然后去学校!”
    凡凡眼睛都没睁开,被妈妈强行套上粉色的小毛衣,继续哀哀求:“我真的不舒服,肯定是昨天吃太多了,全部肚子都不舒服,妈妈,能帮我跟老师请一天假不上学吗?……”
    看到她又老生常谈地要逃学,邹无忧板起脸:“邹凡凡,你要再敢逃一天课,信不信妈妈把你丢垃圾桶去,重新再去抱一个听话的宝宝回来?”
    听妈妈的语气似乎真的火了,小丫头忒识时务地闭了嘴,乖乖伸出两条小胖腿让妈妈给套上长裤,只是小嘴扁得都能挂起一只小油壶。
    一直到饭桌前,见到甜丝丝的香芋包,这才眉开眼笑地彻底清醒了过来。
    将凡凡送上校车,无忧忙又坐公交车赶去花半里花园帮念诚做家政服务。
    念诚姓白,和邹无忧认识已有五年多,自从五年前无忧病得晕倒在街心公园被他救起后,后又对她如亲人般,无忧对他既感激又感恩,可是却无从报答。
    于是每天早上再忙,都会第一个去帮他把公寓整理一遍,给他洗衣服,做好一天的饭菜放在冰箱,让他热一热就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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